【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zaxsw.org】 书名:女王,请上床 作者:晶莹晶莹 ================== ☆、Part 01 你是我妈咪 作者有话要说:羞涩的某莹开新文了,亲们来了吗?来了记得收藏我,还有送我一朵花花哦~~~爱你们~~~点击【收藏此章节】哦~~~再次爱你们~~~~   ——————————————————————————————————————————      G城的夏有些闷,最高气温能达到38°,不过初夏就这么闷热着实让人都被大太阳打的有些蔫。臣知墨从车里下来,猛的接触到毒日头让她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拎着公文包快步的走进倾会馆。      “臣律师,倾姐已经在等你了。”门口的小妹笑的很甜,从毒日头下走进冷气房再迎接这样的微笑让她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      臣知墨点点头,走进会馆。她平日应酬很多,一般都在这所会馆打理自己的形象,好在老板倾心是个很有品位的人,每一次的造型都极让人满意,从未失手过。一路往VIP贵宾房走,途间碰见几个小明星,相熟的她就点点头算是招呼,礼貌到位。      “臣律师,今晚几点?”      “四点。”      倾心得到宴会的确切时间掐算着琢磨要给她做一个什么的造型。心里大概有个雏形想看看礼服的时候,才发现今天这位是空手来的。倾心打开化妆盒,笑出嘴边的梨涡,“臣律师今儿穿什么?”      “看看你这有什么就穿什么吧?”刚刚下了庭,臣知墨有些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似乎多了条皱纹倒是又多分烦闷。      一听这话,倾心就知道臣大律师今儿心情不好,也不再赘言给她做好基础护理然后上妆。臣知墨的五官很立体,棱角分明却又不失妩媚,曾有人送她律政佳人这个美称,倾心想她倒是的确担得起,比之那些全靠化妆品装饰的明星,臣知墨更有姿色也更有气质,当然还更加有智慧。      倾心没有给她挑选传统的礼服,选了一条嫩粉色的裙裤,真丝的质地很是飘逸,上身是同色的小衫,V字领堆纱,露出整个美背。性感不暴露、清纯又不失庄重。      “会不会太嫩点?”臣知墨有些犹豫,毕竟三十岁了,不是二十五六的小姑娘想穿什么穿什么。      倾心被这话说的失笑,“臣大律师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      臣知墨抿抿嘴看着镜中自己,自嘲道:“不是没自信,是有自知之明。男人三十是鲜花一朵风华正茂,可女人过了三十岁,说不好听的就是豆腐渣工程启动,东补补西填填,每天睁眼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多了条皱纹。算了,不说了。倾心,这鞋跟衣服有些不配。”      “鞋子你回去换吧,我记得你有双裸色水钻的高跟鞋,跟这件正好相配。”再一次仔细的打量自己的作品然后满意的点点头。      臣知墨笑嗔,“你似乎比我更了解我有什么衣服鞋子,改天我就应该把衣柜搬到你这儿,也省了我一个房间。”      “你臣大小姐还差那一个屋,快别臊我了。”两人说笑着,臣知墨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女人总有共同的话题,珠宝首饰化妆品,说的正是兴头,门口传来噗通一声。      俩人都往门口看,稀奇得很,竟是一个小男孩在门口跩了一跤。臣知墨走过去把孩子拉起来,转头笑话倾心,“你这会所也做起孩子生意了。”      “可能是哪位顾客带来的。”倾心也走过来探看,刚要问孩子是谁带他来的。谁知这孩子竟一头扎进臣知墨怀里,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妈咪,妈咪你别不要我,你别生爸爸的气了,回家吧。”      额?!臣知墨瞬时呆住。      倾心也是一愣,可微楞过后,笑言戏谑,“臣律师什么时候偷生了这么水的一个娃呀?”      臣知墨看着孩子不理倾心调笑,“宝贝,你跟谁来的?”      “陈桥,可让我找到你了,不是告诉你不许乱跑么?”尖利的声音在臣知墨身后传来,她顺势抱起孩子回头,一个似乎是刚刚做好造型的女人极力压着怒火快步走过来。见孩子被臣知墨抱着明显一怔,瞬时尴尬的扬起微笑,“这孩子淘气,打扰臣小姐了。”      认识她?臣知墨挑眉,倾心马上站出来介绍,“这位是丽景苑老板的千金白慧心白小姐。”      礼貌的点点头,臣知墨想将孩子放下,谁知孩子紧紧的抱着她的脖子,眼睛里饱含着眼泪好不委屈。“妈咪,你回家吧,不然爸爸又要把我丢给这些丑八怪照顾了,你别生爸爸的气,跟我回家好不好?”      此话一出,白慧心明显的变了脸色,声线有些抖动的问:“臣小姐与陈冉是旧识?”      臣知墨哪里认识陈冉是谁,只是此刻被这孩子的三言两语弄得她是解释也不对不解释更不对。正是苦笑,孩子已经替她解决问题,上一刻还梨花带泪,下一秒从臣知墨身上滑下地已经小表情严肃,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毫不客气的指着白慧心。“丑女,别以为我爸爸让你看护我半天就是看上你了,你回家照照镜子,看你那斗鸡眼塌鼻子,哪点能配得上我爸爸?再说我有妈咪的。”说着手指指向臣知墨,“我妈咪倾国倾城,比你漂亮几千倍,你还是趁早死心,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着再被馋死。”      “你……你……”白慧心被说的小脸涨红,气得不轻。      孩子看着更是得意,哼声哼气,“你快走吧丑女,别在这里惹我妈咪生气。”      最后这一句倒是像踩在了猫尾巴上,只见白慧心看向臣知墨的眼神亦然的双眼含恨,小脚一跺,捂着嘴哭着跑走。      臣知墨这次可是比窦娥还冤。哭笑不得的看着孩子,见他古灵精怪的转动着眼珠,哪里还有什么眼泪,这孩子简直人精。“儿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妈咪的?”      “嘻嘻。”小男孩咧嘴一笑,露出齐齐的小白牙,有点调皮却可爱的紧。“漂亮阿姨别生气,我是看你太漂亮想让你当我妈咪。”      如此恭维的话,任谁都是没办法生气的。臣知墨摇头揉揉他的小脑袋,得,今儿就当她日行一善了。“儿子,那你把那个白小姐气走了,你怎么回家?”      “妈咪借我手机用用好不好?”小男孩露出讨好的笑,这“妈咪”倒是喊上了瘾。      臣知墨也不跟孩子计较,大方的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然后跟倾心一起把自己东西收拾一下,时间差不多,她也该去赴宴了。      收拾好往外走的时候,只听那孩子拿着电话声泪俱下的控诉,“白阿姨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走了,爸爸,我好害怕……”      倾心拐拐臣知墨的胳膊,嘴巴一撇,“现在孩子真是了不得,都能拿奥斯卡影帝了。”      臣知墨笑笑,她家也有这么几个小祖宗,各个都是人精似的,要她这个姑姑给糖的时候那是姑姑、姑姑叫个不停,若是得了别的好东西,立马抬屁股就走。只是小孩子为了玩具糖果耍一些心眼,并无大碍,这孩子却将自己爸爸的女朋友耍成这样,不知该夸他聪颖过人还是说他太过精怪。还好,这是别人家的事,也好在她不认识那个陈什么的,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怕他是难在成婚。      孩子很快打完电话把手机还给臣知墨,等她出门口还听见小男孩在后面给她再见,那样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臣知墨回家换了鞋子立马往宴会场赶,政法界的泰斗人物九十大寿,她这个徒孙是要提早到场帮忙招待的。不过,还没进会场车先被人截住。      方程的样子有点狼狈,虽说穿着一身西装笔挺,可在这毒日头下估计就是天然桑拿。坐进臣知墨的车子,立马把空调调到最大。边拿纸巾擦汗边贫嘴道:“车抛锚了,还好遇见你。知墨,真是想不喜欢你都不行,每次都救我于水火之中,我真是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要不,今晚咱们……”      “方检,最近性|骚|扰的案子你似乎接了不少,一般的法官都是同情女性的,不知方检是不是也这样呢?”不硬不软的一个钉子顿时让这位年轻的检察官闭了嘴,怕是再说一句,这位律政佳人就要告他性|骚|扰了。为了不被赶下车,方程很识相的闭了嘴,直到进了会场。      两人同时进会场,自然吸引了不少眼光。方程很开心被别人误会,更是跟在臣知墨的身后,弄出是她男伴的样子。一路进场,四处寒暄,等给寿星拜了寿,臣知墨真是忍无可忍了。一回头,方程正笑得春风得意。她冷下脸,“方检察官,我跟你似乎不是很熟,你可否跟我保持一段距离。”      “不熟?知墨,你这话太伤我心,我对你一见倾心,早已经被你迷的神魂颠倒,我已经抱着非卿不娶……哎呦呦,知墨,要折了,折了……”手指被掰成一种奇怪的弧度,臣知墨默然的看着他低声求饶,手上的劲丝毫不松。这种男人,不给他教训,他不知道她身上有刺,沾不得。      “知墨。”一声压着笑意的低声声音在臣知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她也知是谁。手上豁然一松,回过头,脸上满是欣然,“尚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       ☆、Part 02 这是几角恋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上面的【收藏此章节】然后接受某莹的献吻~~~~~啦啦啦,亲完了别忘了撒花哦~~~~   ——————————————————————————————————————————      方程站在离餐台不远的角落,端着香槟杯,眼睛一直60°角斜着。黎珂大老远就看见他,在他面前晃了好几晃这人都跟没看见似的,顺着斜眼的位置望过去,只见一对俊男美女聊得正high。      “喂!”黎珂猛的在他耳边叫唤一声,终于唤回他的注意力,“人家都有男伴了,你还看什么看?丢人。”      方程见来人是她,眉头一紧,老大不客气的丢一句“丢不丢人跟你也没关系。”转身就走了。根本不看气红了眼的黎珂恨恨的表情。      陈冉进了会场就看见妹妹黎珂眼眶发红,立马领着儿子走过去,“受什么委屈了?”      “没。”黎珂向来嘴硬。      陈冉也不深究,长臂将她一揽,拿出对付他那些女友的花招,油嘴滑舌道:“我妹妹如花似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我妹妹,哥哥揍他去。”      黎珂抿着嘴牵强笑笑,“谁敢欺负我呀。”说完,她摸摸侄子的脑袋,刚一唤“小桥”,陈桥竟对着餐台位置大唤一声,“妈咪!”      小家伙个子不高,腿却倒蹬的极快,跐溜一下就从姑姑跟爸爸身边直接扑向臣知墨的大腿。      臣知墨正跟尚品在说宴会前捡个儿子的事,这声“妈咪”来的可真是巧。尚品看着抱住知墨大腿的孩子,笑着道:“不会这就是你捡到的那个儿子吧?”      臣知墨看着身边的小人,无不惊喜。“还真是。”说着蹲□,“儿子,你怎么在这儿?”      陈桥笑眯眯的指向陈冉跟黎珂的位置,“我跟爸爸来的。”      臣知墨看过去,对面的男人着实让她惊艳一下。深邃泛着水光的眼眸,高挺的鼻子,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一种独特的美。晃神一秒,她礼貌的点点头,目光落到他身边女子身上,显然,这个英气十足的女人不是会馆里的白慧心。臣知墨心里暗讽,换女伴的速度如此之快,看来是个金絮其表败絮其内的花瓶。不管外面如何光鲜亮丽,里面装着的都是烂到发臭的根茎。      “你叫陈桥?”她记得白慧心是这样唤他的。      陈桥眨着眼点头,“妈咪可以叫我小桥。”      臣知墨一笑,这孩子还真懂得如何拉近关系,蹲□,“小桥,你可以叫我臣阿姨,妈咪可不是随便叫的。你这么叫,会让人误会,知道吗?”      陈桥眼珠一转,目光落在尚品身上,“妈咪是怕这位叔叔误会吗?”      好犀利的眼光,尚品跟臣知墨对看一眼,两个人默契的知道想到了一起去。这孩子,长大之后,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没想到小桥口里的妈咪竟是臣大律师,我真是与有荣焉。”略带轻飘的声音夹杂着笑意。      臣知墨站起身,陈冉已经走了过来,眼眸里是满满的笑,一副放浪不羁的样子,并不讨喜。孩子的小心眼她能无视或者宽容,可成人的别有用心,臣知墨一向不加以颜色。      尚品伸出手友好的与陈冉握手,“你好,尚品。”简单的介绍,将名片递过去。他太了解臣知墨了,只怕此人再说什么暧昧不清的话,她就会给他难堪。今儿是人家寿宴,来的都是跟政法界沾边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让自己多一个敌人。      “陈冉,我还在读书,不好意思没有名片。”陈冉接过名片看着尚品的名头挑挑眉。      “没关系,陈先生年少有为,早晚会有的。”      陈冉似乎不太珍惜别人的解围,一副算了的模样,大言不惭道:“明着骗,还是算了。”      这分明是不给面子,尚品假意没听懂的不予理会,臣知墨却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半点不是,“明骗总是还能骗的,只怕有些人连骗都骗不得。尚品,你的明着骗以后少给那些不入流的人,浪费。”      不知是真怕了这位的唇枪舌剑还是不愿理会,陈冉竟只是抱起儿子,父子俩相互紧紧鼻子,什么都没回应。小桥还冲着她做鬼脸,显然是喜欢的紧,逗趣的很。      臣知墨觉得刚刚的话有些过,可凡是牵扯到尚品,她就失控一般。还好,尚品转手递了香槟给她,悄声提醒黎诺诚院长迎面走来。她立马提起精神,抛开旁骛,牵起笑容迎上,“黎院长,您好。”      “臣律师,你好啊!”黎院长笑着回应,侧眼一看陈冉竟是重重一哼,似有不满之意,可眉宇间到没有动气,显然是旧识。      臣知墨不动声色,尚品也是坐上观。先开口的竟是陈桥,小家伙嘴甜甜的叫人,“爷爷,想小桥吗?”      爷爷?这称呼倒是亲近。      黎诺诚接过孩子,一脸慈爱,“今天跟爷爷回去,你奶奶想你想的紧,咱们不理你那个不成器的爹。”      陈桥点头,冲陈冉扒一下眼皮,做着“不成器”的口型。陈冉举拳头故意吓他,小家伙抱着爷爷咯咯咯笑的直响,最后,倒是爷孙三代都笑起来。      臣知墨一头雾水,不敢随便开口。还好,黎诺诚发现她跟尚品的诧异,开口解释,“我外甥陈冉,也是学法律的,以后还要臣律师多多关照。”      “陈先生有黎院长这么好的师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是我以后要陈先生关照才是。”臣知墨暗恼刚刚那番话真是冲动了,只愿这花瓶男能大度点。她笑着举杯,“希望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荣幸之至!”陈冉眼睛晶亮,貌似纯良,可那抹精光还是被臣知墨捕捉到。不知为何,她竟先闻到了硝烟的味道,看来,她还是看轻了陈冉,只怕此人城府不比任何人浅。一笑而过,没必要恋战,臣知墨挽上尚品的臂弯,礼貌告辞,不打扰人家天伦之乐。      可直到进了舞池,她始终觉得一双眼盯着她,好不舒服。      “怎么了?”尚品在被她踩了三脚之后问她。      舞曲也在此时变化,灯光暗下来,缓慢的音乐让男女能靠的更近,臣知墨环着他的脖子,不想被外界打扰这难得亲昵。摇摇头,没说。      尚品嘴角抿一下,虽说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知墨不愿听,可还是开了口,“小糊涂明天就回来,找一日一起聚聚。”大手把着的腰身明显一僵。      是她过界了,她怎么忘了,从始至终尚品都是胡小涂的,而她,不过是他亲人一般的存在。笑容扬起的有些仓促,她也不需要遮掩什么,这些年早就不知被看透了多少回。松开环住他的手,退后一步,“好呀,她许久不回来了,正好咱们一群人聚聚,叫上臣子跟尚心一家。”      “我也是这么想的。”尚品笑言,还要再开口说话,臣知墨已经揉揉额头似有疲惫的要回去了。他只能作罢。      ——————————————————————————————————————————    ☆、Part 03 孩他妈站住   ——————————————————————————————————————————      “……作为一名律师,我们要做的就是充分的信任委托人,并且尽可能的为委托人争取到最公平最公正的结果。是案无大小,每一宗案件,每一起诉讼,我们都要尽心尽力。也许在我们眼中的小利益、小得失,对别人来说就是生命中之重……律师这个职业被很多外行人认为我们是靠一张嘴吃饭的,其实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上千条法律条款,无数的案例学习,成为真正的律师后,每一起案件都要做许多的功课,开无数的工作会议直到上庭的那一刻,再用最清晰最犀利的言语将证据、事实表述给法官跟陪审团,得到最公平的判决。同学们,律师是一个很有前途跟社会地位的职业,可你们要知道,这也是一个要你真正付出才能得到回报的职业。如果,你抱着一颗试试看的心,不如现在就转行的好。不过,我还是很期待,能在毕业典礼上,甚至法庭上看见你们的身影。”臣知墨的声音清脆有力,一个半小时的演讲无一处暇思,她起身鞠躬,讲台下掌声一片。“谢谢,谢谢。”随着引导的学生退到后台,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水灌了两口润喉。      G大百年校庆,邀请杰出校友回校演讲,谁知她老爹临场有事,硬是把她推上前线。好在法学院的院长不拘小节,也不嫌她年轻,极给面子的拨了最大的音乐厅当会场。坐无缺席让她在心里难免小小的得意一下。      “臣律师,您讲的太好了,不知是否有时间给我们法律系的新生们上几堂公开课?”臣知墨刚喝完水,书记就走过来寒暄。      “书记,您快别抬举我了。这次是母校恩师们给我们年轻人机会,我也就信口雌黄胆大妄为的讲了。要是上课的话,我可真是胆怯的很。”她自谦道,心里却是暗喜。G大是百年老校,能考进来都是好学生,给这些骄子们上课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得此邀请,可谓是对她的另一种肯定。      “臣知墨在上学的时候可是自信的很,我还记得你跟教授叫板的事,不自信可不像你哦!”      “书记,您快把我那些丢人的事忘了吧。您不怕我把您的这些孩子教坏,我就大胆的教。您说怎样就怎样还不行吗?快别拿那些旧事挪揄我了。莉莉安,你去跟教务沟通时间。书记,这样行了吧。”臣知墨一副讨饶的样子,惹得书记大笑。      演讲结束后,学校安排了聚餐,臣知墨本想推掉,可听闻HT的总监也来就打消了念头,跟着相熟的老师往餐厅走。      “孩他妈,孩他妈……”      林荫大道上道两边是茂盛的梧桐树,校园里并不喧嚣,这声突兀的喊声让路人全部都回头张望。      陈冉的长相本就是一块招牌一样的引人瞩目,他这两嗓子,着实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自然也包括伴着臣知墨往餐厅走的老师跟臣知墨本人。      前者满脸好奇,后者怒目而视。      陈冉似乎丝毫不觉自己的称呼让人产生什么样的误会,喜滋滋的凑上去,“孩他妈,咱们又遇见了,真巧。”      “是啊,真巧!”臣知墨竟礼貌的伸手。      陈冉顿时眉飞色舞,可握住那柔夷一瞬,脸上的喜笑颜开瞬时扭曲,所有人的嘴角都是隐隐抽动,,只因为某人已经发出杀猪一般的呼救声,手腕被狠狠的扭在后背。“啊………松松松手啊……”      “陈冉,礼貌二字你似乎不熟,今天我教教你。”      “你这是谋杀亲夫。”他嘶声叫嚷。周边的老师们眼角顿时一绽,JQ的味道。不过绽开的眼角在下一秒陈冉五官扭曲之时,跟着一抖。再死硬的嘴,这时候也端不住了,他又不是刘胡兰。“臣臣臣老师,你不带虐打学生的。”      臣知墨稍稍松了手劲,让他得以喘息。“你是G大的?”      “法律系,研二。”陈冉扭着脖子指着臣知墨身边的一位男老师,“刘老师能作证。”      刘老师抿一下口水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僵硬的点点头。      臣知墨一松手瞬时推陈冉一个趔趄。陈冉一站稳,立马跳离臣知墨能够得到他的范围,然后揉着自己手腕,嘴很贱的又道:“孩他妈,虽说打是亲骂是爱,可你也悠着点,这弄不好,就真成谋杀亲夫了。”      “你……”      “知墨。”这一唤让臣知墨上前的脚步顿住。尚品拉她到身边,低声道:“怎么这么冲动,这是学校,你忘了。”语调略带轻斥,臣知墨没言语,脸色却不太好。“走吧,咱们去餐厅。”      陈冉看着尚品把人拉走,神色略微一黯,嘴角缓慢的勾起。      “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参加完校友聚餐,臣知墨上了尚品的车。      “可能有点累。”她揉揉太阳穴,最近的脾气的确是大了一些。      尚品不予置评,转出学校大门,状似不经意的问:“打算什么时候找个人定下来?”      臣知墨发呆两秒,“遇到合适的再说。”撇过脸看窗外的风景,虽说除了车流之外根本没什么风景可看。      “你,遇见陈冉似乎就控制不住自己。”      是吗?她不觉得。“小孩一个,总是挑衅我。算了,下次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听见她这么说尚品笑了笑,陈冉这个人看上去好似轻飘浮夸,可实际不简单的很。跟这种最好不要打太多的交道。车子已经停在臣知墨律师楼的门口,在她下车之前,又拉她一把,“你认为方程怎么样?”      这话做媒的意图已经太明显了,就是她想打太极也打不下去。笑容遮掩,脸色阴沉。“尚品,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爱情跟婚姻,你幸福我衷心祝福,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要因为你的幸福而去奋力寻找幸福。至少,没有爱情,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高傲的单身总比勉强将就要好得多。下一次,别这样了。”她利落下车,其实有句话藏在心里,别人这样她大多是愤怒,而尚品这样,她伤心。      尚品也下了车,自知失言。“知墨。”大声叫她,见她脚步顿住,方道:“对不起。”      臣知墨没有回头,摆摆手走进律师楼。背影异常的潇洒干练。就连他母亲都曾说过,他身边的位置更适合的是臣知墨这样的女子,而不是天真异常的胡小涂。      可是,爱情的选择永远不是用“合适”二字来衡量的。      臣知墨接到黎诺诚电话的时候,正在接待一个要打离婚案的女士,此女姓林,在这个城市不大不小的圈子里也算是有名。带着自己丰厚的陪嫁陪着老公一手一脚的打拼天下,天下打来了,可小三小四也出现了。林女士闹也闹了,作了作了,可闹走了小三小四,还有小五小六。最后,终是在一次将丈夫捉奸在床之后,狠下心提出离婚。      听着林女士极力隐忍怒愤与悲伤的叙述下,臣知墨真是为她感到不值,却又觉得悲凉,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弄得颜面尽失,值得吗?      “臣律师,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家没了,老公也没了。我不能再没有事业,公司正在改制,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那个狼心狗肺的,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语最后,还是哽咽了。      臣知墨抽出纸巾递给她,“出轨的证据很充足,他是婚姻的过错方,而且还不止有过一次过错,的确应当在财产的分配上给予你一定的补偿。不过林女士,你一定要他净身出户,这一点对方的律师并不同意。如果你坚持,咱们只能上法庭了。”      “上法庭就上法庭,反正我里子面子早就丢没了,也不在乎再丢一次。已经撕破脸,还怕什么?”林女士说完就呜呜哭起来,直说早年父母就不同意她跟这个男人,是她一再坚持,事到如今只觉得对不起父母什么的。      臣知墨不予置评,并不是她冷血,只是这种事见得太多了,同情心有限。手上翻看着案宗,心里却早就算到结果。这种案子她不少接,没上法庭之前,一个个都是态度坚决,可上了法庭,男人嘴软的在恳求几句,女方一般就妥协了。可作为律师,准备工作做了一大堆往往都是无用功。最后,连对律师解释的话都是一样的,“毕竟夫妻一场……”      “林女士既然坚决,那么我就让助理帮你办手续。”臣知墨按下内线,“莉莉安,帮林女士准备上诉。”      “OK。臣律师,黎诺诚院长打来电话,因为你在谈案子,他说等你结束给他回话。”      “知道了。”黎诺诚找她什么事?      林女士见她繁忙,识趣的不再打扰,收起情绪只言一切都拜托她就离开了。臣知墨叹口气,暗自下决心,下一次谁再来说情都不要再接这种离婚案,当事人在她这里倒是一吐为快,可她这年纪的代谢,早没有前几年快,尤其是对于这种负离子,更是代谢缓慢,影响心情。      几个深呼吸,挥散办公室内残留的负离子,整理出一个标准的礼貌笑脸才拿起电话打给黎诺诚。      “臣律师,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实在是有事求你。”      “黎院长,您太客气了。有事直接吩咐我们就好了,说到‘求’真是折煞我。”臣知墨琢磨,这位大Boss能有什么事求她?      “是这样的,几个老友家的孩子,刚拿了执照,让我给找个地实习。”话不用说多,臣知墨马上接茬,难道还真要人家开口求她?      “真巧,我们这儿正在招人,黎院推荐的必是人才,可是给我解决难题了。”语带笑意,她说的真的跟求才若渴似的,“人什么时候到?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庙太小?哎呦,我都迫不及待要办欢迎会了。”      黎诺诚在电话那边也笑了起来,谁都喜欢聪明人,他也一样。“都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的,知墨,你要带着他们走走沙场,等学到你三四分气势,就算他们这一年不白呆。”      “黎院介绍的人肯定没错的,只怕这一年,就是青出于蓝,我们这些前浪早晚死在沙滩上。”玩笑几句,却也是暗藏玄机。挂了电话,更显疲惫。这些公子兵不好带,带的狠了人家哭爹喊娘骂她,带不好黎院这边又不好交代,真是头疼。      ——————————————————————————————————————————       作者有话要说:某莹虔诚的默念,花花花花花花花花……亲们,使劲撒吧~~~传说中的撒花丰胸法就是,打二分,胸挺立,留花花,胸扩大,写长评,C罩杯~~~~~~ ☆、Part 04 胡小涂回国   ——————————————————————————————————————————      周一。      臣知墨一进事务所就被里面的嘈杂声弄得皱眉。她抱着肩膀站在门口,看着助理秘书小妹们把事务所公共办公区围得水泄不通。站了足足三分钟,前台的小妹总算是回回头,大叫一声“臣律师早。”这一声,让臣知墨看了一出鸟飞人散。      可等她的人一散,一张可恶的脸堆着满满的笑意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不等那人开口,臣知墨已然冷脸,“跟我进办公室。”      陈冉蛊惑众生的一笑,迷得小妹们晕头转向后进了办公室,“孩……哎,臣律师。”看着臣知墨的眼刀,他立马改口。      臣知墨放下包包,仰在椅子上看他,皱起的眉头可见她此刻的纠结。原来,黎诺诚送来实习的竟是陈冉。退货肯定不可能了,要怎么安置呢?      “师傅,我舅舅说你一定会好好教我的,今后一年,徒儿就跟着您混了。”陈冉坐到臣知墨对面,眼睛晶亮,笑容可亲。      可惜,美男计在这可不管用。臣知墨顺手将林女士的离婚案案宗抽出来,丢到他面前,“你先跟着这个案子,有不懂的就问莉莉安,还有……”眼皮一翻,眼神锐利,“如果我在事务所听见任何不该出现的称呼,那么不管你舅舅是谁,我都会请你立马走人。”      陈冉笑的像一只狐狸,起身,立正,“Yes,Madam。”臣知墨不耐烦的轰他出去,让莉莉安给他安排座位。      陈冉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这点毋庸置疑,能够让臣知墨初见都为之惊艳的长相自然是算上倾城,办公室里一向自视甚高的高级白领们在陈冉来的第一天就瞬时四季变换,三季淘汰,集体的春心荡漾。      “陈律师,这是我上次去国外带回来Kopi Luwak你尝尝,一般人我是不舍得给的哦!”莉莉安第一个贡献出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的猫屎咖啡之后,前台小妹紧接着送上Now 的芒果派。就连事务所的大律师于丽都派了助理去买午餐送给他,说是欢迎他的加入。      陈冉一一笑纳,轮番称赞哄得所有人都是喜笑颜开。      臣知墨拉上百叶窗,摇摇头感叹这个时代,食色,根本不用掩饰,大家都知道那是性也。      ……      尚品作为杰出的青年企业家,校庆之际就被校长诚挚的邀请在G大挂了一个闲职,美其名:客座。既然客座,不管多少,总是要来上几堂课的。      上完了课,一出门口,却被同系的一位女教师截住。尚品对她还是有些印象,校庆那天,就是这位负责接待他的,“李老师,找我有事?”      李晨脸上有着几分羞涩,“尚老师,有些问题想请教您,不知您有没有时间。”话说完,她又怕拒绝般补充,“不会打扰你太久的,几分钟就好,咱们可以去学校的餐厅坐一下。”      “好啊。”尚品大方答应,二人去了餐厅。这个时间段,教师餐厅人很少,李晨叫了两杯果汁,吞吞吐吐却不说什么事要请教。      “李老师要请教什么问题呢?”      李晨抿抿嘴唇,下了决心般扬起头,“我想请教尚老师,可有女友了?”      额?!尚品尴尬的一愣,才要开口告诉她自己早已订婚之时,却有人替他回答了。      “这位大姐,他不仅有女朋友,还有未婚妻。”      “小糊涂。”尚品惊讶,“不是晚上的航班吗?”      胡小涂小嘴一撅,“本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收惊喜的却是我。”撒娇的意味十足。尚品摇头苦笑,抬手揉乱她的短发,宠溺之情无需言表。      李晨脸红红的站起身,眼里竟有几分不服气,“尚老师,我很欣赏你,只要你一天没结婚,我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李老师,对……”      “李老师是吧?不好意思,虽然这样说可能让你有些难过,可我不得不告诉你,机会?你真没有了!虽说我们还没结婚,可也快了。您这告白晚了不是一星半点,我们认识二十五年了,打我出生,尚品就被我订下,您呢,是输在起跑线上了。不过,你可以吸取教训,下辈子记得出生的时候找个好医院。”胡小涂崩豆一样将李晨说的一句话都跟不上,最后竟是捂着嘴红着眼眶跑了。人走了,她一摊手,竟有几分遗憾,“战斗力太弱,没意思。”      “你啊!”这种争强好胜可不是第一次了,可每一次他都纵容的,这点事,他还是很愿意宠她的。小糊涂终于裂开嘴笑起来,张开手臂猛的跳到尚品身上,像树赖一样抱着他,“小怪兽,我好想你,你快说,你也很想我。”      “我很想你。”      胡小涂在尚品的眼睛里看见自己,那种感觉熟悉的就像呼吸,平常却没有他不行。轻轻的闭上眼,嘴唇上覆上他的吻,两个人就在学校的餐厅里缠绵的亲吻。为他,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他,永远只为她放肆自己。      胡小涂从纽约回国,带了很多礼物。G大离臣知墨的事务所不远,尚品跟臣知墨通了话,相约一起喝下午茶。      臣知墨这边挂了电话,就陷入忙乱的工作中,办公区犹如打仗一般,莉莉安把新的诉讼报告刚送到,接着就要约见客户。陈冉虽说刚刚加入,不过进入状态却很快,平日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工作起来却是丝毫不马虎,业务比作了三年助理的莉莉安还熟悉,完全不像是初出茅庐的小子。      “民事诉讼这边,除了编号789610的离婚案排期之外,其他的都定了庭,对手律师的资料以及法官资料,开庭时间全部备份完毕。还有,789610的对方律师,愿意给林女士百分之八十的财产,我认为已经到位了,真的没必要再闹上法庭浪费纳税人的钱,庭外和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陈冉对手头的案件进行汇报,适时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臣知墨头都不抬,在文件上签了名,“你去约林女士见面,跟她谈一下,劝她庭外和解。”说完,按下内线,“莉莉安,下午的会推迟到四点,我两点半有一个约会,要出去一个小时。”      约会?陈冉眼睛一眯,合上文件,稍稍倾身双手杵在她的办公桌边。“我不记得你今天约了客户?”      “谁说我约了客户!”臣知墨起身,将头发略微整理一下,拎起包包,“晚上不要走,跟着一起开会。”说完就走出办公室。      陈冉在她让他参加会议的一瞬眼睛一亮,要知道晚上的会议是针对事务所大案的商讨研究,这算是不算认可他呢?不过,她到底跟谁约会去了?陈冉兴奋过后,臣知墨早走没影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办公室懊恼。这个女人,真是太招风。      “知墨姐,这个送给你。”      “谢谢。”臣知墨接过胡小涂的手信,“不是说晚上飞机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哎,本身想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他反倒给我一个惊喜。”胡小涂爱娇的道,臣知墨见尚品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倒真是对这惊喜有了好奇心。胡小涂把李晨告白的事讲了出来,嘴上还念念叨叨,“这年头想挖我墙角的女人太多了,我决定以后就跟他做个连体婴,省的被人惦记。”      臣知墨笑笑不语,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在杯把上缓慢的划着。下午茶就是胡小涂的单口相声,尚品负责在她歇气的时候奉上点心,而臣知墨就默默的当着听众跟看客。      等小丫头总算是说累了,说完了,闭了嘴。尚品才跟臣知墨说话,“事务所很忙吧。”      “就那样呗,忙点好,不忙我且不是要喝西北风。”她玩笑着,“对了,我们所新来一个实习生,你猜是谁?”      尚品抿一口咖啡,略一思索,直接叫出名字,“陈冉。”      两人对视,默契的笑起来。胡小涂不明所以,咋呼着问陈冉为何人。尚品低声解释,连带将臣知墨捡个儿子的事也说出来。臣知墨只是苦笑,那父子俩,也算是奇葩。      下午茶喝完,臣知墨就匆匆赶回事务所准备开会。谁知,快到四点临时又来了客户,她不得不亲自接待只能把会议再拖后一小时。      四点四十分,总算是应酬完客户,臣知墨起身相送,却发现外面的员工竟又是半包围似的将陈冉的办公桌围住。她将客户送出去,想着怎么也要立立规矩,这么下去,office的气氛全被破坏掉了。      正是想着,肩膀被一拍。猛然回头,竟是陈冉。      会议推迟,陈冉自保奋勇的下楼买便当,一出电梯就看见臣知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本想吓她一下去拍她肩膀,可看着她眼里闪过那抹诧异,他倒是跟着生出几分诧异。      “你没在办公区?”      这话问的好奇怪。陈冉举一举手里的便当,“我去当快递员。”      那办公区围着的是什么?臣知墨立马往办公区走,站在人群圈外,轻咳两声,以示存在。      “臣律师。”小妹回头一喊,人群立马开散。      不过,下一秒,当被围着的小人大喊一声之后,众人脚跟全部顿住,眼睛里满满的震惊跟惊诧犹如飞刀一般嗖嗖嗖的向她飞来。      ——————————————————————————————————————————       作者有话要说:胡小涂出来了,那么花花在哪里?小糊涂其实是醋坛子一个~~~~啦啦啦……想要看尚品跟胡小涂床戏的快快出来撒花花~~~ ☆、Part 05 带孩子上班   ——————————————————————————————————————————      “妈咪!”陈桥的眼睛格外的亮,眼睛里明显还带着几分惊喜,只不过那抹早就在倾会馆见过的坏心眼让臣知墨顿感无力,而周围紧盯不放的眼神让她脊背发僵。      陈冉从她身后站出来,陈桥轱辘从椅子上蹦下来直扑陈冉大腿,“爸爸。”      爸爸?妈咪!众人的眼睛顿时又瞪大一圈,JQ呀,多么浓的JQ味道。他们以前怎么就没闻到呢?怪不得从陈冉来了,臣律师就没给过好态度,原来人家是关门一家亲,这些门道都是做给众人看的。      陈冉抱起陈桥,低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姑姑去抓贼了,所以让计程车叔叔把我送到这里。爸爸,那些阿姨很热情的招待我哦,我说我来找爸爸,她们一直再问我爸爸是谁。”陈桥说完,把眼睛笑得弯弯,指着陈冉对众人道,“这就是我爸爸,他很帅对不对?”      “呵呵,帅,很帅。”每个人的嘴角都僵持一个既诡异又怪异的弧度。      这功夫解释就是掩饰,更何况臣知墨也懒得解释,她一贯秉持的原则就是清者自清。扫一眼办公区,拍拍手,“三十分钟后去会议室开会。”      进了办公室,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陈桥眨巴着眼,趴在门口,好不可怜的样。“妈咪,我可以进来吗?”      臣知墨放下笔,冲他勾勾手指,小家伙立马喜笑颜开跑进屋,奉上手里的便当,“爸爸要我给你的,他不敢进来。”      哼笑一声,臣知墨转动椅子,抱起陈桥与他平视。“小家伙,刚才为什么喊我妈咪?”      陈桥歪嘴一笑,有点嫌弃的斜斜眼睛,“外面的那些虎姑婆对着我爸爸的桌子都能流口水,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我才不要这样的后妈,会虐待我的。”      虐待你?你还真是高看她们了,能虐待陈桥的后妈怕是还没出生呢。臣知墨皱一下眉,“所以你就拖我下水?陈桥,第二次了哦!”      美目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陈桥小身板不自然的抖动一下,接着从她身上滑下来,保持距离,以保安全。“妈咪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对不对?妈咪人美度量大。”这马屁拍的还真是响。小家伙踮着脚把办公桌上的便当打开推到臣知墨面前,“妈咪快吃便当吧,一会儿还要开会,千万别饿到。”      臣知墨真是佩服这孩子见风转舵察言观色的能力,不过,有一点她还是真好奇的。“陈桥,你就不怕我爱上你爸爸给你当后妈,到时候你这声妈咪可就成真了。”      陈桥呵呵笑起来,片刻眼睛一眨,小眉头一皱,然后闭上嘴一板小脸。臣知墨正是不明所以,小朋友又展颜笑起来,然后一手抱着她大腿一手扶着小肚子,“你一看见我爸爸就是这种嫌弃的表情,所以,我很放心,你绝对不会成为我后妈。”      汗,真真的人精呀。这孩子,吃脑白金长大的吧。      会议开得时间很长,事务所最近接了一起棘手的大案,是某集团总监行贿谋杀政府官员的案子。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从立案到走司法程序的过程中,臣知墨已经是被告的第三任律师,前两任一任车祸,一任不惜违约毁了自己的前途半途撤离不干了。对于这起案子,事务所的律师都是不赞同老板接的,虽说报酬丰厚,可是真把命搭进去实在是不值。偏偏臣知墨是个怪人,越是别人不敢接不愿打的案子她就越有兴趣。当集团法办接到她主动请缨的电话,足足让对方惊讶的半刻没说出话来。      “鉴于789622案件的特殊性,其他律师不必参与,配备两名助理专项负责,其他的事我会搞定。”臣知墨秀眉一挑,等待主动请缨的助理人选。      人人都知道这是烫手山药,谁都是埋头不出声的。陈冉看着手上的案宗,合上文件夹举起手,“我手上只有789610一个案子,我已经跟当事人约好谈庭外和解。我希望能加入789622。”      “陈冉。”坐在陈冉身边的李律师轻轻扯他衣角低声唤他,以为这位小弟弟是看不清事实,胡乱请缨。陈冉站起身,“请师父给我机会。”说得郑重且认真。      臣知墨点头算是答应,剩下一名人选其实也不用选,莉莉安跟了她三年,很认命的举手,“我加入。”      “很好,你们把手头案件整理一下,准备全身心投入到789622中。”      “是。”一个早已习惯没了激情,另一个却是信心满满跃跃欲试。      会议结束的时候陈桥已经在臣知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陈冉看着他酣睡的小模样笑着摸摸他一头的汗,小心的将小家伙抱起来。臣知墨扫一眼,拎起包包,“我送你们吧。”说完,心下瞬时几分后悔。      陈冉看着她纠结的皱眉,要是平时早就贴上去捉弄几句,可扫到她眼底的青色跟微微脱卸的妆容,竟是不忍心。“不用,我开车来的,谢谢师父好意,我心领。”说着,抱着孩子就出了门。      臣知墨直接下了停车场,等她的红色小跑车驶出大厦的时候,正看见路边的小QQ里英俊的男人正在将孩子安置在副驾驶,孩子似乎被弄醒有些不高兴,男人极有耐性的哄着,安抚好了,替孩子系上安全带才绕回驾驶门那一侧上了车。      她加大油门从他车身边驶过去,后视镜里QQ才发动缓慢的前行。陈冉,你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她撇嘴笑笑,父子俩都是狐狸托生,好皮囊好头脑,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为他生了这么精的儿子,又是什么原因让那个女人抛夫弃子呢?她的好奇心似乎也在跃跃欲试。      ……      尚品的身材修长结实,平日掩藏在衬衫西装下的好身材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肌肉线条分明,胸口滴着汗。指节分明的大手此刻正掐着一白嫩细腰。细腰的主人被折成一道优美的弧度,整个人弯在他身下娇喘低吟,眉眼的□三分放|荡七分娇媚,小嘴里发出满足的呻|吟。      胡小涂白皙的大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腰身,随着他上下的起伏,胸口的白兔跟着一蹦一蹦,调皮的很。尚品被那片白嫩晃了眼,俯□一口含住,感受到身下的某处被狠狠一吸,知道她快到顶点了,松了口贴着她耳根嘲笑:“这么快?”      胡小涂虽不服气,可那极致的欢愉瞬时充斥全身让她大叫出声,只能更紧的夹住他,攀附他。尚品闷声哼笑,冲刺却越发的狠,越发的勇。      胡小涂有些受不住,攀着他的肩头,吸着气求饶,“轻点,哥……小怪兽,够了。”      他低身吻住她的眼睛,速度丝毫没减反而更快,力道也更狠。这一次一定要要够她,看她还敢不敢明知他忙的走不开,还一跑三个月不回国。      胡小涂也看出来尚品是下狠心的收拾她,示弱的嘤咛着,及配合的挺起腰身,声音带着哭腔却是更娇更媚更浪,婉转低吟或者高亢浪|叫都让尚品欲|海翻滚,透彻心骨的爽。      俩人浮浮沉沉,折腾到下半夜尚品才松了手。拍拍她白嫩丰腴的屁|股,“去洗一下再睡。”      胡小涂哑着嗓子恩了一声,却是丝毫未动趴在乱糟糟的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身子瞬时被抱了起来,她难受的哭起来,“尚品,你怎么不去死。”      轻笑,咬着她耳朵,“我死了,谁满足你。”听着她抗议的哼哼,抱着她坐进浴缸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正舒适的水温让过度“运动”的酸疼缓解,胡小涂舒服的嘤咛一声,胳膊无力的搭在他腰间两侧,很安心的闭眼。      尚品帮她清理好,裹上浴巾将她塞进暖呼呼的被窝,他则穿上睡衣,小心的离开卧室。打开电脑,邮箱里除了工作邮件竟还有一封臣知墨的,时间正好是十五分钟前。他大致看了一遍,拿起手机,利落拨号。下达一系列指令之后,给臣知墨回复。邮件刚发出去,手机就响了。      “还没睡?”臣知墨的声音略带疲惫,“GTL总监贿赂的那个案子我接了,有些棘手,我要的东西多久能弄到?”      “政府那边肯定会有动作,想要那份标书的底价并不是容易事,我已经吩咐秘书去办了,怎么也要三天。”尚品低声道,眉头微微蹙着,“知墨,这案子并不好打,明枪好挡暗箭难防。”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无谓的笑,尚品无奈叹气,臣知墨身上的那种孤勇他既钦佩又担心,总怕她有一天夜路走多了会遇见鬼。“最近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一些,身边必须有人,不然我就给干爹打电话汇报一下。”      “尚品,拜托你别那么鸡婆,那些人要是真敢动我,也就真的是离阎王近了。你放心,我外出身边自会有人,不顾及我自己也要顾及参与案子的人。”这点她早就想过。      “助理是谁?”尚品依旧不太放心。      “莉莉安……陈冉。”      陈冉,尚品咀嚼着这个名字,心思百转。静了静,不在劝说,只叫她早些休息就挂了电话。      鼠标轻轻的按动,打开一个文件夹,上面有着陈冉从出生至今的档案。他母亲黎诺谨二十岁未婚生下他,三十二岁那一年意外去世。关于他父亲的资料,竟是一星半点都查不到。陈冉求学的资料,幼儿园到高中并无异常,可到了大学,中途竟无故转了两次学校,大四的时候才回到G市投奔舅舅黎诺诚。从前的二十多年他从未曾出现在这个圈子里,偏偏这个时候闯进来,又多次那么巧合的都与知墨有关,这其中是他多心还是别有用心呢?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是CJ的某莹,有花花CJ的某莹就会出现~~~~~爱你们,撒花的孩子~~~~ ☆、Part 06 善意的提醒   ——————————————————————————————————————————      陈冉一进臣知墨办公室吓了一跳,好好的办公室一夜间多了好多东西,尤其是办公桌一侧的那一张临时添加的小床,难不成他老板离家出走?嘴角紧紧抿着就怕笑意流泻出来,三十岁女人玩离家出走的戏码,怎能不让人发笑。这边的热血少年沉浸在自己的YY中。莉莉安已经波澜不惊的入了座,跟在臣知墨身边三年,这种阵仗小意思啦。翻开档案夹,拿出记录本子等待主子发话。      臣知墨抬眼看陈冉,见他瞪着自己的小床,哼一声,“要睡一下吗?”      睡一下?陈冉眼睛一亮,脑袋里浮现出软香在怀,办公室内的激情场面,呀呀呀,太刺激了。“啊!”刺激的有些过头,脑袋上被猛地一击,疼得他眼冒金星。      臣知墨丢了糖纸,又从抽屉里取了一颗,剥开放入口中。晶莹的橙色糖球被她红唇含住的一刹,做的丝毫没有刻意,却是无处不风情。陈冉想,自己要是那颗糖该有多好。蹲身从地上捡起那颗砸中自己额头的糖果,吹吹,直接放进嘴里。那表情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这一次,换臣知墨跟莉莉安瞪目,额,陈助理好恶心。两个女人用眼神交换意见,继而同时做出干呕的举动。      陈冉此时才有所反应,呜呼哀哉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臣知墨的一颗糖上。      臣知墨是做好了在办公室长期抗战的准备,并且建议陈冉跟莉莉安同样入住公司。陈冉异常欢脱,“两女一男,好耶。”      两位女士狠狠瞪他一眼之后都选择无视之。陈冉继续欢脱,直到看见自己的小床被安排在厕所门口的时候,妖孽般的小脸蛋瞬时垮了。呜呜,你们不带这么欺负帅哥的。      案子的前期准备工作还是很顺利的,臣知墨针对受贿这一块做出的方案是供认不违,但是谋杀这个罪名是坚决不承认的。她们的工作针对的也就是将谋杀罪名打脱,从动机、时间差、人证物证上一一分析。      三个人围坐在臣知墨的办公桌边,都是一副苦思冥想的状态,前台内线响起来,告知臣知墨方检察官来访。臣知墨下意识皱眉,放了电话示意莉莉安跟陈冉收拾资料,等收拾好了,敲门声也响了起来。      方程捧着一束马蹄莲,笑容可掬。      臣知墨冷面冷心,接了花道声谢,转手递给陈冉,“插花瓶里。”继而对莉莉安吩咐,“给方检倒杯茶。”      “知墨,晚饭时间,咱们去吃饭吧。”      “好呀。”臣知墨忽的笑言答应,方程惊喜,不过只有三秒。      “莉莉安、陈冉收拾东西,方检请吃饭,吃饱了正好回来加班。”转头,巧笑,媚眼一眨,“谢谢方检了。”      方程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僵笑着客气。四人晚餐,吃的三人肚饱溜圆,一人郁闷之极。      好在臣知墨良心发现的厚道一回,让陈冉跟莉莉安去买咖啡,留给方程一小会儿的二人时间。方程看着陈冉背影远去才转了身,“这个人,你要小心。”      臣知墨嗤笑,媚眼里风情一片,“的确有小白脸的潜质,我会考虑。”      “臣知墨。”方程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真想一口口咬开她看看心是不是黑的。“他舅舅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他陈冉想去哪里还不是黎诺诚一句话的事,真要是拜师,拜在你父亲或者你干爹名下不都比你强上三分,他黎诺诚偏偏巴巴来求你收人你就没想过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把方程气得脸都青了。      “黎诺诚在律协是什么位置你是知道的,换届选举就要开始了,要是这时候有些功绩连任就顺理成章,臣知墨,我不信你想不到这点。”      臣知墨笑,笑的事不关己,没心没肺。这层她自是想过,只不过以陈冉的道行想在她这儿抓些错处,怕是还没长那个本事。除非,有一天她心甘情愿的把证据送到他手上。      方程看着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要再说什么却听见陈冉跟莉莉安的说话声也就憋着气住了嘴。      臣知墨接过咖啡,“方检,我们要上楼加班就不送你了,谢谢你的晚餐。”      “谢谢方检。”陈冉跟莉莉安犹如好学生一般的附和。      方程的脸更黑了,竟是连再见都没说直接转身上了车,车子的发动机发出好大的轰隆声,车子蹭的窜了出去,留给三人一下子尾气。      莉莉安挥着手散气,“老大,您又惹方检了?”下周李律师的案子就是方检的庭,只怕到时候李律师又要替人受过了。      臣知墨懒得答,抬步往办公室走。      陈冉落在最后,眯着眼看着离去的车,嘴角的笑诡异的惊悚。直到莉莉安在电梯口叫他,他才抬步往里走,笑容已经又变回贱贱的讨人喜欢的小样。      一连忙了七天,案子总算捋出头绪,三个人小松一口气。臣知墨累极,歪靠在沙发上吩咐下面的行程。“整理所有的资料,然后准备跟GTL的法办开会,等他们那边正式下聘,咱们就要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风口浪尖的永远是老大,我们这些虾兵蟹将那些大人物不入眼的。”莉莉安也歪在椅子上,以往这时候陈冉都要接话的,这会儿没了声音,很奇怪。      两位女士都侧头寻陈冉,结果发现这丫竟趴在茶几上睡着了,手上还抓着一沓资料,脸压在案宗上,铅印都弄在脸上一团模糊。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臣知墨由衷感叹,这么邋遢还这么帅,真是没天量了。要是她包养小白脸,定也要目测这么个等级的,花钱才值得。      臣知墨这边思绪才飘,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弟妹翁思恩来电,赶紧接起来。前几天,小两口打架,鸡飞狗跳,惊扰了她家太后的銮驾,若是再惊一次,只怕她家太上皇就要动家法收拾小弟了。      “思思,找我?”      “姐,臣子把妈哄好了,还约了干妈来家里打牌,哄她老人家高兴。心心跟非凡都来,你也过来,咱们正好凑两桌。”      臣知墨有些犹豫。      那边却换了人,“姑姑,姑姑,团圆都要想死你啦,你也不来看团圆。”小孩子特有的软糯声音瞬时就让人心软了。      “姑姑也想团圆,一会儿姑姑就去看你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告诉姑姑,姑姑给你买。”      “姑姑真好,团圆要吃芒果派还有糯米糍,还有香蕉船,还有……”贪心的小丫头还有了一大串的甜品,根本不考虑自己能不能吃得完。      臣知墨也是个宠孩子的主,笑眯眯的全部应允,莉莉安在椅子上听着她重复甜品的名字,心里已经呜咽出声。等臣知墨放了手机,不用她吩咐已经任命的站起身,“都听见,马上去买。”哭丧的脸,让臣知墨也动了恻隐之心,刚要开口,却听莉莉安俯身回头,面容狰狞的道:“我要加薪百分之二十,不然下个月我就辞职。”      “好。”她痛快的让莉莉安都惊讶,不过百分之二十呀,莉莉安立马感受到金钱的动力,瞬时精神百倍的去买甜品。殊不知,晚开口三秒钟,臣女王就会说下个月给你加薪百分之三十。      臣知墨也被金钱的力量驱动起身,省了百分之十,真好!      低眉一看已经睡出口水的陈冉,摇摇头,从柜子里拿了毯子轻轻的给他盖上。谁让你睡着了,没赶上加薪呢,不怪我哦!      ……      李成真下了庭嘱咐助理赶紧收拾东西,今天方检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他还是少惹为妙。这种事,事务所的律师碰上过几回,能让方程黑脸的人不多,偏偏他家老大排在第一号。      “李律师。”      后背一僵,李成真狠狠咬咬嘴,微调表情转了身,“方检,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方程垂着眼,嘴角带着一丝讽笑。臣知墨躲着他,连她事务所的小律师都躲着他,敢情他方程身上带了细菌,人人躲着。      李成真立马听出这位是来找茬的,马上堆笑,“方检这是哪里的话,约你的人得排着队叫号,我这不是怕耽误您时间吗!您若是闲着,我请您吃饭。”      “吃饭免了,喝杯茶吧。”方程冷脸走出法院,小李子立马随后,完全一副奴才的苦命相。      好在茶喝一半,刚要入主题,方程停在门口的车就被人刮了,这茶也就喝到此为止。李成真面上惋惜,心里却在偷笑。钻个空子,立马开溜。打算回去找老大诉苦报功。      ——————————————————————————————————————————       作者有话要说:陈冉YD了~~~~~哈哈哈哈哈哈 ☆、Part 07 带醋味求婚   ——————————————————————————————————————————      胡小涂闲着没事就靠在尚品的书房玩电脑,下了单机版的仙剑,玩了半个小时就腻歪了。偷瞄尚品,见他极认真的看着文件,不敢去打扰,就百无聊赖的在小沙发上左晃右晃。      尚品被她晃晕了,从办公桌上端起文件,坐到沙发上,“上次在瑞士滑雪的照片梦涵给发过来了,在D盘的文件夹里,你没意思就去看照片吧。”      胡小涂立马跑到尚品的电脑前,打开照片一张一张的看,全程都是笑眯眯的。照片不是很多,一会儿就看完了。她随意翻开电脑的文件夹,想找些有意思的东西。      尚品再抬头,胡小涂已经脸色很不好的瞪着电脑。他走过去,电脑屏幕上打开的正是他对陈冉的调查资料。“这个人很可疑,所以……”话到半句,他解释不下去。可疑的人很多,要是都去调查,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小糊涂,她是咱们的家人。”      是,是家人,不过也是一个深爱你的女人。胡小涂快速的投入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除了臣知墨,我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而你,除了臣知墨,对谁都是不加以颜色。她对我们来说都是特别的。”特别的存在,特别的刺心。      尚品无言以对,只是叹口气。等她稍稍平静,把着她肩头,才发现胡小涂满脸是泪。心疼不可抑制,可某一处又是隐隐开心。蹲□与她平视,“小傻瓜,知墨是特别的,那是因为她是我们的手足,不过,在我心中最特别的永远是你。”一颦一笑早就刻在心里,怎么都抹不去。他隔着她伸手探进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制小方盒。笑笑道:“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你竟为这一份调查吃起了醋。”盒子打开,他笑着,单膝跪下。“小糊涂,嫁给我,这世上除了你,我不会再遇见对的人。”最合适的未必就是对的,不管她是好是坏,他都甘之如饴。      胡小涂捂着嘴巴,感动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小脑袋止不住的点着。等尚品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她已经泪眼模糊哭的不能言语。      尚品的心就要融了,目光温柔,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慢声细语的哄着。就像小时候,她大哭不止,他一手晃着摇篮,一手拿着奶瓶轻轻的哄一摸一样。时间的轨道慢慢重合,直到那个像永远都长不大的人渐渐安静下来,绽出一抹比花更娇俏的笑,他才安下心,紧紧的抱住她。      胡小涂吸吸鼻子,圈着他脖子,脑袋卡在他肩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钻戒,越看嘴角咧的越大,最后吸吸鼻子咯咯咯的笑起来,幼稚的让尚品发笑。      自己被嘲笑了,胡小涂小嘴一扁,小手顺着他胸口滑下去,尚品以为她闹他,任她玩,大不了把人丢床上运动一下,更是有益身心。谁知这小丫头手滑下去,沿着他腰身来回摩挲,他正享受,却突然被狠狠掐了一下,疼得他差点没跳起来。可他还没叫出声,胡小涂已经蹭的跳离到门口,大叫着“我去给尚心打电话,通知她我马上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嫂子了。”      尚品坐在地上无奈看着门口,摇摇头,还是忍不住笑出声。这一生得她,大概永远不会寂寞。      尚心接到电话的时候,臣知墨正在坐庄,那边尚心高呼一声,“真的?我哥真的求婚了?”这边手上的牌掉在牌桌上,翁思恩立马叫“胡了”。      伴着哗啦啦的麻将声,尚心高声宣布喜讯,欢喜一方,落寞十里。八圈牌,三家赢,一家输。      臣知墨对着团圆吃甜品,嘴巴甜的发腻,却怎么也到不了心里,怪不得人常说甜蜜是种感觉不是味觉。团圆吃的肚子圆圆端着剩下的跑到小饭厅给因为白天在学校跟小朋友打架而罚站的双胞胎。双胞胎长得极像母亲尚心,尤其是犯错时大眼睛滴溜溜转的时候,跟妈妈简直一摸一样,因此也让邵非凡又爱又恨。      臣知墨看着偷吃的两个孩子跟站在一边放风的团圆,转向另一边,邵非凡的小女儿正窝在他身边卖乖讨赏。一家人有老有小,整整齐齐团团圆圆。看着这热闹景象,原本该分外温馨的,可偏偏落寞的感觉愈发浓重,重的似乎压在心头。      臣知墨不得不承认,此刻,她心生羡慕。弟妹们都儿女绕膝,爱人相伴,而她还是一人独处,消遣着寂寞。      “女人二十岁的时候要的是情爱,三十岁的时候要的是家庭,四十岁的时候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唯一宝贝的就是孩子。”谭雅雯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别有深意却状似无意的说。      臣知墨仰头看看母亲,眼里的情绪早已收起。她略微牵动嘴角,似笑非笑。看着她这不入心的样,只恨的谭雅雯狠狠咬牙。      吃了晚饭,臣知墨就住在了大宅里,洗完澡坐到书桌边看相册。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渐渐长大,回忆里也是又酸又甜。三岁时候爷爷抱着她举得高高,她笑的又甜又憨。五岁的时候,被男同学掀了裙子,她掐着腰一脚将其从升旗台子上踢了下去。七岁的时候,她偷偷的把自己的数学作业跟尚品的调换,结果尚品还是得了优秀。八岁呢?八岁的尚品已经拉着鼻涕挂在嘴边的小糊涂一副保姆的样子,她嫉妒愤怒,却什么都做不了。在以后,童年的记忆都模糊了,只是断断续续是那个少年逐渐成长,慢慢成熟的样子。      每个女孩都有少女时代的梦,可臣知墨的梦早在童年没结束前就变得苍白了,落寞了,渐行渐远了。她合上相册,闭上眼趴在桌边,疲惫由心而生。      ……      陈冉刚喂陈桥吃完饭手机就响了,“舅舅,找我有事?”      黎诺诚声音很低,“事情有头绪了吗?”      “没有。”陈冉拍拍儿子的小屁股让他去客厅完,自己则转身进了厨房,“一切都按照手续走,没有一点违规。”      “你在她身边的日子太短,要是这么快能抓到严重违规,她的招牌就不会这么亮了。尽快取得她的信任,加快步伐搜集有用的资料,你知道有些事不能拖的。”      陈冉迟疑一下,应声道:“我知道,舅舅放心。”顿了顿,又问:“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我猜他忍不了多久的。”      挂了电话,陈冉脸色阴沉,极为俊美的五官此刻带着一丝凝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于一个完全没有把握的局面,他忧心忡忡。      陈桥举着游戏手柄跑回餐厅,“爸爸,跟我玩一会儿游戏好不好?”小孩子撒娇的口吻极惹人爱。      陈冉笑起来,大步上前抱起儿子,“好。”      ——————————————————————————————————————————       作者有话要说:臣知墨让人心疼哦~~~~胡小涂是个幸福的小醋缸 ☆、Part 08 你是我姐姐   ——————————————————————————————————————————      臣家女主人大摆筵席邀请城内未婚男女,凡是跟臣家、尚家有些牵连的,无不赏脸盛装参加。此宴摆的排场极大,包下金鼎三层,一层休息室,一层宴会厅,另一层备用。      臣知墨宴会前直接去了倾会馆,倾心早就翘首企盼,她进了VIP室,扫一眼角落里的礼服盒子,弯弯嘴角。倾心让店里小妹一一打开,供她挑选的同时不忘打趣。“上次你谁的礼服都没穿,这次礼服都送我这儿了。快,奴家伺候女王翻牌子。”这翻牌子是有典故的,臣知墨每次参加宴会总有倾慕者送衣服,她倒是看着顺眼就穿上,不喜欢的也不管是谁送的,顺手就丢。可穿者无心,送者有意。不知何时开始,这臣女王穿了谁家的衣服,第二天总要被人说成是谁家的准儿媳,绯闻生生不息八卦远远不止,臣知墨自己都听得腻味,偏偏外人总不厌倦。      臣知墨扫一眼礼服,随便指了一件经典款的黑色短款礼服,坐到梳妆镜前,就着倾心的玩笑道:“小心子,还不赶紧来伺候鄙人。”      几个拎着衣服的小妹听见自家老板被这么称呼都忍不住笑出声,倾心也绷不住咧着嘴,狠狠捏一下她的肩膀,“你这张嘴,还真是个律师,半分不让。”      臣家是主人,臣知墨早早赶到金鼎帮着母亲招待。谭雅雯见她盛装出席,暗喜自己的话还是起了作用,心里已经在度量谁家的儿子能配得上自家女儿。      宴会是自助的形式,大片的空地作为舞池。一连跳了好几曲,臣知墨躲到一角偷懒,端着红酒杯悠闲的晃着。只不过,这种悠闲总有人扰。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半人高的花瓶遮了椅子,不饶到窗台看不见有人。      几位名媛不知何时走到了花瓶外侧,声音不高的谈论着臣知墨。“瞧瞧这臣夫人,尚品才传出婚讯,她家立马给女儿办这种‘选夫宴’,还真是抓紧时间呀。”      “怎么能不抓紧,臣知墨都三十了,再大些,怕是金山银山都嫁不出去了。”      “嫁不出去人家也不怕,臣家这么大的家业,臣知书一个人也吞不下,分给她这个姐姐些也是应该。只不过,不知道尚品要迎娶的胡小姐会怎么想。”      “嘻嘻,怕除了臣夫人最希望臣知墨赶紧嫁出去的就是胡小姐了。”      “哼,几位小姐莫非有猜心的本事,连我怎么想都能猜出来?”讽刺的味道十足,这声音臣知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胡小涂已经听了好半天,不知是这几位聊得太认真,还是真胆大的在人家的宴会上就敢随意的批评编排他人,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她扬起笑,却有些让人发颤的冷意。“我没记错,你们一位是长隆商超的季小姐,一位是庆达快运的汪小姐,一位是景春影院的景小姐。”      三位被点了名的小姐脸一变色。      胡小涂嘴边的笑更冷,说出的话更是让这三位脸色发黑。“三位倒是极为相似,站在一起正好是西游记里面的妖怪组合,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季小姐脑袋大脖子粗,汪小姐脸长不脖子也长,最妙的是景小姐,您家的剃毛刀不好用吗?怎么连山羊胡都不舍得剃下去呢?”      “胡小涂,你竟敢出言不逊?”景小姐就是汗毛重一些,平日里最忌讳就是别人说她有胡子,这会儿被胡小涂当众说出来,恼羞成怒。“你别以为有严氏给你做靠山你就可以随意的侮辱人。”      “就是,你不能仗势欺人。”另两位明显是跟羊力大仙站到了一起。      胡小涂噗的笑了,翻个白眼很不客气的看着三人,不轻不重的道:“我不是以为有严氏给我做靠山,而是严氏本身就是我靠山,我亲舅舅的产业凭什么我不能靠着。我还真就告诉你们,我不仅靠着严氏,还靠着我爸爸的驰远集团,我姐夫的靳氏企业,再不济我妈妈也给我一个HT。我还真就仗势欺人了,你们倒是想仗势欺人一回,可惜没势可仗。警告你们,下一次说话小心一些,说人是非就也别在人家的地界说,不然因为你们几句话连累了自己的家族企业成了过街老鼠,得不偿失。”几句话说得霸道,狠厉,三位娇小姐哪里被这样对待过,无不是苍白着脸,大气不敢出,眼泪个噶就要掉下来了。      胡小涂拍拍裙摆,见她们三个傻愣愣杵着,嘴角一弯,“三位不去跳舞吗?还要站在这里说是非?”      “不……”三位几乎是落荒而逃。      “没意思,这种水平也敢跟我犟嘴,换了知墨姐非卸了你们胳膊不可。”胡小涂撇着嘴看着狼狈的三个背影不屑的吐槽。      臣知墨忍不住笑了一下,端着酒杯从花瓶后走出来,“怎么小糊涂也会猜心的本事,都猜到我要卸了那三个人的胳膊?”她挪揄着,眼里是满满的戏谑。      胡小涂一脸的惊喜,转瞬又是狐疑,“你一直在后面?”      臣知墨点头。      “那你怎么不出来卸了他们的胳膊。”她咬牙道,似乎恨不得把人再拉回来让臣知墨教训。      臣知墨眨眨眼,“这种水平还用我出马吗?你一个人不就搞定了。”      两人对看着,几乎同时噗一声笑出来。      “谢谢你,小糊涂。”      胡小涂上前挽住她的臂弯,“知墨姐,你是我姐姐,我们是一家人。”      “是一家人。”是一家所以不用说谢谢,是一家人所以要守望相助而不是相互伤害。“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      提起婚礼胡小涂竟是皱起眉头,“乱成一团,尚品原本要交给策划公司的,可我想自己弄,谁知道婚礼也会那么复杂,被我弄的一团乱。尚品就是去给我收拾烂摊子才没能来参加宴会的。”她分外懊恼。      臣知墨嗤笑,胡小涂真是跟尚心有一拼,尚品刚嫁出去一个笨妹子,却又娶一个笨媳妇,看来他这辈子就是收拾烂摊子的命。      两人正讨论着婚礼的事宜,臣知墨猛的被撞了一下腿,一回头竟是小陈桥。陈桥抱着她的腿,笑的眼睛弯弯,“妈咪。”叫的那叫一个亲。      臣知墨已经懒得跟他计较了,转身揉着他的头发,“小子,你爹带你来的?”      陈桥用力点头,抬头一看胡小涂,扯扯臣知墨的裙角,“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话说的稚气,可眼里的戒备倒是不像孩子。      臣知墨立马意会这孩子的想法,蹲身把他抱起来,“是谁跟你没关系,反正不会当你后妈就是了。”      胡小涂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后妈不后妈的?“姐,这就是你上次说捡到的儿子吧!”      “就是他。”臣知墨撇嘴道,话才说完,陈桥就眼睛一亮的召唤自己老爹。“爸爸,我在这里。”臣知墨顺着他看过去,只见陈冉挽着上一次在宴会见过的那位英气的女子,若是她没猜错,应该就是黎诺诚的独女——黎珂。不过,这黎珂看她的神色怎么满是敌意,她可是没得罪过这位大小姐的。      陈冉是一个人走过来的,接过陈桥,经由臣知墨介绍与胡小涂握手。闲聊两三句,开了两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便有礼的离开了。人一走,胡小涂就板起了脸,极为严肃的告诫臣知墨。“尚品说过他很可疑的,姐,我看他对你居心不良,这种人一点都不适合当我姐夫,你一定要当心。”      怎么这么多人跑来告诫她陈冉不是好人呢?臣知墨莞尔一笑,忍不住逗小糊涂,“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人合适当你姐夫呢?”      “自然是正直善良的人。那个陈冉眼带桃花,男生女相,过于阴柔,我看妖气过重必是妖孽。”      “噗……妹子,你就差说他采阴补阳,祸害良家了。”      臣知墨送完客还在笑胡小涂对陈冉的评价,越想心里越乐和,以至于出了金鼎看见倚着QQ一身礼服的陈冉之时,脑袋里浮现的仍旧是“妖气过重”“必是妖孽”八个大字。      陈冉看着对着自己笑的臣知墨心里有些发毛,不自然摸摸脸,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衣着,在确认一切无恙之后才仰头问她,“什么事那么好笑?”      “你。”臣知墨说完,又是侧头笑了好一会儿,等笑够了才正色看他,“还不走站这儿干什么?”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妖孽的脸多吸人吗?还弄个奢华平民的混搭。她瞄一眼他的车,“陈冉,过分低调就显得矫情了。”      陈冉自是知道她的意思,拍拍QQ的车顶,“这你就不懂了,就咱们那事务所的地,我们这种没固定车位的人停个车跟现实版抢车位似的,我真开个大车,别说上班了,光找车位就得绕着大楼转个五六七八圈,还不一定能找到。我这QQ就不一样了,车身小、价格低,我随便捡一处就能停下,刮了划了也不心疼。”      “歪理。”臣知墨嗤之以鼻。      陈冉满不在乎,拉开车门,绅士的躬身,“不知在下与在下的QQ可有荣幸送臣女王一程,算是谢臣女王赏脸,穿了在下送的裙子。”      ——————————————————————————————————————————       作者有话要说:胡小涂就是那种霸气隐藏的主,臣知墨是霸气外露的主! 默念,撒花的瘦十斤,撒花的瘦十斤…… ☆、Part 09 除非我愿意   ——————————————————————————————————————————      “裙子你送的?”臣知墨微微讶异。      陈冉也讶异,敢情这女人收衣服都不看谁送的,他真心的为那些送衣服的人惋惜。一脸哀怨的看着臣知墨,那模样倒是跟陈桥装委屈的时候极为相似。      “谢谢你的裙子,陈桥呢?”臣知墨无视他的可怜相,看看空着的车问。      陈冉执着的开着车门,直到她坐进去,才转回驾驶室回答她,“小家伙跟我舅舅舅妈住一起,已经被黎珂带走了。”QQ转进车流,不过明显不是送臣知墨回臣家的路。“去吃点夜宵再回去吧。      臣知墨嗤笑一声,“我这算不算是上了贼船呢?”      陈冉故作一副色狼样瞄她,还猛踩油门打着口哨,好不轻佻。不过只换来臣知墨嘲笑的声音。      陈冉左转右拐,走的全是胡同,边走边吹嘘自己的QQ,“看吧,就这个巷子,你那跑车的宽度肯定进不来,我这QQ就不同了,穿梭自如。”      臣知墨倒是无法辩驳,这巷口子怕是能进来的车也真就QQ或是BYD了,别的车估计还真悬。不过,谁没事开着跑车钻巷子玩呀?她斜眼瞪他,深深鄙视之。      不知转了多少个弯,陈冉总算是踩了刹车。臣知墨摇下车窗往外看,看着前面排了两行的人,又傻了眼。这等排到他们,不得下半夜呀,还宵夜什么呀,改成早餐得了。她转头示意陈冉。      陈冉却冲着她暧昧眨眼,“放心,小哥里面有人,不用排队。”      臣知墨白眼一翻,毫不客气的给他妖孽的小脸蛋一巴掌,撂下句“别跟姐小哥小哥的,姐会背唐诗三百首的时候你还穿尿不湿呢”就下了车。      陈冉的脸顿时扭曲,左脸热辣辣的疼,靠,这女人下手要不要这么狠。他捂着脸下车,臣知墨看都不看他。这俩人,一身华服,长得又都是过人之姿,引得排队的年轻男女都频频侧目,还有好事者拿出手机照相。      臣知墨被猛的一扯,只见小妖孽拉着她从门口边一人宽小过道穿进去,绕到了后厨,拉着她就进了厨房。大厨正翻着油锅,一听他叫一声“哥”回头就笑了,嗓门极大的招呼,“小间给你留着呢,快进去吧,菜一会儿就给你送上去。”      陈冉点点头,引着臣知墨进了所谓的小间,别说还真是小间,也就三四平方米,摆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小桌子,四张圆凳子,满满登登的,好在尚算干净。因为地方小,臣知墨有些不自在,深深后悔怎么就答应跟他吃什么宵夜了。      陈冉倒是坐的自在,歪在凳子上,背靠着墙。似乎看出她的不安,弯着嘴角道:“别看店小,从中午到凌晨,绝对不会有空桌。最悲催的时候是你排到了桌子了,招牌菜却卖没了。”话说着,服务员进来送菜。      先是一个砂锅,掀开盖子,里面是平常的菌汤。接着是一盘锅包肉跟一盘小杂炒,最后上的一盘煎饺。要说特色,也就那盘锅包肉有些特别,除了炸好的肉段之外还有大块的黄桃。      “这都是他们家的特色菜,不预留这会儿根本吃不上。老火菌汤,黄桃锅包肉、特色小炒。”陈冉给她盛了一碗汤,“你喝了不少酒,喝点汤暖暖胃。”      就这么一句话,臣知墨拿起筷子的手稍稍一颤,放下筷子,接过汤喝了一小口。不同于一般的菌汤,入口的汤水格外的清淡,却有着菌香跟骨头的香味。“加的是骨头熬得老汤,临出锅加了老黄瓜。味道不错。”自家就是开酒店的,她也算是个饕客,这种小地方能熬出这一味不亚于金鼎汤水部的菌汤,实属不易。      喝一口就品出这么多,陈冉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臣知墨淡笑夹菜,两盘菜都是各有特色,锅包肉酸酸甜甜还有黄桃的香味,小炒清淡爽口很家常。煎饺煎的火候正是恰当好处,夹起一个咬一口,外皮酥脆的竟能嚼出声,用的绝不是一般的饺子皮。臣知墨叫了服务员问皮子是用什么做的,服务员只回了一个字“面”,说完就急匆匆出去招待客人。臣知墨泄气,这丫答了跟没答一样,看也看出来是面了。      陈冉看着吃瘪的臣知墨笑的筷子上的菜都掉到了桌子上,“臣大律师也会有反驳不了的话?”      臣知墨眯眼,伸出食指指着他,“嘲笑师父就是对师父不敬,小心我逐你出师门。”      陈冉依旧是笑,不过抬手快速的握住她的食指,遽然收紧,眼内神色竟是几分强势。      臣知墨蹙眉,手没动,眼角一挑,“干嘛?”调戏她可不是明智的事。      “臣知墨,我追你好不好?”他说的极为认真,认真到有那么一秒,臣知墨相信他是真心的,不过也就那一秒。一秒过后,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强硬的收回自己的手指,语带讽刺,“小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杨过,你师父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龙女。”      陈冉失笑,眼睛越发的晶亮,一副勾引她的样子。“我自认绝对比杨过要帅,而师父你自然比小龙女更有眼光才是。”      跟她玩口舌,小子还嫩。臣知墨拿起筷子把玩,眉眼微垂,嘴角微挑,有人曾说,她这副表情凡是个男人都要动情。玩勾引,他也很嫩。红唇微启,“陈冉,勾引我你也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这副表情,这副姿态,每一下眨眼,每一下嘴角牵动都是无处不风情,可话却让人冷到骨子里。陈冉看着她,橘红色的灯光下,微微残掉的粉没让她显出丝毫的狼狈,就算是坐在如此简陋的房间里,她依旧是个令人臣服的女王,这种气势跟气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因此,她这个人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可,这何尝不是一种挑战。      臣知墨也在打量陈冉。      不得不再次感叹,老天实在偏爱这个男人,给了他一张精致到令人嫉妒的脸。哪怕是细微的皱眉,都让人忍不住抬手去抚平。      两个人眉眼纠缠,情状缠绵,本就相互勾引,看谁先败下阵,斗室之中自然升腾起一股带着硝烟的暧昧。      “小陈,总算是看见你带女朋友来了,特漂亮了。”洪亮的嗓门犹如一把大斧,将暧昧的气层划破,“嘭”的一声,惊了二人。      陈冉回头,正是厨房的大哥,起身介绍,“哥,这是我师父臣律师,不是我女友。”      大哥见自己误会了,立马一脸歉意,连忙道歉,一看就是个实在人。臣知墨笑脸相迎,不吝啬的对大哥的手艺夸奖一番,那位足有二百斤的大哥被美女一夸竟是红了大半张脸,看上去着实好笑。      两个人也吃的差不多了,陈冉买单大哥说什么都不让,只道下次再说,这次师父在,怎么也得他这个老板请。陈冉也不推辞,道谢,带着臣知墨出了小饭店。臣知墨看着门口还等着七八个人,直感叹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陈冉送臣知墨回家,倒是难得安静,一路无话。到了大宅,车子停稳,臣知墨解开安全带,“多谢,再见。”说罢开门,下车。脚跟沾地,手腕瞬时被攥住。      陈冉侧身看她,表情严肃,连嘴角都是微垂。他说:“臣知墨,我现在要的不是你认为我想要的东西,我要的比那个更加珍贵。”      臣知墨笑,“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是一样。我的东西除非我心甘情愿的送,被人硬拿,那只能做梦。”      “没有例外?”他问。      她答:“没有。”      “那……尚品呢?”第一次见面的宴会上,她对那个男人的袒护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过现在怎么会这么平静的看待那场即将举行的盛世婚礼。      臣知墨眼神一凛,陈冉一惊,豁然松手。看着臣知墨进门的背影,眼神暗了又暗。直到她被人迎进门,才发动车子离开。      深夜。臣知墨仰在床上,失眠。      尚品呢?算是例外吗?应该不算,尚品重来都没有属于过她,不是她的,又怎么会被硬拿。      蒙上被子,闭上眼,开始数羊。      ……      “昨天谁送你回来的?”谭雅雯看着坐在餐厅吃饭的女儿立马开问。昨儿臣知墨刚上陈冉的车,门口的保安就把消息传到了她这儿。      臣知墨头没抬的接着翻看报纸,放下咖啡杯,随意的答,“我新带的徒弟,在宴会上碰上就一起吃个宵夜,正好谈谈新接的案子。”      徒弟?那就是刚出校门的小破孩了!案子?也就是说工作宵夜跟谈情丝毫没有关系了。谭雅雯脑袋里划了两个大大的叉,顿时失望透顶。“臣知墨……”      “哎呀,上庭要迟到了,妈,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先走了。”臣知墨作势看表,只不过那速度怕是连时针指哪里都没看到就放了手臂,动作迅速拎起手包,在谭雅雯还张着嘴的半秒内,瞬时闪人。等谭雅雯意识过来,人早就跑没影了。      上班的路上,臣知墨心情好的哼起了歌,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的老妈定是在轰炸老爸跟老弟的耳朵,又要说她的态度恶劣了,咧嘴一笑,踩着油门的脚加重几分。      ——————————————————————————————————————————       作者有话要说:谭雅雯是急着嫁女呀~~~~ 继续默念,撒花的一出门就能碰见大帅哥~~~~~啦啦啦啦 ☆、Part 10 尚品小糊涂   ——————————————————————————————————————————      臣知墨到了车库门口,猛的撒车,快速打舵绕着大楼前的车道走过去。她来的算是早,可大楼前的公共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绕着大楼转了三圈,竟真的一个车位都找不到。此时,陈冉红色的QQ入眼,撅着小屁|股扎在两个车之间,半个轱辘压了草坪,气焰嚣张。      臣知墨抿嘴一笑,大厦巡逻的保安正走过来,她探头挥手,保安跑过来顺着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看去,瞬时眼睛一瞪,立马拿出对讲机呼叫其他人。      臣知墨进了事务所,嘴角始终保持着一抹弧度,前台小妹见她都问了句,“臣律师遇见什么好事了。”她答:“哪有什么好事。”可嘴角却扬的更美。      这一天,臣女王可谓是和颜悦色,笑的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以至于,事务所内的助理小妹秘书们全部都八卦着,老板是不是恋爱了?莫非昨天跟猛男OOXX了。还是一夜情碰上一个七次郎。      陈冉静静听着女人们八卦,不过越听心尖越拧巴,尤其是看见对桌跟莉莉安挤眉弄眼似乎意会一般的暧昧,脑袋竟是浮现臣知墨一身蕾丝在酒店大床上欲|仙|欲|死的景象,只不过当幻想中令她欲|仙|欲|死的那个男人变成自己的样子,陈冉猛的一个激灵。      下午GTL的法务到事务所开会,臣知墨将自己对案子的看法与对方代表分析讨论,对方听罢,竟是激动异常,一扫前些日子灰心丧气,徒生出几分信心。会议开完,莉莉安去送客,陈冉对臣知墨又一次刮目相看,也再一次被打击。臣知墨这种女人的存在就是对男人的藐视。      下班归家,陈冉跟同事说笑着出了大厦,可走到停车的位置,发现自己的QQ不翼而飞。找了保安询问方知,只因他压了草坪的边边,就被举报违章停车被拖走了。      丫的,谁那么贱,举报他的QQ。这年头仇富的看多了,这会儿哪来的仇穷的。正是气焰,臣知墨的红色跑车停了下来,车窗降下去,露出一张笑脸。“怎么,陈助理万能的QQ被拖走了?”      一句话,陈冉立马知道贱|人是谁了。他抿抿嘴,拎着公文包快速的上了臣知墨的车,俊美的小脸上丝毫不掩饰的情绪让臣知墨格外愉悦。而她愉悦的表情又让他格外憋屈。闭眼一靠,丫的,她就是嫉妒他的QQ体积小灵活好。“劳烦臣律师送我回家。”      “我不是计程车司机。”臣知墨挑眉,发动车子。      陈冉冷哼,“补偿我被拖走的QQ。”意思再明白不过。      可臣知墨却是哼笑,手上的方向盘朝着每天回家的方向打着,等停车的之时陈冉看着臣家的大宅子,有点不敢置信,这女人就真这么小气。      臣知墨还就真那么小气了,睨着他问:“要在我车上过夜,还是下车打车回去?”      “算你狠。”陈冉摔门下车。      臣知墨在车上乐不可支。原来,惹怒男人是件这么有趣的事。      ……      尚品的婚礼称之为盛世婚礼一点都不为过。金鼎酒店包场,酒店门口的一整条街都是鲜花铺路,进了会场,戴安娜玫瑰在满天星的点缀下一丛丛的立在红毯边上。主会场内满是早晨从荷兰运到G市的郁金香。很少有人用郁金香布置婚礼会场,可偏偏胡小涂喜欢,尚品就不惜成本,只为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胡小涂的婚纱是浅浅的珍珠粉,层层叠叠的纱,复古的欧式样子,肩膀上装饰着水晶坠子,斜肩,掐腰,公主蓬裙。将她装点的犹如桃花仙子,粉嫩诱人,美的不可方物。      尚品看着她走近,握着捧花的手紧了紧,竟是莫名紧张。胡定睿将胡小涂的手交给尚品的那一瞬,郑重的嘱托,“我把我最珍贵的女儿交给你。”      “爸,请您放心,她比我生命更重要。”一句保证,比誓言更重,新娘湿了脸庞。      交换戒指的一刻,胡小涂是哽咽着说“我愿意”,脸上的幸福之色,令人羡慕。这场盛世婚礼,感动了无数来客,会场里的女宾无不被司仪的煽情弄得眼眶湿润。      臣知墨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笑着,用一种尽全力祝福的心态,可却遮掩不住那种跟某个人永别的悲伤,好在别人只会认为她也只是被感动了而已。      “喂,你现在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炸了人家的婚礼。”臣知书不知什么时候凑到她身边,抬手拦住姐姐的肩膀。      臣知墨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没说话,接着看向台上,表情却轻松了一些。典礼基本结束,新娘要开始抛花球。      胡小涂扫了台下一圈,然后转头背对着宾客抛花球。红色郁金香的花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臣知墨只感觉身子被一推,眼前什么东西一晃,下意识的举手,等接到手中,追光灯打在她身上之时,她方恍然清醒,自己竟接了花球。      看着台上冲她眨眼的新娘子,再回头看使劲鼓掌的臣知书,臣知墨颇是无奈。挺胸,仰头,带着一贯的气势走上台。司仪将话筒交给她,示意她说一些祝福的话。臣知墨拒绝,转身先抱住新娘。“一定要幸福。”才不枉费我一场心伤。      胡小涂点头,“姐,你也要幸福。”      臣知墨松开她,转向一边的尚品。尚品已经冲她张开手臂,这一次,她终于光明正大的投入他的怀抱,用力的抱住他的腰,紧紧的,“一定要幸福。”我才能甘心的去爱别人。      陈冉是替黎诺诚来参加婚礼的,自然带着小陈桥。臣知墨一上台,小家伙眼睛一亮,“爸爸,是妈咪哦!”      陈冉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一点头接着吃菜。不过等臣知墨抱完新郎,他撇撇嘴,满是不屑。爱逞能的女人。      陈桥跳下椅子,噔噔噔的跑向下台的臣知墨,臣知墨揉揉他的小脑袋瓜,顺手把花球递给他玩,别的小朋友看着陈桥拿着花球嫉妒的眼泪都跑出来了,拉着家长吵嚷着要花球。      陈桥那叫一个骄傲,举着花球四处显摆。      用餐结束,尚品还安排了一个舞会。舞池里三三两两成对的慢舞,四周散着三五成群应酬的小团体。尚品见臣知墨坐在靠窗的小藤椅上,引着身边人走过去介绍,“知墨,这位是G市新上任的张副市长张景致,张市长,这位是臣知墨臣律师。”      “您好。”臣知墨得体微笑。张景致长得谈不上英俊,不过身上的那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却是十足。眼神很有朝气,也很正直,一身儒雅气质,不介绍她倒会认为他是一位教授或者学者。用四个字形容,文质彬彬。      张景致颔首,“久仰,律政界的俏佳人,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都是谬赞。”二人坐下,尚品被胡小涂叫走,臣知墨打起精神应付这位市长。“张市长现在主抓教育吧。”      张景致点头,“不过我曾在省检察院呆过两年,对你们这行还是颇有些了解的。最近GTL那起案子,市里很是重视。外面都在盛传,除了臣律师怕是没人敢接那个案子了。”      臣知墨淡笑,矛头一转的不答反问:“张市长对这起案子有什么看法呢?是我赢的面比较大,还是检控赢的面比较大呢?”      张景致也笑,笑的别有深意,“在法院没判决前,谁都说不准赢家是谁。不过,清者自清,我倒是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好一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臣知墨嘴角挑的更高,眼里闪着一股利刃般的光。GTL的法务已经把所有的手续办好,案子开庭的日子就在明天。张景致这个时候提起这个案子,是有意还是无意,为谁提起,其中的意思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      “妈咪。”愉悦的童声在她身后响起,臣知墨还来不及回头,陈桥已经扑进她的怀里,小家伙坏坏的笑着。      张景致微微惊讶,据他所知,这位臣律师是单身才对,怎么冒出来一个儿子。      陈冉跟着孩子走过来,脸上堆着笑,“儿子一个劲的吵着见你,我也没办法,只能拎着过来了。”这话说的极无辜却暧昧至极。陈冉根本无视臣知墨丢刀子的眼神,假意才发现张景致一般,热情的跟他握手,“张副市长您好,我叫陈冉,这是我儿子陈桥。”      张景致笑了一下,应酬的聊了几句,就借口离开。尚品引荐之前,意思表达的是要给他保媒,可明显佳人已有情郎,他是迟了一步。那何不如成人之美。      张景致一走,臣知墨的高跟鞋鞋跟就踩在了陈冉的脚面,陈冉疼的差点没跳起来。“女人,我是为了你好才来搅局的,那种三十多岁、年近四十的老男人最不可靠了。”      臣知墨戳之以鼻,“你又知道?”      “自然。”陈冉自信异常,伸手一拉她,扯着她坐下,不忘让儿子坐她身上,以防自己话说一半这人就跑了。臣知墨抱着陈桥,心里琢磨,就听听他要说什么,这厮要是说的三五不着调,定要狠狠修理。      “你想呀,那些影帝、男一号还有什么受欢迎的男演员,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为什么二十多岁拿影帝的影星少啊?因为他们经历的事少,三四十岁什么情啊爱啊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有了经历他们才会演才会装,一个个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都是衣冠禽|兽,等你被他们把上手,脱了衣服那就彻底是禽兽一个。”陈冉越说越起劲,哼笑一声,抬手半遮嘴,“不过真上了床,估计就是禽兽不如了。各个虚的没话说,就剩一张嘴最硬了。”      ——————————————————————————————————————————    作者有话要说:我恨嫁了,怎么办~~~~~呜呜呜呜 11 11、Part 11 我不负责任 ...   ——————————————————————————————————————————      “不过真上了床,估计就是禽兽不如了。各个虚的没话说,就剩一张嘴最硬了。”      臣知墨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他一副认真样子说着下流话,竟是喜感非常。她放下陈桥,起身弹弹礼服上的小褶皱,嘴角勾着,也故作认真的点点头,稍稍倾身,“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现在这个年纪的确不该找个禽兽不如的。”眼睛自然的从他下|身飘过,一副了然模样转了身。      陈冉脸瞬时涨红,丫的,他竟被女流氓调戏了。      小陈桥看着父亲脸色怪异的瞪着臣知墨背影,推推他,嘟囔道:“爸爸,妈咪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看,像个色狼似的。”      “……”呜呜,儿子,你不带帮着外人欺负老爹的。      ……      婚礼典礼结束后,还有一个小酒会,参加的都是年轻人,就在楼下的酒吧里。酒过三巡,新娘新郎双双卧倒,臣知书跟翁思恩要照顾小团圆,尚心跟邵非凡要照顾家里的双胞胎跟小公主,俩家都要早回去,就派了他们送醉倒新人回新房。臣知墨留下接着招待客人。      几个倾慕臣知墨的世家公子都围过来凑成一个大桌,可谓是轮番敬酒,就想把她灌醉。臣知墨频频举杯,脸色却是丝毫不变,嘴边笑的越发讽刺。      华凯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走过来,见臣知墨被灌酒,冲女伴使了一个眼色就挤到了她身边,冲着桌面上几位公子叫嚷,“你们几个找死是吧,灌我姐姐酒,也不怕进医院。”      一听这话,有几个知情的倒是变了变脸色。这话还是几年前的事,那时臣知墨还在她爹的律师楼当小律师,几个不开眼的以为她是个娇小姐,琢磨着睡了这个大小姐,不仅销魂还附赠臣家半壁江山。臣知墨是个腹黑霸道的主,那些人要喝酒,她就跟着喝,装着不懂世事,其实心里全是坏水。白的皮的彩的,一桌子空瓶下去,大小姐脸不变色心不跳,那几位自以为海量一个倒地不起,一个已经失态的趴在厕所门口,最惨的要数一个局长的公子,直了舌头口冒白沫子,差点一命呜呼见阎王。      几个人想起这件旧事,还真都心虚的放了酒杯。臣知墨看一眼,晃着手里的杯子,精致的眉眼冲着华凯微挑,看似好似暧昧的挑逗,其实大小姐很不高兴他的拆台。      华凯跟人精似的,立马意会,抬手一揽臣知墨,凑上去,声音低低的,“姐姐,您就大慈大悲饶了这几个虾兵蟹将吧,今儿尚品大喜,真进医院几个,抢救过来还能说太高兴喝大了,万一真抢救不过来一命呜呼了,大家都不痛快。弟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要玩,弟弟送你个好玩的。”      臣知墨笑的更美,嘴角都勾了起来,可桌上的人竟都是一瑟。华凯早有准备,冲吧台一挥手,刚才与他同来的女伴此时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男子回头冲臣知墨挥手,臣知墨竟是一分恍惚,不过半刻以后,只是轻笑。      修长的手指按在华凯搭在她肩头的手上,稍稍用力,华凯已经紧鼻子皱眉毛,朱唇轻启,她不屑的道,“华凯,你太闲了是不是?”说罢,狠狠的将他的手甩下去。起身,扫向一众人,“今天我高兴,给你们唱一首。”      不等众人附和,已经妖娆的上了台。灯光下,一头妩媚的卷发,精致风情的面容,暗红色的小礼服裹在玲珑有致的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音乐缓缓的想起来,臣知墨坐在灯下低低的唱:   “没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没没想到答案就不用寻找题目   没没有退路那我也不要散步   没没人去仰慕那我就继续忙碌   来来思前想后   差一点忘记了怎么投诉   来啊来从此以后不要犯同一个错误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自己   感动的要哭很久没哭   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陈冉哄睡了陈桥本也要早早睡下的,可看着客厅桌上放着的郁金香花束,竟满脑子都是臣知墨。鬼使神差般的换了衣服,驾车又回了金鼎。      他进酒吧的时候,臣知墨正在唱歌,“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了笑着羡慕,时间是怎么样爬过了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有那么一瞬,他在她眼里看见眼泪,一瞬而过,恍然如梦。下一秒,她笑的更加艳丽,妖媚。“……将这一份情书给自己祝福,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臣知墨是艳丽的,艳丽的百变,作为事务所的老板严肃有气场,作为臣家的大小姐她端庄高雅,混迹在各个酒会她时而风尘调笑时而侃侃而谈,每一个她都是不同的,可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臣知墨。而此刻,这个强颜欢笑,一身妖气的女人,是陈冉从没有见过的她,也是最让陈冉心疼的模样。很多年后,再听臣知墨唱这一曲“笑忘书”,陈冉仍旧是感慨万千。      他靠在吧台的位置,看着臣知墨走回酒桌接受一众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的恭维,笑的张狂。而当看见她身边的男人将手搭在她肩头抵着她耳边说话之时,脚步早就比大脑更快的走到她身边,硬是挤到二人中间。      “陈冉?”臣知墨笑着念出他的名字,华凯一听认识,再一看陈冉那倾城倾国的貌,顿时知了为何自己送的男人大小姐连看都看,哪怕是跟尚品有七八分相似。有这么个倾城的,连男人见了都要动两份心思,臣知墨真是好眼光。      这边华凯轻佻的吹一个口哨,另一边一大群大好青年都被陈冉的容貌打击了。臣知墨笑看,顺势扯了陈冉一把让他做自己身边,“儿子呢?”      “睡着了。”      “你这当爹的够不负责的了,儿子睡着你就跑出来找乐,也不怕他醒了害怕。”      “陈桥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的。”陈冉夺过她手里的酒,仰头就喝下去,脸上没有一贯的嬉皮笑脸,反而带着几分严肃,“我送你回家,太晚了。”      他起身扯臣知墨,臣知墨却是一动不动。大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陈冉,你说不能找个禽兽不如的,这在座的全是三十以下的大好青年,你说我选谁呢?”      陈冉扫一眼虎视眈眈男人们,丝毫不惧的道,“弱鸡身材,二十多岁就没剩几根头发,啤酒肚,发糕脸……”一众人被数落的一无是处,就连华凯就被说成“酒色过度,一脸萎靡”,“臣知墨,你就这眼光?”      “那劳烦你这位眼光好的在这酒吧里给我挑一个,本小姐今天要男人。”      陈冉也眯起眼,心里掂量这女人到底是说心里话还是醉话,她脸颊微红,身上满是酒气可眼睛是亮的,可见没醉。不过,不管她真心还是假意,陈冉觉得今天要是让臣知墨睡了别人,他只怕得抓心挠肝悔一辈子。心一横,手臂大力一捞,卷着人就抱进怀里,咬着牙告诉她,“那就要我吧。”说罢,也不理会怀里轻笑出声的女人怎么想,冲着一桌子的愣头青一摆手,“我带知墨走了,你们继续玩。”      上了车,臣知墨还在轻佻的笑,陈冉心里却是憋火。车子箭一样的窜出去,直接开到酒店门口。车钥匙丢给保安,陈冉一路扯着臣知墨到前台开房,拿房卡,进房。房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臣知墨已经被抵在房门上。      “你想好了。”他说。      臣知墨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该想好的是你,陈冉,我没醉,所以告诉你,男欢女爱,我不负责。”      够狠。陈冉恨得真想一口吃了这个妖女。心里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头一低,就擒住了那一抹红嫩,略带粗暴的啃吻着,舌尖绕着她的舌尖,只差嚼了吞下去。(要是下一章从天亮以后开始,你们会不会把我拆骨吞咽了呀!)      ——————————————————————————————————————————       作者有话要说:CJ的某莹不告诉你们下一章有肉肉……哼唧,不撒花,不炒肉 周二周五休息,其他时间日更,抽风的某莹会连续日更,疯魔的某莹会偶尔双更~~~~~~~让我疯让我狂的是你们的花花哦~~~~~ 因为大多亲都要求尚品跟小糊涂的戏份,我争取另开一个不V的坑,专门写他俩腻味,不定时更新,我写一章发一张~~~~~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写,等我抽风就写~~~~~啦啦啦啦~~~~~我一定会写的,只是时间不定~~~~~~~~ 12 12、Part 12 嫖了你如何 ...   ——————————————————————————————————————————      臣知墨不管做什么都是带着气势的,做|爱亦然。陈冉咬她,她一定双倍咬回来,陈冉摸她,她亦然要摸回来,还要摸的更多。当她的衣服被撕扯的成了一块破布的时候,陈冉已经□。      两个人犹如打仗一般从门口一路纠缠到卧室的大床上,还没进入正题,都已经弄得像是是大战三百回合似的,胸口,肩膀都是青青紫紫,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就在臣知墨的指甲在陈冉背上又划下一道血痕的时候,陈冉真是忍不了了,使了蛮力按住她的双手,挤到她两腿间,膝盖顶在她敏感处轻轻的揉。      头一低,含住她已经被自己吻的微微红肿的唇,这一次,他轻轻的舔,舌尖打着圈儿的勾引她,她嘴里丝丝的凉,带着酒香跟柠檬的味道。等她身子软了,才松了手探到下边,下边已经是春水潺潺,陈冉知道她准备好了,也没客气。顺着那水直接就把手指送了进去,臣知墨发出一丝嘤咛,似乎不适又似乎是舒爽,陈冉这边却是被手上碰上的阻碍震着了。      他想过臣知墨的过去,更是事前做过一些调查,不论是他自己认为的还是调查上显示的,臣知墨绝不是一个缺男人的女人。可,手上碰上的肯定是那薄薄的膜,臣知墨的个性绝不对做这种假,更没必要跟他做这种假,所以,也就是说……陈冉有点激动,是男人都压不住那种暗喜。指尖更轻的服侍着她,一点点让她适应,陈冉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她身体里,顺着手指的抽动春水孜孜的往外流,鬼使神差,陈冉就被迷惑的低了头,抽出手指,张嘴就含住了。      臣知墨瞬时被莫名的快感淹没,她知道陈冉在做什么,白嫩的腿搭在他的肩头,双手抱着他的头,扯他起来,陈冉被她扯住头发,疼的从她腿间仰起头,原本就妖孽的脸,此刻越发的妖气横生,嘴角挂着银丝,脸色微红,眼里全是欲|望的火苗。      食色性也,不分男女。臣知墨瞬时被诱惑了,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做出反应,腿一夹,稍一用力,陈冉就翻到一边,臣知墨立马骑上去。一身白嫩,未着片缕,陈冉一抬眼就是她一双浑圆,还来不及伸手,下面的雄赳赳就被握住,那感觉,顿时飞了。陈冉看着她,臣知墨也看着他,可身子却慢慢的滑下去,等陈冉想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张了嘴轻轻的含住了。      “恩……轻点,别咬……含着……对……”这女人真他妈的好胜。可是……他喜欢。      就在陈冉即将要喷出去的时候,猛的推开臣知墨,他可不想没上阵杀敌就缴枪投降。拉起她,翻身压住,这一次他也不玩什么花样,掰开她嫩白的腿儿,把着她圆翘瞄准目标猛的一顶,一枪到底。      臣知墨嘤一声立马死死的咬住嘴唇。陈冉不动,低头吻她,格外的轻。谁第一次都得疼,可看着她逞强的样,他也跟着心疼。“一会儿就过去了,第一次都这样……”      臣知墨仰头咬住他的唇,下面狠狠的夹住他。陈冉差点没缴枪,心里狠狠的骂,也不怜惜了,抱着她腰身大力的撞击。      几个回合,臣知墨似乎适应了,嘴边也出了声,身子软软的。陈冉更加的卖力,只等快射的时候,猛的抽出来,抬手从床头柜上摸一个安|全|套|套上,再回去杀敌。      一晚上,俩人只恨不得把对方都折腾散了才肯罢手,床上折腾够了就去浴室,最后一次的时候,陈冉按着她趴在床边,一个个灼热的吻烙在背上。飞上云端的那一刻,他贴着她的背,紧紧的抱着。      臣知墨醒来的时候陈冉还在酣睡,窗外天际泛白,她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八分,她似乎只睡了两个小时。身子好像是被车碾过,稍稍一动就疼的厉害,尤其是腿。她侧身看看睡得异常香甜的陈冉,一想昨晚那场“战争”咬着牙冲着他狠狠的比了比拳头,不过显然此刻揍他一顿是不明智的。她勾勾嘴角,摇摇头,小心的滑下床。      冲了一个热水澡,服务生也送了新衣服过来,臣知墨换好之后,抱着肩膀看着大床上的陈冉。被子只遮了下半身,他侧趴着,光洁的背似乎比她的还白,妖孽的脸此刻毫无防备,睡得像个孩子,时而抿抿嘴角更增了两分孩子气。对她来说,陈冉还真就是个孩子,跟自己弟弟一般大,她整整比他大了五岁。轻舒出一口气,走到床边,从手包里把所有的现金都掏出来放在床头。      臣知墨想自己还真就嫖了一次男人。      至于感觉……嘴角微微勾起……还不错,她出了酒店,一想到某个人醒过来的时候知道自己被嫖了的表情,更加的觉得物超所值。      今天是GTL开庭的日子,臣知墨回家换了衣服就匆匆的去了办公室,虽说资料早就熟悉,可是她习惯在上庭前再看一遍,保证自己不会错失任何对自己当事人有利的信息。      “莉莉安,给我一杯咖啡。”翻开案宗臣知墨聚精会神的看着,莉莉安送咖啡进来,她头都没抬,直接接过咖啡杯,可是杯子却被人握住,就是不松手。      一抬头,就见一张哀怨的妖孽脸。      陈冉的确是哀怨了,不仅哀怨还愤怒,早上一睁眼不见人已经很郁闷了,可当他穿好衣服一转头看见床头丢着的一沓人民币,心里那叫一个恨呀。丫的,敢情他还真成牛郎了。      “臣知墨,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沓现金原封不动的摔在她桌子上。      臣知墨捧着咖啡扫一眼钱,笑了笑,一脸坦然,“没别的意思,渡夜费罢了。”      “什-么-叫-渡-夜-费-罢-了?”陈冉已经是咬牙切齿。      臣知墨看着他的样子打心底愉悦,放下杯子,起身双手支着办公桌面,描画精致的眼有着丝毫不掩饰的笑意,她也一字一顿的说:“字面上的意思,G大的高材生不会不理解‘渡夜费’三个字吧。”      陈冉脸色铁青,不过片刻,脸色稍稍缓解,也学着臣知墨一贯的似笑非笑,同样的姿势撑在办公桌上,两个人,面对面,一副对战的模样。“那不知我昨晚伺候的可好?还要老板以后多多光顾。”      “好不好试了别家才知道,若是你好,本小姐自会再翻你的牌子。”她说罢,还伸手拍拍陈冉的脸,调戏的那叫一个彻底。      “臣律师,该准备上庭了。”陈冉刚要再说什么就被内线电话打断。      对待工作两个人都不是玩笑的人,立马敛起胡闹心思,臣知墨装好文件之时,陈冉已经离开办公室,等她出门,他已经跟莉莉安拎好东西侯在一边。      三人同上电梯,电梯里陈冉接了陈桥的一个电话,臣知墨听着他慢声细语的哄孩子,忽然觉得也许有个孩子也挺好。就像妈妈说的,到了四十岁,女人最重要就是孩子,什么男人什么事业。如果,有一个像陈桥那样古灵精怪的孩子,生活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胡思乱想在电梯打开的一瞬,她瞬时抛出脑海。掏出车钥匙抛给莉莉安,臣知墨坐到后座。莉莉安自然坐进驾驶室,陈冉犹豫一下,还是坐进了副驾驶。      莉莉安将车子驶出停车场,臣知墨指挥道:“不走二环,从前进路走。”      “这个时间前进路很堵车的!”陈冉皱眉,不解。      臣知墨抬头看他一眼,“堵车总比到不了要好。”      堵车总比到不了要好,这话一听就是有歧义的,陈冉没再问,估计问了臣知墨也不会答。不过车行二十分钟,陈冉终于知道“到不了”是什么意思了。      事发当时,他正看着前方琢磨臣知墨的话,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莉莉安遵守规则的停车,接着毫无征兆的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立在他们的车前。一身运动装,带着鸭嘴帽,脚下是滑板,就像演电影一般,原本踩着滑板过街的男人突然停下,动作奇快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陈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来不及喊出声,子弹已经射到了前风挡玻璃上。车内听不见多大的响声,可陈冉仍觉得耳边“嘭”的一声闷响,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颤下意识的双手抱头。      “车子是防弹的,不用怕。”臣知墨的声音异常镇定。陈冉再抬头,车前的人已经消失了,身侧莉莉安脸色苍白的吓人,身子颤颤发抖,明显是吓坏了。刚要回头去看臣知墨,只听车门开合的声音,接着臣知墨竟已经追着那个持枪的人跑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陈冉顾不得吓傻的莉莉安,咒骂一声,推开车门,忙追上去。      靠,这女人真他妈是不要命了。      ——————————————————————————————————————————       作者有话要说:臣大小姐嫖了陈冉还折磨嚣张~~~~哈哈哈哈~~~~~~霸气侧漏啊~ 13 13、Part 13 案件进行中 ...   ——————————————————————————————————————————      陈冉此刻无比庆幸臣知墨穿的是高跟鞋,他并不费力的追上了她,大手一捞,捞到的却是金属状物体,顺着看去,是枪。      稍一闪神,臣知墨握枪的手已经甩开他,蹲身,举手,瞄准,“嘭”一声,震得陈冉耳朵嗡鸣,大脑一片空白。      臣知墨对自己的枪法一向很有自信,她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大宅子里拿袖珍手枪当玩具玩,十五岁第一次冲人开枪也是她第一次杀人,那年臣知书被绑架,绑匪用刀挟持臣知书,警察围了一圈又一圈却谁都不敢开枪,就怕自己走火伤了臣家少爷吃不了兜着走。那时,臣老爷子亲手把枪交给她,“知墨,你弟弟的命交给你,如何?”      臣知墨早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只记得当时自己举枪,发射,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什么都没想,只想着毙了那个夹持她弟弟的人。      同样的一枪毙命,正中眉心。      臣知墨走到巷口,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陌生男人,眼神阴冷。收起手枪,扫一眼傻了的陈冉,自己动手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直接打给邵非凡。“我遇袭了。自卫枪毙了杀手。”两句话,直接交代清楚,接着报了地址就守在原地等邵非凡。      “你……你杀了他……”陈冉这辈子第一次目睹杀人,还是枪杀,不震惊就不是正常的反应了。      臣知墨却是习以为常,比这个更恐怖的她也见过,早就没什么表情。冷冷的道:“我是自卫。”      陈冉充耳不闻,“你有枪?”中国可不是一个允许持枪的国家。“你随身带着枪?”他一遍又一遍的问,直到问到警车来,臣知墨也没回答他一句。      邵非凡跳下警车,蹲□看看尸体,一副厌烦的模样抬眼看臣知墨,“大小姐,你不惹事浑身不自在是不是?”      臣知墨还没开口,陈冉竟站出来挡在她面前,“我们是自卫,这个人是杀手,要枪杀我们。十字路口应该有摄像头,那段录像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一字一句竟是条理分明,跟刚刚恍惚的样子判若两人。      臣知墨眼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动容,那种久未被保护已经变得坚硬的心似乎有融化的迹象。陈冉从始至终都是说“我们”,好似杀人也是两个人一起完成的一样。这种感觉……似乎很好。      死了人,事就闹大了。可臣知墨一点慌乱跟担心都没有,陈冉是个聪明人,见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想臣家的背景,也就逐渐放了心,不过却是死死的攥着她的手,一刻都不放松。臣知墨挣脱一次,陈冉却黑着脸警告她,再动,他就让警察直接给他们俩拷在一起。      这威胁若是平常,她自然不在乎,可车里还有一个看热闹的邵非凡,她沉一下嘴角,随他去。      邵非凡一直上下打量着陈冉,心里琢磨定要回去好好跟老婆汇报,臣家的这位大小姐终于有人敢要了。到了警局,莉莉安已经坐在候审厅,臣知墨跟陈冉坐到她身边,小丫头这次吓的不轻,握着热水杯,还一个劲发抖。      等了大概半小时,邵非凡走了进来,敲敲门,“你们走吧。”      “可以走了?”陈冉惊讶。      臣知墨拍拍裙角站起身,“谢啦。”      “臣知墨。”邵非凡叫住她,“先回家,心心跟知书都在大宅子等你,爸妈也都赶过去了。”      “他们怎么知道的?”臣知墨秀眉一皱。      邵非凡耸肩,“我就是个刑警队长,你当我是局长呢!枪击案,我可压不住。李局给我家老爷子打了电话,我家老爷子第一时间跟你家老爷子通了话。”不用说,连锁反应,全家皆知了。      臣知墨头大,家里那些紧张分子们不知道会批判她到什么时候。吩咐陈冉把莉莉安送回家,臣知墨被臣家派来的司机接回大宅。      人还真不少,尚品夫妻加上尚心,臣知书夫妻俩还有她亲爹跟干爹,不过最难缠只怕是她亲妈跟干妈。      她认命的进了家门,谭雅雯立马冲过去把她从头摸到脚,确认她毫发无伤之后担心的神色瞬时变成愤怒,“臣知墨,你嫌自己命大是不是?接什么案子不好,接这种要命的案子。我要你立即退出这个案子,要不你干脆也别当律师了,经商也好,进检察院也罢,再不然你赶紧嫁人,随便什么人都好,能管住你就行。”      “我看嫁人最好,非凡说姐姐身边的男人就不错。”尚心接了这么句,瞬时把气氛变了个模样。谭雅雯眼睛一亮,直奔尚心,“男人,什么男人,多大多高相貌如何做什么工作家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连个标点都没有。      尚心□妈吓到了,下意识的靠到哥哥跟臣知书身边。      尚品用眼神示意臣知墨先上楼,主动拉着谭雅雯坐下,“干妈,知墨有那么多人追,你这样子倒弄得知墨好像嫁不出去似的……”      有人给她当盾牌,她自然立马开溜。楼上两位爹可还等着她汇报情况呢。臣知墨直接进了书房,尚湛北跟臣焕文对坐着,见她进了,示意她也坐下。桌上排着一些文件,内容全是这些日子臣知墨找来的资料。      “知墨,你真的相信GTL的总监没有谋杀王厅长吗?”尚湛北看着她,眼里带着几分玩味。      臣知墨翻开文件标注的几页,上前有GTL总监的自白书。“我信。检控那边坚定王厅长是不肯收受GTL的贿赂而被谋杀的,可我找到的证据却是王厅长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收了GTL一千万人民币的贿赂,收了钱自然要与人方便,可偏偏GTL承建的洞泾大桥发生坍塌事件,追究责任自然就追到了当初批文的王厅长,他怕贿赂之事败露,故此自杀。”      “自杀?”臣焕文嗤笑一声。“我不信,你只是要打一个自杀的结果,这起案子根本没有难度。”      臣知墨抿抿嘴,似笑非笑道:“自然不是,若只是自杀的结果,也不会有杀手来拦我的车。”      尚湛北把资料合拢丢到一边,不在绕弯子,直言问:“你是鱼饵,钓鱼的人是谁?要钓的鱼又是谁?”      臣知墨早就料到瞒不过两位爹,“我在尚品的婚礼上见过了张景致,这个人很不错。”      “原来是他。”尚湛北笑了一下,看着臣知墨的眼神越发玩味,“尚品可是希望他能当你们臣家的女婿的,看来我儿子又是乱点鸳鸯谱了。”      臣知墨略微尴尬,臣焕文却笑了,看着女儿戏谑的道:“这鸳鸯谱也不算乱点,指不定就促成一段姻缘。知墨,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呀。”      这话分明话中有话,臣知墨竟红了脸却故作严肃的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回话,“心心都生三个了,爸,您还抱不够吗?”      “我是要抱你生的。改日把那个陈冉带来给我跟你干爹见见,年纪轻轻就敢动我们臣家的脑筋也算是个有胆量的,你爷爷那边已经过来打了招呼,这人要是进不了臣家的门,就做路边的鬼。是人是鬼,就看你的了。”臣焕文说完,也不再深究,起身跟尚湛北往外走。根本无视臣知墨变了颜色的脸。      陈冉——她深吸一口气。对于陈冉,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被色|诱了,之余男人,暧昧或者游戏,她都自认是玩的起。所以,在那晚她根本无所顾虑的就跟他上了床。不为情爱,只是欲望而已。      可如今看来,她的确是欠考虑了。      陈冉的目的她早有洞察,不愿戳破拆穿,并非犹豫,只是无所畏惧,因为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为他这个陌生人做那种牺牲。那时候,她大概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跟他上床,更加没想过,自己会动心。      手里握着的手机此时震动起来,臣知墨看着屏幕,上面闪烁着陈冉的大名。毫不犹豫的按下拒接,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一次深深的吸一口气。      手机再次震动,是张景致。      “大鱼就要浮出水面了,王厅长的遗书已经秘密转到了检察院,这一次,咱们瓮中捉鳖。”张景致的声音低沉,“臣律师,看来再次排庭前这几天你要去安全屋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臣知墨哼笑一声,似有不屑。“安全屋算了,我在家不出门就可以,你们不用管我,只要检察院那边没问题,我一定让这只大鳖憋死瓮中。”      ——————————————————————————————————————————       作者有话要说:哇啦啦,偶去相亲看见一名大帅哥呀~~~~~~~~ 谢谢7276683扔了一颗地雷,你是本文的第一颗地雷,谢谢你~~~~某莹决定今晚以身相许了………………啦啦啦啦 14 14、Part 14 你是女人吗 ...   ——————————————————————————————————————————      因为枪击事件,案件押后审理。臣知墨又一次卷包搬进办公室,她拎着简单的行李包,刚出停车场就被陈冉截住。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陈冉沉着脸,语气生硬。      臣知墨笑出声,“我为什么非要接你的电话?”说着与他错身而过。      陈冉立马追上,紧紧攥住她的臂弯,“臣知墨,你就不能像女人一点吗?”      她不像女人吗?臣知墨微微眯眼,嘴角挑高,声音暧昧,“我是不是你女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哄……某人瞬时红了脸,顿时感觉自己从里到外的被这个该死的女人又一次的调戏了。除了尴尬之外,隐隐还有怒气。只不过,不管他如何表情,都只是取悦臣知墨而已。      两个人一个心情愉悦,一个郁闷之极的进了事务所,臣知墨直接回了办公室,坐到椅子上方发现陈冉竟也跟了进来,眉头微皱,“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知道。”他直接坐到她的对面,表情异常严肃,“案件押后,你没有放弃这件案子,他们肯定还会再有行动。我认为你应该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而不是招摇过市的给人当枪把子。”      “安全的地方?”臣知墨嗤笑一声,“你认为有哪里比我的办公室更安全吗?”她站起身,指指办公室的落地窗,“防弹玻璃。”回身又指指门口,“二十四小时监控,外人根本无法进入。”拉开抽屉,摸出一个枪套,“老K曾说过,如果我不当律师完全可以当杀手。”      陈冉听完,脸色没有变好,反而更暗,“臣知墨,你到底有多少仇家,让你连办公室都要用防弹玻璃!”      臣知墨轻笑着耸耸肩,她有多少仇家她自己都不知道。      陈冉无语,指了指臣知墨,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的出了办公室。臣知墨转动椅子,一路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一点点降下来最后紧紧抿住。      对于工作,她一向信心满满,不是自负,而是她的确有能力。有人曾说世上没有她办不到的事,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办不到有很多,例如尚品,例如再一次爱一个人的勇气……      排庭程序走了十五天,这十五天臣知墨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开庭日子,陈冉早早就去事务所,却发现有人比他更早。      男人懒散的仰靠在臣知墨的临时小床上,脸上盖着报纸,一身黑色衣裤,一看就知道质地上乘。他不动声色看着,不一会儿打扮妥帖的臣知墨从内间走出来,看看小床上的男人,看看他,微微蹙眉。转身踢了男人小腿,“半死不活的,昨晚去哪鬼混了?”      男人连动都没动,懒洋洋的道:“团圆昨儿吃坏肚子了,我跟思思忙乎了一夜,今儿天没亮,老爷子的电话都打过来给我揪到了你这儿。我倒是想鬼混,我老婆孩儿爹妈爷爷都不让呀。”语气亦然是抱怨的。      陈冉立即确定了此人的身份,略微紧张的嘴角稍稍放松,不等臣知墨再说话,轻轻的敲敲门,“两位早。”      臣知书瞬时掀了报纸,瞟了他一眼,然后竟鲤鱼打挺一般的坐起来,一扫疲态的盯着他,双眼放光。陈冉被他看得不自在,若不是事前知道臣家这位少爷对老婆痴情的很,他这般看着自己,定会认为他是个同性恋。      “你是陈冉?!”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陈冉木然的点点头,询问般看向臣知墨,谁知,臣知墨竟举手照着臣知书后脑勺就拍了去,“啪”的一声,听着都疼。      “姐,你就不能不动手吗?”臣知书疼的跳起来,揉着后脑勺一副委屈恼火样子,明明比臣知墨高半个头,却压不住臣知墨的气势。      臣知墨理都不理他,抬手看看表,拎起公文包道:“你跟臣子走,散庭后在法院集合。”      “散庭集合?”什么意思?      “十五天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们必然会在今天放手一搏,今天的官司,我一定要打,他们守株待兔,咱们就调虎离山。”      ……      陈冉赶到法庭的时候,法庭门口已经里三圈外三圈的围满了记者。一想刚刚在路上的惊险,陈冉还心有余悸。果真如臣知墨所言,他们的车刚上了二环桥,就被四辆黑色奥迪围住,接着,他们的车胎就被打爆,险些撞上围栏,好在臣知书及时刹住车,才不至于让他们连车带人的翻下二环桥。等他们车一停下,黑车上的人立马下车,柭开车门,当发现车上根本没有臣知墨的那一刻,陈冉几乎以为那人要毙了他们,谁知几个黑衣人只是立马撤退。      臣知书丝毫不紧张,甚至轻蔑的笑了笑。      后来陈冉才知,这些都是专业杀手,只针对目标人物,不会滥杀无辜。所以,臣知书根本不担心自己会成为姐姐的替死鬼。      臣知墨冲破记者的包围,在GTL聘请的保安簇拥下上了臣知书的车,只不过,三人还没来得及谈及案子,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着无号码显示几个字略微顿一下才接起来,手机听筒的声音很大,里面传出的声音车上三人都听得见。陈冉一把夺过手机,将其设置成免提,听着里面变声器发出的声音,除了当事人,另外两人都是脸色大变。臣知墨却是啄着笑,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      她微微侧头,看向离法院大楼不远处的省政府行政楼,她相信,那栋楼里,应该有许多人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报警吧。”陈冉冷声道,异常的严肃。      “不行。”陈冉立马瞪向拒绝的臣知书,那眼神好似要刮了他。臣知书举手示意他听自己解释,“这个案子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贿赂跟谋杀了,估计此时,阎王小鬼们都自危,人人恨不得明哲保身。这个人这个时间打来这通电话,与其说是威胁,倒不是说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过,我可没兴趣当这个垫背的。”臣知墨冷声道,嗤笑一声,示意臣知书开车。再看向陈冉,表情已然是一副上司的模样,“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我不需要任何助手。我会指派给你新的工作。”      “我不接受。”陈冉立即抗议,只不过,根本没人理会。      臣知书开着车,从倒车镜偷瞄老姐,心里掂量着这个陈冉对于老姐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陈冉这人乍一看觉得好似心思简单,甚至有些心高气傲,可经过上午的车祸、枪战,这人除了当时脸白了几分之外,过后竟好似什么事都没经历过一般,可看此人城府不浅。      将二人送到事务所,臣知书就驱车离开了,接来下还有一场硬仗,臣家人还没怕过威胁。      陈冉拉着脸,亦步亦趋的跟着臣知墨上楼,心里一团乱麻,他懒得去解,此刻最重要的是劝她报警,就算不报警也要让她收回让自己退出案子的决定,他必须站在她身边,就算无法保护她也要与她并肩。不知为何,这种信念异常的坚定。      臣知墨猛的停住脚步,陈冉停步不及时,撞上她的后背。低头看她,明显感受到自己被厌恶了。      臣知墨有些被气到了,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抬手指指门牌,“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陈冉看向门牌,红色的“女”字异常的刺目,脸瞬时有些火辣,不过他硬是梗着脖子,转身靠在门口的门廊上,“我在外面等你。”明摆着是要跟她死磕到底。      臣知墨扫一眼办公区偷瞄他们窃窃私语的员工,再看一眼明显是要跟她耍无赖的陈冉,深吸一口气,转身进了厕所,先解决生理问题再说。      ……      “陈冉,你到底要干什么?”臣知墨有些不耐烦的问死皮赖脸杵在她屋里的人。“你跟着我有什么用?你今天已经跟着我上厕所了,难道我睡觉洗澡找男人上床你都要在一边旁观吗?”      经过一下午的跟班,陈冉已经金刚不坏之身,什么话都是生冷不惧了。背着手偷偷揉揉进门前被某个暴力女人弄脱臼的手腕,表情那叫一个坚定。“前两者可以旁观,后者你直接找我就好。”      “你……”臣知墨难得有被噎住的时候,此刻她也是累的懒得跟他辩驳,把高跟鞋随意的丢在地毯上,放松的靠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他。      陈冉眼睛一亮,冲她放电的眨眨眼。      臣知墨禁不住笑出声,笑过后,认真的打量他。“陈冉,你要的我不会给你,所以别浪费时间了。”      陈冉的表情立马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深幽,“如果我说我站在这里根本没想过我要什么你信吗?”      信。就是信,她才出言提醒。起身,妖娆的走到他对面,抬臂,将自己的妙曼贴上他的身,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任何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东西,都要付出比这件东西价值更多的东西,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个游戏,是玩命的。      陈冉想都没想就将她禁锢在怀里,声音有些发闷,又有些恨恨的质问,“臣知墨,你的自信跟勇气呢?”      ——————————————————————————————————————————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苦闷中,求花花包养安慰~~~~~~ 我个人觉得此时女王有些动心了………………………… 腰疼中的某莹……………………求安慰~~~~~~ 还有,某莹相亲失败………………帅哥超级帅,也超级…………………………娘…………………… 15 15、Part 15 当年曾有过 ...   ——————————————————————————————————————————      “臣知墨,你的自信跟勇气呢?”      自信跟勇气她有很多,可是对于爱,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把所有的自信跟勇气用光了,用在一个深爱别人的男人身上。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陈冉更加用力的用双臂勒紧她,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贴着她的耳根,声音发狠,“臣知墨,世上并不是只有尚品一个好男人,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值得你付出。”      “好男人。”她低喃,埋在他胸口的脸微微扬起,“陈冉,你认为你是吗?      他是吗?这个定义,不应该是他自己下的。“你认为我能成为吗?”或者说她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吗?      臣知墨拧着眉头看他,似乎在犹豫,又似乎在考虑,只是她至终都没有给他答案,只问了一句,“如果我不是臣知墨,你还会这么坚定的愿意去当那个好男人吗?”      被问住的不在是她一个人,还有他。      其实,答案两个人都很清楚,只是谁都不去说破,这场游戏,谁先说破,谁就输了。      “如果没有把握,就别浪费时间。”她推开他,踱步走到门口,打开大门。      陈冉深吸一口气,才转身面对她,“既然给了我机会,我就不会错过。”      臣知墨瞪着他,“机会我现在收回……唔……”不等她说完,陈冉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然后将她反扣在大门上,便顺势埋头覆上了她的唇。      她要收回,他未必肯还回去。陈冉紧紧的把臣知墨往怀里带,任她的指甲抠进肉里,小腿被踢的剧痛,可他死了心的不松手,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大有豁出去的意思。      臣知墨嘴上吃疼,一张嘴,陈冉的气息就立马充斥着她的口腔,舌头用力的在她口中扫荡,似乎倾尽全力的吻她,用他的温度将她征服。      她的体温越来越高,不知是被挑起了情|欲还别的原因,脑袋里那根兴奋的神经异常的活跃。抠着他的手渐渐松开改成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身后是冰凉的铁门,身前是陈冉炽热的怀抱,一冷一热的冲击,让她的身体越发的敏感。      陈冉将她托起来,抵着铁门,松开她的唇埋头在她的胸口啃咬,手探到裙底,当触到里面的柔软时,他觉得自己的体温要爆表了。      臣知墨整个人被腾空,唯一能做的就是双腿紧紧夹住陈冉的腰身,裙子被掀到腰际,底裤跟丝袜已被打湿,她觉得自己疯了,被这该死的欲|望逼疯了。      “啊……”一声惊叫打破了两人的激情。      臣知墨先一步从□中脱离,双腿着地猛的推开埋在自己怀里的陈冉,侧过身整理衣服。该死的,她真是疯了,才会敞着门在门口跟他演激情戏。      陈冉在经过几秒的茫然过后,侧头看向门口发出惊叫的大婶,那眼神可谓是恨意深深。大婶是这栋大楼的保洁员,本想明天上午要去参加孙子的家长会,趁着夜深先把大楼垃圾收走,却不料一出电梯就看见激情四射的两个人。      此时,气氛分外尴尬。      最后,在大婶涨红脸的注视下,陈冉愤愤的甩上门。与此同时,臣知墨也狠狠的甩上卧室的房门,两扇门同时响起“嘭”的一声,格外刺耳。      尚品给臣知墨打电话的时分,她刚刚坐进浴缸里,一缸的热水似乎冲淡了心口的怒意跟恼羞,可接起尚品电话的那一刻,她又心虚了一小下。      “尚品,怎么这么晚来电话?”      “我听臣子说,你被威胁了,需要帮助吗?爷爷他……”      “别麻烦尚爷爷,我能解决的。”将身子沉浸在水里,头靠在边缘,闭上眼,“放心,我有分寸。”      “我知道。”尚品的声音一贯的低沉,可这一句“我知道”让她格外的心酸。他知道她很勇敢,知道她很能干,知道她是女强人,可有时候,她累极,她疲惫,她寂寞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他,他到底知道什么。其实,他知道远远不够。他不知道在他悉心呵护胡小涂的时候,她在做什么,他不知道他为了胡小涂放弃当律师的时候她又在做什么。她在事业上有今天的成绩绝不是个偶然,可推动她走上这条路的却是他这个偶然。      “尚品,我想问……”      “小怪兽,你在给谁打电话?别打了,人家在床上等你等的都要睡着了,走啦,咱们睡觉觉去……”胡小涂撒娇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犹如一盆冷水直接泼在她的脸上,让她瞬时清醒。      “尚品,我没事,快去陪小糊涂吧,我也要睡了。”      “那好,晚安。”      电话挂断,臣知墨放下手机,嘴角缓慢的勾起,可却怎么都无法达到一个微笑的弧度。      无论她多么强大,有一点永远都比不过胡小涂,至少,她永远学不会跟男人撒娇耍赖。      丢掉手机,她扯过浴巾,从浴缸站起来的同时用浴巾裹住自己,推开浴室的大门,直接走出卧室,她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冉,根本无视他对她穿着的惊讶,问:“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女人是小鸟依人的,最好带一点楚楚可怜,好似任何时间都能让你们展示男人的优越感。”      ……      尚品抱住扑过来的胡小涂,放下手机,亲亲她的小脸,“你不是在客厅玩游戏机吗,什么时候去床上等我了?”      胡小涂并没有错过他手机上显示的通话记录,神色微变,抱着他的脖子,张嘴就允了一下,“玩腻了就去床上等你了,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不辜负老婆的美意,为夫的抱你上床。”尚品拦腰将她抱起,快步走进卧室,接下去就是一室旖旎,春光无限。      ……      “不,不是,至至少我不是。”陈冉有些结巴,不知为何,他紧张。      臣知墨嗤笑一声,似有不屑,踱步到沙发坐下,眯着眼看着跟过来的陈冉。“是不是又如何,你们男人那点想法,无非是痴心妄想的要求着女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了妆是妩媚精致,卸了妆是清纯可爱;在外面大方得体,回了家任劳任怨,上了床淫|娃|荡|妇……”      臣知墨的嘴像是机关枪,突突突的每个字咬的都极重,她发泄的一般的将男人那点奢望都一口气的打出来,可陈冉却是脑袋发懵,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只听见了“上了床淫|娃|荡|妇”这一句。刚刚被打断的欲|火还残留在体内,这一会儿,见她这般打扮,有说了这些话,陈冉感觉那火苗瞬时就浇了油,呼啦一下喷焰而燃。      他猛的扑过去,扯了臣知墨的浴巾,直奔主题。俩人还是把之前没做完的事做完了,激烈程度堪比第一次,伤势自然也等同上一次。      战火一路从客厅到卧室,论经验,陈冉的确比臣知墨丰富,可论暴力,他就自叹不如了。      中场休息,两人转到浴室,陈冉抱着臣知墨浸在热水里,刚刚被抓伤的后背碰上水刺拉拉的疼,“老板,下次咱能不这么重口味吗?在这样,我要加钱。”他怪声怪气的说。      臣知墨闭着眼哼一声,手下却是在他大腿内侧狠狠的掐了一把。      “女人,你没被收拾够是吧!”陈冉疼的叫出声。      臣知墨回身,丰满的胸脯贴着他,眼里似有不屑,“你还有力气收拾我吗?”      这是□裸的挑衅呀!      ——————————————————————————————————————————       作者有话要说:陈冉妖孽了~~~~哇哇哇,受不鸟了,我也想要一个陈冉~~~~~撒花的一人发一个~~~~ 16 16、Part 16 狙击手出现 ...   ——————————————————————————————————————————      面对如此挑衅,陈冉自然不甘示弱,揪着她翻身,一个挺身直捣花心。两个人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折腾,简单洗洗上床睡下。临睡前,臣知墨还不忘从抽屉里拿一沓现金甩给陈冉,“本姑娘赏你的。”说罢闭着眼就迷糊过去。      陈冉看着床盼的一沓钱,再一看睡过去臣知墨,心里那叫一个恨呀,丫的,算你狠!他将钱顺手一丢,长臂一捞将人置在怀里,臣知墨小声嘤了一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没在挣扎。见她安静的睡着,陈冉皱着的眉才松了下来,闭上眼,嘴角微微扬起。      臣知墨这个女人无时无刻的不锋利,大概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将她那一身的刺都收起来。只不过,当这些刺收起来的时候,她就是最容易被刺伤的时候。陈冉更紧的抱住她,眼神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床头另一边柜子上随意丢着的文件夹。心念一动,他才发现,臣知墨最厉害的不是她的锋芒,而是她锋芒尽收,都无人可伤,只会让人想裹紧她。      他是不是找错了人。      ……      因为恐吓电话的关系,臣知墨停了工作,休息在家。过度的运动让她睡到晌午才清醒过来,还是被吵醒的。她换了衣服,走到乒乒乓乓的厨房,只见自己原本亮洁的厨房此刻彻底变脸。      烧糊的锅子丢在地上,锅里的油溅的满地都是,流理台上更是吓人,一团团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的物体左一堆右一堆,简直是惨目忍睹。      “陈冉!”她咬牙切齿的叫着罪魁祸首的名字。      陈冉回头见她出来了,脸上略微尴尬,甩甩烫出泡的手,一副可怜的样,“我只是想给你煎个鸡蛋,谁知道……就……这样了。”      “你是煎鸡蛋还是炸厨房?陈冉,我没记错你是个五岁孩子的爹,连煎个鸡蛋你都不会你好意思吗?再说了,你懂不懂‘藏拙’是什么意思,真够笨的了。”臣知墨嘴快,说的话更是狠。一个字一个字刮在陈冉脸上,顿时让人热辣辣的。      是够笨的了。陈冉暗想,可这为了谁啊,换了别人谁还在乎厨房,一个大男人一大早的为她煎鸡蛋,虽说做的不好,可心意是十足的,感动还来不及,可她偏偏只看见她的厨房。陈冉不知声的闷头收拾。      臣知墨站在门口意识到自己似乎说话说过了,可谁也没请他在这,便转身回了房间。等她换了衣服再出来,陈冉站在大门口,手里拎着刚刚收拾的垃圾。“鸡蛋没了,我去附近的商超买,顺便给你带早餐。”      “我跟你一起去。”      陈冉闪过一丝意外,心里那点不高兴忽的就散了。两人买了许多日常用品,当陈冉将两盒超薄避|孕|套丢进购物筐的时候,臣知墨也只是瞟一眼什么都没说。俩人结账的时候,忽的就出现两个黑衣人过来帮忙提包。陈冉明显怔了一下,可见臣知墨异常淡定,明显是早就知道。      上了车,帮忙拎包的黑衣人自动隐身,陈冉从倒车镜看去,发现两辆黑色的奥迪A4一直跟在左右,他有意试探,将车开的时快时慢,不过跟着他们的车不管他开的快慢都保持着半个车身的距离。      臣知墨懒懒的看一眼,“别费劲了,你那点技术甩不掉他们的。他们都是专业的,不逊于职业车手。”      陈冉看她一眼,隐隐皱眉,“什么人?”      “臣子的人。我没兴趣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她仰靠椅背,闭了眼,嘴边的笑却是讽刺的,讽刺某人跟在身边的多此一举。      不过,某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除了保护,他还是居家旅行必被的~~~~~什么什么的,哼唧。      回了家,陈冉站在窗户口左看右看,臣知墨嗤笑。摇摇头,开了灯把窗帘拉上。陈冉叫唤,“我还没看见人藏哪里呢,大白天拉窗帘干什么?”      “要是那么容易被你找到,他们就不用在保镖这行混了。你别闲着,快把东西归位,我去做饭。”      “你会做饭?”臣知墨的话立马引起了陈冉的兴趣,他满是惊讶的看过去。      “为什么不会?”反问的话带着丝嘲弄。      臣知墨进厨房戴上围裙,利落将排骨过水,然后放到砂锅里,加入葱姜大料等慢炖着,然后将洗干净的甘蓝切成等大的块,滚热色拉油将之清炒。      陈冉在门口看直了眼,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神奇了,不管是掌勺还是切菜,在她手下似乎都是简单的,手脚麻利,丝毫不见困难。乖乖,臣知墨不是人,是神。      “臣知墨,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他痴痴的问。      臣知墨皱眉想了想,片刻摇摇头,将炒好的菜端上餐桌,盛了米饭坐下,回头看看傻站着的陈冉,“吃饭,等我想到我在告诉你。”      一顿饭吃的异常安静,若不是臣知墨尝了菜,真的会认为自己的菜难以下咽才让一向多话的人没了声。她敲敲盘边,“不好吃吗?”      陈冉抬眼,眼里竟满是委屈。妖孽的小样可怜兮兮,只见他放下碗筷,憋憋屈屈的道:“你能别这么优秀吗。你这样,我这辈子都得跟在你尾巴根后面,永无出头之日。”      臣知墨狠狠翻个白眼,起身收拾,无视某人故意卖萌。      陈冉立马跟上,“我帮你刷碗,这个我会。”好男人变身,他戴上围裙,戴上手套。      臣知墨把碗筷递给他,靠在流理台边上喝茶。姿态从容,自然别样的风情。陈冉忽的觉得,如果臣知墨是他的老婆,他还真就甘心在家当家庭妇男,只要在他刷碗的时候,她肯站在一边喝茶就好。“知墨,我……”      某个品牌手机独有的铃声响起。臣知墨举手示意他稍后再说,接起手机,只不过,电话里传来的消息让她的脸色瞬时发沉。陈冉擦了手,不等开口,门铃已经响了起来。      臣知墨开门,抱着手臂看着门口的一大一小。      黎珂领着陈桥站在门口,陈桥一见陈冉立马叫一声“爸爸”扑了过去。黎珂扫一眼臣知墨,黑着脸道:“你半个月没看小桥了,小桥今天一直闹,说什么都不肯跟我回家,所以我就送他过来了。”      “儿子,爸爸还有事,你跟姑姑回去,等过几天爸爸去姑姑那里看你好不好?”      “不好。”小桥可怜巴巴的抱着他,怎么都不松手。眼睛却是一个劲瞄臣知墨。      臣知墨冷哼一声,这孩子眼珠一转,准保是动了心眼。      黎珂也跟着冷哼,“陈冉,儿子是你的,不是我的。平安送你手里我也就放心了,责任也尽到了,我走了。”说完,黎珂绝谈不上友善的看了眼臣知墨,转身就走。      “喂,黎珂,黎珂……”陈冉狠狠拍拍脑门,懊恼的发一出一声,可低头一看儿子,立马跟小桥一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臣知墨。      臣知墨敞着门不关,面无表情的看着父子二人,“一个走,还是两个一起走。”      “知墨……”陈冉撒娇。   “妈咪……”陈桥撒娇。      臣知墨不为所动。      陈冉自然知道让陈桥在这是不明智的,别说他们处在危险之中,就是没有恐吓的事,他也没有理由把儿子带到人家里住。抱起儿子,叹口气,“我带着他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不用过来了,好走不送。”臣知墨背过身。      陈冉刚踏出门口,却听臣知墨一声大喊,“趴下……”      透过窗帘,两个红色的点在室内乱扫,臣知墨躲在酒柜后,从酒柜里掏出手枪,看一眼抱着陈桥躲在鞋柜后面的陈冉,举手示意他将自己的手机丢过来。      陈冉距离手机有一米半的距离,他伸了两次手都没有勾到,放下陈桥,低声嘱咐,“小桥,看见那个红色的点点了,那是坏人的眼睛,现在咱们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你就乖乖的躲在这里,好不好?”      见陈桥点头,陈冉松开他,一个翻身抓住手机,再翻身翻到桌子下面,正好跟臣知墨是一条直线,他将手机从地面滑向臣知墨。      臣知墨抓住手机,拨给臣知书,“臣子,东边窗户九点钟位置和十二点钟位置。我的房里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个五岁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臣知书在电话那边的叫嚷声,连陈冉都听见了。真是不知道该责怪自己还是责怪黎珂。      陈桥听见电话声,大眼睛一转,看见红点点离自己很远,将小书包调整好,爬起来快速的向陈冉的方向跑去,“爸爸,我来了。”      “陈冉别动。”      “Shit。”臣知墨看见红外线扫过来,丢了手机猛的扑过去……“嘭……”      “啊……”      ——————————————————————————————————————————       作者有话要说:小肉怡情,大家说是不是撒~~~~哈哈哈,大肉什么呢~~~~那要看有多少撒花刺激偶了 17 17、Part 17 臣知墨受伤 ...   ——————————————————————————————————————————      子弹穿过手臂的一瞬,疼痛是麻木的,臣知墨专业的按住陈桥伏在地上,并且大声的责令陈冉别动,以免再出现伤亡。      小陈桥看见她胳膊上的血整个人都吓傻了,小身子瑟瑟的在她怀里发抖。毕竟是个孩子,臣知墨护着他,安抚的低语,“阿姨没事的,你乖乖不要动,只要三分钟,三分钟就好了。”      陈桥咬着嘴点点头,眼里挂着眼泪,小脸上沾着血迹,却还是有那么几分坚强,这股子韧劲倒是让臣知墨对他有另一番看法。      这三分钟是漫长且心惊胆战的,臣知墨的手机再次响起,三个人的身子都是一瑟,臣知墨接起电话。      “专业的,人死了,已经报警。”      她松了一口气,手臂的疼痛才开始蔓延,翻身仰躺在地板上,“臣子,我受伤了,叫救护车……”      ……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主刀的温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立马被人围住。“子弹已经取出来,没什么大碍,只要修养的好,不会留下后遗症。”      “谢谢温医生。”谭雅雯狠狠舒出一口气。大概过了半小时,臣知墨才被推出来,麻药已经退了,她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看上去倒是还好。      张景致到的时分,陈冉才送完陈桥回来,孩子被吓着了,哄了好久才安睡,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他心挂着臣知墨,又不放心小桥,最后无法,只能把舅妈给折腾来,才匆忙往医院赶,谁知,竟跟张景致走个碰头。      陈冉看看医院的大钟,已经九点了,这个时间来探病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他快走两步,直接把张景致截在病房门口,“张市长也来看知墨,真不好意思,她刚做完手术,现在已经睡了。这花是送给知墨的吧,我会告诉她您来过的。”      张景致一下就认出了陈冉,毕竟外貌如此出色的男人并不多。他笑了笑,刻意忽略陈冉话里话外的亲昵与排挤之意,“不用麻烦,我进去看她一眼也就放心了,我工作忙,白天也没时间过来,这时间来就算准了她休息了。我来,也就是看她一眼。”      就为了看一眼大老远的跑来?陈冉警觉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那可真是谢谢张市长了,不过知墨手术麻药退了疼的很,好不容易睡着,您要是进去把她惊醒就……”      “是谁在外面。”臣知墨略带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哎呀,还是给她吵醒了。”陈冉紧张兮兮的道。      张景致暗笑,“既然醒了,我就进去看看。”话说着就越过陈冉推门进屋。      陈冉来不及阻止,懊恼的跟着进去。臣知墨根本没睡,手臂上的麻药已经退了,那种疼让她根本睡不着。“景致,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她挣扎着坐起来,张景致立马走过去扶她。      陈冉看着,眼里几乎要冒火了!景致?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悉的?      “伤势还好吗?这次……”张景致忽的顿住,看向陈冉。      臣知墨开口,“陈冉,你先出去。”      “你让我出去?”陈冉瞪大眼。      “这还有第二个叫陈冉的吗?我跟景致要说一些私密话,请你先出去。”臣知墨冷声道。      ……      陈冉感觉自己就快怒火中烧了,嫉妒夹杂的愤怒让他在走廊里整整转了三个圈才镇定下来,他瞪着禁闭的房门,心里像是长了草。      私密话?谈情还是说爱?      就在陈冉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冲进去告诉张景致“这女人中枪前我才从她床上下来”的时候张景致推开了病房门,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陈冉歪着嘴,政客就是政客,不管是哭还是笑,一个字,假。      张景致看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可以称之为大男孩的精致男人心里倒是有些羡慕的,从第一次见面这个陈冉对他就是充满敌意的,略带稚气的眼偶尔闪过一丝深沉,不符合他的深沉。他无意窥探猜测他,只是看着他对臣知墨的那种毫不掩饰的热乎劲,对他有了几分好感与兴趣。      未语先笑是他的习惯,“陈冉,知墨就劳烦你照顾了。”      “那是我应该的,张市长公务繁忙真的不用特意过来探望知墨,等知墨好了,我们再请您吃饭。”陈冉也笑,笑的比他还灿烂,只不过灿烂的有点过。      张景致的确挺忙的,对于陈冉这种挑衅他来不及应招助理就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他。手机是张景致私人用的,如果不是要紧事,助理是不会给他送上来的。他略微欠身,道声抱歉接起手机,透过手机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哭声。      陈冉耳力好,一听女人哭声立马竖起耳朵,张景致不知听了什么话,只说了句,“我马上去接你。”就断了电话。      陈冉满是好奇,故作关心的上前,“张市长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听电话那边似乎有哭声。”      “不需要,只是一个朋友碰见一点小麻烦,我去解决就好,知墨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先告辞。”      “张市长再见。”陈冉看着匆匆离开的张景致重重的哼一声。“最好永远别见。”转身,进屋,收拾那个喜欢说私密话的女人。      臣知墨躺在床上,闭着眼,小脸依旧苍白。      陈冉走过去才发现她睡着了,睡得并不安稳,许是手臂疼的厉害,一直皱着眉头。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竟是想起前日臣知墨发泄的言语。手不受控制的覆上她的额头,她说男人是贪心,想要女人这样那样,可是她却不自知她自身就是那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办公室里精明干练,舞会上妩媚动人,就是此刻毫无妆容甚至一脸憔悴也是让人心生怜惜。男人大概都会爱她,而女人大概都会嫉妒她,就像自家的小妹黎珂,一向自视甚高,偏偏对臣知墨不假颜色,无非是嫉妒罢了。      嫉妒?陈冉心思一动,似想到什么一般,忽的笑了一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一下下刮着她虎口处的小茧子,眼神越发的深沉。有些事,他应该去弄个明白了。      尚品跟胡小涂是第二日白天才过来的探望的,臣知墨稍有好转,可手臂的伤口却比昨日疼的更甚,还有些发热,让她本苍白的脸多了抹不正常的潮红。陈冉心疼一直在床边守着,一夜未眠,也跟着憔悴的很。接过尚品递过来的汤品,臣知墨就开了口,“陈冉,你先……”      陈冉脸一沉,直愣愣的坐到一边,抢先道:“我不出去,谁爱出去谁出去!”      尚品挑眉,臣知墨黑脸,胡小涂喷笑出声。这一笑,倒是让陈冉尴尬了,坐着的姿势也僵硬的难受。胡小涂笑眯眯的走过去,“你是陈冉吧,我是胡小涂,你可以叫我小糊涂,我们家的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家人?!陈冉眼睛一亮。胡小涂接着跟他握手的时候,低声到了一句“小姐夫,跟我出去洗水果好不好”瞬时让陈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同于刚才的冷硬,笑意妍妍着拎起一边的果篮,“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胡小涂立马举手,“我去帮忙。”说完跟着笑的发傻的陈冉走出去,临到门口冲着尚品跟臣知墨眨眨眼,俏皮的很。      尚品摇头淡笑,明显是听见了这丫头对陈冉的称呼,鬼精灵一个。臣知墨见他们出去了,方从枕头下掏了手机,递给尚品,尚品看了短信,笑容散去,脸越发的沉。“他们是不见阎王不掉泪。”      “你说错了,他们是要拉着我一起见阎王。”臣知墨抿抿嘴,“方程现在也被保护起来了,他们找不到方程的人自然要从我这里入手,早晚都是死,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讲理的怕不讲理的,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臣家的确够凶也够横,可偏偏那些人已经不要命了。这是臣知墨事前没有想到的。“张景致昨日就是来通知我,董书记已经潜逃,金成华跟程子凯都被双规了,董书记这一次就要鱼死网破,目标依旧是我。”      “你还要当饵?”尚品沉着声,明显是不赞同的。      臣知墨却是固执,半声不让。      “知墨,有必要这么拼吗?我爷爷他……”      “尚爷爷今年80多了。”臣知墨打断他的话,“尚品,人都说富不过三代,尚家臣家到咱们这儿正好是第三代,现在来说,咱们风光着,可其实呢?臣家到了我跟臣子手里,几乎已经脱离了黑道,只是单纯的经商。你跟尚心都无心政治,说句不吉利的话,我爷爷跟尚爷爷要是有个万一,难道我们真的等着看树倒猢狲散吗?就是要倒也不能倒在我手里。这次是我的机会,更是咱们两家的一个机会……咳咳咳……”臣知墨说话急,说完就咳了起来。      尚品紧忙给她递水,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真心的心疼。外人都道他们两家最出息的就是他跟臣知墨,一个在商场上玩的风生水起,一个是政法的铁娘子。以前听着他倒是不觉什么,可此时真真有些汗颜。跟臣知墨比,他过于任性,为了胡小涂放弃从政,只想着替胡小涂打理公司,却根本没有替整个尚家想过,反而臣知墨将两家的重担都担了起来。“对不起。”这是他早就该说的一句话,还有一句,“知墨,谢谢你。”      臣知墨身子一僵,只觉得这两句话让她鼻酸。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对不起”跟“谢谢你”。      ——————————————————————————————————————————       作者有话要说:尚品在臣知墨心中永远是最特别的一种存在~~~~~ 18 18、Part 18 居中设迷局 ...   ——————————————————————————————————————————      尚品说完见她面色难堪也知她需要的是什么,只是他没办法给,如果没有胡小涂,或许……尚品愕然警醒,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听见门口的说笑声,他将手机递还给臣知墨,两个人都是粉末太平的高手,面上的严肃都收了起来。      胡小涂跟陈冉进了屋,尚品就说要走,陈冉放下水果送二人到门口,尚品回头两次,都是想说什么又作罢的离开。胡小涂回身看了眼闭了眼的臣知墨,小脸上的笑不自然的弱了。回到车上,她的小脸已经沉了,尚品揉揉她脑袋,“谁惹你不高兴了?”      胡小涂哼一声,转身就扑到他怀里,小拳头使劲的砸在他胸口,“尚品,不许你后悔,一点都不许。”      尚品再笑不出来,施力的将她抱紧,“不后悔,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是忽然觉得我实在是对不起知墨,无论是感情还是别的……”      “尚品,我会对知墨姐很好很好地,相信我,我会补偿她的。”胡小涂说的极其认真,尚品牵起嘴角,只当她孩子话,安抚的应了两句。      臣知墨持续发热,从尚品走了,她就昏昏沉沉的睡,小脸烧的通红。谭雅雯跟翁思恩到了医院,陈冉才离开。出了医院,就从兜里摸出手机,手机屏保是一个小朋友的笑脸。翻开通讯录找到张景致的号码拨了过去。      “知墨。”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显然是没料到的。      “我不是知墨,我是陈冉。”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陈冉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心下一沉,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我不会让臣知墨在受到任何伤害,你要钓鱼,我来做鱼饵。”      “你认为你的分量够吗?”张景致惯用的笑语此刻略带凉薄。      陈冉哼笑,“这几日我一直住在她的家里,她受伤的时候我就在身边,如果那只鱼正在伺机,自然会知道我够不够分量。”      又是一阵沉默,陈冉也不再言语,两人均是握着电话,一个在犹豫,一个笃定的等着答案。终于……“好。”陈冉听见这个字,心里豁然一松,下意识的回头看着臣知墨病房的窗子,嘴角轻轻的微弯。      ……      臣知墨是在术后第三天退烧的,等她睡醒睁开眼,守在床边的不是陈冉而是弟妹翁思恩。翁思恩见她醒了,立马探手摸摸她的头,温度正常,大大的松口气。“终于退烧了,昨晚你都烧糊涂了,胡乱的不知说什么,吓坏了爸妈。”      “爸妈呢?”臣知墨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锯过一样,又干又哑,还沙沙的疼。      翁思恩递给她一杯温水,“爸妈在这守到下半夜才离开的,臣子是早晨回去的,昨晚非凡跟尚心还有干爹干妈都来了,可你一直睡着,怎么都叫不醒。温医生说你术后伤口不愈合,发烧是并发症的一种,如果今天还烧,就要进监控室了……”      翁思恩絮絮叨叨说着,说了好多人好多事,偏偏没有提过陈冉一星半点。臣知墨因为前几日发烧浑身都疼,好似骨头都酥了,硬撑着坐起来,探着头看门口。      “看什么呢?姐,先吃药。”翁思恩随意的问一句,把退烧的药递给臣知墨。臣知墨咽下去,靠到床头,张了两次嘴都没问出口。      翁思恩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人,临近中午臣知书跟谭雅雯就都过来了。不过,也只是给她喂了饭就匆匆走了。一连三天,除了饭口,都是翁思恩一人顾着她。臣知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可又不想贸贸然的开口,反而惹了别人的猜忌,她与陈冉在家人面前本就是不清不楚的。      ……      陈冉每天依旧守在医院,与真正的臣知墨病房不过隔了一个楼道。医院的四面都是被监视控制的,黎珂也加入了这次保护行动。“你别转来转去,放心,姓董的这一次一定狗急跳墙,必然是要犯险的。周围凡是能阻击的地方都被控制了,想杀臣知墨唯一的办法就是近身,所以这一次一定捉到这条鱼。”      陈冉坐下,他倒是不担心那条臭鱼,臣知墨术后反应并不是很好,今天听医生说伤口居然与肉线不合,硬是刮了新肉重新缝合的,只要一想刮肉缝合的场面,陈冉心就一揪一揪的。“也不知道知墨怎么样了?”他念叨着。      黎珂眼皮一翻,“我就弄不懂臣知墨哪里好?好到让你们一个个都丢了魂似的?一个为了她不惜跟家里闹翻也要当检察官,一个自愿当鱼饵,命都不要了。”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带着酸味的。      陈冉一边好笑一边又唏嘘,好笑自家妹子的嫉妒,唏嘘臣知墨的魅力,着实让人头疼。“黎珂,你就不能挣点气,把那个什么方程的给搞定。”她搞定方程,自己少个情敌,实在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黎珂又翻个白眼,要是能搞定她不早搞定了,对方程那块臭石头,她是软的硬的都用了,可那家伙眼里就一个臣知墨,难道她还能真用武力强了他不成。“倒不如你争气点,赶紧套牢臣知墨,让方程死了那条心,我也多些机会。”她脸都不红的一句话打回去,大眼睛瞪着表哥,满是挑衅。      陈冉失笑,他们俩在这掐什么劲,摆摆手,“咱们双管齐下,你把那个方检缠住,我把知墨套牢,双剑合璧。”      可算是说到点上了,俩人眼神一对,立马都是一副狐狸样子。被算计的两个人,此时一个耳朵发热,一个心绪不宁。臣知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自己手臂的伤因为发炎让她迟迟不能出院,按理说家人应该都围在身边才对,可偏偏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弟妹自己守着,前几天老妈跟弟弟饭口还过来,这两日,除了翁思恩她就没见过别人。      “思思,臣子很忙吗?”她试探性的问。      翁思恩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现在是婚礼的旺季,金鼎好像很忙,你知道的,我从不过问他生意上的事。”      “哦!那妈呢?她很忙吗?”      “额……妈她应酬也很多的,你不是都知道吗!”翁思恩眼神越发闪烁,明显是撒谎。      臣知墨嘴角微弯,她这个弟妹单纯的很,就连撒谎都会心虚。“思思,知道你最不擅长什么吗?你说谎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敢看我,说吧,这几天我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都去干什么了?”      “姐,我……”      “你要是不说我就自己去问。”臣知墨说着就要下地,翁思恩立马按住她。      “姐,你不能出去,我……”      “嘭。”突兀的声响让两个人都停下的动作,这响声臣知墨再熟悉不过,她能百分之百的确定是枪声。警觉性立马绷紧,她顺势按下翁思恩,快速的关了床头的灯,病房瞬时陷入黑暗,外面的声音却越发的清晰。      似乎很多人涌过来,脚步杂乱。臣知墨不清状况,翁思恩也是知道的不多,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只是紧张的握着臣知墨的手。“思思,你趴在床边千万别动,我出去看看。”      “不要,姐,你不能出去,咱们都躲这里。”翁思恩死命的握着她手腕,“臣子他们就在外面,他一定能解决的,你相信他。”      臣知墨这下可算是猜到了为什么没人来,转身看着弟妹,表情异常的严肃,“是不是陈冉出的主意,是不是?”      翁思恩胡乱的点头然后又摇头,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臣知墨失了耐性,没受伤的手使力一甩,便挣脱了翁思恩的手,就势把她往床边一推,硬声道:“你就蹲在这里,不许起来。”气势强大,瞬时就把翁思恩压住。      她捂着手臂,闪身到门边,听着外面乱作一团的声音,小心的推开一个门缝,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大着胆子走出去,冲着拐角倚着墙壁移过去,再探头,一墙之隔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不过她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墙角血泊里的陈冉。大脑一片空白,她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陈冉,陈冉,你睁开眼看看我,陈冉……”她大力的拍打着他的脸,只看见他身下的血,心神都慌了。      陈冉被她打醒,眼没挣,眉头已经皱起来,紧着鼻子睁开眼,低喃着一句“疼……”      “哪里疼?你他妈的到底伤了哪里?”走廊里原本吵得很,可当臣知墨大骂出这一句的时候瞬时静了,这一声也瞬时变得突兀,众人此时方注意到墙角的这一对。      —————————————————————————————————————————— 19 19、Part 19 乌龙大事件 ...   ——————————————————————————————————————————      “哪里疼?你他妈的到底伤了哪里?”走廊里原本吵得很,可当臣知墨大骂出这一句的时候瞬时静了,这一声也瞬时变得突兀,此时众人方注意到墙角的这一对。      陈冉眼也睁开了,一手捂着后脑勺,眼里带着点迷蒙,看清臣知墨还稍微呆愣一下。      臣知书听见臣知墨的喊声才从病房走出来,看见老姐手臂上的血,立马跑过去,“姐,你伤口裂开了。”      臣知墨充耳不闻,只瞪着陈冉,等他的答案。陈冉的视线则定在她手臂上,人也精神了,只见他瞬时从墙角站起来,蹲身一把把臣知墨拦腰抱起,暗沉着脸,“你不要胳膊了,已经重新缝合一次,还要再逢一次吗?”      “你……你没受伤?”臣知墨的表情怪异的扭曲。      ……      董书记果真如黎珂所料的打算鱼死网破,穿着医生的白褂子混进医院,只不过他一上到这个楼层就被便衣警察发现了,还没等走进病房已经被包围住,陈冉听见枪声立马跑出病房,假装臣知墨的黎珂也跟着跑了出去,黎珂见同事踢落董书记的手枪,立马上前将其制服,周边埋伏的人一拥而上。陈冉担心黎珂,也跟着冲上去,不过不知是谁狠拐了他一下,让他的后脑直接磕到墙角,而墙角的血是董书记那一枪打中一个便衣肩头的血。只不过,被打中的便衣没晕倒,反倒是陈冉磕了脑袋晕倒在墙角。而臣知墨跑过来的时候,陈冉刚刚晕过去,也就闹出了一场乌龙。      而这起牵连甚广的贪污谋杀答案,终是以臣知墨挣开了伤口,陈冉轻度脑震荡,市委书记被活捉的乌龙场面中结束。      陈冉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脑袋上罩着的纱网,滑稽的像个小丑,可一想那日臣知墨担心自己的样子,又美美的笑起来,这个脑震荡真值。      躺在床上的臣知墨看见这厮的笑,脸色却是越来越差,懒得看下去,一个翻身背过身去,狠狠闭闭眼,懊恼的不断叹息。她臣知墨这辈子都没那么丢脸过。死陈冉,你怎么不去死。      “知墨还在睡?陈冉,你先过来吃饭。”谭雅雯送饭来。      “好咧,阿姨,辛苦你了。”陈冉嘴甜,人又俊,扬着笑接过餐盒,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谭雅雯起初是不太满意这个人,不过这几日见他殷勤的样,加之女儿还随着他去殷勤,也就自我安慰的年纪小点没关系,知墨管住了就行。有孩子也不要紧,孩子听话就好。安慰倒是起了作用,这几日越是看这孩子越顺眼,模样跟自家女儿很配,家世虽说不如臣家,不过他们臣家也不在乎这个,至于年纪,自己也比丈夫大三岁,知墨不过大他五岁,现在这个时代,根本不是问题。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陈冉,你照顾知墨辛苦了,多吃点,这汤是阿姨特意给你们熬的,墨鱼汤,很补的。”      “我辛苦什么呀,知墨就是伤了胳膊,什么都不用我。我也是死皮赖脸的硬凑到这儿,蹭阿姨这口饭,只要您别嫌弃我就行。”陈冉这边巴巴的说着,把谭雅雯哄得笑不拢嘴,只道“不嫌弃,不嫌弃。等你伤好了,一定去家里,阿姨亲自下厨招待你。”      那边装睡的臣知墨狠狠翻个白眼。      陈冉吃完了,谭雅雯见臣知墨还没醒就嘱咐陈冉喂她自己先走,她前脚一走,陈冉再回屋,臣知墨就坐了起来。他倚着门边歪着嘴笑:“舍得起来了?”      “我是懒得看你那虚伪的样。”她冷哼一声,不客气的指挥,“还不把饭给我端过来,看什么看?”      陈冉依旧笑眯眯,立马伏低做小的伺候女王吃饭,心里头美滋滋的。其实他知道,想伺候臣知墨的人多了去了,此刻他能在这间病房里就是臣知墨再给他机会,而他,定会握紧,绝不错过。      案子告一段落,张景致代表市委前来探望,只不过陈冉瞅着他捧着的玫瑰,怎么看怎么刺眼。替臣知墨接过来,随手就放到了地上,小气吧啦的样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张景致气度极好,依旧是笑言相对,甚至话里话外还多是赞扬陈冉,更是显得陈冉的肚量小,陈冉恨得牙痒痒,心里把张景致的祖宗问候个遍。      臣知墨自然是都看在眼里,送走张景致再看陈冉又是一张冷脸。      陈冉气闷,不说话的坐到一边。直到傍晚,谭雅雯再来送饭才挤出些笑模样。谭雅雯什么人,人精似的一看俩人就知道这是吵嘴了。趁着陈冉出去洗水果,她狠戳自家女儿脑门子,“你丫改改那个狗脾气,是不是给冉冉亏吃了,瞧把人家气的。”      “妈!”臣知墨怪叫一声,身子一哆嗦。“你也不嫌肉麻,什么冉冉,你跟人家很熟吗?”      “我女儿跟人家熟就行呗。”      “我跟他不熟!”臣知墨撇着脸道,带着几分赌气。      谭雅雯冷笑,“不熟你让他住进你公寓,不熟你让他跑前跑后的伺候着,不熟他为你犯险当鱼饵,不熟你们俩黑着脸为什么?臣知墨你少跟我装蒜,你自己多大年纪自己清楚,我不管你跟谁,哪怕是个乞丐我也认了,总之2012世界末日前你给老娘把婚结了,别让我死都闭不上眼。”      “妈!”臣知墨气结。      谭雅雯理都不理她,哼唧一声,拎包就走了。      陈冉洗完水果回来,“阿姨走了?”      “自己不会看。”臣知墨笨拙的用左手吃着饭。      陈冉放下水果走过去,夺过她手里的筷子,夹好配菜开始喂她。臣知墨叹口气张了嘴,吃了大半碗就饱了。陈冉也不嫌乎她剩下的,端起她的碗呼噜呼噜吃起来,扫光了饭菜汤。      等他收拾好,臣知墨见他坐在一边看电脑,撑了身子坐起来,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说出来的话却让陈冉握着鼠标的手一僵。      “陈冉,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而你,还是太嫩。”      “……”      “你要的,放弃吧。”      “……”      “……”      陈冉缓慢的站起来,走到臣知墨的床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臣知墨,你动摇是吗?”      “……”      ……      臣知墨伤愈后立即回到了工作岗位,陈冉依旧是她的助理,每日嬉皮笑脸,死缠烂打的厚着脸皮赖在她身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可真正有没有变,只有心知道。      臣知墨这边一上班,案子立马都送上来,翻开宗案,熟悉的名字她微微蹙眉。内线响了起来,“臣律师,华凯先生到了。”      “让他进来。”      华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公子哥,一小就被其父亲送到了国外学经济,可惜经济学没学懂她不知道,可洋人那些开放的民风他倒是学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华凯花名在外,又是华家的独子,想攀上的女人自然多不胜数。有些女人为了钱,自然也会往这位身上用些烂招损招阴招。这是第几次帮华凯打官司,臣知墨自己都记不清了。      不过显然,这一次麻烦许多。      “迷|奸|幼|女。人证物证法政全部齐全,华凯你这次不应该找律师,而应该去找监狱那边的人让他们先给你找个老大罩着,省着你进去了受苦。”她讽刺的嗤笑。      华凯脸色灰败,抓抓乱草草的头发,又是愤怒又是懊恼,“姐,我真是冤枉的,那帮狗|日的陷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他妈才是被迷|奸的那个!”      ——————————————————————————————————————————       20 20、Part 20 华凯幼女案 ...   ——————————————————————————————————————————      “姐,我真是冤枉的,那帮狗|日的陷害我。我才是受害者,我他妈才是被迷|奸的那个!”      臣知墨看着华凯义愤填膺的表情嗤笑一声,不冷不热的讽刺,“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华凯泄气的堆在椅子上,颓废的样子跟往日风光模样天壤之别,奸猾的嘴此刻也是无语,只是看着臣知墨的眼有那么几分期盼却又带着不安。      臣知墨细细读着案宗跟从警局调出来的口供,不过微微蹙起的眉却让华凯心惊恐惧。如果臣知墨也要摇头,他只怕真要收拾收拾准备入监了,不过要真是他□那女的他也认了,可事实是他妈的自己被□了,还去坐牢的话,不把牢底坐穿也要被自己憋屈死。      “你怎么认识这个女孩的?”臣知墨抬头。      华凯立马回答,“酒吧。那天金鼎办假面之夜,我就领着几个哥们去捧场,然后遇见了两个相熟的小模特,这女孩就是跟着那两个模特一块的。大家都带着面具,她身材高挑,□的,根本看不出是个十六岁的小孩。我们一块喝酒,跳舞,后来我喝多了,晕乎乎的被她架着去开了房,开房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身上跟着火似的,我以为误喝了谁的酒也就没在意,你也知道我们这几个哥们偶尔也是嗑药的。可谁知道,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就被玩了捉|奸|在床。”      男人永远是感官动物。臣知墨从案宗里抽出一张受害者的照片,女孩的头发是酒红色的,脸上的妆很浓,性感的吊带裙让身体的曲线毕露,如果不是资料上表明这是个九零后的小姑娘,她也会认为这女孩至少二十岁以上。      “他们提出过什么要求吗?例如索要钱财或者什么利益相关的要求。”      华凯摇头,更是颓败,“我迷迷糊糊的,等醒过来已经在警局了。”      看来案子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华凯这次算是碰上仙人跳的高手了。臣知墨叹口气,直言不讳,“这个案子很难办,表面看来人证物证聚在,你算是人赃俱获,百口莫辩。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可我相信没有用,得法官信你才行。你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案子,应该知道针对这种案子陪审团跟法官都是同情受害者,加上你这次被人攥在手里的证据实在是太充分了,所以打赢的机会只有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华凯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概率的胜利而沮丧反而眼睛一亮,那表情像是迷失在沙漠的人发现了绿洲一般。“知墨姐,我华凯是不是在监狱终老,这次就看你了,要是赢了,我发誓,下半辈子已经把您当观音菩萨在世,早中晚的一日三拜……”      “停,我还没羽化成仙,别跟我耍嘴皮子。”臣知墨敛了神色,把那女孩的照片丢在桌上,认真的道:“保释期间你给我安分守己,让臣子去把这女孩的底细给我掏出来。这种仙人跳绝不会是这小女孩玩的把戏,她也是被人当枪使,把你父亲最近的生意对手都查一遍,找到原因,咱们才能对症下药。”      送走华凯,臣知墨接着研究档案,陈冉敲门走进来,端着热水跟药片,“吃药时间。”把药片递给臣知墨,他一低头就看见了档案。“新案子?”      臣知墨仰头喝水,咽下去才点点头,并且示意他看看案宗。      陈冉坐下看起来,看完证据页,把案宗推回臣知墨面前,“这种案子还要打吗?直接判就行了。人证物证时间地点详细的可以不审直接判。”      臣知墨撇撇嘴,似乎并不认同。      陈冉皱眉,“别跟我说你已经接了?”      她笑着点头。      陈冉却是表情大变,两眉之间耸起,嘴角微坠,“我以为你拼命都要帮张景致办那起贪污案是转变……”      “陈冉。”臣知墨打断他的话,合上案宗与他对视,“帮张景致办案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他身后所代表的权利,这与我接案子的风格与办事的原则没有一点关系。”      陈冉放在桌上的手豁然握紧,“你的原则就是为这些坏人打官司?这是为虎作伥,磨没良心。”      “良心?”臣知墨哼笑,她缓慢的起身,双手支撑着桌子,压低身子靠近陈冉,“你有良心,所以才会被逼到这里。而没良心的人,占着你的位置。陈冉,你若不是太有良心,至于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想要从我这里得到帮助吗?”看着陈冉聚变的脸色,臣知墨有那么一瞬的不忍,她站起,转身看向窗外,外面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可繁华背后的肮脏只有那些曾今脏过的人,那些看似高贵的人才知道,才了解,才明白。      这世上,没有真正好人,那些所谓的好人也不过是相对而言。臣知墨从不在乎自己是好是坏,她要做的不过是她必须去做的而已,至于好与坏,善与恶,世人说的不准,只等死后看看自己是去天堂还是去地狱。亦或者,天堂就是地狱,地狱也是天堂。      只是,这个道理很多人不懂。      例如,陈冉。      陈冉的确无法理解臣知墨,不管是他收集的资料上的,还是他所见的。他不懂臣家已经有足够的权利,她却依旧趋炎附势;他不懂臣家已经富可敌国,她却依旧为那些有钱人打这种泯没良心的案子;他更不懂的是她明明早就知道他的目的,却依旧不断的给他机会。      臣知墨的心思,深不可测。      因为华凯的案子,两个人有些冷战的味道。这种无声的战争,连事务所的小妹都察觉到了。      周例会,华凯的案子提上议程,臣知墨刚说完案情,陈冉就开了口,“我认为这个案子完全没有打的必要,证据确凿,辩无可辩,根本没有赢的几率。”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接话,全部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明哲保身。      臣知墨冷笑,“这世上没有不能打的案子。”说罢,无视陈冉发黑的脸,一扫众人,“没什么事,散会。”起身,离开,连背影都是干脆利索的。      陈冉感觉胸口瞬时被堵住却是无处发泄,会议室的人惊鸟般散去,手机滴答滴答的响起来,陈冉看见号码,向外看了看,确定无人在会议室附近,才走到窗边将电话接起。      “臣知墨接了华凯的案子,你在这个案子上多下一些功夫,以臣知墨的性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这个案子必然会露出马脚。”黎诺诚的声音低沉的传出,没听见陈冉应声,便以为他不方便说话,“你忙吧,方便时候就回一趟家,小桥昨日还念叨你。”      “好。”他低低应一句挂断电话,心思却是越发的沉,沉的有些喘不过气。他瞪着手里的手机,心思百转,最后终是忍不住,快步走出会议室直奔臣知墨的办公室。      陈冉冲进办公室的时候臣知墨刚刚挂了电话,见他这般进来,眉头轻轻的蹙着。      “华凯的案子不要接。”他开门见山。      臣知墨挑眉,“给我一个理由。”      “你根本没必要为一个迷|奸|幼|女的人打官司。”      “陈冉,我从来不为了谁去打官司,我只为钱跟权而打官司。”她看着陈冉,一字一顿的说,有些事早接受比晚接受更好      不过,显然陈冉没有办法接受,他眼里闪烁着不甘、失望甚至难以置信,直到快速的接受事实之后的那种失望匆匆闪过,几欲张嘴都是无言,最后,只是拂袖而去。      臣知墨在他转身的一瞬,拳头紧紧握住,心里那种悸动,几乎难以压抑,差一点就出声唤住他。目光落在电话上,尚品刚刚来电提醒她黎诺诚已经等候不及,显然此时陈冉亦然是一颗定时炸弹。      只不过,他不是黎诺诚放的炸弹,而是她自己给自己埋下的炸弹。      ——————————————————————————————————————————       21 21、Part 21 人在河边走 ...   ——————————————————————————————————————————      窗外霓虹闪烁,街灯的光亮射进窗内,虽是午夜,却也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日。这就是都市,像一个不眠不休的女郎,妩媚、朝气、时尚也古典,像极了某个女人,让人恨不得,爱不起。      陈冉站在臣知墨办公室的门口,看见她疲惫的趴在办公桌上,轻轻的叹出一口气。有时,他真的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拼什么,难道就没有人心疼她吗?      轻手轻脚的走进屋,摘下她挂在门口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此时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皱着,让人想伸手去抚平它。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不过,指尖刚触到她的眉心,手已经被一把抓住。      臣知墨豁然的睁开眼,眼中带着两分戒备,看清人,才松了警戒,松开手撑起身子。揉揉发涩的眼,“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一起走。”陈冉看着她回答。      她哼笑,边起身边道,“我以为你会很有志气的不在做我这种为了钱跟权打官司人的生意。”      “显然,我公私分明的很。”      “公私分明?”臣知墨笑出声,对于陈冉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说他是个孩子,他却心机暗藏;说他是小人,他又本性善良。这个时代,这个城市,那些野心勃勃的人,还有他身处的位置,如果他在如此矛盾下去,就算是她臣知墨肯给他他想要的,他也未必会赢。      陈冉,缺了那么一点野心,也缺了那么一点狠心。      少了这两样,他注定要被野狼吞下果腹,这几年,若不是黎诺诚看着他,只怕他早被豺狼吃了。      臣知墨摇摇睡僵的脖子,“抱歉,我今天没心情招{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着已经穿上风衣,收拾提包。不知道这个时间约了她的人还会不会等她。      陈冉毕竟没有臣知墨的阅历,一听她的拒绝,脸立马沉了。抬手扯住她收拾提包的手,谁知她正往包包里装一沓票据,被他一扯,手一松,票据散落一地。      两人同时蹲下捡,陈冉拾起一张,看着上面的字迹微楞。臣知墨一把夺过,有些不耐,“没时间跟你闲扯,我约了人,现在已经迟到了,没时间跟你磨叽。”说着,胡乱装好提包,抬腿就要走。      陈冉忙是追上,“臣知墨。”无比郑重的叫她一声。      臣知墨脚步一顿,每一次他叫她的全名,总是要说一些无比正式的话,似乎成了一种模式。陈冉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轻轻的一握,带着挽留的祈求,让人心软。      “你明明不是个冷心的人,为什么在生意上非要做冷心的事呢?你有能力,聪明能干,就算你不接那种案子,一样能做得很好,令人钦佩,为什么……”      “陈冉。”她回头,似有叹息的截住他的话。握着提包的那只手不自觉的紧了一下。“这个世界并不是黑是黑白是白,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处于黑白之间那个灰色地带,我就是站在那个地带的人。而这个地带的人,表面是好人的也许早就黑了心烂了肠肚,表面肮脏不堪的也很可能内心至纯。”      “你是指你的那些委托人?”他不信。      臣知墨甩开他的手,转身折回办公桌前,抽出华凯的案宗,“受害者体内验出迷幻剂成分,被告体内也有,含有量甚至比受害者更多。受害者身上并无任何被强迫的痕迹,捉奸的证人全部都是受害者的朋友,被告的口供前后都一些小的出入,那是因为第一份口供在记录的时候,被告身体内残存的迷幻剂让他根本不清醒,自己所说的什么也大多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而受害者却是意识清醒的很,甚至连自己被□的细节都详细的说明。陈冉,你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受害者,在受到如此打击跟伤害之后,能如此坦然镇定的面对吗?我想你一定不能,二十五岁经历很多事的你都不能,她一个十六岁的丫头就能吗?”      “你是说那个受害者是被人指使故意愿望被告?”陈冉震惊的瞪大了眼,仍旧对她的分析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臣知墨合上案宗,“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失败过的案子吗?”      陈冉摇头。      “因为我只接当事人让我充分相信的案子。”臣知墨微微笑一下,“坏人未必永远都是坏的,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真的湿了鞋还是装作湿了鞋,我一向判断的很准。”      “你就没有判断失误过吗?”陈冉好奇。      臣知墨的微笑一僵,转瞬嘴角扬的更高。“我同样也是在河边走的人,怎么可能一次都不湿鞋呢!不过,我不愿因为一次两次的失误,让这些灰色的人失去人生中那一点点的白。”她的判断的确很准,可却不是百分之百,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是灰色的,注定黑白都要沾染。臣知墨说罢,不在给他拉住自己的机会,大步的走出办公室。      陈冉看着她潇洒的背影,黑色眸子越发的沉。眼眸落到角落被遗失的一张票据上,他走过去,捡起来,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对折好装进口袋。      方程出差一回来就听说了臣知墨办了大案子,自然也听说了她受伤的事。约了她见面,可这位大小姐明显是在考验他的耐性,足足迟了一个半小时。      看见姗姗来迟的人,方程发现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带着七分庆幸,她来了,至少没有放他鸽子。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要吃点什么?”      方程选的是一家中餐厅,大多是传统的菜肴,臣知墨点了两个招牌菜跟一个佛跳墙,方程又添了份四色瓜丝的甜品。“伤全好了吗?”      臣知墨动动受伤的手臂,“七七八八,大概要复健一段时间。方检,你跟新调来的国宾桥检察官熟吗?讲讲他办案的路子呗。”      方程脸色一黯。      臣知墨故意无视,还笑眯眯的推推他的手,“别这么小气,说说呗,我下一个案子的检察官就是他。”      “知墨。”方程就势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收紧,“我们之间是不是除了工作就不能谈点别的吗?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自认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能担得起臣知墨丈夫的位置,为什么你从不给我机会呢?”      臣知墨依旧淡笑,收回自己的手,望向他。开口前,又是莞尔的笑笑然后才抿一下嘴角说道:“方程,我想要的一切我都会自己去争取,有很多人都在说我何必这么拼,以臣家的身份找一个名当户对的人就好了。我就是不想这样才会这么拼,我臣知墨的丈夫就只是臣知墨的丈夫,不是臣家的姑爷,更不是为了什么位置。”      方程眼底掠过一丝异样,不过抬眼看见门口的一对,那抹异样豁然的变大,甚至不再遮掩,“知墨,你要的不是什么臣知墨的丈夫,这些年你把自己包裹的那么紧,不过是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根本不配你的等待。”      他正色望着她,臣知墨皱眉,转头看去,只见胡小涂挽着尚品,正走进来。她这一回头,与二人正是对上。胡小涂立即摆手招呼,扯着尚品走过来。“姐姐跟方检察官也在,真巧。你们也才吃,咱们一块可好?”胡小涂说着,人已坐下。      尚品看着二人脸色有些不对想要避开,可被胡小涂这一坐,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不打扰二位吧。”      “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能与尚总同桌,是我的荣幸。”方程这话说的有些异样,臣知墨隐怒不言,尚品是坐看形势,唯有胡小涂嘴巴不停的跟方程聊开了。话里话外,竟多是打探方程家里事,大有做媒的意思。方程一一作答,目光烁烁的看着臣知墨,其意不言而喻。      臣知墨面色却是越来越冷,尚品瞧着,暗下拉了胡小涂,□话去。“爸妈还等着咱们回去,别光说话,快些吃饭。”      “早就吃饱了。”胡小涂撇着嘴答,“姐,方检察官,你们吃好了吗?”      “吃好了。”方检察官道,话音一落,臣知墨就起了身,“既然都吃好了,就散了吧。”      尚品看着离席的臣知墨,隐隐叹口气,抬手拦住老婆,牵着她往外走。四个人脸色各异,不过再看见门口候着的某人时候四个人面色又是另一番模样。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受了很多委屈,在家哭了好几天都没有上线。不过更新,偶会正常,大家放心。 22 22、Part 22 升温进行时 ...   ——————————————————————————————————————————      陈冉下了楼看着臣知墨的车子飞驰过去,他坐进车里,看着倒车镜上坠着的一串水晶珠,眼眸越来越深。      臣知墨说的对,这些年若不是舅舅护着,他只怕早就被人吞了果腹。      愤然的拍打方向盘,陈冉发现这些年的努力在臣知墨面前一切都化为乌有,只不过,如果一切仇恨的牵绊都顺着时间化为乌有他宁愿就此了生,只要有她。      这个信念让他快速的发动车子,有些话需要当面说,一刻都不能等。      当臣知墨走出饭店的一瞬,陈冉立马从车里走出来,看着她微微诧异的神情,轻轻的牵动嘴角。      臣知墨看见陈冉在门口的确愣一下,不过仅有一秒,她发现在这个令人难以下咽的饭局过后看见陈冉,心里那种紧迫压抑的感觉瞬时一松。她毫不迟疑的快步走过去,还未站住,就被眼前人伸手一拉,豁然的被卷进怀里。夜风微凉,他的怀抱却是暖的。      陈冉亲昵的吻了她一下,才松开手跟她身后的人打招呼,“尚总,尚太太,方检好久不见。”      ……      挥别满是惊异的尚品夫妇,臣知墨带着几分嘲弄的看了眼方程,然后挥手上了陈冉的QQ。方程面色灰白,陈冉的出现,犹如一个狠狠的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嫉妒愤怒不敢置信……太多太多的情绪让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与尚品夫妇道别离开。      胡小涂看着,眼角划过一丝狡猾,嘴边荡着笑。“知墨姐这次是真的认真的了。”      “那个人不适合她。”尚品微微蹙眉,对于陈冉依旧有所保留。      “适不适合可不是你说的算的,若是适合,你们二人最适合,可你还不是娶了我。”话里带着三分娇宠七分酸味,听的人莞尔。尚品拦腰将她抱住,低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醋缸子,是不是我为知墨说一句话你都要醋一番?”      胡小涂努努嘴,望着他,极用力的点点头。      尚品无奈,抬手敲敲的小脑袋,“走吧。回家。”嘴角不自然的牵起来。      ……      “你怎么跟来了。”臣知墨坐在陈冉车里侧头问他。      陈冉专注开车,“怕你被别的男人拐跑,就跟上来了。”      “我说了,今晚不招|妓。”她故意刺他。      陈冉却笑了,偏头瞅她一眼,“你应该想,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臣知墨一哼,“送上门的太廉价,我不稀罕。”      陈冉哀怨,车子正好驶进臣知墨的小区,停在她公寓楼下,他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副可怜模样,“趁着便宜就把我买断吧,奴家为奴为俾、上床洗澡、各项技能都是在行的,是你居家旅行必备之品。”      臣知墨绷不住的大笑出声。      陈冉看着她的小脸,紧绷一天的心,也终是松了片刻。臣知墨就像是一个万花筒,明明只是简单的样子,可偏偏无时无刻不给人惊喜,更猜不到她下一刻是什么摸样。陈冉想,如果她是妖精,一定是能变换各种摸样的白骨精,狡猾聪明,还披着一张妖娆妩媚的皮,能把世间的男人都诱惑到。而这样的她,越接近越吸引,像是一颗罂粟花,让人难以戒掉。      深夜时分,陈冉侧着身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女人,不知何时开始,他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床头柜上的手机闪烁起来,陈冉侧头看一眼,微微蹙眉,小心翼翼的将臣知墨放到软软的棉被中,轻轻的起身,拿着手机走出卧房。      “陈冉,我听说乔晨回国了。”黎诺诚的声音依旧低沉。      “她回国与我何干?”陈冉沉着脸,眼里像是碎了冰,回眸看看卧室冰寒的眼方渐缓的变得沉静。“舅舅,我不想挣了,如果他们想要就都给他们好了。是不是只要我放下一切换来安稳度日才会快乐。”      黎诺诚听罢,轻轻的叹口气,“陈冉,从始至终放不下的那个都不是你,你难道还不懂吗?乔晨这个时间回国,必是受着那个人指示,不管你是真的不在乎她了还是装作不在乎她了,你都要有一个心理准备,乔晨是小桥的生母,她一定会接着这一层关系找上门,而且很快。”      “她有什么资格站在小桥面前。”陈冉因激动声音上扬。      “不管她有没有资格,她都是小桥的母亲,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黎诺诚顿了一顿,“陈冉,如果拿不到资料就从臣知墨那边撤回来吧,那个女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你们……不适合。”      “舅舅,我跟知墨的事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乔晨的事我会想办法的,过几天我就去您那里把小桥接回来。”      “你这个孩子,罢了罢了。”黎诺诚嘱咐了两句,也就挂了电话。陈冉转身回房,一推门,惊醒了臣知墨。臣知墨抬手一个枕头直接砸在他脸上,慵懒的声音带着不满,“大半夜的吵我睡觉,滚。”      陈冉抱着枕头,立马滚回床上,把已经又快入睡的人搂进怀里。      华凯的案子时间紧迫,好在碰上十一长假,还有些时间。法院放假,臣知墨跟陈冉却放不得。两人窝在事务所,没日没夜的找疑点,找突破口。只不过疑点都是表面的,通过华凯的为人跟表面的疑点,臣知墨愿意相信他的清白却不代表法官也愿意。      “国检是个注重证据的人,如果再找不到突破口,怕是我真要添上抹败笔了。”臣知墨端着咖啡走到窗前,心思百转,眉头蹙着。      陈冉合上案宗,随手将桌面上的资料全部都整理好,“不管有没有败笔,咱们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女王陛下,跟小的去用餐可好?”      “准奏。”臣知墨放下咖啡,顺手从桌边拿了张名片,“就去这家吧,听说水煮鱼一绝。”      “水煮鱼?”陈冉挑眉,“你不是不爱吃太过辛辣的东西吗?”      “偶尔尝试一下也无妨。”      两个人坐着陈冉的小QQ去了市里一家有名的水煮鱼店,看着门口候着的队伍,臣知墨歪着嘴笑,“你可有办法再去走个后门弄个小包间?”      陈冉苦笑,“你当我是后厨的鑹子,什么地方都能弄个后门。”这话说着,人却还是推了车门下了去。在队伍前徘徊了三五分钟,就匆匆的跑了过来,趴着车窗,“快,快下车,我这个鑹子给你弄了桌。”      臣知墨惊异的瞪圆眼,半信半疑的跟着他下车了,桌倒是没弄到,只不过他们这后来者倒成了第一个侯位的,奇怪的是后面站着的人还都没有异议。      排了十分钟的光景,服务员才来领着他们入了位。位置就在大厅,每一桌都用毛玻璃隔着,虽不隔音却也算是个小隔间,倒算是极好地。      “鑹子,你这位置怎么弄的?”      陈冉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不过是拿了一百元买了个位置罢了。      臣知墨也猜到了七八分,如今他坦白承认,自是嘲笑,“闹了半天是个钱串子。”      陈冉大笑,“前鑹子也好,钱串子也罢,能让你吃上好料,解了心烦才是正事。”一语双关。      臣知墨也不辨别什么,正好服务员来点餐,两个人点了一盆水煮鱼加了两个清淡的小菜,香米饭两碗,酸梅汤一壶。臣知墨平日不喜辛辣,可几日烦着案子,不思饮食,水煮鱼香辣下饭,吃了几口倒是吃开了胃口,大剁起来。      饭吃一半,隔了三桌的隔间热闹起来,臣知墨放下饭碗,低着头杵着碗碟里鱼肉。外面夹着劝酒声,一阵高过一阵,混着的说话声,让臣知墨露出冷笑。这一趟还真是不虚此行。      那边叫嚷大了些,好似是吃完了饭往外走,嬉笑着,一个女声吵嚷着,“这里喝酒少气氛,咱们去金鼎喝,我请客。”      “吴玉,你现在可是豪气的很,难道真是靠上了华大少爷。”      “切,靠他能捞什么子,不过是打发些吃喝,你姐姐我志向可大着呢。等这阵子过去,姐姐我就要出国读书做人上人,再不跟你们这些地痞混了。”      “出国读书?吴玉,你别逗了,你就那成绩,高中都考不上还出国?就是你成绩好,钱呢?抵押金你都掏不起。”      嘲弄的话惹得吴玉不高兴,臣知墨探头,正见吴玉抬手追打那个说话的男人,却反被男人按在怀里非礼一通。她不但不反抗,反而就在大庭广众下跟男人拥吻起来。      臣知墨回身,陈冉放了筷子,“要不要也去金鼎喝一杯?”   “不了,听了也是白听,你我又当不了证人。”她笑得诡异,唇色因吃了辣的更是鲜艳惹眼,看的陈冉口燥却也心惊。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大升温哦~~~~ 花花呢? 花花在哪里? 23 23、Part 23 触碰到底线 ...   ——————————————————————————————————————————      不知是否吃了太多的水煮鱼,吃惯了清淡的胃口一时间接受不了这般的辛辣,不到十一点,就闹开了肚子。起初排出来的还是些实物,三五次后,就全是水了。      臣知墨从卫生间出来,直接趴在床边。妩媚的小脸此刻苍白的惹人怜。陈冉端着药跟热水,“咱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就手接过药一口吞了,趴回床上,有气无力的道:“拉个肚子没必要折腾到医院,我吃了药就睡了,你也回家吧。”      陈冉叹气,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你呀这时候还逞强。平日好着,我都不曾回去,你病着我回去叫什么呀。知墨,咱们之间真实一点行吗?”      臣知墨微微抬眼,片刻又闭上什么话都没说。陈冉揽着她,一下下顺着她头发,嘴角越发温柔。不大一会儿,肚子又闹腾起来,她挣扎着站起来冲向卫生间。      陈冉立马跟上,站在门口,不一会儿里面竟传出来呕吐声。他不顾什么直接推了门,只见臣知墨格外狼狈的坐在厕所上捧着一个脸盆,脸白的跟纸一样。见他进来,脸更白了,“你出去,出去。”      陈冉黑了脸,一步上前,拍着她背帮她顺气,等她不吐了,接过盆丢在一边,严肃的近乎命令,“去医院,我帮你换衣服。”      “不要……”      “臣知墨你再说不要我就这样带你去医院。”      臣知墨是第一次被他镇住,知道他绝不是说笑的,如果自己再拒绝,下一秒这个男人就会把她打包带去医院。让陈冉给她取了一身运动服,还是硬推他出去自己换上,被他半抱着带下楼,上了车直奔医院的急诊室。      验了血常规跟排泄物,诊断书上写着“肠胃炎”三个字,臣知墨进了休息室吊水,陈冉拿着票据去领药。已然入了秋,医院为了通风却还是各处敞着窗。臣知墨病着体虚,平日不觉得,这功夫倒是冷的发抖。一个人缩在休息室的床上,吊着水,好不可怜。      陈冉拿着药进去,看着真真的心疼。先去关了窗,回到她床边放着她躺到自己腿上,脱了外套盖在她腿上。臣知墨迷迷糊糊,触到温暖,使劲缩缩身子又睡了过去。      点滴打到了下半夜,两点多钟俩人才回了家。臣知墨这一个肠胃炎倒是比上一次的枪伤还让她狼狈憔悴。第二天又去吊水,陈冉依旧陪着,难得的尽心。连着打了三天针,症状也消失了大半,喝了好些炖的白粥,这身子一好利索,嘴巴就犯了馋。      “走,犒劳你这几天的服侍,哀家请你吃法国料理。”      陈冉翻个白眼,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没好利索就法国料理,吃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怕是没料理好又把自己料理进医院。“你快消停吧,这半个月都别想什么法国料理日本料理了,好生喝粥,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      陈冉话说的自然,说罢就进了更衣室换外出的衣服,却不知简单的一句话让臣知墨这个冷心的都动了心。一时间竟对着他背影痴痴失神。      俩人到底还是喝的粥,不过不是陈冉熬的没滋味的白粥,而是有名的粥铺熬出来的牛肉笋尖粥,又鲜又香,倒也是解馋。配上三两盘小菜,吃的二人也是肚饱溜圆。      晚上躺床上,臣知墨摸摸鼓起来的小腹,默默感叹,陈冉这厮绝不是什么好人,自打跟他滚在一起,什么都松懈了,连小肚子都跑了出来。临睡前,她还暗自发誓定要戒了口,可还没计划完,眼睛就磕上了,一夜的梦,全是关于吃的,吃的嘴角一夜都勾着。      十一长假一晃就过去了,陈冉开着臣知墨的沃尔沃与她同去上班,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好。臣知墨坐在副驾驶却是满面的笑,眼梢都带着喜庆。进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臣知墨看着依旧黑脸的司机,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抬手拍拍他妖孽的小脸,“得了,破车才多钱,砸了就砸了呗。谁让你把那么烂的车停在那么好的社区呢。社区里的有钱人一看你那车,立马认为车降了自己的格调,不砸了,怎么解气。”虽说是劝,可怎么听怎么是幸灾乐祸的。      早上俩人下了楼,走到停车位,就见陈冉那辆小QQ风挡玻璃还有前机顶盖子全都被砸烂了,陈冉目瞪口呆,臣知墨却是笑得弯了腰。      “什么破小区,还二十四小时监控?我的QQ在我家那物业费八毛的社区放了三年也没被刮过一下,我才停你这几天,竟被砸的面无全非,尸骨无存,纤容尽毁……”陈冉泄愤一般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臣知墨更是乐,直到进了事务所嘴角都没落下过,看得事务所的小妹们眼角直抽。      大假归来,开了个小会,臣知墨就单独出去了。陈冉看着她走出去,蹭到莉莉安桌子边闲聊,“女王陛下这又是跟谁约了?”      莉莉安一听,立马打趣他,“怎么?怕女王被人拐走?还是怕你这第一宠妃的名头被哪个野男人抢去?”      陈冉嘴角一歪,黑眸一闪闪的放电,“莉莉安,你这首席第一女官可要帮着我这第一宠妃,咱们双剑合并,这后宫就是咱们的天下。等我登上大位,定会好好提拔你……”      莉莉安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推着他肩头捶打,“快别恶心我,一大早的在我这胡言乱语,小心真被女王听了去,废除了你,再连累我。”她抬手把记事本丢给他,“自己看吧,女王的行程都在上面,我中午要吃对面的牛排,你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七分熟,十一点半准时送到。”陈冉捧着笔记本行了一个军礼,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是俏皮,精致的脸配上笑,看的办公室的小妹看呆了好几人。就是莉莉安也是哀叹不已,妖孽呀,等着女王陛下收了你。      陈冉翻开着笔记本,九点到十二点的行程是去一家叫ice的美容会馆,臣知墨妆容一贯是在倾会馆打理,可偏偏这日子换了这么家名不经传的小会馆意又为何?      臣知墨沐浴完裹着浴巾进了香精按摩师,趴在床上,美容师在她背部轻轻按压,指法一下轻一下重,比之倾心差了十万八千里,用的精油也不知是什么香料勾兑的,香味冲鼻,熏得人头晕。可一想一会儿要见的人,这份罪也就忍了,随便让人去按。不到十分钟,按摩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只听按摩师立马热情的招呼,听见“吴小姐”三个字,臣知墨嘴角一勾,终于来了。      这个吴玉的底早就被她摸清,要说这结还是华凯父亲早年种下的孽,却报应在华凯身上。      华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人,不过畏惧老婆只是偷偷摸摸的玩女人,当年夜总会有个叫郁金香的歌女手腕相当之高超,碰上了华父,见他年轻风趣还多金,便起了上岸念头,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几次欢好就有了孩子。华父得知,立马让她打掉,就怕东窗事发,家里悍妻闹起来不可收拾。谁知郁金香铁了心的要生了孩子给自己正名,竟是莽撞的找上了华母,华母这种事不是没碰见过,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让人把这个郁金香按到了手术台上,当日就把孩子给打掉了。郁金香的孩子没了,闹又闹不过有钱有势的华家,只能收了华家给的一笔补偿金远走他乡。谁知二十年后,这落魄歌女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家模特公司的老板,再遇华父,见他一家三口团圆幸福,就起了报复的心,想着华母杀他孩儿,她也要华家断子绝孙,也让华家名声扫地。于是,就出了吴玉陷害华凯的官司。      臣知墨偏头看向吴玉,卸了厚重的妆容倒是有了十六岁的样子,皮肤很白,只是年久熬夜眼下一片暗色,鼻翼上有些细碎雀斑。示意按摩师停下,臣知墨坐起身,“你们先出去,我想跟这位吴小姐单独谈谈。”抬手将两张大钞递给按摩师。      “这……”按摩师看向吴玉,有几分迟疑。      吴玉也看向臣知墨,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冲着按摩师点点头,按摩师立即喜笑颜开的收了钱拿着东西出了按摩室。      “臣律师,作为被告的律师,你私下见我似乎不合规矩,被人知道了就是骚扰证人。”吴玉点了根香烟,动作熟练满是风尘味。      被吴玉先声夺人,臣知墨也不急,抿嘴一笑,“吴小姐不过是为了钱罢了,郁总能出得起的,华凯一样能出得起,甚至更多。”      吴玉听见郁总二字表情一僵,烟灰散了一腿,“什么郁总,我不认识。”      “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那都别人家的恩怨,我想吴小姐也不想因为一点点钱就断了下半辈子的前程。不管你肯不肯撤回起诉,华凯都会无事。郁金香不过是为当年华父抛弃她不甘心,如果华父现在答应离婚娶她,你说她会不会舍了你这个棋子,反而提供证据证明你诬陷华凯呢?到时候不要说你想拿了钱出国,只怕要换你把牢底坐穿。”      “郁总不会的……”      “哦,原来真的是郁总指示你诬陷华凯的。”臣知墨冷笑着看着失言的吴玉,毕竟只有十六岁,这么容易就露了口风。一旦有了突破口,臣知墨就不再客气,威胁利诱什么招数都用上了,直逼的吴玉脸色发白,手脚发冷,前言不搭后语。      臣知墨见她已经到了极限,拿出杀手锏,“就算你不肯撤诉和解,我也有证人,我不过是可怜你年纪小,又被郁金香那个女人利用才来找你给你机会。季秉强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他似乎对这件事很了解哦,而且还很有正义感,主动提出要出庭作证,证明你从十三岁就开始嗑药,出台当小姐,十五岁被人包养,跟多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吴玉,这些事抬上明面,就算是你胜了官司,也是颜面扫地,你说要是你乡下的奶奶知道你混乱的生活,会不会活活被你气死。”      “不可以,你不要说了,我答应你就是。”吴玉捂着耳朵嘶声喊道。      臣知墨嘴角勾的更高,“那么我静候你的佳音。”      ——————————————————————————————————————————       作者有话要说:会不会觉得臣知墨逼问吴玉时很狠呢~~~ 24 24、Part 24 小桥的生母 ...   ——————————————————————————————————————————      搞定了吴玉,臣知墨心情甚好。哼着歌换了衣服想着要去倾心那里好好做个香精按压。谁知,一出更衣间就被人从身后捂了口鼻,她拼命挣扎,抬脚就往贼人腿上去,只是脚还没落就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      陈冉!口鼻上的手一点点松开,臣知墨回头,抱着她又转回更衣室的正是陈冉。“你怎么在这里?”      陈冉探望往外看看,示意她小声些,才低声道:“我怎么在这儿不重要,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跟踪了都不知道。”      “谁跟踪我?”臣知墨脸色一怔,侧身跟着他望出去,美容院的窗户边真的有两个鬼祟的人举着相机,不像记者,倒像是私家侦探。看来自己真是大意了。      “我猜是我舅舅的人。”陈冉回身又看一眼,拉着她往后面走,“先走再说,我刚刚已经问了服务员后门位置,咱们从后门走,回家我在给你详细说。”      从后门出去,臣知墨钻进陈冉备好的车,车子是莉莉安的,这一次他倒是细心。回了公寓,陈冉还是小心的看看后面,臣知墨脱了高跟鞋,倒是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望着他紧张的样。“为什么给我通风报信,不怕你舅舅知道了,生你的气。”      陈冉拉着窗帘的手一顿,在办公室听了黎诺诚的电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冲去美容院给她报信,什么都来不及想。走到她面前,低着头望着她,陈冉有种说不清的情绪,百感交集,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臣知墨比陈冉更知道他刚刚的那个举动意味着什么,黎诺诚这些年一直照顾着这个外甥,读书工作还有小桥,哪样都安排的稳稳妥妥,这是黎诺诚第一次让他为自己办事,可陈冉却真动了心,背叛了自己舅舅。等事后黎诺诚知道,就算是不寒心,也会对陈冉有所不满。而陈冉这一举动,什么都解释不了,只能认个不忠不孝。      臣知墨暗想,我这也算是红颜祸水了。以往看着胡小涂绊着尚品的路,总是偷偷埋怨,今儿我也算是当一次“胡小涂”,这种感觉,还真不赖。只是苦了陈冉这个小可怜。把心里的欢喜压住,臣知墨望向陈冉,问了句“饿了吗?”      陈冉点头,她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传来切菜的声,还有臣知墨的哼唱。他淡淡望过去,一会儿嘴角缓慢的扬了起来。心下明了,这一次,值了。      臣知墨这个女人虽说霸道却也公平,一旦她肯接纳的人,她就会不计得失,全心投入。例如几年前的尚品,哪怕明知道尚品爱的是胡小涂,她依旧在官场商场时刻照拂,毫不避讳,如今尚品与胡小涂伉俪情深,她只落得一身谣言,却什么话都不去辩解申诉,与其说是骄傲,倒不如说不屑。比之那些伪善之人,臣知墨比任何人都光明磊落,连他都要自叹不如。      午饭不过是家常菜色,一盘四季豆,一盘滑子蘑小炒肉,陈冉添了两次饭,最后吃的饱嗝不断,臣知墨自然又是嘲笑一番。饭后,两人准备去事务所,一出家门,陈冉的电话就响了。黎诺诚来电,他头一次不避讳的当着她面接起来,那边声很低,臣知墨也听不清,不过大概也能猜出来,这是东窗事发,寻人问罪。陈冉挂了电话,耸耸肩,“你自己回所里吧。”      “要不要负荆请罪?”她偷笑,见他不语,出其不意的倾身,在他脸颊一啄,“去吧,等你回来。”      陈冉的心像是湖面,被这轻轻的一吻犹如重石坠入,穿破心扉,直捣心窝,激起千层涟漪。长臂比大脑更快,在她尚未坐正前一把将人揽入怀中,重重吻上她。舌尖在她嘴边勾起涟漪,知道那灼热的吻越发炙热,眼看就要擦枪走火,臣知墨才轻轻推他。声音也带着丝微哑,“我可不想大白天在自家楼下车震。”      陈冉一时难以平复,抵着她丰腴的胸口,又是啃了一口才仰头,“是不是天黑了,不是自家门口就可以了……哎呦。”显然,这个问题臣知墨用暴力回答了他。      臣知墨开车送陈冉回的黎家,黎家住在市政的家属社区,黎诺诚的职位分得了一套二百多米的跃层,因黎诺诚的夫人喜欢种花养菜,就选了附赠一个小菜园的一楼。臣知墨的车停在黎家门口,陈冉下车绕到她这边亲了她一下才进了屋。臣知墨往黎家二楼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黎诺诚正望着她,稍稍颔首,发动车子离开。      臣知墨想自己在黎诺诚面前如此狂妄示威,只怕陈冉那个小可怜又要可怜了。一想他被自己舅舅骂的体无完肤,她竟打心底欢愉,最后连自己都暗自觉得自己这欢愉着实有些莫名其妙,还有点忘恩负义。      停稳了车子,臣知墨敛了笑意,拎着包进了电梯。电梯在一楼又被叫停,走进来一位女士跟楼上贸易公司的小老板丁一。丁一热情的跟她打招呼,言语间带着几分讨好。臣知墨不远不近的礼貌应付,到了楼层婉拒丁一要送她进事务所的要求,下了电梯。电梯里的那位女士也跟着下来,臣知墨才细心打量她。      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皮肤很白,杏眼俏鼻,倒是标准的美人坯子。一身名牌,手里拿着的LV的限量手包。      照着打扮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可见她眉宇间带着三分急促三分忐忑,臣知墨又猜这位八层是哪个富豪的年轻太太,找到她的事务所怕是要打离婚争产的案子。      这边正想着,与她同时进了事务所,前台的小妹起身问好,臣知墨挥挥手让她先招呼客人,便往里走,谁知,人没进内阁,就被那位女士要找的人给顿住了脚步。      “你好,请帮我找一下陈冉。”      “稍等。”前台小妹联系陈冉,得知他在外面后,挂断电话,“这位小姐,不好意思,陈助理外出办公了,估计今天不会回事务所了,小姐可以留下电话或者口讯,我会转给陈助理的。”      可女人一听陈冉不在,神色更加的慌乱,双拳握紧,“你告诉陈冉,我是乔晨,他一定会见我的,一定会的。”      “可是……”小妹有些为难。      乔晨鼻子一吸,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小姐,求求你,我找陈冉真的有很紧急的事,你只要再给他打一个电话,告诉我是乔晨就好。不然,你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好不好?求你了。”      “我不能私自给你陈助理的号码,小姐……那我再联系一下陈助理吧。”小妹为难的又打了电话,放下后,脸上也带着几分好奇跟窘迫,为难的道:“陈助理说请你离开,他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他。”这话还是小妹美化过的,陈冉的原话是让保安赶走这个疯子。      乔晨一听,瞬时激动起来,若不是隔着高台,只怕此时必是扑向了前台的小妹。臣知墨一直看着,在这期间,更是对乔晨的身份有了诸多猜测,不过不管怎么猜都离不开前女友三个字,区别无非是在分手的原因上。陈冉是个多情的人,看着他以前在圈子里那风流留情的样就能知道七八分,从她第一天认识他,可就是先替他挡下风流债。      心里冷笑,她抬步上前,声音微冷,“你是陈冉的什么人?”      乔晨被臣知墨引去注意力,长眉微蹙,带着戒备,“你是陈冉的什么人?”      “老板。”还是主人。      乔晨打量着她,想起刚刚前台似乎跟她打了招呼,才信了开口,“我是他老婆,还是他孩子的母亲。”      ——————————————————————————————————————————       作者有话要说:乔晨终于出现了,臣知墨大开杀戒即将到来…… 杀谁呢? 陈冉过去也要解开了~~~~ 留言超过30 ,偶就再更一章………………双更炸霸王~~~~~~~(长评今天出现立即更第二章哦!!!) 收藏可怜,花花可怜,某莹可怜……………………你们懂的 25 25、Part 25 疯狂的乔晨 ...   ——————————————————————————————————————————      “我是他老婆,还是他孩子的母亲。”      乔晨的话一出口,顿时想起几声倒吸气的声音。臣知墨感觉心头一梗,笑容更冷。原来,给陈冉生下小桥的女人是这般模样。“小妹,既然这位小姐是陈助理的家眷,快给陈助理打电话让他来接自己老婆。乔晨小姐,进里面坐坐可好。”      “好,谢谢你。”乔晨似乎更加激动,摸摸脸上的眼泪跟着臣知墨进了事务所。事务所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更是没错过乔晨的自我介绍,人走进来,自然都是一副好好看清的模样。乔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快步跟上臣知墨,随着她进了休息室。      臣知墨坐到乔晨对面,一直看着她。乔晨起初还回视,可不到一分钟,却莫名的被看得心虚低着头,心里祈祷陈冉快些出现。      陈冉出现的的确挺快,几乎是冲进了休息室,无视臣知墨,直冲着乔晨而去。他一把揪起乔晨的胳膊,二话不说扯着她就往外拖,声音阴冷,“你最好快些离开,不然别怪我撕破脸。”说着竟不顾乔晨哭的凄凉,硬是把人给拖了出去。保安早就被陈冉叫来,等他把人一拖出去立马夹起来把乔晨送走。      臣知墨一言不发的看着戏,黑眸微沉,不辨喜怒,似笑非笑,看的众人发毛全都闷头做事,不敢再瞧热闹。等保安赶走乔晨,陈冉立即回到事务所。臣知墨见他回来,转身进了办公室,陈冉跟了进去。      “你前妻?”她冷声问。      陈冉立马否定,“不是。”      “那就是前女友了。”臣知墨望向窗外,忽的觉得对面的大厦有些碍眼。“陈冉,我不喜欢这些争风吃醋的场面,请你解决好一切再回来,出去吧。”      再回来?是回来她身边还是回来工作,陈冉心下混乱,只觉得这些天所有努力全部都被乔晨打乱,双拳紧紧握住,心中恨意更深。乔晨,你毁了我一次不够,还要再毁了我第二次吗?不会的,我不会再给你机会,绝对不会。      乔晨极其狼狈的被赶出大厦,脸上的装都哭花了,因为推送时裤腿刮在电梯门边的花架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子。一个漂亮女人就是狼狈也是漂亮的,她孤零零的站在大厦门口,引得好些人围观,甚至有几个路过的男人上前问其需不需要帮助,不过都被乔晨拒绝了。她站在下面,仰着头往上看,看了许久才默默的离开。臣知墨在楼上看着,觉得她背影无助的可以令任何男人都生出怜悯之心,心思越发的乱。      同样乱了心思的还有乔晨,她一直走到脚发软才寻了一个简餐店坐下,眼睛已经哭肿,却是止不住的落。她捧着手机一直在看,犹如祭拜神明一样的虔诚。终于,手机响了。她绽出笑,笑的隔壁桌的男人当着女友面都慌了神。      “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她声音带着急切,又一次的泪如雨下,无限委屈,“他不肯见我,我该怎么办?”      “不要,求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不要再送我出国了,我不要去那个野蛮人的国家,我不要……”      “……好,我答应你,都答应你……恩,我爱你。”乔晨哽咽的几乎不成声,电话那边似乎说了什么宽慰她的话让她的情绪渐渐平复,一会儿,她拿了桌边的便条纸,记下一个号码跟地址。最后,对着电话说了无数遍“我爱你”才不舍的放了电话。乔晨又在简餐店坐了一个小时,整个人都是失神的状态,眼睛空洞的瞪着便条纸上的电话跟地址。      起身时还踉跄一步,丢下一张大钞晃晃悠悠的离开。      ……      陈冉今天算是倒霉透了,先是被黎诺诚骂的体无完肤,批评的一无是处,谁知还没骂完,臣知墨那里又出了乔晨的事,看着臣知墨又恢复那冷冰冰的态度,他就心寒。乔晨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只怕那人已经知道了什么才会把乔晨从国外召唤回来。他出了事务所,又去黎家,跟舅舅说了乔晨的事。黎诺诚听罢,只让他做好准备,实在不成事,干脆带着小桥出国过安生日子。老爷子一蹬腿,遗嘱宣读完,那人也就没什么好折腾的,他到时候再带着小桥回来便是。      陈冉心里不愿意,嘴上却没说什么。如果真的被迫出国,臣知墨愿意跟他一起走吗?他连半分的把握都没有。今天,就算是他回了臣知墨的公寓,只怕她也不会让他进去。陈冉垂头丧气的往家走,根本没注意单元门口蹲着的一抹倩影。      上了秋,G市的风就大的很,乔晨被冻的瑟瑟发抖,大眼睛却四处扫着,当看见陈冉低着头走近,她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阿冉,阿冉……”声声唤着,饱含深情。      陈冉的脸却是比这秋风还寒上三分,毫不怜惜的一把将她甩开。      乔晨肩头磕在墙上,她忍着疼,声泪俱下,“阿冉,从前都是我的错,我们和好好不好。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也爱我不是吗?”      陈冉一声不声,目光微凉的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乔晨不敢在靠近他,抚着自己受伤的肩头,使劲抹去脸上的泪,“我不哭,你说过,我一哭你会心疼。阿冉,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秋天,咱们因为聊天过了回宿舍的时间还都没带钱包,那天的风冷的刺骨,你紧紧的抱着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整夜。还有,那次运动会,我跑步崴了脚,你在跑道上直接撕了自己的选手号,抱着我就往校医室跑……”      “够了,别说了。”陈冉沉声道,目光不再是单纯的冷,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乔晨,不管你是不是受了他的指示,都没有必要再做戏了。你的戏,我看够了,也看腻了,更看烦了。现在看见你的眼泪,我不仅不心疼,反而恶心。你的眼泪,你的话,还有那些回忆都让我恶心至极。”      乔晨愕然,双眼怔怔的看着他,似乎眼前人不是她原本认识的陈冉。大眼睛里原本带着的希翼荡然无存,原本含着眼泪惹人怜惜的双眸如一潭死水般沉寂,她的嘴角更是因他绝情的话深深一颤。      陈冉却因她的表情,嘴边扬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这时,单元门被从内推开,一个妇女领着孩子走了出来,见他二人对峙着,还回头望了还几次。乔晨那绝望的眼却在看见孩子的一瞬乍然一亮,再次用含情的眸子望向陈冉。声线异常的温柔动人,“阿冉,我知道你怪我,恨我。可是当年……罢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小桥是无辜的,我是他的妈妈,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      “你妄想。”陈冉神色更凛,“小桥的妈妈?你也配!小桥若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妈妈只会感到羞耻。”      “可我是他妈妈的事实改变不了,阿冉,我有权利也有资格见自己的儿子。”乔晨据理力争。      陈冉横眉怒视她,一秒两秒三秒……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经过大概一分钟的沉默,陈冉忽的笑了,笑的不屑,他转身进单元门,关门前,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乔晨脚步不稳的跌坐在地上,片语无法反驳。      “乔晨,当你把不足月的小桥丢在孤儿院门口的那一刻,你就再也不配当他妈妈了。”      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让乔晨捂住耳朵,可陈冉的话仍旧不断的在耳边盘旋,她站起来疯了般跑出小区。      ——————————————————————————————————————————       作者有话要说:女王的气场呀 【入V通知】明日入V,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还是老规矩,2分超过25个字我一定送分分,爱你们~~~~明日双更~~~~~ 26 26、Part 26 陈冉忆过往 ...   ——————————————————————————————————————————      乔晨回到宾馆,直奔浴室,将冷水阀全部打开将自己置身在冷水下。冰凉的水打在身上,寒在心里。她紧紧的抱紧自己,缓慢蹲下,抬手将水阀关闭,歪倒在地上呜咽的哭起来。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当年她若不肯送走孩子,就无法留在他身边,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的,不应该存在的。她送孩子去孤儿院,也是无路可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情,心甘情愿。乔晨自我催眠一般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恍惚慌乱的爬到厅里翻找手机,适时手机在门口的手包里响了铃声,她跌跌撞撞跑过去,快速的掏出来,这个手机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也只有一个人会给她打电话。她接起,那边传来两个字让她瞬时狂喜。      “开门。”      乔晨眼里那种光芒瞬间乍现,她几乎是蹦了起来,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英俊男人,看见她湿漉漉的狼狈样,隐隐皱眉。乔晨却已经扑了过去,“染,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她仰着头,热切吻他,带着满满的爱意跟讨好。      染的眸子很黑很沉,迟疑一下,才开始回应她的吻。长臂将其一把抱起往内走去,房门合上的一刻,两个人已经倒在沙发上。染粗鲁将乔晨按在身下,撕开她的衬衫,拨掉她的裤子。乔晨是极美的,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不然也不会迷惑当年的陈冉。染扒光了乔晨的衣服,才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他上身整齐,裤子退到腿弯,露出昂扬,用手一扶,狠狠的送进她的体内。      乔晨叫出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她白嫩的手紧紧的攀住他的肩头,两条白嫩的长腿缠在他精壮的腰身上,随着他的挺入,一下下跟着颤动。随着染速度的加快,她的声也越发的高扬,几乎不能抑制般的喘着气呻|吟。      这场欢爱持续了很久。      结束后,乔晨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带着腥味的白浊在她白嫩的腿根还有胸口漫布。她缓慢的移动身子,凑到仰在旁边休息的染身下,红艳的小嘴一张,就含住了他。染并未睁眼,就让她用嘴服侍自己,不一会儿,他身子一颤,推开乔晨,白色的浊液又一次射在她的胸口。      乔晨在床上的这一身本事都是他亲自教导的,他眯着眼,看着坐在地毯上一身污秽的乔晨,高|潮后的余韵在她的脸上还未退去,周身的腥味,让整个画面异常的淫|秽。他扯了沙发上的帘子丢到她的身上,“去洗澡。”      乔晨有些失神的看着他,无比听话的“嗯”一声,可一起身,双腿却打颤的支撑不住,让她再次坐到地上。狼狈的一摔,惹的染大笑。乔晨红了脸,深深垂下头。      染淡淡的瞟了一眼,高大的身躯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蹲下,一把将其拦腰抱起,伴着笑意的声音带着三分戏谑,“你的体力大不如前,以前咱们在床上厮混两日你都能爬起来上学的。”      乔晨的脸更红,头垂的更深,几乎埋在他的胸口。她不敢说自己白天为他都遭遇那些侮辱,更不敢说为了他暗自吞了多少的委屈……      房间里,只余下染的大笑。“乖女孩。”      他喜欢她做个听话的乖女孩,她就是他的乖女孩。      ……      事务所的气压在乔晨来闹过之后就瞬时降低,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就怕自己稍有不慎惹到了女王被殃及鱼池,成了替罪的羔羊。      莉莉安算是臣知墨的“贴身宫女”,公事私事大大小小的事臣知墨总是交代她去做的,这次的低气压,受害最深的也算是她。虽说臣知墨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可这连着三天的加班到深夜,老板还连个笑脸都没有的时刻绷着脸,任谁心理压力都要倍加,肯定是要受不了的。      晚上八点多,莉莉安送进会议室夜宵之后,趁着大家休息,一把揪住陈冉的领带扯着他进了女厕所。      “哎,莉莉安,这是女厕,你要干嘛?呜呜呜……”这边喊着,后面已经又要上来一位直接捂住他的嘴,三下两把的将他连拉带推的“绑架”进了女厕所,按做内阁的坐厕上。“你们要干嘛?”陈冉立马双手护胸,眼睛瞪着前面这三位女同事。      莉莉安翻个白眼,虽说这小子倾国倾城,可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碰女王的宠妃的呀。“放心,我们没胆强|暴你。”      陈冉眼珠一转,放下手臂,歪坐在坐便上,又是一副坏坏痞痞的样子。“那你们干嘛?”      “干嘛?陈助理,该干嘛是你吧!就当我们姐妹几个求您了,快去哄哄咱们女王吧,我们这都是眼看奔三的人,还没个着落,见天的在这加班,就是保养得益不变黄脸婆也要熬成大龄剩女的。”      “可要加班的又不是我?”陈冉一副无辜样子。      莉莉安抓狂的做出狰狞样,“不是你让加班,可这班却是因为你加的。女王被那个疯婆子刺激了,你没发现吗?这三天接的案子,比半个月的都多,这么下去,臣律师是发家致富了,我们可就快成青春的陪葬品了。”后面两个小妹立马附和。      不等陈冉回答,门口放哨的已经敲了门,“休息时间结束,快点归位。”      三人一听,都是握拳。莉莉安首当其冲的拍拍陈冉的肩膀,“拜托你今晚卖力点,最好滋润的女王明天不来上班。”      “陈助理,我们都靠你了。最好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陈助理,加油哦!不成功便成仁。”      三位女士嘱咐完,根本不看一脸尴尬的陈冉,出去前仍不忘在镜子前理理仪容才聘婷摇曳的走出去,好似刚刚很黄很暴力的嘱托,根本不是这三位“淑女”说出来的。      陈冉哀怨。哀怨的飘出女厕所看见臣知墨在门口皱紧眉头满是疑惑的神色后更加的哀怨。“我……”      臣知墨冷脸举手打断,“不用解释,我只是不知你还有这个爱好。”说罢转身就进了会议室。      “我@X#$%^&*O……”陈冉真真的有口难言。      老天,你要憋屈死我吗?      十一点,女王终于开口散会,丢了一句“辛苦各位了”转身就走。陈冉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紧忙跟上。臣知墨下了停车场,刚按开车门,陈冉就抢先一步坐了进去。      她冷眼看着。      陈冉故作可怜相,“我的QQ还没修好,这么晚不好打车,送我一程可好?”      人都坐进去了,她能说不好吗?      陈冉原本打的算盘是臣知墨会跟上次一样直接把他带回自己家,然后他就死缠烂打的跟上去,可女人心海底针,陈冉看着自家公寓,心里那叫一个颤。      “下车吧,还愣着干什么?”她一副不耐的样子,让陈冉心更慌。      他死抓着安全带,“知墨,你别赶我走,行吗?”      臣知墨冷笑,“别跟我装,我没心情陪你玩,下车。”      陈冉见她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正想着是要饿狼扑食的扑过去吻她一通还是猛虎下山的上下其手时,臣知墨的手机响了起来。      “尚品……没睡,刚下班……好呀,那我一会儿过去,你等我。”臣知墨挂了电话,侧头没好气的赶人,“快点下车,别耽误我的时间。”      陈冉怒火中烧,完全忘了自己的地位,“尚品这么晚约你干什么?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吗?我不许你去,不许。”      臣知墨笑出声,眼皮一翻,抬手捏着他的下巴,“你有什么资格不许?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不许的是那个叫乔晨的,你儿子的妈妈才对。”      “她不配!”提起乔晨陈冉脸色豁然沉了下来,撇过脸,靠在椅背上,几分疲惫爬上眼角,连声音都变的闷闷的,“从她把不足月的小桥丢掉的那一刻,就再也不配了。”      臣知墨愕然,那个女人怎么忍心把自己不足月亲生的孩子丢掉?陈冉侧过头看着她,似乎看着她才有勇气去回忆那段他人生中最不堪的过去。      “我跟乔晨是在景城大学认识的。那时因为我母亲去世我才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看着他跪在母亲灵柩前哭的几乎晕倒,我相信他是迫不得已才抛下我母亲,便在他提出要照顾我的时候,随着他去了景城读书,也因到了景城才认识了乔晨。她很美,美的初见就让我倾心。年少动情,几乎是掏心掏肺的爱着。那时候,父亲宠我,不管是关怀还是金钱都是不吝啬的。乔晨喜欢名牌,我就买给她,只要她要的我都会尽力满足。只是,我根本不知道,我的那些精心呵护根本满足不了她的欲望……”陈冉眼里渐渐的升起一层雾气,“当我为了她生日准备好了一个盛大的宴会后去我们租住的公寓接她时,看见的是我奉为天使一样女人放|荡的骑在别的男人身上忘情的呻|吟。”      ——————————————————————————————————————————       作者有话要说:陈冉悲催的过去终于浮出水面一角…… 还有更悲催的,一点点出现…… 27 27、Part 27 和好亦如初 ...   ——————————————————————————————————————————      陈冉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他兴冲冲的打开房门,卧室里传来的却是他女友忘情的大叫。      “快点,再快点……嗯……哦……”      他的脚腕上犹如捆绑了千金重石,沉重缓慢的一步步移到卧室门前,乔晨赤|裸裸的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脸上因高|潮逼近异常的潮红,她身下男人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父亲。      ……      陈冉紧绷的身子因臣知墨握住他的手而渐渐的放松,当他眼中慢慢出现焦距,而不是陷在回忆的慌乱中时,倾身一把将她抱住,深深的吸取着她的温暖,让自己寒透的心一点点的回暖。      “在那之后,家里突然变故,我曾一蹶不振,若不是舅舅及时赶到,我怕是早被人设计成了瘾君子。跟舅舅回到G市,我仍过了一段昏昏沉沉的日子,后来舅舅查到小桥的存在,我便去孤儿院看了他,那时候他才三个月,我一伸手他就握住我的手指咯咯咯的笑起来。那一刻,我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你确定小桥是乔晨亲生?”她仍旧不信一个女人能狠心到把自己不足月的孩子丢掉。陈冉在她肩头点点头,他也希望小桥只是个弃儿,可舅舅早就查的明白,不会有错。      臣知墨隐隐皱眉,总觉得小桥的身世与乔晨跟陈冉的态度颇有疑虑。      连着加了好些天的夜班,两个人都乏了,陈冉虽没能进臣知墨门,可也死气摆列的将臣知墨扯进了自己家。进了门开了灯,臣知墨脸色绝谈不上好,似乎他的解释没能给她顺气,反而添了堵。心砍一紧,抬手把人卷进怀里,“知墨,你在乎我了是吗?”若不是在乎,怎么会耿耿于怀。      臣知墨被说中心事,面上一热,反手擒了他手腕,使劲一推。眼皮一翻,冷冷丢一句“你想太多。”转身进了浴室。陈冉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犹如一只委屈抓狂的小兽,只差嗷嗷叫唤。这个女人,心硬嘴更硬。要说哪里软?陈冉想着她软绵绵的时刻,身上一热,立马动了心思。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更添了几分□暧昧。      两个人早就坦诚相见过许多次,又都不是扭捏之人,臣知墨进了他的公寓就知道是要亲热一番。身上满是泡沫,陈冉贴上来蹭的满是滑腻。他贴着她脖子根用舌尖逗弄,惹得她笑出声。臣知墨素日怕痒,左躲右闪,陈冉哪里肯放过她这一处软肋,更是变着法的折腾。花洒下,泡沫冲了一地,等二人身上冲干净了,臣知墨也被陈冉用浴巾包上了,小腹上被硬邦邦的顶着,她嗤笑,挑着眉眼看他。怎的,还要忍着不成?      陈冉见她调皮样,低头在她肩头咬上一口,等她“嗯”一声,才松了口。“我这不比你那个公寓,上了秋就给了暖气供着,浴室外头凉。”拦腰将她抱起来,出了浴室,厅里倒的确是一阵凉意,让她一瑟。      臣知墨往他怀里紧缩,陈冉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进了卧室,陈冉就笑不出了。人都说他长相似个妖孽,那只是别人见不得这女人妖孽的时候,可一想别人见她这一面,陈冉瞬时不快,长臂一挥将她从□拉起来。      “干什么?”对他的身体反应她已经了解很,刚刚已经快到了情动失守的一刻。      陈冉拨开她半湿的头发,紧紧的将她抱住,一下下啄吻着她的嘴角。在她嘴里的确是销魂异常,可在销魂也只是销魂而已,断没有那种在她身体里与她融为一体的动情。      “知墨,我爱你。”      不知是卧室太小还是情话格外的动人,臣知墨没等陈冉释放已经在这一句爱语中达到了高|潮。她目光烁烁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上一刻,她已经不加考虑的全然相信了。手臂紧紧的缠着他的脖颈,陈冉得了奖励一般更加卖力。      虽未听见她的回应,可她接纳他的举动亦然说明一切。身体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臣知墨让感官主导一切,再一次投入到这一场欢爱之中,强烈的感觉从身体蔓延到心上,她闭上眼,任由陈冉再一次把她送上云端。      如倾盆大雨般的快感来袭,瞬时将二人淹没,陈冉闷哼一声,在她体内痉挛抽搐,片刻,他才从两团软绵中抬头,看着她,心满意足。      房间里静极了,所以两个人的呼吸声就异常的清晰。体内还有余韵,心跳还未从欢愉中平复,陈冉翻身仰卧,将臣知墨抱起翻在自己身上,两目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情动更比欢愉时刻,撼动着二人。      秋末,的确是冷,屋内没供暖,两个人就依偎的更紧。晨起,臣知墨眼未睁开眼,就嘟囔一句。陈冉听着发笑,凑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竟让半睡半醒的她生生红了半边脸,恼羞成怒,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陈冉未料她下手这么狠,也没躲,一巴掌“啪”一声正当当的打在脸上,一时麻了半边。      这一声突兀,臣知墨彻底醒了,猛的起身,看他脸上的指痕,也是一怔,一时间,不知所措。“你怎么不躲?”      陈冉扑哧一笑,摸摸过了酥麻隐隐发疼的脸,“躲什么,我再一巴掌打回去就好了。”说着作势举起了手。      臣知墨抿着嘴,打就打,她怕不成。闭上眼,脸送过去,“打吧。”      陈冉强忍着笑,“那我真打了。”      “打吧,罗嗦什么。”      “打了……我可真打了……”      臣知墨紧闭着眼,心里算计,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巴掌,死陈冉,你若是敢打疼我,我跟你没完。      脸边迟迟没等到他的巴掌,等到却是温柔的一吻。臣知墨睁开眼,一侧头,正对上他的眼,眼里满是柔情。他促狭的笑开,学着她素日轻狂模样,捻起她的下巴,“美人,你服侍少爷我一夜,少爷就不跟你计较了。”      “去死……”又是一巴掌,这一次倒是两边对称。她裹着床单快速的下了床,等陈冉反应过来,人早就钻进浴室了。      “……臣知墨,你谋杀亲夫……”      臣知墨在浴室听着外面陈冉的叫唤,看着镜中自己,嘴角眉眼间满是笑意。多久,自己多久没这么快活了?      芙蓉装暖度春宵,女王自然是赶不上早朝。莉莉安进了事务所见女王跟宠妃都不在,立马喜不自禁。三五人眼神一对,看来这是陈助理□成功,解了大家之苦。      众人正是欢喜,女王就驾到了。莉莉安自然接驾,可一扫臣知墨身后的陈冉脸上带着巴掌印,心下顿时突突突的。可见臣知墨神色无意,方稍稍放心。      臣知墨进了办公室,陈冉立马被围住。莉莉安看着他妖孽的小脸,砸吧砸吧嘴,“陈助理,你这不会是□不成反被治罪了。”      陈冉一笑,眼神往臣知墨那一瞟,“她哪里舍得治罪给我,你们还是太年轻,等你结了婚就知道这都是闺房情趣。”他故作一副神秘不可言传的样。      众人眼里立马闪光,呀呀,原来女王陛下如此重口味。      ……      华凯的案子开庭在即,臣知墨虽已跟吴玉谈好条件可人心难测,她还是做了吴玉反口的准备,将季秉强加到证人行列。说起着季秉强,就要多亏水煮鱼那一顿,他就是那日与吴玉当众亲热的男人,一个地痞混混。季秉强与吴玉原是邻居,到可谓臭鱼烂虾,一个卖药丸泊车小流氓,一个卖身嗑药小太妹。两人成日厮混一起,都知道对方底细各取所需。她事前早就让臣子威逼利诱的让季秉强将吴玉的底全都抖了出来,只是没料到,这季秉强竟连吴玉这次案子的底细都知道,连吴玉收了郁金香多少钱都清楚。臣知墨疑虑这话里真假,臣子却肯定他说的是真的。原这都是吴玉磕了药,二人欢好后的枕边话,断不会有假。      可这吴玉还真是让人唏嘘,才十六岁的光景,竟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如此糟糕。臣知墨合上宗案,无闲暇同情她,有些事自作自受而已,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己吃下去果。      中午,华父华母还有华凯都来事务所,臣知墨跟他们密谈了一个多小时,送他们出来的时候,三人神色都松了很多。“知墨,这次真的要谢谢你。”华凯这些日子担惊受怕,虽说还没判决,可听了臣知墨的分析,已知着案子必胜无疑。      臣知墨抬头看他一眼,“若是要谢,你就好好收收心。这次虽不是你的错,可你若平日不是这样放荡他们也不会有机会陷害你。华凯,咱们都是一个院长大的,你听姐姐一句,连臣子都收心成家,你也该好好找个女人生个孩子,让伯父伯母放心。”      华凯烁烁盯着她,“臣子是遇上了弟妹,收了他。要收的女人,怕得像你这么厉害才成。”他说的玩味,眼神却是认真的。      臣知墨笑一下,抬腿给他一脚,“快滚吧,我这么厉害的才不去收你这样的浪|荡子,要收也收个听话体贴的。”这话说完,陈冉恰巧从华凯身后的小会议室出来,刚刚的话他全听见了,这刻眼神正望着臣知墨,隐隐含笑。      华凯回头看见陈冉,眉头不自然的一皱,转身告辞,“知墨,等案子结束咱们再好好聚聚。”      “到时候再说吧。”臣知墨随意回话,“不送你了。”说完,指着陈冉,“愣怔做什么,还不把我明天上庭的资料检查一遍。”凶巴巴的样子,倒真是厉害。      陈冉应声,要多听话有多听话,脸上满是笑容。蹭过她身边调笑道:“这听话体贴是赞谁呢?”      ——————————————————————————————————————————    作者有话要说:巴掌打的响亮呀~~~~小受呀 28 28、Part 28 乔晨的纠缠 ...   ——————————————————————————————————————————      陈冉出了事务所就看见不远处候着的乔晨,脸色一冷,乔晨已然看见他跑了过来,这一次倒不似上次那般激动,可隐忍中也带着急切。“阿冉,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陈冉凛色道,与他错身而过往停车场的出口走。      乔晨跟在他后面不断哀求,他始终不为所动。臣知墨的车开出来,停在陈冉身旁,陈冉立即闪身上车,“快开车。”      臣知墨看看乔晨,踩上油门。      乔晨看着飞驰走远的车子,眼中原本的柔情似水瞬时消失,冷然的恨意爬上眼眸,拳头紧紧握住。陈冉,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有些事,总是说清楚才行。她掏出手机,“染,看来我要换个方向才能摸清他们的底牌了。”      ……      “还没解决?”臣知墨语气里带着不满。      陈冉却是头疼,“她简直阴魂不散,开口闭口说自己是小桥的妈妈,前日还去了我舅舅家,若不是黎珂带着小桥去外面吃饭,差一点就碰上了。”      “总躲着可不是办法。”      他怎会不知,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想到要如何处理。上前抱住站在流理台前的臣知墨,他低低的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处理好。不过,你若是愿意帮你我处理掉,我一定感激不尽。”      “想得美。”臣知墨一个眼刀丢过去,撇了他的手,将切好的冬瓜放到砂锅里,又调了味道,做好一切才转了身。“陈冉,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缺了一点狠心。”      陈冉微怔,一瞬的失神,臣知墨已经洞察,怕是早有人提示过他,只是本性难移。罢了罢了,她望着他,“陈冉,你无药可救了,这辈子都是当鱼肉的命。”      陈冉听完,却笑了,拉着她,认真的说:“你是拿刀的人,我做鱼肉也心甘情愿。”      她失笑,这样的话再多也不会嫌腻。这样的男人,少一点狠心也无妨,她有就好。看来她臣知墨还真要当一次醋罐子了。      汤滚了,臣知墨回身盛汤。陈冉笑嘻嘻的取了碗筷,两人围坐到餐桌边,一大碗冬瓜排骨汤,一小碟醋蒜,个人捧着米饭,再家常不过,吃的却是畅快。饭后,陈冉收拾餐叠到厨房洗,放在厅里的手机却响了。他满手泡沫,探出身喊臣知墨,“帮我拿一下电话。”      臣知墨拿过电话,见是黎珂就帮他接了起来递在他耳边,那边说什么臣知墨还来不及靠近去听,陈冉手里的碗已经掉到了地上,脸色一片灰白。      “怎么了?”      “小桥丢了……”      “……”      幼稚园的老师满脸慌张无措,“她说她是孩子的妈妈,我见她一身名牌还开着好车,想她绝不会是骗子就把孩子交予她了。孩子是不哭不闹跟着她走的,若是陈桥不肯,我也不会放人的。”      “你是怎么当老师的,陈桥在这呆了一年了,你见过他妈妈来接他吗?那女人分明是骗子,我们小桥根本没有妈妈。”黎珂急的眼发红,冲着老师一顿吼,吼得小老师瞬时掉了眼泪,又急又委屈。      “黎珂,算了,现在说老师什么都晚了,咱们先找小桥再说。”陈冉稳稳心神,一抬头就看见了墙角的摄像头,“老师,那个摄像头是不是天天开着。”      老师摸着泪点头。      “先把今天的录像调出来看看。”      “不用看了,是乔晨。”臣知墨从幼稚园里面走出来,她一进来就看见了摄像头,黎珂在外边质问老师的功夫,她已经把摄像录影看了一遍。      陈冉并无意外,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个疯女人。只有她才会如此疯狂的绑架孩子。“乔晨在G市并无房产,她奢侈习惯了,一定会住五星以上的酒店宾馆。”      “G市五星酒店有十六家,咱们先上车,我让臣子去查。”三人上了臣知墨的车,黎珂那边也开始联系人查乔晨的下榻记录,几乎同时,两边都给了结果。臣知墨听见结果,不仅冷笑,这算不算小鬼撞上了阎王。      “金鼎。”      ……      三人赶到金鼎,臣知书早就将大厅走廊的监控调了出来,“那个女人昨晚入住的,并没有看见有人与她同行,孩子是一个小时前被她带回来的,回来就进了房,半小时前她通过电话点了牛排跟沙拉,还点了一份巧克力的冰激凌。孩子没有一丝半点的哭闹,似乎不像是绑架。”      就算真的绑架陈桥那孩子只怕也不会哭闹半分,他的心眼子只怕要比绑匪的多。臣知墨接过房卡,转手递给陈冉,“1108,用不用让保安陪着你们上去?”      “不用,谢谢。”陈冉接过房卡向电梯走去。黎珂看一眼臣家兄妹,道了谢,也跟上去。      臣知书努努嘴,望着二人急匆匆的背影,“最后关头,你怎么不跟上去?”      臣知墨也看过去,“又不是抢军功,我上去只会更加刺激乔晨。”那个女人似乎特别容易激动,如果真的被刺激,再做出什么伤害孩子的事,就得不偿失了。      “姐,你真做好准备当后妈了吗?”臣知书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臣家最优秀的女人选了一个比自己小五岁还带着孩子的男人这个事实。要说这男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也认了,偏偏除了脸蛋,哪点都比不上姐姐,姐姐怎么就看上他了,实在是捉摸不透。      这世间捉摸不透的事太多了,就连臣知墨自己都还没找到答案,何况局外人的臣知书。对陈冉动心,绝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就算是尚品婚礼那一夜她对自己的放纵之后,都未曾想过要与陈冉长久,可他就像一块蜜糖,每一次都在她这杯水中加一点点甜,让她不知不觉的已经喜欢了生活中那一抹甜味,甚至,欲罢不能的戒不掉了。      ……      陈冉打开乔晨房门,小桥正趴在桌边吃冰激凌,乔晨立在窗口,窗户打开着,瑟瑟的风吹进来,屋内一阵冰凉。乔晨似乎想什么入了神,半刻才意识到有人进了屋,一回头,见是陈冉竟无半分意外,绽了笑颜迎上去。“阿冉,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找我的。”      陈冉厉色瞪她一眼,乔晨脚步一滞,他转头冲小桥伸手,神色丝毫未改,“你什么时候学会跟陌生人乱跑了?”显然是动了气。      小桥倒是不怕,眨巴眨巴大眼睛,用手抹去吃了一嘴巴的冰激凌,小身子扑进爸爸怀里,因为吃了凉的屋里还敞着窗,身上都凉透了。陈冉紧紧抱着,神色中多了心疼。小桥指了指乔晨,“爸爸,她说她是我妈妈,她真的是我妈妈吗?”      “当然不是。”      “当然是。”      他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小桥的问题,显然答案却是迥异的。小桥眼里迷惑了,最后向姑姑伸手。黎珂将孩子接过去,一触他冰凉的身子,先是责备,“吃了凉东西,不怕晚上咳咳的睡不着觉吗?”这孩子不足月就被送去了孤儿院,虽说陈冉在他三个月时就给接回了家,可孩子到底还是没吃过母乳,抵抗力本就弱很多,而孤儿院的条件着实有限,孩子打月科肺子就不太好,后来一直在调理,总算是好一些,只不过若是吃了凉的定会咳嗽的。      小桥一吐舌头,在家的时候冰饮冰激凌这一类的东西他是半点都吃不到的,所以刚才冻的发抖也把那冰激凌吃了大半杯解馋。“姑姑,别生气。”小家伙摸着黎珂的脸,凑上小嘴亲一口。      陈桥是在黎家长大的,黎珂带着他的时间最长,疼他也最多,每次生气,小家伙一哄她,再大的火气也就散了,实在拿他没办法。      陈冉回头,示意黎珂先带孩子走。乔晨见他们抱走孩子,要上前相拦,被陈冉一把扯住,“陈冉,那是我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你不能阻止我们见面,你没有资格。”      乔晨发疯一样叫着,陈冉冷眼看着,扯着她胳膊使劲一甩,将其甩到一边的沙发上。“乔晨,我已经说过,你早就不配当小桥的母亲了。还有,当年的事我已经不想追究,我离开景城已经表明我的立场,你们若是不休不止,伤害到我家人跟孩子,我绝不会像五年前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们。你转告那人,他想要的我未必想要,他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我,别怪我要回我应得却还在他手上掌管的东西。”      陈冉说完,甩手就走。下了楼才知道,黎珂发现小桥体温偏高,已经同臣知墨一起去了医院。      陈冉急忙要追,却被臣知书抓住手腕。臣知书歪着嘴一哼,“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姐,有些事就要斩草除根。”      ——————————————————————————————————————————       29 29、Part 29 一点点撕裂 ...   ——————————————————————————————————————————      陈桥的高热来得急也来的猛,送到医院孩子就昏昏沉沉了,急诊的医生见孩子嘴角挂着冰激凌渍,对着三个大人一顿批评,“明知孩子肺子跟气管不好,还给他吃凉的,你们大人怎么这么不懂事。现在急了,有用吗?早干什么去了?”      三人自然不敢辩驳,唯唯诺诺的点头自责,等拿了住院的单子,一个交钱,一个送孩子去病房吊水,一个跟住院医师说孩子的病史。忙忙呼呼,直到深夜,小桥才降到了37度。      “你明天还要上班,先回去休息吧。”陈冉推推臣知墨,又从黎珂手里接过熟睡的小桥,“黎珂,你也跟着知墨走,今晚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都在这里的确也没什么用,黎珂先起了身,“我明早就过来,先回去给小桥收拾些用品。臣律师,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臣知墨语气淡淡的,起了身,冲着陈冉说一句“有事打电话”就转身出了病房。黎珂跟在后面,出门谢绝了臣知墨要送她的好心,她站在道口,看着臣知墨的车走远。      乔晨的事黎珂自然是不敢瞒着家里的,回去就跟父母说了,黎诺诚听完,眉头深深蹙着。最后竟只是摇了摇头道:“那人已经疯了,这五年,陈冉父亲的踪迹是一星半点都查不到,起初我还猜测是他四处游荡,可五年都未露面实在是蹊跷。这个时候,乔晨出来抢儿子,定是那人指示,看来他是知道了遗嘱的事。“      黎珂隐隐担心,“爸,他对哥不会下杀手吧?”      “一时半刻还不会,不过小桥夺不走,乔晨又诱惑不了你哥,狗急跳墙的时候,他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黎诺诚冷静的分析。这些话,他早就跟陈冉探讨过,只不过陈冉那孩子,心太软。只怕迟早有一天,他会后悔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大不了最后两败俱伤,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他再害陈冉跟小桥分毫。”      “爸……”      “别说了,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去医院看护小桥。”黎诺诚转身上楼,黎珂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一阵阵酸楚。五年前,爸爸刚把陈冉带回家的时候,她几乎认不出这是小时候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哥。陈冉脸色蜡黄,整个人瘦的像是皮包骨,眼神涣散,无精打采,跟她在戒毒所看见的瘾君子一摸一样。后来才知,陈冉在景城曾吸了小半年的K粉,这个样子是因为刚刚戒了毒。      看着表哥沉默寡言,直到小桥的出现他的眼里才慢慢有了光彩,似乎也因小桥有了寄托一般,一点点走上正常的生活轨迹,变回原来的那个博学多才,幽默风趣的表哥。      黎珂紧紧握拳,她同样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表哥。      第二天,黎珂一早就去了医院,小桥清晨又发了烧,还不断的咳嗽,小模样憔悴的可怜。听着他“咳咳咳”的咳嗽声,陈冉心疼的紧,对乔晨的恨意也就更深。黎珂自然也是,若是乔晨这时候出现,她怕是一刻都忍不了,直接上前扇她十个大巴掌,然后告诉她,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没资格当母亲。      到了中午,黎诺诚来电话说就在楼下,早上黎珂去电说医院的被子不够软,小桥睡着不舒服,他趁着中午午休特意回去取来送给这个小孙子。陈冉嘱咐黎珂一声,下楼帮着抱被子。谁知,他这边一走,医生就来叫家属,让把孩子粪便样本送到集中标本处。      黎珂见陈桥睡得熟,想着离开几分钟不要紧,就匆匆拿了标本走出去,根本没有想到,这三两分钟的时间,小桥就没了。      陈冉跟黎诺诚抱着被子,跟黎珂在门口正好撞上,“爸,你来了。小桥睡着了,刚退了烧。”      “退烧就好,退了就好呀。”黎诺诚说着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屋。可屋里除了空荡荡的一张床,哪里还见小桥的影子。      三人均是一惊,黎珂脸都白了,先冲进去,查看卫生间,在确定无人的一瞬,已经吩咐陈冉,“我只离开了三分钟,小桥一定走不远,你查电梯,我查楼梯,爸你守在病房,顺便询问一下楼道的护士。”      三人分工,可就在陈冉跟黎珂分头堵截的时候,小桥已经从住院处的天台走了门诊大楼的天台,而乔晨就大摇大摆的抱着熟睡的小桥从门诊大楼走了出去。      她看着小桥,嘴边有一抹怪异的笑,“儿子,你是我的儿子,所以一定要帮妈妈哦!”小桥的点滴中带着安眠的成分,所以睡得极熟,她摸摸孩子的头,凑上去轻轻的亲一口,自言自语的夸赞,“你真是个好孩子,不哭不闹。”      ……      “没有。”      “没有……”陈冉脸色苍白,“报警吧。”      “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局是不会受理的。”黎珂掏出手机,已经开始联络同事,请他们帮忙。“哥,会不会是乔晨。”      “很有可能,那个女人八成跟那人一样发了疯。”陈冉猛的踢向楼梯,心中的焦急跟愤怒不言而喻。“我去金鼎。”      “我送你。”黎珂跟上,她今天是开警车出来的,车子停在金鼎门口,泊车的小弟还以为是来临检的便衣,立马跟夜总会那边做了通传,夜总会的经理下了楼,才知道这两人是找总经理的。门口起初是不给通传的,好在黎珂带着警官证,拍到了前台,前台才跟臣知书通了话。臣知书一听是陈冉立马从顶楼下来,见他二人脸色不对,紧忙问:“出了什么事?”      “小桥又丢了,乔晨还在酒店吗?”      “昨天你们前脚一走,她后脚就退了房。”臣知书拿起前台的电话,“给我查一下乔晨的入住情况,马上要,立刻……没有?你确定?……好,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面色也有些凝重,“她没有再入住G市任何一家五星酒店。”      哄。陈冉脑袋一嗡。没有入住酒店,那会不会……      黎珂也想到最坏的结果,拳头握的紧紧的,只怪自己太大意,才会害的小桥再次被绑架。可这时候,不是自责的时候,她打起精神,“我去查机场那边,断不能让那个女人将小桥带离G市。”      “她离不开G市的。”臣知书接了口,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文件袋递给二人,文件袋子里竟是乔晨的护照与身份证原件。      “怎么会在这里?”陈冉惊讶。      臣知书笑了,他这也算是坏心办好事,本想查查这个乔晨的女人便起了坏心让偷儿偷了她的证件,谁知这女人刚被偷就发现了,不过蹊跷的是她丝毫不见着急,反而退了房就走人了。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证件不知所踪。      “你们也不用着急,G市是臣家的地头,只要她还在G市的市区内,二十四小时,我臣家就能帮你们把人翻出来。你们且放心回家等消息吧。”      有臣知书相助,陈冉跟黎珂自然宽了些心,可小桥不回来,他们断是不会放心的。临走,陈冉又被臣知书叫住。      “还记得我昨儿跟你说的话吗?有些事,斩草要除根,就是不为了我姐姐,你也要为了孩子想想。难道你希望这种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吗?”臣知书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转身上了楼。      陈冉抿着嘴,脸色灰败。      陈冉跟黎珂自然无法安心的回家等消息,跟无头苍蝇一样的此处乱找,天黑下来,臣知书的电话才打过来,只听那边说:“乔晨的车子在你公寓附近被发现,她会不会去了你的公寓……”      没等臣知书说完话,陈冉已经撒开腿往公寓跑。当看见自家窗户内亮着灯的时候,身体的某一处猛的一松,片刻又更加绷紧。他寒着脸上了楼,当推开门看见小桥昏睡在沙发上的时候,只能恨不得立即撕了那个女人。      “阿冉……”乔晨欣喜的扑过来。      陈冉抬手一挥,将她直接甩到一边。乔晨的肩头狠狠撞在墙上,疼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看着陈冉的目光也越发的迷乱。眼看陈冉抱起小桥,她再次冲过去,倾身相拦。“你不可以带走我儿子,你不能给他找一个后妈……你把小桥给我,给我……”      “疯子。”陈冉怒骂。      乔晨更加激动,“我不是疯子,我不是。”她尖叫着,喊完之后,瞪圆了眼指着陈冉,“你是不是要娶臣知墨当我儿子的后妈?你快说,是不是?”      陈冉冷笑,目光越发阴冷骇人,“是,我是要娶她。乔晨,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       30 30、Part 30 不堪的回忆 ...   ——————————————————————————————————————————      黎珂在机场也接到臣知书的通知,自是紧忙往陈冉的公寓赶去。她到公寓的时候,只见陈冉抱着小桥,乔晨整个人定在那里,眼神迷乱。      陈冉见她,立即将小桥递给她,“你先送小桥去医院。”      黎珂点头,一触孩子的体温,什么都顾不得问,立马转身离开。      有些话,总是要说出来才知道有多深刻;有些伤口,总是要撕裂了,才会想起曾今有多痛苦。看着乔晨现在的样子,陈冉只觉得她可悲,无法怜惜。“乔晨,你醒醒吧。”      乔晨身子一颤,慌乱的摇头,似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一样,一步步后退。陈冉逼近,身上带着戾气跟一股莫名的悲伤,“你以为你带走小桥,再次毁了我,他就会爱你吗?别做梦了,他若爱过你一星半点,都不会将你送上我的床,更不会让你爬上我父亲的床,更加的不会让你生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他生父是谁的孩子。”      “不,不是的,不是的……他是爱我的,爱我的……你说谎……染,染……”乔晨发疯一样,捂住自己的耳朵,嘴巴念念不停。      陈冉看着她,冷笑出声,“如果你愿意这样自欺欺人,随你便,不过乔晨,你跟着他疯,不代表所有人都跟着你们疯了。告诉陈染,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他说罢,一眼都不愿再多看这个疯女人,阔步走出公寓。      五年了,这五年他不愿去回忆,可是每分每秒又都无法不去回忆,陈染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总有一天会爆炸。当乔晨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倒计时开始了。      陈染。陈冉。拥有同样名字的兄弟,可偏偏却要相互设计。当年,陈父将陈冉接回陈家的时候,陈家的夫人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名唤陈染,比陈冉年长三岁。作为正室所生的儿子,自然对他这个私生子冷眉相对。陈冉也知当年是自己的母亲与已婚的陈父是不正当的关系,对待陈染这个兄长,带着几分歉疚与羞愧,是处处忍让的。      除去前几个月面对他冷冰冰的态度,陈冉与乔晨恋爱后,陈染竟对他适时的关心,他天真的以为一切都会越来越好,却不知,这根本是一个精心布局的圈套。      当他对乔晨一往情深之时,却看见她犹如荡|妇一般骑坐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上,那种心情,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在酒吧买醉,陈染陪在他身边,听着他发泄,然后在他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给他毒品,引诱他走进深渊。      陈冉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舅舅出差路过景城前来探望,发现他的异状,至今,他还是否能残喘活着。      五年前的过往,就像是一场噩梦,这场噩梦,却困住他,让他迟迟走不出去。      他出了单元门,狠狠的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不远处,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道边,像是一盏启明灯一样的耀眼。陈冉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躬身坐进去。冷冰到麻木的身子似乎一点点回暖,有了知觉,虽然依旧疼着,却不会绝望。      “你怎么来了?”他轻声问。      臣知墨望着他略带期待的脸,已经想好的借口竟在嘴边说不出来,实话实说的道:“我听臣子说小桥出事了,不放心,过来看看……唔……”      没等她把话说完,已经被陈冉使劲的扯进怀里,紧紧抱住。耳边低喃的一句“谢谢你”让她的心尖猛然一颤。      陈冉的心比之她颤动的更加厉害,紧紧的抱着臣知墨,从她的身上吸取温暖,这样的时刻,他真的需要一个人,去填补内心深处那个巨大的伤口。      臣知墨的表情有些怪异,她抿抿嘴角,犹豫一下才伸出手臂回抱她,抱住他腰身的同时,带着些不自在的说:“其实,刚才我上楼了,好像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      陈冉抱着她的手又紧了一下,臣知墨适时的住了口,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见他低着她脖颈喃喃的道:“没什么不该听,只是我不愿回忆,不然早就该跟你说的。”      手劲略松,他下巴卡在她的肩头,沉甸甸的,声音更加的低沉。“那年我才不到二十岁,刚刚去一个新城市,一个新家庭,再加上我是爸爸婚外情的私生子,在家里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的。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起初对我冷冰冰不假颜色,可有一天,他突然开始关心我,我欣喜的以为自己要被接纳了,谁知道接纳我的是他早就精心布置好的深渊。而乔晨就是引诱我走向深渊的诱饵。”      “我深深的爱着她,义无反顾的爱着,那时候在我眼里她青春,纯洁,漂亮,可当我看见她在我们租住的公寓,赤|身|裸|体的骑坐在我父亲身上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世界塌了一角一般。我开始怨恨,恨她,恨我父亲。我逃课去酒吧买醉,那时候我那个好哥哥一直陪着我,陪我喝酒,听我发泄,可笑的是我不却不知他递给我的香烟全部都是加了毒品的,等我上了瘾,已经为时已晚。那时候的我根本不去想他的企图,只是想麻醉一时是一时,他更是乐意源源不断的供给我那些毒品,一直到我成了真正的瘾君子。”      “后来,我被舅舅救走,戒毒后被他带回G市,再后来舅舅查到乔晨生了一个儿子,推算日子,应该是我的,问我是否想要这个孩子。我本是不愿意要的,可舅舅说孩子不足月就被乔晨丢了,我惊讶她的狠心,不过也要感谢她的狠心,给了我一个将我带出阴霾的小桥。”      臣知墨沉默的听着,陈冉坐直身体,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五年,起初我是无暇顾及我爸爸,等我戒了毒,安顿好小桥的时候,我爸爸就人间蒸发了。舅舅暗暗去查,却丝毫查不到爸爸的行踪,我那个好哥哥却拿着爸爸的委托书名正言顺的接管了陈氏。”      看来,陈冉哥哥的圈套不过是为了钱。臣知墨心里鄙视,也有疑惑,“既然他已经接管陈氏,何必还让乔晨来打扰你的生活呢。”      “因为遗嘱。也许,我爸爸在乔晨接近他的时候就有所怀疑,大概在乔晨怀孕的时间,我爸偷偷立下遗嘱,将他所拥有的陈氏股份百分之三十留给乔晨所生下的孩子,百分之五十留给我,百分之二十留给我哥哥。因为见证的律师是我舅舅的学生,我们在三年前就知道遗嘱的事。这一次乔晨一出现,我就知道他定是知道了遗嘱的事,所以才教唆乔晨来争抢孩子,诱惑我。”      “乔晨的确很美。”臣知墨幽幽道,看前方正是乔晨从陈冉家出来的背影。      陈冉自然也看见了,不过眼眸平静,“知墨,我有一段不堪的过去,还有一个未知的将来,我……”      臣知墨快速的转身,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嘴唇封住他的嘴。虽说只是轻轻一吻,可陈冉却觉得这比高|潮更令他激动兴奋,好半响,缓不过劲来,直到听见臣知墨似有不屑的道:“我要的,就算是他是个乞丐,我也不嫌弃。我不要的,就算他是个帝王,我也不稀罕。”      猖狂,霸道,可这才是他爱上的臣知墨。陈冉笑了,嘴角勾的高高的,他低头轻啄她一下,嘴唇就在她唇边轻轻的说,“知道了,我的女王。”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留言多,明天不休息哦~~~还有惊喜哦~~~~ 31 31、Part 31 恋爱进行时 ...   ——————————————————————————————————————————      爱情就像蜜糖,又像砒霜。五年前,爱之砒霜,五年后,爱若蜜糖。世间万物,总是有着缘法,接近臣知墨的时候,陈冉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她,更没想过自己会被她救赎。      自那日之后,乔晨就消失了。臣知书派去查她的人说,她坐火车回景城了。陈冉想,若是她能就此放弃,还他平静日子,什么遗产,什么陈氏,他真的都不在乎。臣知墨听了他的想法,冷冷哼笑,自是笑他自欺欺人。他不在乎的,有的是人在乎。陈冉搂着她软软的身子,失望的叹气。      小桥的身体底子弱,被乔晨一折腾,整整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陈冉白天去事务所,晚上照顾小桥,等小桥好了,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本就够妖孽的小脸,这一瘦,简直是妖精了。就是已经看习惯的公司同事,这几日看着他,也是多看几眼,眼里满是惊艳。      臣知墨脸色微冷,不过片刻,用内线电话把陈冉叫进办公室。陈冉一进去就被捏住了下巴颏,“警告你,一个星期内,给我增重十斤。”      陈冉坏笑,凑上去亲她,“这样你不喜欢?”      “太娘。”她撇过脸批评,看着陈冉脸色一变,心里才舒服一些,回了自己的座位。      陈冉却因为这“太娘”二字,照了一下午的镜子。哪里娘了?虽说是瘦了点,也不是特别阳刚,可怎么看怎么也跟“娘”搭不上边呀?嫉妒,臣知墨,你是赤|裸裸的嫉妒才诬陷我的吧!哼唧,就是!      晚上,陈冉将臣知墨压在身下,在进入她的时候,忽的停下,眨巴着眼,特别坏的问,“我很娘吗?”      臣知墨被拨弄的不上不下,意乱情迷的根本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娘什么,你动一下……恩……”猛的杵进去,被填满的充盈到发疼。“你要死呀,这么重……”      陈冉哪肯放过她,一下更比一下重,每一下都问一句,“我娘吗?”逼的臣知墨发疯,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刺激了,以往实力是旗鼓相当的两个人,今儿却被陈冉占了上风,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连三次的在她身上撩拨起伏。臣知墨感觉下面已经是酸酸的疼,每一次进出,肉皮上那种摩擦的疼定是弄破了皮肉。她捻起他腰间的肉,使劲拧一圈,要是以往,陈冉早就叫唤着从她身上翻下去,谁知这一拧,陈冉更是用力一挺,狠狠的杵进去。极致的快感伴着酥麻的疼痛,又一次把她送上高峰。      臣知墨真的要疯了,看着依旧孜孜不倦的陈冉,她这次倒是真的要认输了,松了拧着他的手,探手伸到下面,轻轻的揉着两人那处,声音早就哑了,更添性感。“你最men了,你是super men 还不行吗!”      陈冉哑笑,下|身依旧动着,贴着她耳根低低的说,“我更想当你的super husband 。”      ……      第二天。      昨晚运动过度的结果就是陈冉被电话吵醒,闭着眼摸起电话,“您好。”      “额……这不是臣知墨的电话吗?”电话那边的女声带着疑惑。      陈冉还是半睡半醒,“知墨?恩,可能是她电话吧。她在睡觉,你一个小时后再打过来吧。”转手把电话丢到床头,翻个身,搂着臣知墨接着睡。      结果,三分钟不到,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连臣知墨都吵醒了,她在他怀里眼没睁,使劲拧着他胸口的肉,发出抗议的嘤咛声。陈冉吃疼,赶紧探手摸手机,不过,这一次接起来,他还没来得及问好,那边已经发出犹如河东狮吼般的吼声,“臣知墨,你跟哪个野男人上床了!”      哄……这一声,像是一盆冷水,瞬时将两个人都叫醒了。臣知墨激灵一下坐起来,一把夺过手机,迟疑一下,才叫了一声“妈。”      陈冉瞬时也激灵一下,心下暗叫“糟了”,这算不算是被捉奸在床呀!      谭雅雯那边对着电话整整喷了十五分钟,最后还是臣焕文听不下去了,把电话夺了过来,“知墨,后天把那小子带回来吃顿饭,你爷爷正好后天回国。”说完,就挂了电话。      谭雅雯急忙问,“那丫头怎么说?”      “说会带人回来。”臣焕文揉揉耳朵。      谭雅雯一反刚刚的怒意,满脸是笑,“哎呀,我女婿终于要上门了。哎,我刚才就不应该打电话,早知道,直接奔她公寓去,把他们堵在床上……”      “老婆。”臣焕文嗤笑,他这个老婆有时候有点异想天开,“你就不怕,你冲进去,把你女婿吓阳|痿了。”      “去,老不正经!”      “我要是正经,哪来的知墨、知书。”臣焕文对自己的不正经相当之满意,要知道,他这闺女就是他不正经来的。再说了,当年他要是什么正经人,谭雅雯这会儿子早就不知道是谁老婆了。      臣知墨那边一放电话,陈冉就凑了过去,“阿姨是不是生气了,天呀,我这还没见家长呢,就要扣分了。怎么办?”      生气?怕是这会子已经跟她那不正经老爹偷笑了。别人家父母知道自家女儿被睡了,怕是扒了那人皮的心都有,他们家父母却是要欢呼庆祝。就是生气,也是气自己怎么没亲自上门,把他们堵在床上,最好是陈冉还带着户口本跟她上的床,下了床,直接压着他们去领证。      狠狠叹出一口气,臣知墨眯着眼看陈冉。陈冉瞬时感到危险,不过还没张嘴,已经被一脚踢下床。揉着摔疼的屁股,听见臣知墨似有叹息的说,“你洗干净自己,准备上门见我爸、妈、爷爷吧!”      眼睛一瞪,见家长?!陈冉裂开嘴,笑开了,“好咧!”      臣知墨无语,怎么都这么高兴呢?      因为早上的电话,两个人都没了心思上班,也好在案子的资料都整理好,臣知墨也想休息一天。明天就是周六,两人一商量,决定是市郊的一家温泉会馆住上一夜放松一下。      收拾好泳衣什么的,上了车臣知墨扯扯陈冉衣袖,“咱们要不要带着小桥一起去?”      陈冉略一思索就摇头了,小桥对臣知墨虽说喜欢,可是一旦知墨要成了他妈妈,他的喜欢会不会变成排斥,谁都说不准。还是等他跟小桥谈了后再说吧。“后天见完家长,我去跟小桥谈谈。”      这样也好。一想小桥对他以往女性朋友的种种刁难,她还是有些头疼,收复这个小鬼,也是个问题呀。      市郊一片有许多的温泉会馆,陈冉选了一家最知名的,进了大堂臣知墨就往前台走,陈冉一把扯住她,“干什么去?”      “当然是登记入住呀。”      “不用。”陈冉掏出电话,拨了号,一会儿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就走了下来,“陈冉。”满面是笑的冲着他过来,一看他身边的臣知墨,“这是弟妹?陈冉,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弟妹好漂亮。”      两人热络的互拍着肩膀,很是亲热。臣知墨摸不透两人关系,不敢贸贸然的说话,只等陈冉介绍。陈冉抬手揽住她肩头,“我女朋友臣知墨大律师,知墨这是我大学学长冷清。”      冷清?臣知墨念着这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冷清却是一副久仰的样子,“陈冉,你小子捞着了,怎么把臣大律师骗到了手!”      陈冉洋洋得意,臣知墨得体笑笑,“冷先生认识我?”      “认识,怎么不认识。学法律的哪有人不认识臣律师,上阵父子兵,你们臣家父女俩,法律界怕是没人不认识。”      “冷先生也是法律系的。”      说起这个,冷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就学了一年,就被我老爹逼着改了专业,学了企业管理。哎,不提了,说多了都是眼泪。”一个大男人,说着就假装拭泪,惹得臣知墨跟陈冉都笑起来。冷清热络的招呼二人,“不说这些了,你们难得来,一定好好玩,让我进进地主之谊。来,这边请。”      东道主招待,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臣知墨泡在私人池子里,看着咕噜噜冒泡的温泉水,极满足的舒出口气。温泉是室外的,十月末气温已经降到8度,温热的水在微寒的气温下热气缭绕,四周种植的耐寒的树丛,依旧绿意葱葱形成天然屏障。因为太舒服了,以至于陈冉下水,她都不知,直到整个人被猛然抱起来,才惊呼出声。“要死了。”她捶打着陈冉胸口。      陈冉哈哈大笑,让她坐在身边,自己也坐进池子里,自然也是舒服的哼哼。“难怪冷清这小子被他家老爷子扒层皮也要开这么个会馆,额,真舒服,天天在这儿工作也真是不错。”      “这会馆是冷清开的?”冷清的年纪跟陈冉差不多大,自己开这么大的会馆,莫非他是那个冷家的人?      “他是冷南成的孙子,你应该认识冷南成吧?”陈冉看她。      “难怪。”      “什么难怪?”      “刚刚我就在想这冷清的名字听着耳熟,原来竟是冷南成的孙子。”冷南成也算是商业的一名奇才了,做服装生意起家,三十年前仅拥有一家小服装店的冷南成现如今G市的商场十有八家都是他的。“你跟他似乎很要好?”      陈冉点点头,“他是我在景城念书时唯一的好友,也是他的帮忙我舅舅才把我弄回G市。”他简单的解释,手已经不老实的在臣知墨身上打转儿。      “你老实点。”臣知墨轻斥。      陈冉却是得寸进尺,“知墨,这池子是叫瑶池,又是药池。至于这药效吗……”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滋阴补肾”四个字。      臣知墨脸一红,“禽兽。”      ——————————————————————————————————————————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超过30 偶就在更新一章,周二双更呀~~~谁刺激我了! 32 32、Part 32 尴尬的巧遇 ...   ——————————————————————————————————————————      “知墨,这池子是叫瑶池,又是药池。至于这药效吗……”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滋阴补肾”四个字。      臣知墨脸一红,“禽|兽。”      陈冉被骂的得意,笑着道:“总比禽|兽不如要强。”说完,倒是不在闹她,两人泡了半小时光景,臣知墨有些昏昏欲睡。陈冉把她抱起来,“要睡也不能在这里睡。”      回了冷清给安排的别墅,拖着她吹干了头发才放她去睡一觉。昨晚的确是要的狠了些,收兵的时候,给她擦拭,才发现见了红。看来,真的要禁|欲几日。      陈冉又去冲了澡,换了衣服,出了别墅。      “乔晨已经来过了。”      冷清毫不意外,手里的飞镖直射靶心。“你那个哥哥还是很能忍的,忍了五年才有动静。不过手段却是没什么长进,还是老段子。”      “乔晨是小桥的母亲,他想要孩子,不派她又能派谁,再说当年……”陈冉苦笑,当年的乔晨在他这里是遮天蔽日的影响,陈染自然要再把旧将拿出来试试。只不过,他怕是没料到如今的乔晨之余陈冉,是一个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存在。      冷清忆起当年也只是摇头叹息,那时候的陈冉不管干什么都会带着乔晨,对别的女人全然不假颜色。他们这对,可是被学校公认的校对,一时不知羡慕多少人。谁知,最毒妇人心,那个女人险些将他送去地狱。“阿冉,你要尽早做打算。”      “我知道。”陈冉从他手里接过一枚飞镖,甩手掷出去,飞镖打在把盘的最边缘。兵行险招,方能出奇制胜。      “臣知墨是怎么回事?”冷清丢了手里的飞镖,倚在台球案子边。      陈冉想到知墨,眼角的冷峻退去,换上一抹温柔。“是个美丽的意外。”      冷清一看他表情,眉头就皱了起来,“她可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臣家的男人是出了名的狠,可了解臣家的都知道,这家的女人比男人更狠。而臣家大小姐如今更是当了臣家半个家,比之臣家少爷,不知胜了多少。“你不会是……”如果陈冉只是要利用臣知墨,他怕后果……      陈冉笑起来,拍拍他肩膀,“兄弟,你以为我家知墨那么蠢,谁都能利用?她若是被人利用,只能是她心甘情愿,不然,想都不要想。”      冷清眉头皱的更紧,“你不会玩真的吧?”      “要赌就赌一辈子,赢就赢的彻底,输也输的干脆。”他笑的云淡风轻,听的冷清心惊肉跳,跟臣大小姐赌一辈子,只怕臣知墨输得起,陈冉赔不起。这一盘若是输了,臣知墨不过是一场情伤,陈冉怕是要赔上性命。      “这么吃亏的局,你也要赌?”      陈冉望着门口走进来的女人,目光深沉,低声道:“她值得。”说罢,对着门口挥手,“知墨,这里。”      臣知墨睡醒见陈冉没了人影,本想出来觅食,结果出了别墅就被门口守着的服务员告知陈先生跟冷经理在酒吧等她。      冷清早就安排好晚餐,新鲜的江鱼、江虾,一些山野菜,烹饪的都极为精致。“都是些山野东西,吃个新鲜,两位可别嫌弃。”      “冷总客气。”      冷清笑,“哪里是我客气,臣律师一口一个冷总,实在是外道。”      臣知墨也笑了笑,“我虚长你几岁,既然不外道,就直呼你名字。”      冷清一听,眼睛一扫陈冉,“按理说我是该叫你声姐的,可我认识陈冉在先,陈冉又小我一岁,等你们成了两口子,我可是婆家人,理该叫你弟妹。要是现在叫了姐,以后也不好改,我干脆也就放肆点,直接叫你名字。”      陈冉听着二人为称呼玩文字游戏,失笑打断,“你说你们俩为个称呼也能说这么半天,都叫名字就好,什么姐、妹的,快吃吧,菜都凉了。”顺着鱼肚子夹一筷子嫩肉放在臣知墨盘中,“不是饿了吗,快吃,别理冷清。”      “重色轻友。”冷清撇嘴道。      陈冉理都不理他,往臣知墨盘子里夹菜,嘴上念叨着,“你倒是也想重色轻友来着,可惜,人家连‘重’的机会都不给你。”      “你……”说起这个,冷清就郁闷。陈冉这死小子,就会撕他老底。      “还有冷大少爷追不上的姑娘?”这倒是奇怪了,冷家的声望配上冷清这么个人,在G市也算是十佳之一了。      冷清瞬时丧气,“不说也罢,丢人。”追了两年,连人家手指头都没摸到过,他真是不好意思说。      冷清越说不说臣知墨越是好奇,再一看陈冉在一边偷笑,她更是对这姑娘感兴趣。“到底是谁家的千金,保不齐我也认识,给你搭个鹊桥什么的。”      冷清有些心动,陈冉那边已经忍不住的吐槽,“这人你还真认识,而且还挺熟。”      额?!他们家近亲远亲的除了她,该嫁的都嫁了,尚心更是连孩子都生三个了,绝不可能是冷清的心上人。她疑惑的等陈冉说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冉嘻嘻笑,抬手指了指包房内一个中式的屏风,屏风上是汉服女子跳舞的水墨画,右上角一排小楷写的正是李延年的《佳人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倾城倾国……”臣知墨低喃着,片刻恍然,直接道出女主角的名字,“是倾心!”      陈冉点头,冷清眼巴巴的看着她,就盼着她真的给他搭个鹊桥才好。臣知墨认识倾心很多年了,可从未见过她身边有什么男人出现,更是不知这位低调的冷大少追了倾心两年。      “你若是能帮上忙,还真要请你帮帮冷清,他为了倾心,可真是清心寡欲,只差出家当和尚了。”陈冉语调上是调笑的,可每句都是为自己哥们说好话的。      臣知墨夹着鱼肉放进嘴里,看着两个等她回话的男人,不紧不慢,这俩人怕是早就商量好,寻着话特意说到这儿的,只怕陈冉早就跟冷清吐了消息,说她跟倾心很熟。她不急,自然有急的。“知墨,臣律师,臣姐姐,你帮不帮忙倒是给我句话呀!”      臣知墨仰头,“真那么喜欢她?”      冷清用力点头。      臣知墨看向陈冉,陈冉也冲她笑,眼里毫不遮掩的坦然,看的她不由心动。得,不给面子怕是陈冉不一定又折腾什么,只不过,她臣知墨可不做亏本的声音。“帮忙倒是可以,只不过,若真成了好事,冷大少也别忘我这个媒人。”      “自然不会。”冷清眼眸一闪。      臣知墨与他对视,一瞬间似乎都打成了某种默契,她满意的点头,徐徐道:“倾心每年的十二月都会去日本住上大半月,别人都以为她是去旅游,其实她是去祭奠。”      “她有亲人葬在日本?”这个他从未听说过。      臣知墨摇摇头,“是她男友,也是个商人,去日本谈生意的时候出了意外死在日本。倾心每年都去他出事的地方祭奠他。”她说完,冷清的眸子就沉了,满眼的心疼,可见对倾心是真的喜欢。      陈冉在桌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臣知墨对他一笑,心暖暖的。这顿晚餐,后半段冷清明显就有些心不在焉,怕是心都飞到倾心那边了。臣知墨吃饱了,陈冉就称累,要回去休息。冷清也就把后面的节目取消了,送二人回去。临走,极郑重跟臣知墨道声谢。      臣知墨点头,算是收了谢意。倒是真心祝愿冷清真的能觅得佳人,也让倾心能走出过去。      臣知墨已经睡了一觉,这会儿自然不困。陈冉见她精神就提议去游泳。两人拎着泳具直接去了泳区。不过,若是臣知墨知道在这会碰上那么多人,怕是宁愿躺床上数星星也不会来游泳。      臣知墨只会蛙泳,陈冉却跟条鱼似的在水里翻来覆去。她起了学仰泳的心思,陈冉自然乐不得的当教练。仰着打了几次水,臣知墨已经有模有样,陈冉半扶着她的腰身,看着她抬臂打腿,手不自觉的就往上摸。臣知墨因他不老实,猛的起来,一时呼吸没调整好,竟呛了口水,站水里咳个不停。      陈冉心虚,一边赔不是,一边给她顺气拍背。等臣知墨不咳了,立马寻他算账。      傻子才干站着等着被打,陈冉滑溜溜的钻水里,总是离她两三米的距离,还故意气她的挑衅,“抓不到,抓不到……”      “小子,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臣知墨笑着追他,二人就在泳池里笑闹着。半刻,好不容易抓住了陈冉,臣知墨正欲举手打他,一抬眼,只见泳池边上站着一排熟悉的面孔。她举着手愣住。      陈冉见她定住跟着回身,还没看清人,就听一小娃娃脆生生的叫:“妈妈,是姑姑呀。原来,她也来跟咱们泡温泉了。”      ——————————————————————————————————————————       33 33、Part 33 陈冉见家长 ...   ——————————————————————————————————————————      “妈妈,是姑姑呀。原来,她也来跟咱们泡温泉了。”团圆脸上带着惊喜,不过大人却不若孩子那般的单纯。臣知墨一眼扫过去,翁思恩瞪大眼,臣知书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尚心满眼好奇直勾勾的盯着陈冉,邵非凡冷面依旧,在看见爱妻瞪着别的男人时才稍稍有些反应,将尚心扯到身边;胡小涂兴奋的冲她挥手,尚品虽然面无表情,不过绷紧的下颚还是泄露了情绪。      要不要这么巧?      陈冉看看臣知墨,一想早上的电话再加上晚上的巧遇,忍不住失笑,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缘分呢?      臣知墨已经游到岸边,陈冉立马跟上,先一步上岸,然后扶她一把,小气吧啦的快速扯过椅子上的浴巾把她上身包住。嘴上还念叨:“别着凉了。”      臣知墨哪里不知他那点小心眼,不过心里还是受用的,披着浴巾,看着家人,淡淡笑,“好巧。”      “是挺巧的,早知道就约着一起来了。”臣知书也笑着道,“正好,游完泳,咱们凑个局子。      陈冉自然不会拒绝。几个人下水意思一下就上了岸,去了棋牌室。臣知墨跟胡小涂也跟着去,留下翁思恩跟尚心看孩子。      牌桌上的都是男人,臣知墨坐在陈冉身边,看着他打了两圈,终是忍不住撵他下去,自己上去打。前一圈三家各胡两次,陈冉点了三个炮,一家一个不偏不向。臣知墨一上去,形式瞬时逆转,接连吃了两次小胡之后,竟是摸了绝张宝,三家站立,一家吃胡,还是个宝中宝。      臣知书一看,苦着脸推了牌,“姐,你要不要这么狠。”      “女人下手就得狠点。”她一语双关,桌上除了胡小涂捂嘴笑之外,剩下四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麻将一直打到十点,三家输一家赢。臣知墨把钱往陈冉怀里一推,小嘴一撇,倒是几分得意之色。陈冉莞尔,揽过她,跟着她笑。二人倒是自然,在别人眼里,这样的臣知墨着实让人惊叹。      大概从她懂事起,就没见她这般孩子气过。      陈冉跟臣知墨回了别墅,臣知书一行人也回了房。胡小涂一回房就跑进屋掏出电脑,噼啪打了一通,喊尚品过来。尚品一看屏幕,脸就黑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买进的?”      “知墨姐住院的时候。”胡小涂关了股票的网页,打开一个文件夹,上面亦然是陈冉详细的资料,详细到比尚品查到的更加细致,“我想了好久,根源就在陈氏,陈冉的哥哥无非就要家产,如果家产没了,他也没什么好争了,那么陈冉就无后顾之忧了。”      尚品低头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无奈的摇头,坐在她身边将她抱到腿上,再次打开网页看她究竟收了多少陈氏的股份。好在数目并不大,把电脑丢在一边,拖着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与她相对。点点她的小脑袋瓜,半是宠溺半是责备,“你呀,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这种事也敢瞒着我去做?”      胡小涂调皮的一吐舌头。      “你以为你能想到的知墨就想不到吗?臣家也不是没钱,虽说不能将陈氏全部纳为己有,但若真是想整垮陈氏,也容易。可知墨半分行动都没有,明显这其中还有隐情,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若咱们真的贸贸然去收购陈氏,打草惊蛇更不好办。”尚品细细分析,其实,除了陈氏,他更担心陈冉是否是真心。      胡小涂仰着头亲了他下巴一下,嘴角一勾,大眼睛满满自信,“可是,我就是要打草惊蛇,后面的戏姐跟陈冉才好演下去。”说罢,一蹦一跳的下了地,从行李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尚品,“明儿你给姐。”      “什么东西?”      “姐看了就知道了。”她笑嘻嘻的说,神神秘秘。      尚品一把把她揪回怀里,“你到底要玩什么?”      胡小涂埋在他怀里闷闷的笑,“玩一个很惊险的游戏,小怪兽,这事你别管好不好,交给我,等我们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再出现。”      “你们?”尚品瞬时抓住她话中的小辫子,大手掐着她的纤腰,“你跟谁的计划?”臣知墨?尚心?还是臣知书?      胡小涂捂住嘴巴,明显是要当刘胡兰。      尚品不急,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说出来。手顺着腰身,一只向上,一只向下。身子顺势一带,两个人已然倒在床上。酒店的浴袍极容易就被他解开丢到一边,看着身下莹白的小身子,尚品喉头一动,低头就含住那樱红的一点。舌尖在圆点上打着转儿,一下下的撩拨起她的情|欲。胡小涂敏感的哼一声,想伸手抱住他,却反被他将手抓住,按在头顶,乱蹬的小腿也被他桎梏。四肢失去自由,胡小涂的身子却更加的敏感,胸口又涨又麻,身下已经是多汁的蜜桃一般。      尚品挤到她两腿间,坚硬处一下下的摩挲着就是不肯满足她。胡小涂难受的嘤嘤,声声柔媚的唤着:“哥……哥,给我……”      尚品嗤笑,低头在她耳边一啄,“小糊涂最乖,告诉我你跟谁有了计划。”      胡小涂似有清明,可米粒被尚品轻轻一捏,下面就如潮涌一般让她不自觉一颤。“……知墨,知墨姐……嗯……涨,好涨……”      尚品挺身一沉,折磨她的同时何尝不是折磨自己。过于紧致,让他的被绞的也疼,抽出半截,再猛的用力,磨蹭的声音更让情|欲高扬。      胡小涂闭着眼媚媚的叫着,像是一只小猫。贝齿偶尔轻咬自己的嘴唇,尚品凑过去,与她唇齿嬉戏。她在他身下承欢,已经是致命的媚药。再不隐忍,他加大力度的在她身上驰骋。大力的□间,有着他对她不用多说的情感。她仰起头,嘴唇抵到他的耳边,轻轻吻一下,低低的说“哥,我爱你。”      尚品瞬时有要射的感觉,他托起她的臀,浅抽深入,一下更比一下重,直到感受到她的颤抖,才与她一同释放。      ……      两个人都懒得动,就静静的躺着享受亲密完的那种美好余韵。胡小涂躺了半刻,觉得下面往外流的东西不舒服,小腿在他腿上蹬了蹬,“你先出去。”      尚品抱着她一滚,没出去反而又有要膨胀的趋势。胡小涂眉头皱着,“别,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他闷笑,倒是抽了出来。翻身下地,拿了块毛巾给她收拾干净,清清爽爽才躺回去。“说说你跟知墨都计划了什么,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这一次,他竟半点都不知,真是大意。      胡小涂爱娇的搂着他,“哥,知墨姐说先不能告诉你。”      “恩?”他的大手在她颈窝一动,胡小涂立马咯咯咯的笑,挣扎的抓住他的手,“小怪兽,这一次别问行吗?就相信我一次,关系到知墨姐一辈子,我一定不能出一点错。”      知墨怎么会相信这个小糊涂蛋呢?尚品有些头大,“你什么时候跟知墨商量的?我怎么不知你们见面了?”      “没见面,我们只是通了电话而已。其实买股票的钱大半都是知墨姐给的。”她吐吐舌头,越说越是心虚,偷偷瞄着尚品。      臣知墨到底要做什么?这一次他还真是猜不透,“小糊涂,有些事不能挽救,不能重来一次,所以……”      “所以,我很认真。”胡小涂直起身子,看着他的黑眸,表情也严肃起来,“知墨姐让我去做,自然是因为我适合,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尚品,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不是只能依靠你的蚕丝花,我也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的。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虽然我爱吃醋,总是想独占你的宠爱,可是非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尚品从未想过会在她的口中听见这些话,他知道她是聪明的,可也知道她爱娇、任性、是个懒丫头,所以他极近的宠着她,惯着她,只为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而现在,她竟说她也要去为这家做出贡献,也要开始保护家人,着实让他感动。他的小糊涂长大了,是个懂事的大人了。      “好,这一次你就放手去做。”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在后面支持她。      胡小涂甜甜笑起来,低头亲他一下,“哥,你真好。”      尚品也笑,紧紧抱着她,在尚品心中最好的永远是她,单纯善良,拥有她才是最美好的。      ——————————————————————————————————————————       34 34、Part 34 公开的恋情 ...   ——————————————————————————————————————————      陈冉是第一次见女方家长,难免有些紧张。臣知墨起初没发觉,第二日跟尚品他们分开后就回了家换衣服。换好了,见陈冉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不知看什么。      她轻笑,调侃一句,“很帅了,不用再照了。”谁知,陈冉竟一脸认真的跟她确认,“真的吗?”在她再三肯定后,又开始催着她出门,念念叨叨的说要给她妈买什么,她爸买什么,她弟弟、弟媳买什么……      “我还有个侄女。”她笑道。      陈冉一脸激动,“对啦对啦,还要给小孩子准备红包,记得提醒我买红包。”      倒!这家伙认真的?臣知墨汗呀。      陈冉当然是认真的,不仅陈冉认真,就连偶然知道陈冉今天要登臣家门的黎诺诚也连带认真起来,听说臣家老爷子爱喝茶,硬是临时让司机把自己珍藏的好茶叶送了来。      臣知墨看着一后备箱的礼物,顿时有种不是简单见面,而是好似要定婚期一样的隆重会面。她无奈的眨巴眼,“陈冉,你不会就此赖上我吧?”      陈冉抿着嘴,一副“这还用说,明显就是赖上你”的表情看着她不说话,看得臣知墨真真有种后背发汗的感觉。      到了臣家,臣知墨进了大厅顿时怯步。尚湛北夫妇,尚品一家,尚心一家。爷爷,外公、外婆,她爹妈,再加上臣知书一家,浩浩荡荡十多人坐在客厅候着。      陈冉抓着她的手已经出了汗,低声道:“知墨,你们家原来这么多亲戚。”      是呀,她还是头一次感觉原来家里这么多的亲戚。两人算是硬着头皮进了家门,谭雅雯见陈冉,立马笑的跟朵花似的。“怪不得我那天听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声音熟悉,原来是冉冉呀,快来坐,坐到你叔叔身边去。”      囧~臣知墨心里一叹,她老妈真是无敌了。要不要把她跟男人上床被电话捉|奸的事公之于众呀?侧头一看偷笑的胡小涂,臣知墨狠狠瞪她一眼,小丫头笑的更欢,也不顾大人在,直接把头埋进尚品怀里。      尚品宠溺的拍拍她的肩膀,一脸的无奈。家里人早就见怪不怪,谁让两人从奶娃娃就定下了,胡小涂出生的时候尚品就在产房外面,胡小涂戒了奶,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远比跟她那个只想跟她爹地浪漫根本不管她的妈咪多得多。第一次去幼稚园,第一次上学,第一次请家长,包括第一次来月经都是尚品出去买了卫生巾给这丫头换上的。尚家拿这个儿媳跟自家闺女一样,两孩子好似就该是尚家的。      臣知墨轻轻嗓子,端出女王的架势,搀着陈冉走到众人中间,“爷爷,这是陈冉,我男友。”轻轻的一句,陈冉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一瞬间就镇定了,隐隐还有些感动,这也是臣知墨第一次公开承认他的身份。      “爷爷您好。”陈冉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      臣老爷子抬眼看了一下,嘴角一抿,“这声爷爷叫的有点早,还是喊我老爷子吧。”      陈冉尴尬。      臣知墨嘴角一勾,施施然的坐到老爷子身边,搂着爷爷脖子说了句话,老爷子抿着的嘴角竟扬了起来,再看陈冉,问:“你舅舅身体可好?”      陈冉紧忙答:“很硬朗。”说着,从佣人手里接过茶叶,“舅舅知道我过来看老爷子,特意让我给您带了两盒茶叶,说是您爱喝的。”      臣知墨替爷爷接过来,臣老爷子看了一眼,倒是满意的点点头,“劳你舅舅还记得我爱喝的茶,替我谢谢他。”      陈冉提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些,谭雅雯适时的让陈冉坐下,臣知墨起身坐到他身边。老爷子说要尝尝茶叶,让人烧了水去茶几那边,几个大人还有尚品、邵非凡都移到那边品茶,尚心家的双胞胎见老爷子一走,立马跳下地,蹦蹦跳跳的跑到陈冉跟前,老大推推老二,“弟,这个叔叔长得好漂亮!”      老二赞同的点点头,回身喊小团圆。小团圆蹦下地,直接爬上陈冉的腿,一副骄傲的样,“这是我姑父,当然漂亮了。姑父,我说的对吧。”小丫头卖乖的样,让厅里的大人都笑起来。陈冉却是心潮澎湃呀,心里狂赞丫头你有前途啊。      臣知墨瞪了陈冉一眼,抱过团圆,“团圆,要叫叔叔,知道吗?”      团圆看看妈妈看看爸爸,最后眼睛在奶奶身上转了两转,使劲摇摇头,道:“奶奶说了,要是姑姑嫁给姑父,就带我去迪斯尼,所以姑姑今天嫁给姑父好不好?”      哄,臣知墨竟被个丫头说红了脸。“死丫头,胡说八道。一个迪斯尼就把你姑姑我给卖了?”      团圆立马跳下地,跐溜钻回妈妈怀里,嘴上叫着,“姑姑害羞了,姑姑恼羞成怒了!”      翁思恩抱过团圆,也忍不住笑出声,自家这个强势的大姑姐竟也有脸红的时候,实在难得。      胡小涂更是不怕死的笑的大声,把在侧厅喝茶的尚品都笑了过来。尚品给她揉着肚子,“别笑了,笑的自己遭罪。”      胡小涂止不住,手指着不知是羞红脸还是气红脸的臣知墨,咯吱咯吱不停的笑。臣知墨鼓着脸,陈冉拉着她手,真怕她冲过去。原本两个不对盘的男人,此时倒是心有同感的对视一眼,无奈笑笑。      吃过饭,陈冉就走了,臣知墨出去送他,见他喝了酒眼睛晶亮晶亮,忍不住垫脚亲他一下。陈冉眯眼笑,扯着她入怀,使劲吻住她的唇。      “知墨,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臣知墨觉得自己好似醉了,轻飘飘的站在云上一般。      陈冉抱着她,看着夕阳下她柔媚的脸,真心的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得到她的信任与爱。“不为什么,只是谢谢你。”      她嗤笑一声,靠着他的肩头,闭上眼。她何尝不知,爱他是多么的危险,他有太多的顾忌,太多的麻烦,可爱情这个东西,从来都不会让你选择,谁让丘比特是个孩子呢!可爱情是平等的,她之所以给他信任是因为他同样的也给予了她全然的信任,甚至比她付出更多。      送走陈冉,臣知墨顺着小路一个人往回走,走到大门口就见尚品站在那里等她。她扬扬嘴角,走过去。      “知墨,你真的决定了?”      臣知墨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可我担心……”      “尚品,他肯用自己的命来陪我爱一场,我信他。”      尚品看着她因酒精微红的脸,听见她无比坚定的说“我信他”,心里那一点点的疙瘩霍的就解开了。也许,那个人真的值得,才会让他最优秀的姐姐抛开一切的去爱。      “这个你看一下。”他将胡小涂给他的文件袋递给她。      臣知墨接过,当场就打开了,里面是陈冉最真的身家档案。她笑笑,“尚品,我信他,就不在乎这些。”说着反手将文件夹推回他手中。      尚品皱眉,刚要解释什么,眼角豁然瞄到某一处似有灯光一闪。他死死攥住文件夹,扬高声,“知墨,陈冉真的很可疑。”      臣知墨脸色一紧,“可不可疑,我自己会判断,你不要管我的事。”说罢,就欲进屋,一抬脚,手却被尚品勒住。      “放手。”她冷声说。      尚品看她,似乎还要劝说什么,可只叫了一声“知墨”就顿住了。臣知墨抬头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小糊涂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着他们交缠的手,眼里已然有泪珠在转儿。      “小糊涂。”尚品松了手,胡小涂已经转身跑进屋。      臣知墨冷着脸又在外面呆了半刻才进去。进到屋内,三个人悄无声息的用眼神交流,心意领会,都好似无事人一般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尚品称有事,先一步带走胡小涂。七点多钟,尚家夫妇跟尚心一家也带着孩子离开。臣知墨当夜留住大宅,洗完澡,臣知书就来敲她的门,说是爷爷叫她去书房。      换好衣服,臣知墨立即去了书房,老爷子在看陈冉带了的一副工笔画,说是他母亲生前闲暇的作品,臣知墨不懂这里,也没理会。这会儿,见爷爷看的津津有味,也有几分好奇凑过去看。      “他母亲是个有才情的人呀。”老爷子一叹,放下画,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孙女,“妞妞,真的决定好了。”      “爷爷,除了尚品,他是唯一的让我觉得不委屈的人。”还能遇见这样一个人,是她自己都未曾想到的。      老爷子点点头,“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陈家的事要想彻底解决,怕是得让那小子吃点苦头了。”      臣知墨咬了一下嘴角,眼神坚定,“引蛇出洞,总是要有些诱饵的。诱饵若是不够分量,蛇又怎么会出来。”      爷孙俩同时看向对方,一样的笑,一样的眼神。老爷子再次感叹,儿子孙子中还是这个孙女最像自己,心狠果断,才能成其大事。而这样的人,注定要比别人活得累一些。只希望那小子能惜福,好好心疼知墨,不然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他。      ——————————————————————————————————————————       35 35、Part 35 方家的宴会 ...   ——————————————————————————————————————————      有人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美容圣品,这句话实在不假。倾心举起一件淡紫色的轻纱晚礼,看着画好妆的臣知墨,心下感叹,自己三十岁的时候皮肤若也如臣知墨这般好,就真的心满意足了。“这件如何?正好能配上你的新鞋。”      臣知墨看一眼,倒是满意。“这衣服是谁送的?”      倾心惊诧,“臣大小姐也关心起衣服谁送的了?”以前她可是从不会问的。      臣知墨眼梢微挑,明媚的亦如春花一朵,她倒是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呀!心念着在乎的人,嘴角就勾了起来。这一笑,看的倾心都怔了一下。女人活到臣知墨这份上,三辈子换一辈子,也值得了。她蹲□看礼服的盒子,见上面标着“方”字,就知道这是宴会主人家送来的。“是方家送来的,方夫人寿宴,你穿着主人家的衣服去也算给足了面子。”      臣知墨一听立马摇头,这礼服九成九是方程送的,方夫人大概是不会有这种闲心送她衣服才是。倾心见她摇头,便知这礼服不能穿,折好收起来,从旁边备选的盒子扯出一袭短裙,绛紫色的真丝,贴身的斜肩设计,肩膀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紫蝴蝶,虽不如上一件端庄,却比那件俏皮妩媚。      臣知墨亲自瞄一眼盒子,嘴角的笑更是灿烂,喜滋滋的拿着衣服去了更衣室。倾心回身看,黑色的衣服盒子上签着“冉冉”二字。心下了然,难怪笑成那样,竟是男主角的礼物。      臣知墨换好衣服,陈冉也到了门口。倾会馆的员工进来通知,倾心正好收了礼服盒子,询问臣知墨礼服是否还像以前一样退回去。臣知墨刚要点头,又摆摆手,“别的都退回去,方家的那件留下,你找人帮我送到华中区分局黎警官手上。”      “好。”      臣知墨穿上大衣拿着手包,出了会馆。见陈冉倚着一辆新款奔驰,撇撇嘴,“你的小QQ还没修好?”      陈冉囧,他若真开着QQ,怕是方家的管家连车库都不会让他进。不理会她的调侃,眼睛发亮的看着她这一身打扮,故作轻佻的吹个口哨,“美女,今儿跟我走吧!爷带你找乐子去。”      臣知墨失笑,走过去,挑起他的下巴,“本宫一向都是带着别人找乐子的,不稀罕你这个爷。”      陈冉瞬时伏低做小,满脸堆笑,“那女王带着小的找乐子吧!”      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冷风吹过,虽说穿了大衣,可毕竟里面只是一件小礼服,不犹的一瑟。陈冉立马推着她上车,车里早就开足了暖风,陈冉将准备好的咖啡递给她暖手。      方程母亲早年是个歌手,后来洗尽铅华嫁给了电子业大亨方荣生做了续弦,当起豪门贵妇,相夫教子。方家的儿女也算是出息,方程上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业界出名的设计师,方家一直有意栽培方程为继承人,可因为臣知墨,方程硬是去做了检察官。      今晚的晚宴是庆祝方夫人五十五岁生日,跟方家有关系的人都收了喜帖。方夫人喜欢紫色,喜帖上标注着希望参宴的女士着紫色的礼服前来。      臣知墨跟陈冉到了方家别墅,门口已经停满了车。俩人一下车,就有人送上了一支紫玫瑰。“臣小姐,陈先生,我们先生特别为夫人准备的惊喜,希望每一位来宾都能送她一支紫玫瑰。”      “方先生可真是浪漫。”臣知墨感叹,六十多岁的男人还肯用这些小把戏讨老婆欢心,实属难得。      陈冉侧头看她,正对着她低头闻香的侧脸,灯光下她柔媚的脸比紫玫瑰更娇艳三分,“知墨,如果……”      臣知墨霍的捂住他的嘴,嘴边是淡淡的笑,“别说如果,我只等你能真正能做到的一刻,而不是‘如果’二字。”      陈冉黯然,此时他根本没把握给她肯定的答案。若自己无法与她携手到六十岁,他唯愿多年后,有人能替他心疼这个女人、呵护这个女人。      宾客纷纷进入场地,方夫人的出场,让二人收起情绪,走入人群。一支支紫玫瑰送到方夫人手中,等到接过儿女的玫瑰花,看着方荣生拿着一支玫瑰冲她走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湿了脸颊。      老两口在众人面前相拥着,再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事了。一时间,场内的掌声此起彼伏,音乐响起。方程上前接过母亲怀里的花,让父母开舞,也算是舞会正式开始。      臣知墨本是打算晃悠两圈走个过场就离开的,谁知跳了两曲之后,方荣生拉着妻子又上了台。“别人都说我是个有福的人,四十年前赶上电子热潮,用一家电器商行,换了一个电子配件厂;三十二前又用一个不足一百人的工厂换了一个有三百员工的股份公司,可在同年我失去我的原配妻子,我年幼的女儿就是在我办公室长大的;我以为我的福气也就是这样了,谁知过了两年让我遇见了翠屏,她不嫌弃我带着孩子,把我的女儿视如己出,还为我又生了一个儿子;娶了她之后,生意越做越大,她为了家庭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事业,教育我们的孩子,如今孩子们长大了,我们也老了。这些年,我总是说等儿子接了班,我就带老婆去环游世界,可连着说了几年,都无法兑现承诺。今天是我夫人翠屏五十五岁的生日,我终于能不再说空话了。”方荣生转身看着妻子,“老婆,明天咱们就启程。”      “那公司?”      方荣生拉过方程,“我正式宣布,从这一刻开始我方荣生光荣退休,我的儿子方程将全权代理我在方氏的所有职务。”      哄……台下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臣知墨皱着眉看着台上,之前竟没听见半点风声。方程到底是玩什么?      方程接过话筒,站在父母身边,仪表堂堂,“首先谢谢各位前来参加我母亲的寿宴,对于接替我父亲掌管方氏的一切事宜,相信明天经济版一定会有详细的报道,在此我就不多赘言了。总之,我会尽力做好,希望在座的各位叔伯、前辈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方氏,支持我,谢谢。”      掌声再次响起,陈冉低声问:“他不当检察官了?”      “我也不了解情况。”臣知墨看着台上,此时,方程也正向下看去,两人眼神正好对上。      方程微微一笑,“舞会继续。”一个响指,音乐再次响起。方程下台,直接走到臣知墨面前。      “May I ?”      臣知墨将手搭进他的手里,陈冉绅士的稍退一步,方程道谢,带着她滑进舞池。      “看来以后不能叫您方检,该改口叫方总了。”她笑道。      方程哼笑,“我想你一定对我成为方总后做成的一单生意感兴趣?”      “哦?”她笑,“何以见得。”      方程看着不远处冲他举杯的陈冉,嘴角笑的诡异,“景城陈氏,你应该不陌生吧。”      臣知墨嘴角一僵,再看向他,眼里已经添了抹冷厉。“不该管的闲事,莫要管,不然,你只是惹祸上身。”      方程嗤笑一声,看着门口刚进来的黎珂,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知墨,不该管的闲事,也请你不要管。小心,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身骚。”      臣知墨也侧头看过去,黎珂身着她送去的礼服,手持着紫色玫瑰进了场。“黎警官很适合这身礼服,相信她一定会诚挚的跟你道谢的。”      方程握着她的手一紧,把着她腰身一转,咬着牙道:“那礼服不是我送的。”      恩?      “我姐姐送的。”他黑脸说着,再转身,只见方家大小姐已经笑颜冲黎珂走去。      臣知墨暗恼,自己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谁想得到跟她毫无交集的方小姐会送她礼服呢。她立马给陈冉一个眼神,这边也推开方程快步往门口走去。      而当她走到门口,方小姐已经冲着黎珂道:“你就是臣律师吧,小弟总是提起你,我早就想跟你认识一下了。”      陈冉也听见了这话,虽不知礼服的事,但也知方小姐误会了。他拉着臣知墨走过去,“方小姐,这位不是臣律师,是舍妹黎珂。”单手轻推臣知墨,“这位才是臣律师。”      方小姐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眉头微蹙一下,眼神疑惑的在臣知墨跟黎珂身上的打转儿。      这一转儿,黎珂立马领悟,脸色顿时难看。方程也走了过来,方小姐马上在弟弟这里寻求答案,方程站出来介绍。“姐,你认错人了,这位是黎诺诚院长的千金黎珂小姐。”      方小姐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道歉解释。      可这解释越听,黎珂的脸色就越差,等方家姐弟一走,黎珂立马变脸,“臣知墨,你若是看我不顺眼可以直说,何必玩这一手让我难堪?”      臣知墨真真的说不清,不过这次也的确是她的错。她本以为礼服是方程送的,她转送黎珂,意在告诉方程适合他的人不是她。谁知,礼服是方小姐送的,结果把场面搞的如此僵硬。      黎珂拂袖而去,臣知墨满是歉意,推推陈冉,“你跟去看看,替我给她赔个不是。”      “那我去看看,她小孩子脾气,我哄哄就好。你别担心。”亲了她额头一下,陈冉立马跑出别墅。      臣知墨自然更加的没有心情参加舞会,情绪低落的也离开了别墅。方程站在钢琴边看着她离开,等背影消失举起手中的香槟杯冲着站在角落的一位男子举杯。      男子笑了笑,同样举杯,一饮而尽。      好戏才刚刚开演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方程其实是我最开始设定的男主角,结果某一天陈冉上脑,他就顿时炮灰了~~~ 为了可怜的方程,亲们,给我点花花吧~~~ 36 36、Part 36 难忘的求婚 ...   ——————————————————————————————————————————      臣知墨站在停车场,车子还在,可陈冉忘记把车钥匙给她了。她自嘲的笑笑,有些无奈。今天她可谓真是自作自受了。      一辆宾利停在她的身边,车窗摇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叫车。你母亲的寿辰,你应该在会场。”看着方程,她有种说不上的愧疚感。这些年,他始终都在身边,或玩笑或认真的倾诉着对她的感情,而她从未回应过他。      “怎么?现在才开始感到抱歉?”方程笑着道,下车帮她拉开车门,不容拒绝的推她上车。      臣知墨坐进车里才回答他的话,“抱歉到没有,有些遗憾吧!在陈冉没出现前,我应该好好的试着接纳你才对。”      “哦!”方程发出一声懊恼,“那小子一出现,我就心凉半截。真想狠狠的揍他的脸一顿。”      臣知墨笑出声,凡是男人见到陈冉的脸大概都想狠狠揍他一顿,除非这个男人是个gay。转头看向开车的人,她敛起笑,很认真的道谢,“谢谢你,方程。”      “不叫我方检或者方总了?”他玩笑着,掩饰着心酸。      “方程,你真是个好人。”      这下他只剩下苦笑了,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夸赞是“好人”绝不是什么好事。“我当初为你离开方家,现在为你回到方家,也算是善始善终。臣知墨,这件事够你记我一辈子了对吗?”      臣知墨点头,很用力,很坚定。      方程笑起来,笑容虽然还有些苦涩的味道,可却释然很多。爱情,未必就是占有,成全也是一种完美。到了臣家大宅,方程停了车,等臣知墨下了车,又叫住她。“你从来都没让我抱过,作为朋友,咱们拥抱一下,行吗?”      臣知墨笑出声,张开手臂主动抱住他,“朋友,黎珂是个好女孩。”      “臣知墨。”方程咬牙切齿,可手臂却是紧了又紧,这辈子,或许就这么一次紧紧抱她的机会。不远处亮起了车灯,方程抬头,眼中立马明媚起来。这拥抱,真值呀。看来,他这次,也会让某人膈应一辈子。不错不错。      方程松开臣知墨,臣知墨就听见陈冉的声音,一回身,只见陈冉站在不远处,脸色黯然。她叹口气,看来不管男人多大,都是幼稚的。      侧眼看着方程,这下子你满意了。      方程笑的灿烂,自然是满意极了,还好心情冲陈冉挥挥手,才上车离去。人一走,陈冉就走了过来。      臣知墨耸肩,“我可以解释。”      他一听,眼梢一挑,小气吧啦的一撇嘴,“算了,我媳妇这么优秀被人惦记也是正常,我总不能太小心眼,不过,媳妇,他们惦记是他们的事,你可要坚守立场哦!”      “切,谁是你媳妇?”臣知墨才不理他,嘴角半扬。      陈冉撒娇卖萌是最拿手,凑上去,小狗一样舔着她,弄得她一脸口水。“你恶心不恶心。”      “不恶心不恶心,你给我当媳妇,我就不恶心。”说着又狠劲吻她一下。      俩人在门口笑闹着,也不觉得冷。楼上的臣爸爸可是看不过去了,坐在窗台前把茶杯重重一放,指着楼下已经吻到一起的俩人,冲着谭雅雯喊,“你去把知墨叫回来,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谭雅雯走过来看一眼,倒是喜滋滋,转头瞪了一眼自家老头,一哼。“好意思说知墨,想当年也不知是谁,大庭广众下抱着小妹妹就亲,只差就地办事了。怎么,现在看着你姑娘被人占了便宜就心里不舒服了,正好让你体会体会我当年的感觉,告诉你臣焕文,这还不抵我十分之一的难过。”      “你说你,怎么说什么都能提到当年呢?”      “提当年怎么了?你心虚呀,当年要是没办那么多欺负我的事,你至于有今天吗?”谭雅雯越说越气。      臣焕文夜里是应酬完回来的,本身就有酒气,这被她一激,酒精上头,气性也大。“那你当年还跟着我?我家出事,你不还是偷偷生了知墨。”      “是我偷偷生了知墨,你不待见我们,你别要我们娘俩呀!”说起这个,谭雅雯更是委屈,抽抽搭搭眼泪就掉了下来,语调也越来越高。“怎么,你觉得我用知墨赖上你了是不是。当初,可不是我死气摆列要嫁给你的,是你死气摆列要娶我的。”      “爸、妈,你们这是又吵什么呀?把团圆都吓醒了。”翁思恩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臣知书刚拉着她上了床,谁知这边就吵了起来,硬是把睡熟的女儿给吵了起来。      “你问你爸。”      臣焕文重重一哼,“我就让她去把你姐叫回来,谁知她就开始当年当年的没完没了。”      “我没完没了,我没完没了是为了什么……”      “停停停,你们俩快别吵了。”臣知书顿感头疼,俩人岁数加一块都一百多岁了,还跟小夫妻似的见天的吵。往楼下一探头,楼下那俩还腻腻歪歪的腻歪着。看来,这电灯泡的活还得他去干。“不就是叫姐回来吗!我去行了吧。妈,团圆正闹着呢,你去帮帮思思。”      臣知书说着下了楼,走到门口,陈冉跟臣知墨脑门顶着脑门不知说什么情话,俩人脸都是红扑扑的。他轻咳一声,见臣知墨回头才说:“爸妈吵起来,你上去劝劝吧。”      “这点吵什么?”臣知墨奇怪,裹紧大衣,踮起脚尖亲他一下,“回去吧,开车小心点。”      陈冉点头,上了车,离开。      臣知书看着老姐那恋恋不舍的眼,砸吧砸吧嘴,掐细声音学着她说“开车小心点。”身子一哆嗦,“姐,你完了,我活二十多年,头一次见你说话这么温柔。”      “死一边去。爸妈到底为什么吵架?”臣知墨正色问。      臣知书打个哈欠,满不在乎的说:“还能为什么,还不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又翻出来嚼。咱妈是看咱爸这几天应酬又多了,心里不痛快找茬。闹着咱爸晚上哄她。”      “死小子,爸妈你也打趣。我看是咱爸妈吵架扰了你的好事,你就编排他们。”臣知墨一语就抓中重点,懒得看他吊儿郎当的样,直接回了房。      臣知书钻进卧室,本以为老妈应该在的,谁知屋里就思思跟刚睡下的团圆。“妈呢?”      思思眼睛一瞟,“爸叫走了。”      瞧瞧,这是他编排他爸妈吗!      ……      第二天一早,餐桌上竟缺席了谭雅雯。臣知墨坐下就问,“妈呢?”      臣焕文端着报纸遮着脸,声音平稳,“昨儿睡得晚,还没起来。你们吃完就赶紧去上班,她累到了,别去吵她。”      两姐弟一听这话,眼神一对,顿时YY了!看来咱爸老当益壮呀!      到了事务所,莉莉安立马把今天的行程表送到臣知墨手上。华凯的案子要做最后一次的工作会议,后日就要开庭了。臣知墨犹豫一下,还是吩咐莉莉安再次与所有证人确认,她可不想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吩咐好,她就进了办公室看新案子的卷宗。时近中午,办公室外忽然暴起掌声跟欢呼声。臣知墨被惊动,拉开百叶窗,却被综合办公区被花海淹没的景象惊吓到了。      她起身推门出去,每个隔间都摆放着插好的马蹄莲盆栽,而隔间的过道也全是一束束马蹄莲跟紫罗兰。      “莉莉安,这是……”她被迎面走过来的人哽住了话。      陈冉手上只拿着一支马蹄莲,他缓缓走来,微微笑着。臣知墨却被定住一样,一动都无法再动。办公区的人都聚集了过来,陈冉走到她的面前,将手中的花递给她,眼睛格外的亮。      “知墨,嫁给我可能要跟全世界的人为敌,可我还是想恳求你,嫁给我,你愿意吗?”      ——————————————————————————————————————————       作者有话要说:求婚了~~~~ 再次呼唤花花~~~ 收藏我吧~~~~ 偶相亲去鸟~~~~~预知结果,撒花的先。 37 37、Part 37 马蹄莲花语 ...   ——————————————————————————————————————————      “知墨,嫁给我可能要跟全世界的人为敌,可我还是想恳求你,嫁给我,你愿意吗?”陈冉缓缓跪下,已然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戒指也是一朵马蹄莲的造型,□是指环,花朵是戒托,花心是一颗璀璨的钻石,极为独特。      臣知墨只觉得心跳加速,似乎自己从未如此紧张过。陈冉去拉她的手,又一次恳求,“知墨,嫁给我好吗?”周围响起起哄的声音。“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众人齐声拍手叫着。      不知为何,坚硬的心一下就软了,眼泪噗噗的往外流,可身上一贯的气势还在,她回握他的手,哽咽着说:“我强大到可以替你消灭全世界的敌人。”      陈冉瞬时裂开嘴角,可眼眶已经发红,看着她的眼越发的坚定。众人静下来,臣知墨深吸一口气,满脸幸福之色不予言表,“陈冉,我愿意。”      陈冉将戒指套上她的手指,然后起身一把将她抱住,周外的掌声欢呼声响彻,可他耳边回荡的始终都是那句“陈冉,我愿意。”      马蹄莲的花语是幸福,代表着永结同心。他希望,他们能够闯过一切风浪,相伴到老。他能浪漫的给她庆祝每一个生辰,每一个结婚纪念日。      晚上下班,自然是要庆祝的。陈冉早就定了包房,吃饭唱歌,员工们自然趁着女王高兴使劲的敬酒,臣知墨自持千杯不醉,来者不拒,可谁知喝到最后竟已经晕乎乎的站不稳。      “小心,这边。”陈冉搀着她下车,喝成这样肯定是不能回大宅子,便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公寓。      臣知墨晃悠悠的抱着他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却是发亮,“陈冉,我从来都没喝醉过,今天却有些醉了。”她低喃着。      陈冉拿了热毛巾,坐到身边想给她擦脸,谁知她竟直接倒进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蹭着他胸口,可爱的紧。陈冉摸着她的头发,却反她抓住了手。臣知墨举起自己带着戒指的手,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马蹄莲?”      “细心一点,并不难发现。”陈冉笑,“喜欢吗?”摸着她的手问。      她点头,“我也有一些马蹄莲造型的首饰,可都没有这个这么特别。钻石的成色也很好,你在那里买的?”      陈冉拉着她起来,“带你去看点东西。”      陈冉的公寓有一个锁着的小间,他打开,按开了灯,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堆满了封装好的画跟一些手工品,其中不泛有几个马蹄莲的造型。陈冉走到里面,抽出一个画板,撕开包裹着的纸。画上只是简单的线条,勾勒着马蹄莲的花丛,花丛中站着一个女孩低头捻起裙角,跟马蹄莲融为一色的裙子,似乎也是一朵花,穿在女孩身上。      “真美。”臣知墨不犹赞美。      陈冉笑笑,拎着画带她出了小间,“我母亲生前的作品。她很有才华,我舅舅说如果母亲没有遇到我爸,她应该已经在英国成名了。她是为了我爸回国的,后来因为有了我,就一直待在国内。那时候,她的画已经价值千金。她去世后,有一阵子画作叫价已经达到了天价,可我舅舅一副都没有卖过,他说那是留给我能纪念一辈子的东西。”      抬手把臣知墨揽进怀里,“我妈妈很喜欢马蹄莲,她说在欧洲,新娘的捧花大多都是马蹄莲做的,所以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一生一定要送给她一束马蹄莲,带着她走进礼堂。可惜,她到死都没有收到过……”      说起母亲的遗憾,陈冉有些黯然,抓着她的手,轻抚着戒指,“这是我妈给自己设计的婚戒,钻石是从我父亲送她的项链上取下来的。不过,她一次都没有戴过,说也奇怪,她出意外的前几天突然把这枚戒指送给了我,说要留给儿媳妇,我还笑她儿媳妇的事是不是想的太早,谁知,一点都不早。”      臣知墨觉得颈窝一热,心头也跟着一紧。从他手中抽出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如果,他冷透了,她愿意用自己去温暖他。这一关他们能闯过去,那么,他们之间的下一个赌注,就是相伴到老。      ……      尚品摸着胡小涂光滑的背,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两句话,趴着的人笑出声,毫不遮拦的一翻身,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丰盈挤在他的胸口。“小怪兽,咱们也要开始吵架了,对吗?”      尚品点点头,亲着她耳朵道:“而且会吵得很凶很凶,你要发挥你小醋缸的威力,吵的人尽皆知。”      胡小涂又咯咯咯的笑,震颤的两只小白兔在尚品胸口上下蹭着,一下就把刚刚熄灭的火,又点着了。他搂着她压到床上,“宝贝,等这件事过去了,咱们要个宝宝吧。”      胡小涂下意识的摇头,多了宝宝,他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而且尚心说生宝宝很疼的,她才不要。尚品自然知道她小孩子的想法,重重的亲她一下,脸上除了欲}望还有一抹坏坏的笑。怀孕这种事,意外多的是。      ……      陈冉求婚成功,不仅当事人高兴,陈家人臣家人都是喜悦,谭雅雯看着女儿手上的钻戒,欢喜的不得了。左看右看,称赞了好几遍。      “这是他妈妈设计的,陈冉还给我拿了两套首饰,样式都别致的很。最漂亮的是一根银发钗,离远看,简直就是一只马蹄莲,做工细致极了。”臣知墨说着,从包包掏出一个小首饰盒,盒子是古铜的,浮雕着马蹄莲,格外的精致。“这是戒指盒,我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      “他妈妈跟你的喜好倒是相同。”谭雅雯看着也是喜欢的很,这种东西是女人都爱。可看着女儿欢心的样,心里更是高兴。知墨这孩子早熟的很,她已经很久没见她这么高兴了。      夜里陈冉来臣家吃饭,婚期自然被提了上来。二人相视而笑,都说眼看年底了,明年再说。臣爸臣妈也觉得天暖办婚礼好一些,只吩咐他们先找个黄道吉日把证领了,婚礼在细细斟酌安排。      陈冉自然称是,乖巧的样很得长辈的喜欢。吃完饭,臣知墨说要回公寓住。臣知书在一边坏坏的笑,心里琢磨臣爸是不是得立一下威严。谁知,谭雅雯一眼瞪过去,他爸只沉着脸说一句“慢点开车”。      臣知书一口茶水全喷了出去,还让女儿团圆笑话了半天。着实憋屈。      得了臣家爸妈的默许,臣知墨跟陈冉光明正大开始同居生活,俩人都有公寓,住在哪一边都很方便。同居后,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小桥。      臣知墨说:“不能总让孩子跟你舅舅、舅妈,俩人年纪越来越大,不可能一直让他们带着孩子。趁着小桥年纪小,越早让他接受我们的事越好。”      陈冉赞同,可还是犹豫一下说:“我还是先跟他说一下。”      两人商量好,定了后日休假就跟小桥说,谁知,天不遂人愿。黎珂临时出任务去扫黄,结果扫到了应酬的方程。见他搂着个小姐谈生意,立马就火了。铐上手铐就把人带去了警局。方程立马给臣知墨打了电话,臣知墨一去,黎珂更是火大,三审五审胡搅蛮缠。搞的方程、臣知墨精疲力竭不说,还错过了接小桥放学的时间,偏偏黎诺诚夫妇出差,只能让陈冉去接孩子。      陈冉带着小桥回了臣知墨的公寓,小桥脸上明显带着不解跟一丝抗拒,“爸爸,咱们为什么不回家呀?”      “今天咱们就在这里住,跟知墨阿姨一起住,你不是很喜欢知墨阿姨的吗!”      陈桥一听,小脸立马绷了起来,“爸爸是不要小桥了吗?”      “怎么会?”陈冉讶异孩子为什么会这么想,“你是爸爸的儿子,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      “可是爸爸若是给我娶了后妈,慢慢就会不要我的。”小桥抱住陈冉的脖子,一眨巴眼,眼泪就掉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抽泣着道:“爸爸,你别娶新妈妈好不好,我不要你结婚,就你跟小桥两个人不行吗?小桥很乖很听话的。”      陈冉还什么都没说,就被儿子倒打一耙。      看着在他怀里哭得乱码七糟的小桥,陈冉无奈叹气,看来有个太聪明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事。      ——————————————————————————————————————————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多,明天更新,花花少,明天休息~~~~~ 开始数花花~~~~~ 38 38、Part 38 陈桥拉锯战 ...   ——————————————————————————————————————————      臣知墨回到公寓,一开门就看见小桥坐在沙发上哭闹,陈冉满脸纠结的站在门口。“你打他了?”      “我不打孩子的。”陈冉沉着脸道。      臣知墨眼神一瞟,那他哭的跟孟姜女似的干嘛?      “我跟他说咱们的事了,他不同意。”无奈的叹口气,接过臣知墨手中的包,“累了吧,你先去洗澡,他哭够了就好了。”      臣知墨的确是累了,他们这行最怕的就是碰上严格走程序的警官,黎珂那边带着醋意,明显是针对她的。程序严格,警员们还有些恶意刁难。要说她动用关系也好办,可一想礼服的事,她就跟着磨到了这个点,也让这位吃醋吃疯了的黎警官撒撒火气,只是苦了方程了,被当成嫖|客审了四个多小时。      又看一眼哭的满脸是泪的小桥,这功夫她劝只是火上浇油,算了,冲陈冉点点头,直接进了浴室。      她一关门,小桥那边的嚎哭声立马暂停。小家伙探头看浴室,见臣知墨真的去洗澡了,小眉头皱的紧紧的。      陈冉看着儿子耍心眼的样,又是一声叹息,走过去给他擦擦残留的眼泪,“儿子,知墨可不是爸爸以往的那些女朋友,她没有那么多同情心,也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讨好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欢爸爸跟她在一起,那爸爸送你回爷爷家。”      小家伙眼睛一亮,不过听到下一句,小嘴巴瞬时撅起来,高高的可以挂个油瓶。      “以后,爸爸还跟以前一样,周六周日接你。”      “我不要。”小桥挥开爸爸的手,小身子灵活的跳起来,跑到沙发角落坐下。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动。      “你不要回爷爷家,那就只能乖乖的在这里住下。因为这是知墨阿姨的家,所以你要对知墨阿姨很有礼貌,讨她欢心才行。不然,她会把我们都扫地出门的。”陈冉这边危言耸听。      陈桥却是完全不上圈套,小家伙嘴巴一撇,“那咱们就回爸爸家就好了。”      “可是以后爸爸家也是知墨阿姨家呀。等我们结婚了,爸爸的东西都属于知墨阿姨。”      “那你们不结婚就好了,爸爸的东西还是爸爸的东西。”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陈冉已经没了耐性,这种绕圈的对话在臣知墨没回来前已经进行了N遍。      臣知墨简单的冲洗一下就出了浴室,看着陈冉败阵的怂样,真想杵着他脑袋问他连自己儿子都搞不定,还当什么爹。不过见小桥一眼敌意的看着她,也就作罢。还是给他在儿子面前留点面子吧。她走过去,抬脚踢踢蹲在地上的陈冉,“你先去洗澡,我跟他说。”      也只能这样了。警告的看一眼小桥,进了浴室。      “我不要你当我妈咪。”小桥见爸爸一走,立马表明立场。      臣知墨哼一声,“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老实的住在这里,另一个让你爸爸送你回爷爷家!当然,不管你选择哪个,你爸爸都会住在我这里。”      “你……”小桥气的鼓起嘴巴,眼睛眨巴眨巴的考虑着如何选择。      臣知墨也不理他,自己回屋去保养皮肤。      过了一会儿,陈冉洗好了出来,小桥竟然已经变了脸,端着水杯递给爸爸,要多乖有多乖的问:“爸爸,我睡在哪个房间呀?”      问得陈冉怔了一下才指着客房说,“知墨阿姨早就给你收拾好了,特意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机器猫的床单!”      “哦,好棒哦。”小家伙蹦下沙发,巴登巴登的跑去客房,看见大床上铺着自己最喜欢的小叮当,飞扑上去,咯咯咯的笑。      陈冉却被儿子快速的变脸弄愣住了。不过小家伙洗了脸,就爬上了床,不等陈冉哄,就跟他道晚安闭了眼。一头雾水的陈冉只能关了灯,退出孩子的房间。      回到卧室,臣知墨刚撕了面膜,见他愣头愣脑的样,拍着护肤品问:“小桥睡了?”      “睡了。”他点点头坐到床上,可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知墨,你跟小桥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就说一是在这里乖乖的,二是你送他回爷爷家,不过不管他选择一还是二,咱们势必都要结婚的。”      这不是跟他对小桥说的话是一个意思吗?可小桥怎么就听完臣知墨的话立马变脸,他说的口干舌燥,小家伙依旧是跟他绕圈子。莫非真是气场的问题,嗯嗯嗯,实在太郁闷了。      臣知墨见他面色纠结,坐到他身边,“怎么了?”      陈冉撒娇似的仰躺在她腿上,脑袋在她小腹上使劲的蹭,嗯嗯嗯的抱怨着儿子。臣知墨听着好笑,心下却抱着怀疑,小桥年纪虽小,心眼却不少。既然她说的话他爸爸已经说了一边,那么这孩子根本不会听她的,这会儿妥协装乖指不定心里揣了什么坏,憋着劲的使呢。      陈冉这边撒着娇,大手搂着细软的腰,摸着摸着就越发的向上,脑袋也把臣知墨睡衣的带子挤开了,一下下吸着她小腹的嫩肉。      臣知墨感觉小腹一酥一麻,立马把他推开。      陈冉仰着头看她,“咱们运动运动再睡。”      “要运动自己去卫生间,孩子就在隔壁,你真好意思干这事!”说着,把他脑袋使劲一推,起了身钻进被窝。      陈冉又嗯嗯嗯开始哼唧,陈小桥,你害你爸爸禁欲了!      ……      陈桥躺在大床上,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瞌睡虫来临的时候,他还默默想着一定要让爸爸讨厌臣知墨才行。      ……      臣知墨早起做了早餐,以前她跟陈冉两个都是去早餐店解决,如今家里有小桥,总不能也让孩子去吃外食。      细软的米粥配上鸡蛋,一碟酸黄瓜,一碟土豆丝。小桥吃了一大碗,小嘴巴很甜的夸着好吃,陈冉送他去幼稚园出门的时候,小家伙还很有礼貌的跟臣知墨再见。      臣知墨笑着应承,心里琢磨这小家伙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陈冉送完孩子就回来接臣知墨,进了事务所,莉莉安已经准备好华凯案子所有要用的文件,“九点开庭,证人那边已经都确认完毕,没有任何问题。”      臣知墨点头,三人一车直接去了法院。      上了庭,吴玉一看臣知墨,眼神就已经发飘,臣知墨一连几个掷地有声的提问就立马将她逼的无路可退,按照约定将事实真相全盘托出,庭上一片哗然。      华凯当庭释放,对于吴玉等人诬陷的事件,法院跟华凯都保留了追诉的权利。      这一仗,又是臣知墨职业生涯上绚烂的一笔。      离开法庭,华凯的父母早就定好了谢恩宴,亲自前来邀请臣大律师。臣知墨无法推辞,只能答应。晚上,陈冉将小桥送到黎珂那儿,便同臣知墨一起赴宴。      进了华家,华凯父母见她有伴前来,明显一怔。“这位是……”      “我未婚夫陈冉。”一句话像是一个深水炸弹,不要说错愕的华家夫妇,就是华凯都是愣了半刻。      “你什么时候跑出来个未婚夫?”华凯跟臣知墨说话直来直去惯了,直接把心里想说出口。      华父一咳,示意华凯太过失礼。可华凯才不在乎,皱着眉头瞪着陈冉,恨不得上下看个透,意思再明白不过,你凭什么当上“未婚夫”。      陈冉大方的任他打量,不急不恼。      最后还是华母解了围,拉着一众人进了餐厅。热忱的招待着吃饭,不过显然华凯是什么兴致的,一顿饭都是瞪着陈冉的。      吃完了饭,臣知墨让陈冉先去提车,华父华母让华凯去送客,华凯见陈冉一离开,立马飙出一句脏话,没好气的问臣知墨,“那小白脸什么来头?你怎么就答应跟他结婚了呢?我看他除了脸蛋好点,没什么可取之处。”      臣知墨听着就笑出了声,细想一下,陈冉这个人乍一看还真是除了脸蛋之外根本没有可取之处。莫非自己还真就是被男色眯了眼。越想越是好笑,却气煞了华凯。“你,哎,算了,随便你。”说着,一撅哒就进了屋。      正巧陈冉也把车开了过来,见臣知墨在门口傻笑,好奇的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臣知墨上了车侧头看他,看着看着又是点头又是发笑,边笑边道,“色令智晕。”      陈冉一时没听清也没搞懂,诺诺的道一句,“胡说什么。”就开了车,根本不知自己真的被人当成“以色事人”的“宠妃”了,而晕了神智的自然是咱们的臣女王。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福利来了~~~~~花花超过三十,第二更就立马袭来…………………………亲们,花呢~~~~~~砸过来吧,我会回砸你们第二更的~~~~~~~~~爱你们的CJ的某莹留。 39 39、Part 39 女王被诬陷 ...   ——————————————————————————————————————————      转眼G市就入了冬,不到十二月,商场已经开始打起了圣诞的促销,周五下午,事务所的小姑娘们已经在讨论哪家的折扣低,哪家的赠品多,哪家抽奖中奖率高。      臣知墨看着综合办公区三五人聚在一起,揉揉发酸的脖子,心想这时候什么珠宝礼服都吸引不了她,她只想好好放个假。正想着,陈冉就敲门进来,放下整理好的文件,站到她身后帮她揉着颈椎。“明天周六了,好好过个周末吧。我把小桥送舅舅那儿,咱们再去泡个温泉好不好。冷清昨儿还打了电话,说是这就要去日本追妻,走前想跟你取取经呢。”      “算了吧,小桥这几天的情绪已经不大对劲了,周末再把他送回你舅舅呢,这孩子不一定又有什么想法。咱们就在家过个周末,睡一个懒觉后,熬一锅汤,做几个小菜,美美吃一顿。晚上再泡个热水澡,吃饱喝足,憨香一觉。”      “那我可不可以申请鸳鸯浴呀!”陈冉贴上去说,说得臣知墨脸一热,抬手就给他一巴掌。      “三人浴好不好?再加你儿子一个。”      “不行!”陈冉捂着脸怪叫,儿子也不能跟他媳妇洗澡。陈嗯嗯又开始嗯嗯的怪叫!      到了周末,臣知墨还真是一早就去了超级市场,买的大包小裹的回了家。陈冉陈桥趴在厨房门口看着女王陛下忙里忙外,谁都帮不上忙。父子俩眼神一对,纷纷吐吐舌头,默默躲开。      临近中午,厨房里就传出了香味,勾着人的馋虫开始运动。陈冉先进了厨房,揪了一只炸好的基围虾就塞进嘴里,香酥度绝不比大酒店差。      再次伸手偷吃被臣知墨狠狠打了一巴掌,“哎呦……老婆的菜太香了,我才来偷吃的。”他凑上去,抱着她围着围裙的腰身。      臣知墨扭动着,“边去,别捣乱。”掀开汤锅,尝了味道转身想拿香菜,才发现香菜忘记买了。“你下楼去买点香菜,回来就开饭。”      “遵命,女王。”陈冉只差一个奴才的“喳”。惹得臣知墨憋不住的笑。      “小桥,爸爸去买香菜,你要不要跟爸爸去?”陈冉边穿外衣边问。      小桥眼睛一亮,立马摇头。      “那你乖乖在家哦!”陈冉没有注意儿子的情绪,拿了钱包就下楼了。      臣知墨端着做好的菜往餐桌上摆,小桥探头一眼,大眼睛一转,嘴角顿时扬起了笑。他放下手里的图画书,噔噔噔的跑过去,见臣知墨正在洗碗,笑嘻嘻的道:“阿姨,我帮你把洗好的碗筷放在餐桌上吧。”      “不用,阿姨自己放,你去看书吧。”臣知墨头都没回。      小桥眉头拧了一下,不过一瞬又舒展开,小嘴撅撅着,诺诺的道。“阿姨,我在爷爷家都是帮爷爷奶奶摆筷子跟小碗的,你为什么不让我摆呀?”      她一听,回头看着小家伙的样,笑了一笑。把洗好的碗放到他手里,“阿姨不知道原来小桥这么能干,既然小桥这么能干,那就去摆吧。不过要小心哦!”      “知道了,你放心。”小桥乐呵呵的应声,捧着碗筷就往餐厅跑。臣知墨小心的跟在他后面,见他跪在椅子上,真的认认真真的摆放着碗筷才放了心。琢磨着毕竟是个孩子,她还是不要太多心才好就回了厨房接着忙乎。      不一会儿,陈冉就回来了,那边门锁一动,臣知墨就听餐厅先是噗通一声接着就是哗啦啦的声音,还没等她放下手里的汤,已经传出陈桥的哭声。      “小桥!”陈冉刚进门,正好看见陈桥端着碗筷从椅子上折下来,餐桌上放好的几盘菜,被陈桥扯了桌布全都砸到地上,小家伙的手摔下去的时候按在了破碎的碗边上,顿时就出了血,一见红, “哇”一声,扯了嗓子就开嚎。      不仅刚进门的陈冉吓了一跳,就连急匆匆从厨房冲出来的臣知墨都是吓了傻了,愣了半刻才跑过去。      伤口并不大,也没有跩伤,只是孩子不停地哭,大人就跟着急。陈冉细细的哄着,“小桥最勇敢了,小桥不哭了,告诉爸爸,怎么跩下来的呀?”      陈桥抽泣着,看着身边的臣知墨,嘴巴又是一咧,“阿姨让我摆碗筷我才会跩下来的,我都说了我不会,可是阿姨她……呜呜呜呜……爸爸,我好疼,我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我要回爷爷家,呜呜呜呜……”      哄,真他妈的天雷滚滚,臣知墨这回彻底傻了眼。G市没输过一场官司的名状,竟被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就这么给诬陷了。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      陈桥边哭边偷偷注意臣知墨的表情。      陈冉回头看着沉了脸的臣知墨,再一看这边哭的惨兮兮的儿子,真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夹心饼干,这时候,怕是说谁都不好。      陈冉抽了纸巾递给小桥,站起了身走到臣知墨身边,低声道:“你先回房我来处理好不好?”      “陈冉!”臣知墨瞪圆了眼。      陈冉叹口气,握着她的手在她掌心一挠,“相信我,乖,先回房。”臣知墨被他半劝半哄的推回了卧室。      陈冉关上门,再转身面对小桥已经冷了脸。小桥看见爸爸黑了脸,心里暗叫糟糕,可面上还是呜呜哭着,希望不要被发现。      “小桥,爸爸对你真的很失望。”      一句话,瞬时让陈桥停了哭闹。      陈冉走到陈桥面前,蹲□帮他将手包扎好,然后让他站在地上,自己坐到沙发上,父子二人平视着。“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陈桥撇过脸,明显是不想承认的。      陈冉气得高高举起手,见他小身子一瑟,终是没忍心又把手放下了。“陈桥,这一次爸爸真的很生气。首先,你不应该撒谎诬陷知墨阿姨,其次,你不应该故意弄伤自己。爷爷教你古文中有一句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还记得吗?”      陈桥点点头。      “那你说你今天做的对吗?”      小家伙涨红脸摇摇头,低着头,时而偷偷瞄一眼爸爸。      陈冉真的拿这个早熟聪慧的儿子有些没办法,他虽说聪明伶俐的像个大人,可说白了还是个孩子。叹口气,把儿子抱到腿上,“小桥,今天的事爸爸要很严肃的批评你,不是因为你反对我跟知墨阿姨在一起,只是因为你的行为非常的不好,不过爸爸也是有责任的,是爸爸疏忽了对你的教育,才让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爸爸,我错了。”陈桥这一次倒是真的掉了眼泪。      陈冉给他擦擦眼泪,趁热打铁道:“知道错了,一会儿就要向知墨阿姨道歉。你冤枉了知墨阿姨,还把她辛苦做给咱们的好吃的弄洒了,知墨非常伤心。”      陈桥点点头,不过小嘴一撅,还是有些心有不甘,“我会道歉,可是我还是不会让她把爸爸抢走。”      “哎……”陈冉叹口气,这种事慢慢来吧。“那你在这里坐着,爸爸收拾好,先去替你给阿姨赔个不是。”      小家伙再不敢多言,乖乖坐到沙发上,虽说捧着书,可还是时而偷偷抬头瞄一眼自己爸爸,大眼睛转着,不知又有什么坏主意。      陈冉收拾完,把砸了的菜都倒了,好在臣知墨准备的多,将厨房里没端上桌的菜端了上去,盛了汤,摆好碗筷才进了卧室。      可一个脚才探进去,整个人就被揪了起来,臣知墨扯着他胳膊,一个过肩擦直接把人摔在床上。      “哎呦,知墨,你要谋杀亲夫呀!”陈冉抚着腰,哎呦哎呦的倒在床上叫唤。      臣知墨冷声一哼,“别跟我装,再装就不是把你丢在床下。”      陈冉立马坐起来,嬉皮笑脸,“嘻嘻,这不是想让你心疼我吗!媳妇,来,过来。”他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圈着她,亲亲她耳垂。“小桥那孩子变成今天这样我也有错,从他一小我这个当爹从他身上吸取温暖,可我给孩子的温暖却远远不够。所以他是没有安全感的,总是怕连我给他的那一点点父爱都会因为我的成家而消失,所以这些年只要我身边有女人,他都会竭力的赶走他们,而我也是一直在纵容,从没有说过他。”      臣知墨扭头看他,对于孩子,陈冉这个当了五年爹的人都不知如何处理,更别说她这个还没成家的人,更何况小桥这孩子不同于其他孩子。一想刚才的事,臣知墨还是觉得气就憋在胸口,抬腿一跨坐在他的腿上,眼睛微微眯起来。      陈冉真真一抖,媳妇你下手轻一点……“哎呦……”腰间的肉被狠狠的拧了起来,伴着疼痛,陈冉听见臣知墨咬牙切齿的说“都怪你,让我当了后妈!”      ——————————————————————————————————————————       作者有话要说:臣女王接下来就要反击了,啦啦啦,小桥,你等着被女王收了吧!哈哈哈哈。 上一章撒花的亲这章接着撒花的话,每人发一个陈冉。 两章都没撒花的亲,一人发十个小桥。 焦头烂额的某莹此刻仍在奋战,奶奶的期末又要来了,考试来袭,累死鸟了~~~~~ 40 40、Part 40 方程被诬陷 ...   ——————————————————————————————————————————      要说后妈的确是个难当的活,一味的宠着,那是捧杀。可说起管教,稍有一丝不慎,落在亲朋眼里那就是虐待。如若是不闻不问,更是会说她冷漠无情。      活了这么大,臣知墨还真是第一次碰上难题,这几日,看着那个憋着一肚子坏水的小家伙,加上那个半吊子的爹,她可是心胸都憋屈的很。女王心里不痛快,宠妃自然就被殃及鱼池,禁|欲不说,如今连亲一下,解解馋都是不让。只要他一近臣知墨的身,不是被掐就是被打。星期一,脖子上带着三条抓痕上了班,连莉莉安都一脸暧昧的飘过来问候,“陈助理,口味不要太重哦!”      陈冉那叫一个怨,丫的,爷这是被挠的,他妈的不是激情澎湃的。胸口的火,那叫一个烧的旺。      这边三个人对局难受,黎珂那边也不舒坦着呢。只要一想方程对自己那冷言冷语的样,她就恨不得拿枪抵着他脑门把人按床上直接给强了。      越想黎珂的脸越似冰霜,看得队里的人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邵非凡刚跟尚心吃了午饭,哄着她先回了局里,想着交代一下工作好去厅里开会。谁知,走到二分队就见队里的几个小伙子交头接耳的不知说着什么。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他绷着脸走过去,小伙子们立马立正敬礼,“报告,我们在关心黎队个人感情问题。”黎珂倒追方程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扫黄那天把方程扫到了局子里,他们才故意为难的。      邵非凡叹口气,说起黎珂这个女孩,连他都要竖起大拇指说一句巾帼不让须眉,警务人员的各项技能出挑的比这些老爷们都强,加上女性特有的细腻,很多的案子,黎珂都能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找到许多别人不易发现的细微线索。家世好,摸样好,年纪轻轻已经当了分队的队长,市里领导是点了名要将黎珂当做模范典型进行培养,前途不可限量。可偏偏这女孩是个死心眼,看上个满心满眼都是臣家那能作的大小姐的人。邵非凡轻咳一声,敲敲二分队的门,“黎珂,到我办公室去一趟。”      黎珂立马起身,“是,大队长。”      进了邵非凡的办公室,屋里没什么特别的摆设,一张三人沙发,一个小茶几,还有一个突兀的粉红色小冰箱。见黎珂瞄着冰箱,邵非凡稍露尴尬。谁让他有个贪嘴的媳妇呢,时而过来探班,陪着他办公一陪就是一小天,不准备些吃食,小媳妇总是捣乱。这冰箱就是小媳妇逼着他摆这的。      他开了冰箱,拿了他家小媳妇的一瓶芒果汁,递给黎珂。“别拘束,坐下。叫你过来,不是为了公事,想跟你谈谈私人的事。”      黎珂把玩着饮料瓶,不动声色的猜着邵非凡要谈什么。      邵非凡咳了一咳,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八卦了,连人家私事都管上了。可自家媳妇那边听了臣知墨吃了黎珂的亏,被困在警局待了一小天,非让他找黎珂谈谈。可这话,真难谈。      黎珂见邵非凡几欲张嘴又都犹豫着闭上了,心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臣家、尚家是捆着的两家亲似一家,邵非凡是尚家的乘龙快婿,这会儿找她说私事,唯一勾的上边的就是臣知墨了。“大队长是想跟我说臣律师的事?”      邵非凡眼一亮,丫头真上道。      黎珂笑了笑,“我哥已经求婚了,臣知墨过不了多久就是我大嫂了。所以大队长可以放心,我跟她之间没有根本矛盾。可能,您是听了那天我严格按照规矩办事的事,我倒觉得,警队这种纪律部队,就应该严格按规矩走,才不会让那些有钱有权的人以为自己能横行。”丫头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反倒是把邵非凡噎的半句话说不出,只能连连称是。      最后还得表扬着送她出门。人一走,邵非凡心下琢磨,不亏是黎院长的女儿,估计脱了警服,也能是个名状。臣知墨这个大姑姐碰上黎珂这个小姨子,那可真真有意思了。      身边这种强势的女人越多,邵非凡越觉得家里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媳妇好,至少心思单纯,跟她在一块,就俩字——舒服。      可他却不知,自家单纯的小媳妇已经跟腹黑的胡小涂一块卷进了臣知墨的计划当中,就连这次逼着他找黎珂谈话都是胡小涂给尚心下的令。      黎珂这个分队属于特别行动组,说是特别行动组,其实就是救火队,那边需要就支援那边去,没事的时候就闲着。      这些日子,倒是太平,可黎珂心里不太平。坐在办公室跟长了草似的,拎起车钥匙,交代一声说“办案去”就走了。队里的警员一脸木讷,办案,什么案呀?      黎珂进了方氏,警官证一拍,就是两字“办案”。      方程看着秘书战战兢兢的将黎珂送进来,这位大小姐倒是不客气对着他秘书摆摆手,“你先出去,我要跟他私聊。”      秘书不知所措看着他,见他点头才退出去。      “你到底看不上我哪?”黎珂有些气急败坏。从小到大她还没被男人这么挫过,初中书桌里就被偷偷塞情书,高中篮球队长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在操场示爱,进了警校那些小子见了她更是眼都冒光,她就搞不懂,自己哪里配不上方程了。      方程一见她这气势就已经头疼了,揉揉太阳穴,靠到椅背上,颇有几分无奈的反问:“黎珂,那你说你到底看上我哪了,我改行吗!”      “你!”黎珂猛一拍桌,方程身子不自然的又往后靠了靠了,虽说知道她不会动武,可跟全省的女子散打冠军对峙,他还是有些怕怕的。      黎珂咬着嘴,抬手指着他道“好,你说我看上你哪你就改哪是吧?”      方程点头。      “改不了,你就娶我。”她撩了狠话。      这个……豁出去了,“行!”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方程这下也有气势,四个字说的一点都不含糊。      黎珂听完嘴角立马勾了起来,气势也收了起来,眼里冒着光,“方程,我就看上你是个男的了。你要是改成女的,我黎珂要是再吊你一眼,我都不是个女人。”      “……”      黎珂看着目瞪口呆的方某人,越发的得意。身子一倾,出其不意的就在他脸颊上印了一吻。“亲爱的,我先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家长见面的事,求婚什么的就省了,婚礼你要是闲麻烦,咱们直接领个证就行。我不怕委屈。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也要回队里了。”      黎珂雀跃的离开,走出门口敲敲门口秘书的桌面,秘书立马站起身,“黎警官。”      黎珂点点头,“你们方总让我替他告诉你,请你现在去帮他买一枚一克拉的钻戒,样式简单大方就好,正好我路过天幕广场,顺道带你过去。”      “这个……”秘书为难,分不清黎珂的话真假。      黎珂一哼,“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你们方总?他就在里面,我还能骗你不成。”      秘书一想也是,“黎警官怎么会骗我呢,那我立即去财务说一声,这就跟您走。”      ……      两个小时后,方程看着秘书送进来的首饰盒,原本就没缓过劲的脸更是发沉,“这是什么东西?”      秘书心一惊,“黎警官说您让我帮您挑选一枚一克拉的钻戒,样式要简单大方,这是我刚挑回来的,成色是店里最好的。”      方程瞪着戒指盒,牙根咬的紧紧的。再一想刚才与黎珂的对话,顿感天旋地转,前途一片黑暗。那丫根本就是挖好坑等着他往里跳,难不成,还真娶了她不成。      不耐的挥手让秘书出去,结果秘书一走,电话就响了,方程接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听见母亲欢天喜地的声音,“方程,我已经知道了你跟黎院长女儿的事了,妈妈太开心了,明天就坐飞机回去,你爸爸已经跟黎院长约好了后天谈你们的婚事,妈妈已经迫不及待见见黎家那个丫头了。”      方程听着母亲那边的雀跃的说着,整个人都是发懵的。怎么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世界就变了天,听过强抢民女的,没见过强抢民男的。黎珂,你丫到底是不是女人,他还真是怀疑!      ——————————————————————————————————————————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被算计的方程是不是很可耐呢!!!!黎珂这招是有人给出主意的,你们猜猜是谁,猜对有奖励哦~~~~~ 41 41、Part 41 跟孩子谈判 ...   ——————————————————————————————————————————      陈冉听了黎珂跟方程要见家长的事,握着电话已经笑得前仰后合,黎诺诚在那边却是叹气。“你妹这么做,我们家长只能跟着装糊涂,可若是方程那边真的不给面子,到时候可真就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你别顾着笑,回头给黎珂打个电话劝劝她,还是让她跟方程说明白才好。结婚的事,还得是你情我愿,硬来怎么行。”      “舅舅,你就安心去见方家人,放心,方程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若他真闹,丢的又不是咱们一家面子。他刚入主方氏,位置还没稳,闹起来,吃亏的不一定是谁。”陈冉笑着分析,方程这次还真就得认吃这个亏,黎珂也算是下手够狠。宽慰几句,挂了电话。      臣知墨在一边早就听的一清二楚,眉眼间隐匿着一丝笑意。陈冉凑过去,笑嘻嘻的说,“黎珂这次怎么这么聪明,挖坑先坑了方程,然后立马通知双方家长,两座大山压下来,任方程是孙悟空在世也是有理说不清,只能认栽。这招可真是高,黎珂怎么琢磨出来的呢?”      有高人指点,黎珂自然办的利索。臣知墨略微扯扯嘴角,推他一把,掀了被子上床。“明儿你跟李律师上庭。”      “小桥明天休息,那我把她送舅舅那里。”      “用不着,我带着他就好。”臣知墨说完就闭了眼。      陈冉立马扑过去,“知墨,媳妇儿,宝贝,都半个月没……”      臣知墨睁眼看他,眉眼微挑带笑,“我这公寓的墙壁可不是隔音的墙壁,你若是想亲自给你儿子上性|教育课,我也不介意。”      哗啦……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给陈冉浇了个透心凉。      第二天,陈冉陪同事务所的李律师上庭,臣知墨带着小桥去了事务所。点心、饮料、水果、图画书全都摆在办公室内的小几上,小桥坐在沙发上,晃悠着占不到地的小腿,吃着巧克力棒看着图书,自在的小样看得臣知墨皱眉。小家伙几次偷看臣知墨都被她给瞪了回去,屋里没人小家伙也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冲着她一推鼻子,学着猪叫“哼哼哼” 的气人。      臣知墨放下笔,这些日子这么对峙也够久了,再不搞定这小家伙,以后也许真的会坏了大事。既然软的不行,那就……“陈桥,你过来。”      “干嘛?”陈桥斜着眼看她,根本没动。      臣知墨端正坐好,气场也散发出来,“咱们好好谈谈吧!”      陈桥眨巴着大眼睛,眼珠一转,放下零食,走到她办公桌前,因为要仰着脖子看她,觉得自己气势太弱,立马爬上椅子,站在椅子上俯视臣知墨,小骄傲样的说:“谈吧,我也想跟你谈谈呢!我绝对不会让你抢走爸爸的,你别妄想我会乖乖听话。”      臣知墨哼笑,“不听话你能做什么?把自己弄伤诬陷我?撕烂我的衣服惹我生气?还是在我的咖啡里加些脏东西?陈桥,就算你再聪明也只有五岁,你的小把戏在我看来都是可笑的,你的那些举动有挑拨我跟你爸爸的关系吗?似乎没有,每一次挨说的都是你,你爸爸在你每一次恶作剧后都会更爱我。”      “我不会永远五岁的。”他早就想好了,自己越来越大,臣知墨越来越老,也就是说自己越来越聪明,臣知墨越来越笨。所以,他总有赢的一天。      臣知墨嗤笑,讽刺的味道让陈桥更加的不痛快。小家伙指着她,掐着腰,“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小笨蛋。”她坐正看着小家伙,“你的确不会永远五岁,可是就算真的很聪明的挑拨了我跟你爸爸的关系,那么,你能保证你爸爸不再找另外的女人给你当后妈吗?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就是在耍心眼赶走你爸爸的女朋友。陈桥,你爸爸还不到三十岁,他势必是要结婚的。如果你不能接受你爸爸再婚的事实,那么你总有一天要被你爸爸抛弃。”      “你撒谎,爸爸才不会抛弃我。”小桥激动的红了脸。      臣知墨耸耸肩,“就算他不抛弃你,他结婚的妻子容不下你,或者他们有了孩子的时候,你势必要被送到你爷爷那里的。陈桥,比之那些没有定数的女人,我这个从未虐待过你的尚算熟悉的人当你后妈,哪个更好,你自己去想一想。而且,我年纪也大了,要不要生孩子也不一定,如果我跟你爸爸只有你一个,你似乎不仅没少了爸爸,还多一个疼你宠你的人。加减法你总是会算的吧,自己考虑一下。”      说完,臣知墨就不在理会他,低头工作。      小家伙皱着眉头跳下椅子,回到自己的沙发上,可是捧着的图画书倒了也不知道反过来,手里的巧克力已经被握化了也不知道吃。      臣知墨偷看一眼发呆的小桥,嘴边不自然的就勾了起来。看来这一次,直中靶心。      臣知墨工作到中午接到了陈冉的电话,那边排庭似乎出了点意外要延迟,说下了庭直接回家,不回事务所了。她挂了电话,转给莉莉安,让莉莉安定两份外卖。      挂了电话,接着工作。      陈桥看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头越发的慌,左思右想,似乎、好像她说的也有点道理。      “喂……”陈桥喊了一声,见臣知墨不抬头,清清嗓子,又叫一声,“喂。”      臣知墨挑眉看他。      小桥有些别扭,小脸故意绷着,一本正经的道:“我同意你的说法。”      “既然同意我的说法应该叫我什么呢?”      陈桥努着嘴,犹豫一下,“臣阿……”      臣知墨一咳。      小家伙住了嘴,丧气从沙发上跳下来,虽说有些不甘心,可倒也乖乖的叫了一声,“妈咪。”      “这才乖!”臣知墨立马笑颜,抬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又抓起电话嘱咐莉莉安,“小桥喜欢吃KFC的儿童餐,午餐给他定KFC。”      陈桥一听,眼睛一亮,“我要喝可乐。”      臣知墨对着电话吩咐,“加一小杯可乐,不加冰。”放下电话,看着小家伙兴奋的样,忍不住笑,“可乐是咱们的秘密哦!”      “恩,不能告诉爸爸。”      ……原来一杯可乐就被收买了……      *************我是被可乐收买的小桥的分割线***************      陈冉一开门,小桥就冲到了门口,“爸爸,你回来了。”      “今天乖不乖呀?”      “乖,我一直都很乖的呀!”      陈冉笑一笑,狠狠揉揉他的头发,抱起他往里走。厨房传来炒菜的声音,走到厨房的拉门前小桥就挣扎着从爸爸怀里下了地,将拉门推到一边。      臣知墨听见拉门声,也没回头,翻弄着锅里的蔬菜,道:“小桥,你去客厅待着,一会儿你爸爸都回来了,别进来捣乱。”      “我哪里有捣乱?”小家伙有些不服气,冲着她背影做个鬼脸,噔噔噔跑去客厅。      陈冉站在门口徒生出一种幸福的错觉,妻子在做饭,孩子调皮的乱跑,这样才是一个家的模样。小时候,母亲也进厨房,可没有父亲的家庭似乎永远缺了一个角。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一直缺失的那一个角被臣知墨这简单的一句话补上了。      心口的暖意满溢而出。      他大步上前,直接从背后抱住臣知墨。“知墨,谢谢你。”      ……      一个感动又感激的拥抱,让臣知墨根本无法拒绝,而放弃拒绝的后果就是好好的一盘炒杏鲍菇变成了干煸过头的杏鲍菇。小桥吃了一口,就嫌弃的吐出来。      臣知墨瞪着陈冉,都怪你。      陈冉傻傻的笑,抬筷就夹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大嚼,边嚼边道“好吃”。      臣知墨无奈摇头,笑容却是甜的。      陈桥看着自己爸爸的傻样,觉得有些丢脸,放下筷子,冲着他摇摇头,叹口气,然后一本正经的问臣知墨,“妈咪,你到底看上爸爸哪里了?我爸爸其实除了长得帅点,真的没有别的优点了。你不知道,他除了面条之外,就不会做别的东西吃了。”小家伙这话说的极为嫌弃。      陈冉先是被陈桥对臣知墨的称呼给弄傻了,在听儿子对自己的评价,眼里除了震惊还有几分呆愣。嗯嗯嗯,儿子你就这么评价你爸我?!      臣知墨忍不住的笑,边笑边道:“我大概就是被美色给迷惑了吧。小桥,妈咪教你一个成语,叫做‘色令智昏’。”      ——————————————————————————————————————————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陈冉除了长相之外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呢? 莫非臣女王真的被男色迷惑了~~~~~陈嗯嗯,你要反击呀~~~~~~ 小桥被收复了,小虐大虐也要来了,虐前的甜蜜先袭来,接着就是虐虐虐虐心了,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告诉我,我好更新哦~~~~~ 42 42、Part 42 缠绵爱恨时 ...   ——————————————————————————————————————————      一顿和乐的晚餐结束,陈冉二比一的投票率被推到厨房去洗碗。小桥拉着臣知墨,插上游戏机,打起了羽毛球。小家伙赢了两个球,小脸上满是得意的光。      陈冉洗好了碗站在客厅门口,听着孩子的笑声,心头异常的温暖。目光触及臣知墨变得更加温柔。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屋内的气氛,陈冉见是黎诺诚立马接了起来,“舅舅。”      “黎珂已经去知墨那边接小桥了,孩子明天要打预防针,你舅妈也想他了,就是急着相处也不能让我们半个月见不着孩子。”语气明显带着些责备。      陈冉满口应声,眼珠转动的极快,心里痒痒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小家伙听见姑姑来接,却不大高兴。皱着小眉头拉着臣知墨,“我可不可以后天再回爷爷家,妈咪说明天带我去水上乐园的。”      水上乐园?陈冉皱眉,小桥身体不好,这种容易着凉的活动,家里人都是不让他参加的。臣知墨自然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他看向知墨。      臣知墨捏捏小桥的小脸,“小桥听话,先跟姑姑回爷爷那边,打完了预防针,周末妈咪再带你去水上乐园。”      “真的吗?”小桥眼睛一亮,掩不住的兴奋。      “当然,咱们拉钩。”她勾起孩子的小手指,无比认真,“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哄好了陈桥,给他穿上羽绒服,黎珂也按响了门铃。不知是不是因为跟方程顺利敲定婚事的关系,这次她倒是跟臣知墨也礼貌了很多。      送走二人,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臣知墨就被陈冉猛的抱住,搂着她腰身抵在门板上。电子门因两个人的惯力重重的关上,发出“嘭”一声巨响。      陈冉欺上她的唇,舌尖直接别开牙关,长驱直入。他似乎从没有这么用力的吻一个女人,带着些激动跟狂喜,直到两个人都几乎窒息才放开对方,稍稍喘息。      陈冉拦腰将她抱起,回到卧室关上门,直接把她丢到床上,立马欺身压上,一只手移到臣知墨的胸前,一只手探到了她的裙底,当手触到里面流出的湿润时,陈冉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禁欲半个月,总算是送走了小家伙。      陈冉上下其手,贴着她胸口边咬着她的痒肉边问:“你怎么收复那个小家伙的?”他从回来就好奇的很,早上离开二人的时候,两人还是相看两相恶,结果晚上回家,已经开始母子情深。      蹊跷,实在是蹊跷。      臣知墨痒的发笑,躲闪着回答:“你以为这世上人人都是刘胡兰,刘胡兰太少了,威逼利诱大人都扛不住,别说个小毛孩。”      实际上收复这个小毛孩比收拾那些大人还难上加难,若不是陈桥真的感受到臣知墨的用心跟狠心,怕是也难投降。另一说,臣知墨提出不要孩子的这一条也算是打中了小家伙最薄弱的地方,小家伙没有安全感,最怕的就是别人把自己的爸爸抢走。一听他们不会要孩子,自然心动。只不过,黄鼠狼再聪明也玩不过狡猾的狐狸,臣知墨说的所有话都只是“也许”而已。不过就目前来看,她的确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陈冉听完就笑了,这“威逼利诱”怕是臣知墨独有的。大手一挥,把她裙子一把给撕了开,臣知墨刚要骂他,一睁眼,就见陈冉已经在套|套|子。      薄荷味的至尊超薄弄得一屋子的味,臣知墨脸一红,陈冉已经麻利的提枪上阵,猛的就戳了进去。      “恩,要死呀,着什么急?”她吃疼。      陈冉却是委屈,一边快速的抽出来,一边委委屈屈的说:“我能不急吗,半个月不吃肉,一盘红烧肉摆面前,傻小子才不急呢!”说完,又是狠狠一下到底。      臣知墨闷哼一声,长腿卷住他的腰,下面狠狠一缩,陈冉跟着一颤险些就这么缴枪了。臣知墨弓起身子,胸前的丰盈蹭着他的胸口,“你说我是红烧肉?”      陈冉早就红了眼,已经听不清她说什么,大力的进出,强力的将人压倒。不等臣知墨再说什么,已经用激烈的热吻封住她的嘴。      第一次的时间并不长,陈冉在臣知墨故意使坏下也就是平时一半的时间就交了货。泄|了身后,趴在她身上,恨恨的骂:“你个坏妖精。”      臣知墨咯咯咯的嘲笑,“自己不行就承认,怪别人算怎么个事。”      “我不行?”      臣知墨挑眉。不过下一秒,眉头就皱到一起,因为还略微有些酸的下面又一次被重重的填满,她忘了男人最不耐听的就是“不行”两字。      陈冉是狠了心的故意折腾她,到了深夜还爬起来要了两次,臣知墨前半夜还陪着他折腾拿小话刺激他,到了后半夜,真真的是急了眼,可偏偏陈冉跟吃了伟|哥似的,一次比一次硬,一次比一次持久,拖着她摆弄着她的臀瓣,根根入底,让她的花液流的像是失禁一样。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臣知墨狠狠咬住他的肩膀,只感觉身下被挣开一般,无一处不是被满足着。可是这种满足在陈冉享受完余韵的美妙之后,退下小雨衣看见上面那个小小的洞的时候,瞬时变成愤怒。      “陈冉!”她嘶哑着咬着牙喊出他的名字。      陈冉干笑,“谁知道这超薄真的这么薄,一捅就破。下次,下次我买超厚的。”      臣知墨不理他的玩笑,趴在床边捻起被丢弃的前几个超薄,果然,还有一个被捅破的。身子酸疼,套|套破洞,臣知墨看着跪在床边的罪魁祸首,也不顾没穿衣服有多难看,一脚丫子,直接把人踹下床。      ……      第二天。      餐桌上,陈冉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会儿夹菜,一会儿递豆沙包,臣知墨瞪他一眼,他才消停的埋头吃自己的粥。不大一会儿,又从粥碗里偷瞄她。      一顿饭吃的格外诡异,直到两人坐上车,陈冉的表情还是怪怪的,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怕怕的。      红灯停车的时候,路边正巧有一家药店,药店门口贴着一个“X婷”紧急避孕药的广告纸,两人自然都看见了,陈冉别扭的开口,“那个,要吗?”      臣知墨摇摇头。      陈冉嘴角一咧,不过下一秒只听,“我是安全期,用不着。”      嘴角立马垮了下去。      因为表情扭曲异常,臣知墨自然注意到了。按理说,陈冉才二十五,还有个五岁儿子,不该这么快就想再要孩子才对,可刚刚当她说“不要”的那一瞬,他的确是狂喜的。还有听见“安全期”三个字那瞬间失望的样子,也丝毫没有作假。      “你希望我怀孕?”下了车,臣知墨还是问了。      陈冉巴巴的看着她,表情说不出的怪异,矛盾异常。最后,叹口气,“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的确不是时候。臣知墨抿抿嘴角,陈冉上前抱住她,“知墨,等一切结束后,给我生一个女儿吧。”      “儿子不好吗?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才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个情敌。”臣知墨依偎着他,笑着道,可眼角却有着一抹淡淡的愁绪。      “就是不想多一个男人跟我抢你,才想要一个女儿。”陈冉幽幽的道,抱着她的手更加的紧,“知墨,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你……”      臣知墨踮起脚尖用吻制止他要说的话,缠绵的吻中带着一丝咸味,片刻她推开他,撇过脸去,愤愤的告诫,“陈冉,你要是回不来,我就带着你女儿嫁给别人,我骗你了,昨天我不是安全期。”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闻到虐的味道了吗? 43 43、Part 43 暴风的前夕 ...   ——————————————————————————————————————————      “陈冉,你要是回不来,我就带着你女儿嫁给别人,我骗你了,昨天我不是安全期。”      陈冉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下发沉,他知道这句才是骗他的,可是心尖依旧隐隐的疼。知墨,我答应你,一定回来。      两个人都整理好情绪才进了事务所,没等臣知墨进办公室,陈冉已经在门口宣布,“今晚大家都不许走,没约会的正好,有约会推掉约会,我请客,谁都不许不来。”      “陈助理有什么好事要请客?”莉莉安探头问。      陈冉别有深意的看一眼臣知墨,才喜上眉梢的道:“就当订婚预演,大家很快就会收到我跟知墨的喜帖了。”      “原来如此,又一张罚单。”小妹们叫唤起来,“今天一定要狠狠的吃陈助理一顿。”      莉莉安看看含笑进办公室的臣女王,再看看风骚的陈宠妃,不仅感叹,天理何在,女王都要出嫁了,她还是待字闺中。呜呜呜,老天爷,赐我一个帅哥吧!      这边欢腾热闹谁都没有注意躲在洗手间低声打电话的人。      ……      景城。      陈氏。      陈染看见来电显示,从会议室起身回到办公室才接起电话。“说。”      “陈助理今晚请客,说是订婚预演。这些日子俩人感情一直很好,小桥昨天还叫了臣律师妈咪。”      陈染习惯性的勾起一边嘴角,笑容阴冷,“既然这么开心,我这个做哥哥理应送一份大礼给弟弟才是。”      “陈总,你答应我的……”      “放心,你儿子在英国的学位肯定没有问题,你是个好母亲。”陈染扣下电话,回身用座机打给乔晨,“把资料送去律协,务必让律协的律师信今天送到臣知墨的事务所。”      “染,你好久没有回家了。”乔晨哀怨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恳求。      陈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却沉着气安慰,“你乖乖把这件事办好,我自然会回家。乔晨,陈氏全部都是我的那一天,就是咱们举行婚礼的日子。”听着电话那边欢喜的爱语,陈染越发的冷笑,女人,在爱情面前永远都是那么愚蠢。      ……      凯利从洗手间出来,正巧碰上要往里走的臣知墨,一时间心虚慌张脸瞬时白了三分。臣知墨见她面色难看,关心的问,“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白。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一天吧,熬坏了身子,我这老板可就成了罪人了。”      凯利的脸更加的白,遮掩着说,“可能昨天没有睡好,早上的确有些头疼。”      “凯利姐,我可真是羡慕你。”臣知墨突然这么一句,让凯利一愣。“你看你才四十多岁,儿子已经要大学毕业了,我跟陈冉就是再积极的要孩子,我四十的时候,儿子才十岁,小学还没毕业。等他真的毕业娶媳妇,我怕是都成了老太太。要说女人,干多大的事业都不如有个好家庭好老公,我今时今日才想明白,最聪明的还是像你这样的女人,一早就组建好家庭,吃喝不愁,岁月静好。怕是唯一的愁事就是孩子去英国留学还是去美国留学。对了,凯利姐,你儿子还在英国吧。那边的教育还是很严谨的,据说学位很难拿,不过你们夫妻这么用心培养,你家的儿子一定学习很好,不用担心学位。”      “额,是呀,晓强学习还是蛮用心的。”凯利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似乎要晕过去一样,眼角的褶皱被厚重的粉遮盖着,却遮不住那眼中的心虚。      臣知墨看着,心下冷笑,面上却是紧张,“凯利姐,我还是让莉莉安送你回去吧,你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说着,臣知墨就扬声喊了莉莉安。      莉莉安跑过来,一见凯利脸色难看的紧,立马搀扶住她,“凯利姐,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凯利虚弱的摇头,“送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臣律师,我想请两天假。”      “没问题,身体重要。”臣知墨抿着嘴道,催促着莉莉安,“快送凯利姐回去吧,顺便通知她的家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莉莉安应声抚着凯利离开办公室,臣知墨始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边的笑若有似无,眼神越发的深沉。回办公室路过综合办公区,陈冉看向她,两人眼神一对,无声的交流着。      李成真正好从自己办公室走出来,看着臣知墨跟陈冉眼神交汇,立马啧啧啧的调侃,“瞧瞧,要我说臣律师就该搬到综合办公区办公,在办公室里这玻璃门就跟那银河似的。”      众人都是捂嘴偷笑。      李成真不怕死的接着说,“不对,不对。在综合办公区,电灯泡太多,这火苗再旺,也不敌灯泡的度数高。最好呢,是陈助理搬去臣律师的办公室,这样一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李成真边说边一脸暧昧的双手比划着抱住自己,惹得众人更是大笑。不过聪明的看见臣知墨微眯着的眼,都禁了笑声,埋下头去,就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李成真说的起劲,根本没注意老板的脸色。      臣知墨哼笑,已然掏出手机,拨了出去。手机贴在耳边,她笑着道:“佳佳吗,我是李律师的老板,对,我是臣知墨。今晚有空吗?我跟我的未婚夫邀请事务所的所有员工吃饭,要携伴参加,不知你能不能陪着李律师一同前往。”臣知墨听着那边欢喜的应声,嘴边的笑越发明媚,可熟悉她的人也知道,这笑容背后自然是阴谋横生。      而李成真在听见“佳佳”二字,已经是变了脸色。“你你你怎么有她的电话号码?”      臣知墨笑,“你忘了我跟你妹夫很熟的,想知道你未婚妻的电话自然容易。”      “什么未婚妻,你不要胡说。”李成真立马叫嚷。他才不要那个女色魔当媳妇,那女人每次看他都能用眼神把他强|奸了。      “李律师,你应该知道口头约定也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你们是指腹为婚,据说你们李家早些年就过了礼,你跟佳佳自然是未婚夫妻。”臣知墨走到陈冉身边,端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接着道:“你妹妹还说,等你们结婚邀请我去当证婚人,你放心,这个人场我一定给你捧。”      几句话噎的李成真除了胡乱喊自己没同意之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办公区的助理秘书们都是人精,自然都站在老板这边,毕竟发薪水的还是老板,全都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看着李成真,几个胆子大,还说今晚一定好多灌李律师几杯,好送他跟未婚妻提早洞房。      陈冉看着囧怒交加的李成真,忍不住笑。看向臣知墨无声的做着口型,“淘气。”两个字,满满的宠溺。      不到下班时间,李成真传说中未婚妻已经驾到,程佳佳带着一个大毛球的毛线帽子,穿着大红羽绒服,脚踏一双UGG,背着双肩包,满是青春活力,不仔细打量,多半人都会以为她是个高中生。      程佳佳一进门已经大嗓门的自我介绍,“我是李成真律师的未婚妻程佳佳。”      众人立马看过去,这就是传说中的李律师未婚妻呀。不过显然,眼前清丽可人的小丫头并不是众人想象中的母夜叉。      程佳佳被看的有些愣住,“你们怎么这么看我?”      “不是超过两百斤的大胖子?”   “不是一脸麻子的小矮子?”   “不是大嘴红唇的凤姐!”   “……@#¥%……&*……”      程佳佳一头雾水,“你们说什么呢?”      陈冉强忍笑意站起了身,“程小姐,你别理他们,李律师办公室就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就好。”      “谢谢了,帅哥。”程佳佳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整个人都是朝气满满。顺着过道,跑进李成真的办公室。      离陈冉最近的萧宁皱着眉道:“这么漂亮一姑娘,李律师怎么怕成那样。”中午的时候,脸可是都白了。      小雯也凑过来,“就是就是,多青春的丫头,看着她那朝气,就让我羡慕。”      这边正说着,只听李成真办公室发出一声嘶叫,众人立马回头看,怎么回事?      陈冉也看过去,臣知墨正巧这时候走了出来,陈冉眼神一挑,“怎么回事?”      臣知墨止不住的笑,“我忘了告诉你们,李律师的未婚妻是跆拳道的教练。”      原来如此!      所有人瞬时明白,再看向臣知墨,都多生出几分畏惧。果不其然,最毒妇人心。      ——————————————————————————————————————————       作者有话要说:大虐来临前是不是应该吃一顿肉呢~~~~吃肉还是吃素这是一个问题~~~~啦啦啦,你们懂的~~~我最CJ了 44 44、Part 44 疼痛的感觉 ...   ——————————————————————————————————————————      下班时分,陈冉已经吆喝着众人打算直奔酒店。臣知墨难得小鸟依人的挎着他,让他一个人指挥。      事务所上上下下将近三十个员工,加上七、八个家属,一帮人一起出门,也是浩浩荡荡。      走到大厦一楼,保安跑了过来,“臣律师,臣律师。”      臣知墨站住脚步,“有事吗?”      “这是你的快件,本要给您送上去,正巧碰见您,您签收吧。”      臣知墨在登记本上签了名,不过一边的莉莉安接过邮件皱着眉“咦”了一声。      “怎么了?”陈冉问。      “是律师协会寄过来!”莉莉安说完,原本闹腾的事务所员工全都静了音。      律师协会给律师寄信,似乎好事很少。除非……不祥的预感不仅仅臣知墨跟陈冉感受到了。臣知墨不动声色的将信装进皮包里,勉强笑了笑,“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晚上回去再看。”      陈冉自然知道,她是不想扫了大家的性,立马调整脸色,配合着吆喝,“金鼎集合,最后一个进门的罚酒三杯。”      员工们一听,全都跐溜溜的往外跑。打车的打车,开车的开车。      “老大……”莉莉安有些担心。      臣知墨一笑,拍拍她肩头,“叫我老大就听我的,放心,一个律协我还不放在眼里。”      在G市,能让臣知墨放在眼里的人跟事还真是不多,莉莉安点点头,毕竟臣家摆在那里,估计真能动臣知墨的人还没生出来。      莉莉安自己开车,心安下,自然也是快步出去,罚三杯这种事,真真的要不得。      陈冉接过臣知墨手里的包,揽着她往停车场走。二人上了车,表情都是说不出的沉重。直到到了金鼎,陈冉才一把握住她的手,执手相看,根本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这一刻,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金鼎的环境自然是不用说的,菜肴精致,酒水上层。陈冉跟臣知墨已经做好了最后一个进屋的准备,谁知二人进了包房,竟还空着座位。一问方知,李成真跟程佳佳还没到。      臣知墨勾起嘴角,跟陈冉落座主位。眼角一挑,莉莉安这个第一女官已经意会的吩咐服务员满上三杯酒。高脚杯硬是被倒了八分满的红酒,三杯放在桌边,谁看谁都晕。一口菜没吃,这三杯下去,怕是真要晕菜了。      众人再次领悟古人之言的道理: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      等李成真被程佳佳拖着进包房后,大家立马起哄,程佳佳是不喝酒的,这酒只能李成真喝,结果不等菜上齐,李成真已经像个面条似的往桌下钻了。      “抱歉,成真喝醉了,我们先回去。”程佳佳架起李成真。      臣知墨也起了身,送他们出去。到了门口,保安已经叫好了车。程佳佳将人塞进后座,“谢谢臣律师,让你们见笑了。”      “哪里,都是自己人。”臣知墨笑着道,瞄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李成真,眼珠一转,趁着程佳佳关车门的瞬间,不轻不重的建议一句,“有时候,拴住一个男人,总得下点狠手。吃干抹净,负责任的事可不是只有男人能干,女人一样行。”      程佳佳小嘴微张,不过显然,臣知墨不想进一步解释,帮她关了车门,隔着车窗跟她挥手道别。      程佳佳坐在车上,回头看看李成真,再一想臣知墨的话,眼睛一亮,她应不应该给李家妈妈打个电话要她明儿一早来“捉|奸|在|床”呢?      臣知墨回到包厢,包厢里的员工正在轮流敬陈冉酒,陈冉正是招架不住,一看她,立马招手。“媳妇,你一走他们就欺负我。”小样要多受有多受。      臣知墨笑意盈盈,“是吗,那我替你欺负回去。”说着,就给自己的高脚杯满上满满一杯。眼神一扫,众人皆是一缩。臣知墨笑意更浓,“我就用这杯敬大家吧,我干杯大家随意,就看感情了。”      这话说的,还不如直说你喝多少她喝多少呢。      每个人都是苦哈哈的往自己杯子里倒酒,看着臣知墨真的干了,皆是再次傻眼。这一大杯,估计够他们去厕所吐一会儿了。      臣知墨这一杯,谁都不敢再敬二人酒。全都各自乐和,狂扫美食。只盼能压下酒气,省的过一会儿失态。      饭局吃到九点,陈冉就出去结了帐。刚掏出银行卡,服务员就告知,臣总已经签了单。这臣总自然不是臣知墨,陈冉笑笑,心下笑纳臣知书的美意。      “陈先生,臣总还安排了KTV的包厢,就在二楼。”      陈冉点点头,回自己包房告诉屋里那帮玩疯的还有下一摊。众人得知,自然欢喜,呼啦啦的往楼下奔。陈冉却拉着臣知墨偷偷溜了。      回到公寓,陈冉还未关上房门,臣知墨已经冲进卧室。“知墨。”他跟上去,人闪进卧室,手腕就被狠狠攥住。天旋地转的被拽到床上,这种进门的方式他早就熟悉。      可……臣知墨瞬时压在他的身上,一口咬住他的唇,声音低低的带着诱惑,“给我,我要你……”      这种邀请怕是任何男人都不会拒绝,臣知墨就像是一只妖精,极风|情又风|骚,看着你的眼神像是施了妖术,迷惑你的心智,让你发疯,让你发狂。还不止这样,她细嫩的手顺着他的胸口一路向下,直到握住亦然硬了的敏感之处,轻轻一握,让他一颤。      陈冉猛的翻身,男上女下,开始主导这场□。此刻,他们不需要缓慢的节奏,亲吻犹如飓风一般席卷的两个人,他们相互膜拜着对方的身体。      臣知墨引着他到自己的湿润处,“我要你。”      “给你,全部都给你……”他痴迷的回应,抽出手指,起身,伏下,猛的贯穿她。      充盈的满足让她呻|吟出声,精修的指甲在他的后背留下一条条的暗红的痕迹。深入浅出,痴迷的情话,这一夜,注定是不眠的缠绵。      接近凌晨,在陈冉最后的释放下,臣知墨才累极睡过去,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全然的信任的被他裹在怀里。而陈冉却丝毫的没有睡意,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原来,快活的日子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从收到那封律师信开始,她怕了,他也怕了,他们都感受到对方那种即刻可能离开的危险,才会用这种情|欲的方式来纾解。可他们也知道,越是如此的亲密,两个人也只是越加的不舍。      吻上她的额头,他看着一颗晶莹从她眼角落下,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紧,只恨不能将她融进身体。“知墨,我爱你。”      小小的呜咽声在他胸口漫开,像是一只虫子啃咬着他的心,那种疼远一刀了断来的狠。她是他的那一根肋骨,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这一局,他必须玩下去。      “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陈冉一遍遍的保证着,可二个人都知道,这保证谁都给不了。      臣知墨仰起头,泪光还在眼角,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刻。“陈冉,你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吗?”      当然,只要是她的,他都愿意听。      “我喜欢尚品,打小就喜欢,可当胡小涂出生后,我发现每日跟我玩在一处的尚品已经全心的扑到了那个小娃娃身上。我既羡慕又嫉妒,可她只是个小娃娃而已。那年,我跟尚品在读初中,我一回家就听臣子跑进屋说尚品跟大院的孩子打仗了。我二话不说拎着爷爷的拐杖就冲了出去,院里的几个皮猴子正围着尚品,我一看尚品头上有血立马就急了,抡着拐棍就冲了上去。那些皮猴子被我吓到了,都傻傻的站着挨打,我给他们一人一脑门的拐棍才解了气跑过去扶尚品,结果却听他对那些皮猴子们说‘你们再敢欺负小糊涂,我跟你们没完’。”      陈冉听着她用低低的声音回忆,虽说只是童年往事,可听在耳里心尖越发的疼。      臣知墨仰头看着他的脸,指尖戳在他的心口,“陈冉,我不是没疯狂过,可还没等我疯,让我疯的人已经放弃我。”      “陈冉,求你别给泼冷水。如果你是第二个尚品,我真的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陈冉,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活着。”      “陈冉,你一定要回来,回来……回来娶我……”      “陈冉,尚品现在就只是我的家人,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爱人。”      “陈冉,我爱你。”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我怕再不说爱你,就晚了。      ——————————————————————————————————————————       作者有话要说:听着李宇春的《似火年华》写着一个怕自己再不疯狂就老了的臣知墨,微微的心酸,微微的鼻酸。 我怕再不说爱你,就晚了。 45 45、Part 45 律协的处理 ...   ——————————————————————————————————————————      人总是要过苦日子,也许是苦一辈子,也许是苦一阵子。陈染的野心已经澎湃到疯狂的阶段,这个人可谓是不除不快,只要陈氏还在,陈染永远是陈冉与臣知墨生活中的一根刺,扎在肉里的刺。      臣知墨真的有心让人直接将他暗杀了,可如今的臣家、尚家,再经不起她的一丝一毫任性。所以,她必要忍受一时的苦,才能不让自己苦一辈子。      撕开律师协会寄过来的信,其实不用看她也能猜到十分。嘴边扬起一抹冷笑,信件揉碎丢进垃圾桶。      陈冉走过来,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将一张银行卡塞进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臣知墨皱眉。      “我知道你已经在收购陈氏了,这里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钱还有这些年我自己积攒的一些积蓄,虽然不多,可还能抵挡一时。既然总要丢一些钱打前仗,我希望你用我的。”      “这时候,你来跟我计较钱?”臣知墨有些生气,嘴角抿了起来。      陈冉笑笑,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立马解释。“若真是跟你计较钱,从你收购的时候我就把这个钱拿出来,现在拿出来,是因为我去了那边,真的不知道要把这些钱交给谁。舅舅那边自然不会要,小桥还小,而我真正唯一能托付的只有你,我的妻。”      ——只有你,我的妻。      臣知墨感觉鼻子一酸,凌晨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发泄够了,可此刻她突然发觉,原来她如此的脆弱。只单单几个字就能让她落泪。接过银行卡,臣知墨趴在他的肩头,冲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下去。      陈冉疼的微微蹙眉,却只是更紧的抱着她。      “陈冉,我不会让你死的,同归于尽都不行。我是臣知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强大的足以能保护你。”      “我信你。”      脖子上的齿痕被某种液体砸中,刺拉拉的疼痛,却是异样的暖心。      此时,不管臣知墨跟陈冉内心有多么的伤感出了家门就都要戴上面具。      臣知墨是隔日才去事务所的,一进门,已然是沉着脸的。莉莉安一看,心下一惊,便知道不妙。还没等起身问好,臣知墨已经丢了一句“全体,会议室开会,立即。”      “……啊,是。”莉莉安不敢怠慢,紧忙通知。      会议室。      “除了李成真律师请了事假之外,全员到齐。”      臣知墨点头算是知晓,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在凯利处更是停顿两秒,会议室的气氛顿时降入零下摄氏度。臣知墨缓慢的开口,“我收到律协的律师信,是律师信不是警告信,也就是说律协那边势必抓住了我什么辫子才会直接发律师信。”能抓住臣知墨小辫子的人可不简单,这个人人都知道。“我原本以为给我工作的人我绝不亏待,诚心以待人必诚心待我,可现在看来全是狗屁。”      莉莉安被一声激动的“狗屁”吓了一跳,看向臣知墨见她一脸的阴沉隐怒,已料到这事不那么简单,如此一听,只怕是出了内奸。      陈冉从侧位站出来,不避讳的拉住臣知墨的手,低声安抚,“别生气,生气也无用。这会儿,还是先想应对之策才行。”      “哼,一个律协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就是他们今天抓住我臣知墨违规的手,我也能金蝉脱壳。不过,不管你们其中任何人,要是让我臣知墨抓住了手,就别怪我狠心。”臣知墨说话时身上都带着一股狠厉,她说完就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里的人却是人人自危。别说做贼的心虚,就连没做贼的都是脸白三分,凯利整个人都似被吓傻一样。      此刻,她已经后悔莫及,若不是儿子不争气,考试的时候作弊被抓,临近四年级被开除,她跟老公这些年省吃俭用的供读全部要化为乌有,她也不会鬼迷心窍的入了陈染的诱惑。可她也只是监视臣知墨在事务所的行动,根本没有盗取她任何的机密,所以这件事应该是与她无关的。凯利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却依旧怕的发抖。刚刚的臣知墨,简直犹如一个女修罗,一身肃杀,神鬼皆杀。      陈冉是追着臣知墨离开会议室的,两人进了办公室,关了门,还拉上了窗帘。莉莉安从门口看过去,发现玻璃被遮掩的密实,什么都看不见。冲综合办公区摇摇头,这次女王算是真的怒了,他们也只能自扫门前雪,只盼这内奸早些抓出来,省的所有人都被怀疑,人人自危。      而做完戏的两个人回到办公室,也在静待外面的消息。臣知墨掏出手机,手机是通话的状态,按下免提键。只听见开开合合的门声跟几个人的小声议论。      “你确定她会第一时间就跟他通话?”陈冉皱眉。      臣知墨一脸自信,凯利并不是什么沉得住气的人,加上她会议室有意无意的警告,此刻,她定是亦然乱了阵脚,不找陈染给她安心,她就是不是凯利了。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果然电话那边出现了凯利的声音。声音被压的很低,臣知墨调大音频,凯利激动的低哑声从手机的扩音器中传出。      ……      凯利走进洗手间,见里面没人,快速的锁上门,走到最内侧的隔间,拨通陈染给她的号码。“陈先生,我答应你的事都已经做了,请你尽快帮我儿子拿到学位证。今天臣律师已经大发雷霆,臣家是什么人,你一定知道,如果被她知道我向你禀报她的工作日程,说不定哪天我就真的被弃尸荒野了。”      陈染发出不屑的冷笑,“凯利,你要沉得住气,你儿子的学位还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不会说话不算数的,你放心。”      沉得住气,那是你没看见臣知墨要杀人的样子。凯利又悔又怕,可任何一方都不敢得罪,“陈先生,你是不知道臣律师有多吓人,总之你快些帮我儿子搞定学位,我也要辞职离开事务所了。”      “离开也好,估计你们那个事务所也挺不了多久就要散伙了。”陈染低笑着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个星期,臣知墨最恨的内奸就会被揪出来的,到时候,你就安全了。”      “最好你说的是真的。”凯利挂了电话,还是心有余悸,她已经无暇想谁是内奸,只盼自己能安稳的熬过去。      ……      臣知墨按下手机,嘴角勾着冷笑。“看来,他还真是像咱们想的一样,想要看‘蟹蚌相争’然后‘渔翁得利’。”      “可他却忘了中国还有一句成语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冉冷冷道,微眯起来的眼睛聚着厉色。深入虎穴,焉得虎子。陈染以为:陈冉是蟹,臣知墨是蚌,自己是渔翁。其则不然,如果说陈冉是蝉,陈染是螳螂,那臣知墨就是黄雀。      这一局,是谁设计谁,还真说不准。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要转折了,大家可要抗住哦! 46 46、Part 46 谁是谁的局 ...   ——————————————————————————————————————————      黎诺诚来电话说小桥闹得厉害,非要去他们那边。陈冉无法,只能带着臣知墨去黎家,一是两人确定关系后他登了无数次臣家的门,可却没正式带臣知墨来拜访过黎诺诚。二则是安抚小桥,这个时候,他们真的无暇顾及这个孩子,孩子在黎家更妥帖一些。      到了黎家,黎诺诚的夫人王莹已经备好了晚餐,见小两口提着礼物进了门,欢欢喜喜的迎上去,虽然臣知墨年纪长,可二人在一起看上去仍旧是异常的般配,王莹心下安慰,想着自己那个薄命的小姑子也可以安心了。      臣知墨看着欢喜迎上来的王莹还没开口就红了眼眶,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敢贸贸然开口了。侧头示意陈冉,陈冉笑了笑,自家舅妈是个情感细致的女人,这会儿怕是又想到了母亲。松开知墨,上前一把揽住王莹,嬉皮笑脸的道:“舅妈,才几天没见而已,也不用想我想的掉眼泪呀!”      “一边去,一天到晚没个正经。”王莹摸摸眼角的泪,推他一把,拉过臣知墨,“我是见到知墨欢喜的,知墨你别在意,我呀是想我冉冉以后有你照顾,我那个小姑子也就安息了。来来,快进来,咱们吃饭。”      王莹待陈冉真真的像亲生儿子一样,该说说该骂骂,疼爱也一丝不差。不刻意宠溺,也不苛求,陈冉自然也视这个舅妈像妈妈一样。      黎诺诚听见声音才从书房下了楼,黎珂跟小桥跟在后面。小桥一见臣知墨,小脸一亮,从楼上就跑了下来,叫着“妈咪”猛的扑进她怀里。“妈咪,小桥都想你了。你答应过,要带着我去水上乐园的,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原来,小家伙还惦记这点事呢!      “妈咪当然没忘,只不过妈咪最近有点忙,这样好不好,咱们把水上乐园之旅退后一些日子,然后升级成迪斯尼乐园之旅好不好?”      “迪斯尼?”小桥眼睛一亮,幼稚园里有一个小朋友去过,跟他们显摆好久呢。“是香港的那个迪斯尼吗?”他记得小朋友说的迪斯尼是在香港的。      “小桥想去香港的咱们就去香港的。”臣知墨笑着应。      “哦,太棒了。”小桥高兴的跳起来,不断地欢呼,“妈咪最好了。”      黎珂看着,冷哼一声,“小白眼狼。”      陈冉没忍住笑出声,黎诺诚瞪他一眼才硬憋回去,王莹则瞪了女儿一眼,让她别在知墨面前小家气。小桥跟知墨亲,以后才好相处。      “知墨,别惯着小桥,这孩子都被我们宠坏了。”王莹笑着道,话里却是指点着她。      臣知墨哪里听不出,抱起孩子,与他顶顶额头,“舅妈,您放心,该说的我自然会说,他叫我妈咪就是我儿子。”      这话听得众人都放了心,陈冉微微笑着,“快吃饭吧,我都饿了。”      “哎呦,我一说起话就忘了吃饭这茬,快,小桥跟知墨都该饿了。知墨,快,咱们吃饭,边吃边聊。”王莹热情的招呼着。      黎诺诚并不是话多的人,一顿晚餐,全听小桥唧唧咋咋说着俏皮话逗得大家发笑。饭后,臣知墨跟陈冉被黎诺诚叫到了书房,王莹跟黎珂哄着小桥去洗澡。      “那边已经开始动了,局势瞬息万变,我担心……”黎诺诚忧心忡忡,自然是不放心陈冉的。      这一次是赌命的,谁都不能保证谁是安全的,就算似乎站在局外,可已经被牵连其中的黎珂跟方程都是一样。如果陈染狗急跳墙,真的四处乱咬,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保护好自己。      “舅舅,小桥就交给你们了。”陈冉说的尽量轻松,可谁都知道,一旦失败,这句就是托孤了。      黎诺诚张了张嘴,可话在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重重的点点头然后看向臣知墨,“我把陈冉就交给你了。”      “舅舅放心。”四个字,臣知墨咬的极重。      黎诺诚稍稍有些激动,点着头,道:“好,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苍天有眼,一定会护你们周全。”      “舅舅,律协那边?”陈冉依旧有些担心。      黎诺诚叹口气,“乔晨是把证据直接送到邵秦更手中的,这次大选,只余我与邵秦更竞争,被他抓了知墨的把柄,怕是也很难解决。”      “那知墨的执照会不会被吊销?”      “不好说,若真的定案,坐牢都是有可能的。”黎诺诚略带沉重。      陈冉的心狠狠一揪,臣知墨却皱眉问:“邵秦更是不是邵景亮的儿子?”      “是呀,你怎么知道?”也难怪黎诺诚疑惑,邵景亮不是什么高官,一般人是不认识的,可臣知墨竟叫出他的全名。      臣知墨一笑,看来老天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邵景亮虽说是斗民一个,可他的堂哥却是军区响当当的人物邵将军。我妹夫正好是这位邵将军的小儿子。”事情还真巧,乔晨竟是把证据送到了邵非凡的堂兄手上。      看来老天爷还是长了眼的。      摸清了律协那边谁做主,陈冉就放了心。虽说不担心律协,可二人进了事务所依旧要做出满怀心事的样。事务所尚品是参股的,发生这么大的事,自然有人去通知他。所以臣知墨看见坐在她办公室等候的尚品丝毫不意外。      “打算怎么办?”      “凉拌。”      “知墨。”尚品皱着眉重重叫她一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玩笑。”      臣知墨笑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尚品,有些事是拦都拦不住的,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揪出内奸,一个律协,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了?”      “他们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媒体呢?你有没有想过媒体知道后,对臣家对尚家的影响?”这一声连门口的莉莉安都听到了。      臣知墨表情有些震惊,眼泪几乎含在眼圈里,硬硬憋红了眼眶。“臣家?尚家?原来你关心的只是这些,根本不是我臣知墨?”      尚品自觉失言,想要挽回张嘴欲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对不起,知墨。”      “不需要,我从来都没需要过你的‘对不起’。”臣知墨咬着牙道。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严,百叶窗也没有拉上,所以尚品跟臣知墨的争吵全然在落在事务所所有人的眼里。聪明的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好戏的一个劲的往办公室张望,善心的则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陈冉。      陈冉紧紧握着拳,犹如坐针毡一般,他站起身,快步走进办公室,不忘将门带上。面色绝对谈不上好。陈冉一走,众人边低声谈论开来,“臣律师是不是还喜欢尚总呀?”   “有可能,她跟尚品那点事,谁不知道呀。”   “里面会不会动手呀?”   “我看有可能。一会儿真动手,记得保护咱们宠妃。”   “恩恩,宠妃好可怜……”   “@#¥%……&。”      不过,办公室内一触即发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陈冉的进门而催化,反而得到了缓解。他走到臣知墨身边,安抚的握着她的手,“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别的都没用了,咱们就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知墨,你别稚气,尚品说的没错,这一次你的确是失策了。”陈冉这边各打五十大板,让两人都平复了怒气。面色也缓解了一些,三人安坐,开始磋商解决的办法。      外面的人看傻了眼,无一不对着陈宠妃竖起大拇哥,丫的,宠妃就是宠妃,这都能忍,这都能安抚。      三个人在办公室内一直谈了近一个半个小时,期间,凯利去了一次厕所,然后就埋头整理文件。九点半,臣知墨跟陈冉送尚品出门,走到综合办公区众人起身跟小老板道别。      臣知墨刚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她示意尚品等她一下,说声“sorry”接了电话。      尚品看着她听着手机越发苍白的脸隐隐担忧,而当臣知墨将手机掉在地上,用几乎碎了毒一样的眼神瞪视着陈冉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啪!”安静的事务所被响亮的巴掌声瞬时打破,不仅被打的陈冉一脸无措,连尚品都是瞪圆了眼,快速横到二人中间,“知墨,你真是干什么?”      “干什么?”臣知墨的声音已经是发抖的了,一身杀气,才真是吓人。“陈冉,在我还存有理智的时候请你离开的视线,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      ——————————————————————————————————————————       作者有话要说:大虐来临了~~~~~~~~你们想要多虐呢~~~~~~~局中局,谜中谜,谜底一点点掀开~~~~~ 47 47、Part 47 我恨我爱你 ...   ——————————————————————————————————————————      “陈冉,在我还存有理智的时候请你离开的视线,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      陈冉被打的整个人愣住,耳朵嗡嗡直响。      一众人都吓傻了,尚品也是过了几秒才上前拦在二人之间,“知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臣知墨的声音已经气得发抖,脸上的表情已经狰狞,她抬起手,颤抖的指着陈冉,再开口,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你应该问的是他要做什么?陈冉你……”      “啊……”臣知墨话音未落,莉莉安竟尖叫出声。      尚品不耐的皱着眉看过去,莉莉安眼角已然抽动,她什么都来不及做,桌上的电脑屏幕中的画面已经在众人面前播放出来。      “哦……冉,再重一点……恩,冉……”画面上的乔晨满脸的满足之色,欲望的潮红布满全身。而压在她身上满足他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冉。虽然视频已经做了马赛克,可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依旧的触目惊心。      臣知墨想到乔晨那得意的笑,还有告诉她的那些话,真真是一把尖刀,不断的插着心脏。      “臣知墨,你的犯罪证据是我送去律协的,想知道我怎么得到的吗?告诉你,就是你最亲爱的未婚夫送给我的。男人,不过是感官动物,上了床管他要什么,他都会给。不过,律协的证据只是一个小礼物,更大的礼物随后就到,算是我送你的订婚礼,哈哈哈哈……”      原来,这世上有一种疼痛叫作——生不如死。      陈冉看着视频,眼睛瞪的几乎要渗出血来。“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痴痴念着。      尚品快步走过去,重重将电脑砸在地上。莉莉安“啊”一声跳起来。臣知墨站在原地,眼泪不断的掉,整个人都簌簌发抖。所有人,包括尚品,都不曾见过这样的臣知墨。她像是一只被剥去壳的蚌,没有坚硬的保护,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翻身猛的给陈冉一拳,陈冉毫无防备,整个人几乎被打飞。尚品阴寒的指着他,眼神又如利剑,“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莉莉安,叫保安,把他给我打出去。”      莉莉安自然不敢怠慢,立马联络保安,保安快速将陈冉扯出去,可陈冉拼命挣扎,不断叫嚷:“知墨,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尚品抱住臣知墨,想要安抚她,可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更紧的抱着她。      “尚品,让他走,求你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她颤抖着断断续续的说。      “好。”尚品示意莉莉安来扶住臣知墨,转身看着保安,“我说打出去,你们听不懂吗?”      保安这次不得不动手,掏出警棍,推搡的陈冉,将他弄出事务所。当陈冉被推到门口的时候,只听莉莉安尖叫着:“臣律师晕倒了……”      ……      臣知墨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尚品的怀里。“知墨,知墨……”尚品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满是紧张跟心疼。      臣知墨感觉胸口沉甸甸的闷疼,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她看着尚品,轻启嘴唇,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尚品听不清,只能低□子,贴在她唇边,当听见那句话的时候,一阵鼻酸。      她说:“小怪兽,我疼。”      “我知道,不怕,我在,妞妞,小怪兽在你身边,谁都不能欺负你。”尚品叫着她的小名,不知觉的哽咽。      片刻,怀里的人儿终于发出呜咽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大,尚品抱着她越来越紧。      从五岁他们就在一处玩,哪怕是小娃娃的时候,臣知墨都不曾这样哭过。她永远骄傲着,在大院里挥着马鞭,指挥着那些比她还大的孩子东跑西逛,闯了祸,她机灵知道躲到哪里避着,知道谁会护着。再大一些,别的孩子玩玩具枪,她已经跟着老爷子去打靶场玩真枪实弹,他记得臣子被绑架的时候,是臣知墨开枪射中了绑匪。爷爷不止一次的赞她,说她若是男子,不管走那条路,都是豪杰,与之相勃的人就是浩劫。可此刻,这个在他怀里哭的不能自抑的女子,跟他所认识的臣知墨竟无法重合在一起。      尚品感觉自己被紧紧勒住,他以为这些年他所做的已经很好,其实,这些年他从未为臣知墨做过什么,因为他根本就不知,就算她再坚强再聪明再有野心与壮志,她都是个女人,一个希望被呵护,被抱着,被保护的女人。      “知墨,你要坚强。”      回应他的只有她的哭声。      有些时候,不是她不坚强,而是无法坚强。      ……      “我没事,不需要检查。”臣知墨虚弱的靠在床上,拒绝张医生的检查。      尚品微微蹙眉,“知墨,听话,你刚刚晕倒了。”      “我只是有些疲倦,真的没事,让我睡一觉就好。”她撇过头,态度坚决。      尚品无奈,只能先送张医生离开。再回到房间,手里端着一杯热水。“张医生说有可能是低血糖,先喝一杯糖水,明天我让家里阿姨给你炖一些补品。这个时候,你若是倒了,没人能控制全局。”      臣知墨点点头,接过水杯的手还是抖的。      尚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走出房间却接电话。      此刻的胡小涂刚刚逛完街,站在自家门口给尚品打电话,“你怎么还没回家。”一开口,已然是质问的口气。      “知墨出了点事,我在她的公寓陪她。”      “你在她的公寓?”胡小涂的声音尖锐的传出,手里的购物袋被丢在地上,她也不管是在外面,对着电话就是大吼:“你立即回家,我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必须马上回来。”      “小糊涂。”      “尚品,你要是现在不回来,这辈子都不用回来了。”手机被重重的丢出去砸在道边的花坛上,胡小涂不理会地上的购物袋,气冲冲的进了门。      不远处的一辆车内,一个男人正拿着摄像机将一切都拍了下来。      尚品看着被挂了的电话,眼神暗了一下,再回身进屋,臣知墨竟下了地,只见她站在窗前,轻轻挑起窗帘的一条缝,静静的注视着楼下。尚品走过去,臣知墨豁然转身,猛的将他抱住,一个旋步,二人像是亲热的过激一般将窗帘扯下,臣知墨抵在窗户上,被拉过去的尚品眼眸一黯,楼下某一处,一闪一闪的。他嘴角低沉,一偏头嘴唇抵在她的耳边,“小糊涂的戏已经演完,那边有没有消息。”      臣知墨搂住他的脖颈,不知是不是大哭的原因,身体异常的无力,小腹一下下的坠疼,“还没有,我有点脱力,你带着我到床上去,然后闭灯。”      “好。”尚品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快速的上了床,臣知墨用遥控器将屋内的灯全部熄灭。过了大概五分钟,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臣知墨看着号码,眼眸一沉,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臣子的声音,“姐夫被绑走了,专业的绑匪,估计是要连夜去景城。我们要不要派人跟着?”      “不用,陈染狡猾多疑,他找了专业的绑匪就是怕有人跟着,你们若是跟着,就真的打草惊蛇了。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轻举妄动。”她干脆的下了命令,然后挂下电话。      略一思索,又拿起电话,打给臣子的助手安迪。“明天开始,给我全程搜陈冉,黑道挂牌悬赏,要捉活的。”      手机的屏幕暗下来,屋内瞬时变得黑暗。尚品略微坐起身,担心的问她,“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张医生。”      臣知墨闭着眼摇摇头,身子缩成虾米状,小腹一坠一坠的疼,像是要来月经一样。“我睡一会儿,你去客房吧。”      “等你睡了我再去。”尚品看着她,无声的叹一口气。臣知墨真的睡着了,不过眉头一直皱着,一只手放在小腹上,脸色依旧苍白。      尚品给她掖掖被角才离开,回到客房,立即给家里打了电话。      胡小涂一直侯在电话边上,铃声一响就接了起来。“小怪兽,姐怎么样了?”      “不太好,大哭一场,还晕了过去。”      “啊?”胡小涂有些不敢置信,她甚至无法想象臣知墨大哭的样子。“姐一定很爱他。”      “恩。”尚品轻声道,“小糊涂,等知墨的事过去了,咱们要个孩子吧。”      “好。”虽然知道尚品看不见,可她还是边说边点头,人往往都是看见别人的不幸,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幸福。      ——————————————————————————————————————————       48 48、Part 48 画地亦为牢 ...   ——————————————————————————————————————————      臣知墨这一夜过的可以算的上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夜晚中第二名,噩梦一个跟着一个,她梦见满身是血的陈冉喊着她的名字,还梦见一个孩子叫着她“妈咪”却被人强硬的扯走。她是喊着陈冉的名字惊醒的,天空露白,尚品趴在床边,她恍然几秒,昨晚所经历的一切才回到大脑表层。      她一动,尚品就也醒了,先是伸手试试她的温度,见温度退了,才输出一口气。“收拾一下,咱们去医院。”      臣知墨皱眉,“不去。”      “你昨晚发烧了,必须去。”尚品的额上挤出一个“川”字。臣知墨知道,就算自己在反对,他也会拖着她去。不再争辩,慢吞吞的去浴室换衣服。      尚品又给小糊涂打了电话,小糊涂还在半梦半醒,迷糊糊的说自己今天要去爸妈家闹一下。尚品笑了笑,说了几句逗她的话才放了电话。一想爸妈被胡小涂闹的场面,又皱起眉,那边看来还得费一番的唇舌解释才行。      臣知墨收拾好,尚品揽着她出了门,两个人都戴着墨镜,神色不明。车子开去医院,一路都有人跟着。臣知墨看着倒镜,嘴角抿的紧紧的。      “下一步怎么做?”      “臣知墨被人耍了,不报仇就不是她的风格了。”她冷冷的道。      尚品还是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这些日子,他可是都听着胡小涂的指挥。“陈冉现在在何处?”      “景城。”      那就是在陈染手中了,“如何报仇?”      臣知墨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自然是找到人才能报仇,他毁了我的生活,我必将摧毁他一切,才是臣知墨的风格。”      尚品不再发问,因为他知道,这一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好臣知墨的棋子,因为下棋的人是臣知墨。      ……      景城。      陈冉被一盆冷水泼醒,他睁开眼四处看去,自己被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屋子里,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跟一个空荡荡的卫生间,卫生间甚至连门都没有。      陈染在四个黑衣人的陪同下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地上的他,眼神满是鄙夷。      一沓文件丢在他的脚边,陈染开口,“签了它,我放了你。”      是股权让渡书。陈冉看着文件,哈哈哈的笑起来。再看向陈染,同是一副鄙夷的样子,“你做梦。”他一字一顿的说,说罢,又笑了起来,笑完后,接着道:“你利用乔晨陷害我,现在臣知墨一定狠毒了我,你放我出去也是死,留在这里也是死,同样是死,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痛快?”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陈染一挥手,两个黑衣人已经上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陈冉捂着被重重提到的胃部,却丝毫不肯妥协。“就这么几下吗?哈哈,哥,这几下远远跟当年戒毒的时候所遭受的痛苦没有办法比,连那种苦我都忍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哼,是吗?那咱们就靠,看谁先死好了?”陈染拂袖而去,脸色更阴冷。“看住他,先饿他三天。”      “是,陈先生。”      陈染走出地下室,回到大厅,乔晨迎上来,“染,他签了吗?”      陈染揽住她的肩头,“哪有那么容易,乔晨,三天后你去劝说他,不惜任何办法,一定要他尽快签了。”此人不除不快,等他签了字,一定不能留活口。      乔晨的眼眸闪了又闪,温柔的看着陈染的侧脸,点着头答应,似有喜悦。“染,咱们婚礼结束后,去巴黎度蜜月好不好?”      陈染松开她,站起身,不耐的回答:“等你让他签了字再说。我去公司了,你不要乱跑,饿他三天再去劝他签字。”      “染……”乔晨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快步追出去,只不过,陈染已经上了车。      乔晨紧紧的握着拳,眼里一丝迷离。她一定要让陈冉签字,一定要。      陈染回到陈氏,助理已经在等他,“陈总,G市黑道那边已经下了悬赏通缉陈冉,据说臣家老爷子大发雷霆,要活捉陈冉。”      “很好。”      助理将文件袋递过去,“更好的还在这里面,尚品昨晚在臣知墨公寓安慰她,不过安慰的方法很有意思,激情的有点过头。”      陈染打开文件袋,里面全是臣知墨跟尚品在窗台前激情的照片,两个人的衣衫虽说整齐,可那缠绵的姿态已经告诉看照片的人接下去二人要做什么。看来老天都站在他这边,如果尚家臣家闹开了,臣知墨就更加恨毒陈冉,那他也就更加没有后顾之忧了。      “Good,这么精彩的照片咱们自己看多没意思,将它们邮给尚太太,还有尚品的母亲。”      “是。”助理拿着照片退出去,陈染的秘书栎阳进了办公室。栎阳是陈染律师的女儿,当年陈染能假冒父亲签名拿到陈氏的大权全靠栎阳。他早就许了栎阳一个未来,跟一个陈夫人的位置。      栎阳不是那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小女人,她有很大的野心,不过她也不否认自己的确对陈染动心了。所以,当她偶然得知陈染软禁自己的父亲要得到陈氏的时候,果断的做出了决定,男人跟权利,她都要。      陈染冲她招招手,栎阳走到他身前,手被一拉,人就坐进了他的怀里。陈染的大手伸进她的短裙里,摸着她腿根最细嫩的肉。栎阳柔媚的笑了笑,这个男人,有着很强的性|欲,不管是兴奋或者暴怒,都喜欢用性来发泄情绪。看着他嘴边那抹习惯性的冷笑,她知道,今天的他很高兴。      起身,抬腿,跨坐在他的身上,小手滑进他的衬衫,在他肌肉线条上来回的抚摸,小嘴像是小蛇吐信一样在他的颈间游走。她,早就知道要如何用身体取悦他。      栎阳的裙子早就被撂到了腰间,真丝的衬衫已经陈染扯开,胸前的两团细嫩的肉,在他的胸口一下下的蹭着。她吻上他的唇,舌尖勾着他,小手解开他的腰带,握住那个已经雄|壮的凶器。      陈染端起她的腰肢,她扶着他的对准自己的湿润,“噗”的暧昧一声伴着两个人满足的轻吟。栎阳上下起伏着,额上已经有了薄汗,打花了妆容,此刻的她与平日那个精明的女人完全不同。      陈染喜欢她这样,不矫揉造作,聪明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淑女,什么时候该像个荡|妇。她虽不及乔晨美,可也是别有风情。想起乔晨,陈染皱了皱眉,那个女人要如何处理也是一个问题。      栎阳感受到他的不用心,花蕊用力一缩,紧紧的吸着他,将一边的高耸送进他的嘴里,抱着他的头,用力的耸动。陈染被她挑起兴致,抱着她站起身,转身将她抵在办公桌上,扛起她的腿,快速大力的进进出出,听着栎阳不可抑制的大叫,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白浊喷射而出,陈染并不留恋她身体的余韵,抽出身子,用纸巾擦拭。栎阳却有些不舍,见他已经整理衣衫,并没有要再来一次的意思,有些不满的从桌子上下来,也不管是办公室,退了全部衣衫,贴上他。“我还要。”      “小|欲|女,晚上再给你,先说正事。”      栎阳脸一红,却知道进退,冲他魅惑的一笑,进了他的休息室,换一身新衣。再出来,已经又回到妆容紧致的她,好似刚刚那个在办公室内□的女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陈氏最近的股价升幅有些异常,你让张部长多多注意。”陈染吩咐着。      “我已经问过张部长了,他说升幅还在正常范围之内,并没有大买家,可能是因为咱们与方氏签约的消息传了出去,才会引致股价上升。”      “正常就好。不过,还是让那边多盯着点,这时候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我知道。”栎阳记下来,眉眼一挑,合上公事本,“我父亲去看了陈叔叔,他依旧不肯更改遗嘱。染,你有没有想过,将陈氏卖出去?”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走那一步。”陈染眼神一黯。      栎阳蹙蹙眉,她也知道掏空陈氏不是什么光明手段,会被人诟病,可一旦老爷子闭了眼,那他们可就要眼睁睁看着陈染那个什么弟弟跟他儿子拿走一大半的陈氏。“染,当初的代理权,咱们都已经伪造了签名,再伪造一次,直接将陈氏易主,你拿着钱可以创造自己的事业。”      “栎阳,不要再说了,陈氏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出去吧。”陈染沉了脸。      栎阳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喜怒不定,也习以为常看他变脸,她小脸一绷,也不高兴起来。看他一眼,心下含恨,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八成是刚从乔晨那个贱|货那边回来,她刚才一闻他身上的香水味就猜到了。咱们走着瞧,没有她爸,他以为自己能独揽陈氏。至于乔晨那个贱|货,早晚她要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栎阳拎着本子离开办公室,重重的关门声,似在告诉陈染,她不高兴了。陈染不以为意,他利用女人,却从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哪怕是年少的恋人,也都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手中的钢笔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不可否认,陈染对栎阳的提议,动心了。如果老爷子跟陈冉都不肯签字,那就别怪他不仁不义,直接掏空陈氏。      ——————————————————————————————————————————       49 49、Part 49 胡小涂大闹 ...   ——————————————————————————————————————————      “你说什么?”尚品不敢置信的看着医生。      医生理解他的激动,可这种事谁都不想。“臣小姐已经怀孕两周,不过是宫外孕,必须尽快停止妊娠反应,不然就会有危险。”      “没有别的办法吗?”      医生摇头,“尚先生,你要尽快做决定。”      尚品走出办公室,站在臣知墨病房门口,看着她对着电话快速的下着命令,此刻真的开始怨恨。老天,你怎么忍心在这种时候,给她这样的噩耗。      臣知墨侧头看见尚品,又吩咐了几句,才放了电话。“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没事吧!我只是这几日没睡好,情绪波动太大而已,咱们走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知墨。”尚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检查结果。      臣知墨蹙起眉头,不解他的表情为什么是这般模样,莫非自己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似乎不太可能,公司每半年都会给员工体检,自己的健康她清楚的很。      “知墨,咱们不能回家,我去给你办住院手续。”      “为什么?”      “你……怀孕了。”尚品看着臣知墨眼里闪过的惊喜,不得不狠心的快速说出来,“不过是宫外孕,要尽快结束妊娠。”      “你说什么?”臣知墨整个人被定住,脸上的那种表情,几乎要淹没尚品,让他的心狠狠被揪起。      尚品刚要张嘴安慰她,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母亲的来电,“妈……”      “尚品,你给我立即滚回家。”夏歆佑严厉的声音连臣知墨都听到了,谁都知道,夏歆佑是个温柔的女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子女,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而此刻让尚品滚回家,可见事态的严重。      “一定是陈染行动了,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昨晚的照片,不过二十四小时就送到了尚家,怕是小糊涂手里也有一份。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臣知墨瞬时冷静的吓人。      尚品隐隐担心,可此时他必须回家。“你不要离开医院,我晚上过来接你,咱们再谈。”看着臣知墨点头,他才离开医院,回了尚家。      果不其然,屋子里散落一地的照片,主角正是他跟臣知墨。      尚湛北跟夏歆佑都是铁青着脸,尚心在一边安慰着胡小涂,孩子们都被邵非凡安排在楼上。      “你要怎么解释?”尚湛北不满的开口。      尚品冷着脸,无话可说。      胡小涂看着他的样子,猛的跳起来,“好,尚品,你真好。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跟臣知墨都后悔的。”胡小涂说完,就大哭的跑了出去。      夏歆佑上前就给了儿子一巴掌,叫着尚心,追着小糊涂而去。      尚品捂着脸,重重的叹口气。尚湛北知道内情,可此时,什么都不能说,拍拍他肩头,“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的尚品是有苦难言,不仅不能言,还得当个被人唾弃的陈世美。这时候,尚品总算是知道臣知墨为什么这一局不直接找他,反而绕个弯子由小糊涂那边来控制他这枚棋子。试想一下,他若事前就知道自己扮演的是被人唾弃的陈世美,自然不会轻易同意。      聪明如此。      尚品顾不得家里鸡飞狗跳,快速的折回医院。不过回到医院,已经人去房空,他抓了一个护士,“人呢?”      “已经走了。”      尚品攥紧拳头,气得狠狠骂一句脏话。      ……      臣知墨坐在公寓里,小手搭在小腹上,由心底发出一种悲凉。      孩子,她竟真的有了孩子。      “宝贝,对不起,妈咪对不起你。”哽咽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里,继而,是一声近乎尖叫的哀鸣。      ……      陈冉猛然惊醒,心脏的位置遽然的疼痛让他紧缩身子。他爬起来,拼命的敲打着房门,不祥的预感,凝聚在心。      “叫嚷什么叫嚷?”黑衣人推开门,极为不满,一脚就踹开了门口的陈冉。      他咳出一口血,胸口疼的厉害,加上三日未进食,眼里满是金星。“我要见陈染,让他来见我。”      黑衣人听罢,退出去,锁好门。      几分钟后,门又被打开,不过进门的却不是陈染。      乔晨端着米粥,看着狼狈的陈冉,脸上依旧保持着一抹淡笑。那笑容美丽如旧,在陈冉眼中,越发的讽刺。他现在已经无法将乔晨与最初与他相识的那个女孩重叠在一起,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乔晨将米粥递给他,“吃一些你才有力气。”      陈冉一笑,端起碗就吃,他要活下去,还有人在等他。      乔晨见他吃了,心下欢喜,依旧一副关心的模样,“阿冉,签字吧。你不签字,你哥哥是不会放过去你的,只要你签了字,我保证你可以平安离开这里,你可以过新的生活。”      “要我签字,可以呀。你先告诉我我爸爸在哪里?”      “我不知道。”乔晨低喃,眉头微蹙,“不过你签了字,染一定会告诉你的。”      陈冉笑起来,这种话只能去骗三岁小孩。只怕签了字,下一秒就去见了阎王。“那你们先放了我,再让我跟爸爸团圆,我就签字。”      “染不会相信你的。”      “同样,我也不信他。”陈冉喝下最后一口粥,丢了碗,就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乔晨。“乔晨,你别傻了。”      ……      “你必须去医院,立即手术。”尚品看着臣知墨,又一次重复说过无数遍的话。臣知墨却好似没听见一样,置之不理。      尚品已经有些抓狂,宫外孕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会要了人命,还是一尸两命。“知墨,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      臣知墨终于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她看向尚品,目光竟已经不似早晨那般的难过无助,她嘴角一弯,冷然却清明。“我会做手术,只不过,我的孩子要死也要死的有价值。”      尚品皱眉,臣知墨眯起眼,“小糊涂后天就会开始肆意的收购陈氏,也会开始与陈染联络,引他入局。而你要做的就是积极的挽回她的心,让她在跟陈染交易前改变心意。”她顿了顿,并不解释这么做的用意,可眼里的光令人颤栗发寒。“明天,让咱们三人来一个偶遇。”      ……      “乔晨,如果陈染真的爱你,当初就不会把你送上我的床,更不会让你爬上我父亲的床。你在他眼里,就是一枚可以被肆意利用的棋子,他从来没有爱过你,没有珍惜过你,更没有想过娶你。你别傻了,为他像一个妓|女一样过着穿梭在各种男人间的日子,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脏了吧。你以为他会一丝一毫的不嫌弃你吗?何必自欺欺人,白日做梦。”      乔晨捂住耳朵,眼神已经迷乱。      陈冉站起身,步步逼近,“这些年,你真的以为他就只有你一个女人吗?知道他如何弄到我爸爸的委托书吗?你不妨去问问栎律师,问问他陈染有没有许给他女儿一个陈夫人的位置。”      “你说谎,染答应过我,他会娶我的,他娶的只能是我。”乔晨大叫着。      “栎阳是陈染的秘书,日日相见,你以为他们就那么单纯。乔晨,你不是傻子,自己男人有没有别的女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不,你是骗子,你是骗子……你疯了,疯了的是你……”乔晨疯了一样的跑出去。      陈冉冷眼看着,疯了的是谁,任谁都看的到。乔晨为爱而疯,泯灭了人性。陈染为金钱而疯,丧失了良知。而他,的确也疯过,可现在他醒了,真正的醒了。      知墨,我一定要活着走出去,余生,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花花多,某莹明天就会抽风更新,并且伴有惊喜哦! 50 50、Part 50 意外中意外 ...   ——————————————————————————————————————————      臣知墨仰在床上,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安眠。肚子里还未成形的宝宝丝毫没有动静,可是放在腹部的手却似乎能感受到宝宝的温度。她是那么的温暖,脑海里勾勒着她可爱的模样,灵动的眼睛,小巧的鼻子跟嘴巴,依依呀呀的哭着。不知为何,她有预感,肚子里一定是个女孩,是陈冉喜欢的女儿。      只要一想到她的女儿即将离开自己,臣知墨就感觉身体上有一种撕裂的痛,痛入心扉。      臣知书端着牛奶走进卧室,看见的便是自己坚强的姐姐犹如婴儿般蜷曲着身体躺在床上,她睁着空洞的眼,眼里蓄满了悲伤。      “姐。”他亦然鼻酸。      臣知墨听见声音,瞬时坐了起来,表情也冷下来。臣知书看着她的掩饰,心里越发的心疼。这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陈冉的拥抱,可陈冉此刻还不知在遭受什么。牛奶递到她的手里,“喝了吧,喝完了早些歇息。”      “臣子,我进医院后,立即展开收购计划,势必要赶在胡小涂暴露前,将陈氏的股票大量买进,让陈染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我知道,可是姐,为什么你跟小糊涂都同时收购陈氏呢?这样不会让陈染怀疑吗?”臣知书始终搞不懂。      臣知墨冷笑,“陈染那个人多疑的很,就算他亲自设计我跟陈冉分开,也会留有心眼。我因恨要折磨陈冉,胡小涂是为了尚品故意跟我对着干,我们关系破裂,陈染那只狐狸才会信我们。最后,不管他选择跟谁合作,入了谁的陷阱都是死路一条。釜底抽薪,才能一举歼灭,不留活口。”      她是一丝退路都没有给陈染留下的,一样也没有给自己跟陈冉留任何的退路。欲将取之,必先予之。感情、事业乃至尚臣两家的关系全部都轻易的让陈染破坏,给了他这么多的甜头,就注定最后他要吃苦头。      臣家人的宗旨: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吃亏。      第二日。      臣知墨一脸倦容,脸色苍白的令人心痛。离开臣家的时候,臣爸低低叹口气,说不上是心疼女儿还是感叹。不过臣知墨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作为父母,他们什么都不多说,只是默默地支持她。      臣知墨进了大厦,还未走到电梯,就听身后胡小涂的叫声。“臣知墨,你站住。”一回身,“啪”的一声,脸颊一热。散落一地的照片,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你不要脸,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胡小涂殷红着眼满是恨意。      两个女人的对峙,往往是引人眼球的。大厅瞬时聚集了很多人,尚品来的很快,他拨开人群,一把拉住胡小涂,“咱们回家说。”      胡小涂狠狠甩开他的手,“说什么,说你们如何上的床,还是说你尚品跟臣知墨如何的不要脸?尚品,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离婚两个字说出来,三个人的表情都变了。      “你疯了。”尚品咬着牙,“我不会离婚的。”      臣知墨身子一晃,脸色更加的苍白。      “我就要离婚,我已经给妈咪、爹地打了电话,妈咪很快就会回国,我妈咪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发誓,从今天起,臣知墨想要的一切,一切,我都会不惜任何手段的抢过来。尚品,我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离婚的。胡小涂,收回你的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大厅却是异常的安静,谁都不敢上前插话或者议论。      臣知墨的手捂住小腹,身子有些打晃,她看向尚品,低低的叫他一声。尚品全心都在胡小涂身上,根本没有听见,可胡小涂却听见了,她冷笑着,出其不意的上前,猛的推了臣知墨一下。      臣知墨重重倒下去,人群中发出唏嘘声。      胡小涂也吓一跳,可瞬时更加气愤,指着倒在地上的臣知墨,“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臣家大小姐的身手是如何厉害。”      “疼,尚品,疼……”臣知墨的脸色越发苍白,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叫着尚品的名字。尚品跟胡小涂终于觉察出不对,尚品立马蹲□。      “知墨,怎么了?”      “孩子,我的孩子,好疼……”臣知墨没等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尚品抱起臣知墨,大叫着“救护车”。胡小涂吓傻了,习惯性的叫尚品,却只换了一记狠狠的眼神跟一句“你不是要离婚吗?好,我成全你,知墨若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手术室      尚品站在门外,一脸的焦躁跟不安。臣知书赶到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先上前狠狠的给了尚品一拳,“我姐若是没事,什么都好说,我姐若是有事,我们臣家就要你们尚家一命偿一命。”      “臣子,这不是打架的地。”翁思恩紧紧的拉着丈夫,“哥,你先走好不好,一会儿爸妈就到了。”爸妈到了,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翁思恩一想就头大。上个月姐姐还欢欢喜喜的带着未婚夫回家,可瞬间就变了天,搅合到尚品的婚姻里,如今这又掉了孩子,这孩子是谁的她连想都不敢想。      尚品又看一眼手术室,只能暂时先离开。      当臣知墨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臣知书立马跟上,进了监护室,姐弟俩对视一眼,臣知书握着她的手,“姐,你放心,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臣知墨了然,安心的闭了眼。      护士进来赶人,臣知书走了出去。护士低头见病人无异常也离开监控室,人走静,臣知墨的眼角才滑下一滴眼泪。      宝贝,等一切都过去,你还愿意当我的女儿吗?      安眠的止疼剂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睡梦中,一个小女孩不断的叫着她妈妈。      “妈妈,你要快点好起来。”      “妈妈,我就在你身边。”      “妈妈,我爱你。”      ……      商场上风云变幻,很有可能你昨天还是富翁,今天就是乞丐。尚品的婚变,尚家臣家决裂,甚至连胡小涂娘家的严氏股价都出现震动。可这一切都远不及臣家不惜以本伤人的收购陈氏的决定。      陈染将报告狠狠的丢在地上,主管领导们吓的缩着脖子。“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臣家能在两天内买了这么多陈氏的股票。你们知不知道,如果他们恶意抛售,我们会被玩死。”      “老板,那是违规的,他们……”      “违规?臣家是什么出身,他们的规矩都是自己定的。”陈染气得发疯,怎么都想不通,臣家撒火怎么会撒在自己头上。臣知墨流产,应该跟胡小涂对着干才对。难道……陈染思绪混乱,就在要理出头绪的一瞬,栎阳敲了门。      “陈总,有一位胡小涂小姐想见你。”      “胡小涂?”她来做什么?“请她进来。”不管什么来意,他都要会会她,看她玩什么把戏。      胡小涂一身黑色连衣裙,带着几分傲慢的走进陈染办公室,“陈总,您好。”      “胡小姐,您好。不知胡小姐找陈某人有何事呢?”陈染眯着眼上下打量着这个刚刚遭遇婚变的女人。      胡小涂对于他的目光打心底厌恶却只能忍着,她镇定的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跟陈总谈生意。”      陈染笑了起来,“胡小姐要跟我谈什么生意呢?”      “我要陈氏,要买下陈氏。”      “什么?”陈染一怔。      胡小涂微微勾起嘴角,“开个价吧!”      “胡小姐可能对陈氏不太了解,陈氏是我父亲的基业,我根本没有权利去出售它。”陈染笑着解释,可胡小涂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直接打断。      “那是你们陈氏的事,我只知道,我要陈氏。”傲慢的语气加上微挑的眉眼,胡小涂倒是把一个跋扈的千金小姐扮演的活灵活现。      陈染见她不是玩笑,也认真起来。“那我能否问一句,胡小姐为何对陈氏感兴趣呢?”      “我对这个三流企业一点兴趣都没有。”胡小涂嫌弃的扫了眼陈染的办公室,讽刺的笑了笑,“我只是不想臣知墨得到她想要而已。她想要用陈氏将陈冉逼出来,我偏不如她愿,我就要护着陈冉平安,让她一辈子都报不了被背叛的仇。”      陈染的眉紧紧蹙在一起。      胡小涂转向他,“陈氏归谁我不管,那是你们陈家自己的事。臣知墨若是将陈氏搞垮,你们陈家半毛钱都得不到,倒不如将陈氏卖给我,我不会少你们一分钱。而且,你们重新立业,严氏、驰远集团包括HT集团都可以给予你们一定的帮助。”她妩媚的笑了笑,“陈总你应该知道我的背景,所以其中利弊你一定能想明白,好好考虑一下,我随时恭候您的好消息。”      胡小涂一走,栎阳就进了办公室。刚刚她在门口将胡小涂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如果陈染立业能够得到严氏的帮助,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呢!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染,卖了吧。”      “陈氏根本不是我的,我怎么卖。”陈染蹙着眉,他何尝不知这是个天大的馅饼落在头上。原只想陈冉跟臣知墨蟹蚌相争,他渔翁得利。没想到是尚家跟臣家蟹蚌相争,他这个渔翁的利益多的有些骇人。      “陈氏不是你的,你不是还当着家。”栎阳哼笑一声,“做了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只要在做一张委托书,那你就可以将陈氏卖了。这样就算陈叔叔死了,他的遗嘱是分陈氏的股份,而不是你陈染自己的股份。”      ——————————————————————————————————————————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说了,超过三十朵,我就再更新一章~~~~~~ 51 51、Part 51 步步立为营 ...   ——————————————————————————————————————————      “陈氏不是你的,你不是还当着家。”栎阳哼笑一声,“做了一次,就不怕第二次。只要在做一张委托书,那你就可以将陈氏卖了。这样就算陈叔叔死了,他的遗嘱是分陈氏的股份,而不是你陈染自己的股份。”      栎阳的话的确是打动了陈染,他漆黑的眸子更加的深,头略微低着,前前后后的想着。利益来的太容易也太多的时候,他总是觉得不对劲,可偏偏如何想都没有什么错处。      栎阳见他犹豫,嘴角一勾。妖娆的扭着身子绕过桌子站在他的身边,小手搭在他的肩头,俯□贴着他耳边央求,“染,答应胡小涂啦,咱们卖了陈氏,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那样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遗嘱,也不用在乎你那个弟弟了。”      “可是……”      “没有可是啦,这么大的馅饼落在你头上你都不要的话,岂不是太傻了。”栎阳焦急的推着他,“咱们一定要趁早将陈氏卖给胡小涂,你想呀,如果胡小涂跟尚品和好,那么很有可能就不会再跟臣知墨对着干了。那时候,咱们怕是会被臣家玩死,真的一穷二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臣家如狼似虎的要毁了陈氏,此时将陈氏变卖,的确是个脱险的好办法,如此看来,他也避开了吞并家私的嫌疑。陈染的嘴角缓慢的勾起来,也许真的是他的好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      抬手握住栎阳的手,柔细的肌肤在手掌中慢慢的摩挲。栎阳知道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更是喜不自禁且要坐进她怀里,却听见门口助理跟人争吵的声音。      “乔小姐,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小心我让你老板开除你。”乔晨说着,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小助理急忙跟上来,“乔小姐,您真的不能这么进去……”陈染拉开大门,冷眼看着乔晨跟助理。小助理一脸的无辜,“老板,我已经告诉乔小姐您跟栎秘书在谈事,可是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陈染冷声道,说完就回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栎阳,“我已经签完了,你拿去人事部吧。”      “是。”栎阳懒懒的答,看着乔晨的眼充满不屑。      乔晨看着栎阳胸口闷闷的,就在她从自己身边经过的瞬间,那熟悉的香味让她心尖一疼。她不会闻错的,陈染身上经常沾染的香味就是栎阳的香水味。莫非……栎阳离开办公室,陈染皱起眉,“我记得,我有说过,你不要随便来公司。”      乔晨嘴巴抿着,半天才开了口,“辞退她。”      “什么?”陈染没听懂。      “我说辞退你那个秘书,一身的狐媚味,看着就骚气冲天,我不要这种女人留在你身边,她会勾引你的。”乔晨快速的说着,一脸的妒忌跟恨意,似乎对栎阳已经恨毒了一般。她沉寂在自己的嫉妒情绪中,根本没注意到陈染眼里对她的厌恶,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染,你不能被那种女人勾引去,他们都是狐狸精,不是好人。你是我的,咱们就要结婚了,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去巴黎度蜜月……”      “够了。”陈染怒吼一声。      乔晨被吓的噤声,身子一颤,看着陈染眯着危险的眼,心下已经开始打鼓。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是吗!乔晨小步退后,眼里迷乱异常。      陈染看着她快速变化的表情,已经厌烦透了。“我明天就送你回英国。”      乔晨眼睛一瞪,“你说什么?”她拼命的摇着头。      “我说我要送你回英国,你看看你自己,简直像个疯子,这样的你也配当陈夫人吗?”陈染的质问像是一根火柴,瞬时点燃了乔晨疯狂的引线。      她疯了一样的扑向陈染,“我不走,我不去,我没疯,我没疯,医生说我已经好了,我已经康复了,真的,染,我没骗你,不信你问Dr.zhong,他可以给我作证我真的康复了,我不是神经病。”      “滚开。”陈染翻手甩开她,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乔晨,丝毫没有怜惜之意,这个疯女人他已经看够了。转身按下电话内线,“叫人送乔晨去医院。”      ……      臣知墨看着手机,铃声还未响起,她已经快速的接起来。“怎么样?”      胡小涂自信满满的声音传来,“我办事,你放心。”      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下,胡小涂的戏做得好,后面的事就可以省了不少的麻烦。陈冉已经被捉走十多天了,她必要加快进程才能确保他活着回来。      “计划执行第二步,小糊涂,喜欢直升机撒花瓣道歉,还是当众跪下道歉呢?”臣知墨难得露出笑意,多日苍白的脸也有了几分气色。“快选哦,当做我的谢礼。”      胡小涂在那边娇嗔一声,“姐,你好小气。用我家尚品给我当谢礼,你也真好意思说,我看你才应该去经商,让我家小怪兽去从政。”      “那他且不是变得更加古板,木头疙瘩一个,那时候你怕是又要叫嚷了。”      “才不会,不在你们面前我家小怪兽不知道多有情调多温柔。”小糊涂娇声声炫耀。      臣知墨笑意更浓,坏坏的道:“是吗?那我看来可以考虑一下不如顺势就把尚品拐走可好,也看看他在无人的时候怎么温柔怎么有情调……”      “啊,不可以,姐,你好坏!”胡小涂大叫着,孩子气十足,逗得她忍不住笑出声,那边却静了下来,“姐,好久没听见你笑了,听见你笑,真好。”低低的声音一下子就触动了心弦。      “小糊涂,谢谢你。”      “姐,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胡小涂深吸一口气,说出自己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我知道你为尚家臣家做了很多牺牲,甚至替尚品做了他应该做的事。这次,你让我帮你我真的好开心,这样子我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家里的一员,而不是永远被尚品保护的那一个。”      她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尤其是面对臣知墨这么优秀的女人。却不知,她的天真她的任性她的一切都曾是臣知墨最为羡慕的。      臣知墨弯着嘴角,心里因为有了信仰而坚定,也更加自信。“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始终都是家里的一员,你是我们的小妹妹跟尚心一样的小妹妹。”      “姐。”虽然两个人隔的很远,此刻这一声姐却将二人紧紧的拉在一起,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的微妙。      十几年的心结可能因为一句话一件小事就轻松的解开,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也只是一瞬间,没有道理可言,也没有理由去解释。      感情,才是最不讲理的一件事。      ……      乔晨再次睁开眼触目的满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床单的一角刺目的红色字迹让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我不是……”她摇着头情不自禁的呜呜哭着。大脑里,两个声音不断的争吵着。      “他是爱我的。”   “他爱你就不会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不,他爱我,他一直都是爱我一个人的。”   “别傻了,爱你,就不会把你像妓|女一样的丢给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还让你生下连你自己都分不清父亲是谁的孩子。”   “不是的,不是的……”   “别骗自己了,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啊……啊……”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乔晨捂着头,疯狂的大叫。      病房的门被打开,几个护士冲上来死死的按住她,手臂传来痛感,透明的液体注入体内,乔晨大力的挣脱着桎梏,可是力气越加的小,意识也越发的模糊,最后软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她隐约的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可欲追上去,那背影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抱住,她站在远处无声的哭泣。      睡梦中的自己,不再是疯狂的不能自己,她冷静的看着,看着陈染抱住栎阳,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缠绵在一起。      “看吧,这就是你心爱的男人,在你被当做疯子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他正抱着别的女人。”陈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      她依旧哭着,眼泪已经变成了红色。      “小乔,跟我去国外吧,我给你最富足的生活,只要你答应再不回国,永远都不让小冉知道咱们的事,我不想到老,还让儿子恨我一辈子。”场景变换,她看见几年前的自己乖巧的躺在老陈的怀里,那个把她当成小女孩的长辈。可她却诱惑了他,趁着他喝醉,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床,学着陈冉母亲的习惯跟动作,让他迷惑。      朦胧中她又看见陈冉捉奸时那种绝望的表情,似乎整个世界都毁了,这一次,她终于感同身受。      最后,梦境中出现婴孩的哭声,令她撕心裂肺的疼,这种疼她曾肆意忽略过,可是此刻再也无法忽略了。      再次睁开眼,乔晨的眼中,沉寂如水。      疯了这么久,该醒了。      ——————————————————————————————————————————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陈染做的太绝,早晚会有他后悔的一天! 谢谢大家的花花,希望某莹经常性抽风~~~ 52 52、Part 52 冰更寒于水 ...   ——————————————————————————————————————————      陈染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接到臣知墨的电话,对于臣知墨的手段他是早有耳闻的,所以更是小心翼翼。      臣知墨亲自来了景城,并且在景城观景台设宴邀请他。      陈染到的时候,臣知墨已经到了。一身艳红色的礼服,复古的立领样式,整个后背都是抠花的镂空设计,艳妆于身,自然是艳光四射。陈染看着,竟是晃了三分神色,这种女人,任谁都是有遐想的。      臣知墨端着红酒杯冷冷一笑,“陈总,请坐。”      “不知臣小姐约在下有何事呢?”陈染举杯。      “谈生意。”红色的酒映衬着她的妆容让整个人更加的妖艳。      “臣家正在恶意的收购我们陈氏的股票,我真不知臣小姐有何生意要跟我谈。”陈染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臣知墨看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有属于自己的魅力的,可惜,眼里的野心太大,这种人注定是养不熟的狼。比之陈染,陈冉也只能是一只小狐狸,虽说喜欢玩些小手段,却是没有恶意,更显可爱。      她敛了神色,冷冷的看着陈染,眉宇间微微蹙起,一副认真模样。“我要谈的正是陈氏的生意。我不喜欢拐弯抹角,陈总不介意我坦白一点吧。”      “请便。”      臣知墨讽刺的笑笑,对于陈染,除了厌恶之外,她表现不出别的情绪,索性就放开自己,更加真实。“我要陈氏,在所不惜。不过,如果陈总识时务,能送一个陈冉,我想我会在收购陈氏的时候做的让陈总不那么丢人。”      陈染嘴角勾起一边,笑容却是冷极。“不知臣小姐要怎么才能做得不让我丢人,又怎么知道我有能力送你一个陈冉!”      “陈总不用激动。”臣知墨端起酒杯,丝毫不在意陈染的态度,一副吃定了对方的样子,在气势上已经占了高峰。有时候,谈判谈的不仅仅是条件,还有气场。臣知墨是谁呀,论起气场无几人能及臣女王。“至于陈氏,一买一卖简单的很,既不失体面你又可以拿着钱重新创业。至于陈冉……”她冷冷一笑,遽然敛起情绪,“翻天覆地也找不到他的人,除非是有人把他藏了起来,黎家如今是自顾不暇,方家将要退婚,他连自己女儿都照顾不来,根本没时间去藏起来陈冉。那么,唯一有理由藏起他的就是你这个哥哥了。”      陈染并无意外臣知墨知道他是陈冉的哥哥,如果臣知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反而会疑心,此时,两个人都抛开了,他也就不再隐瞒,“既然臣小姐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应该知道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虽说谈不上水火不容,却也没有那么好关系去冒险将他藏起来得罪你们臣家。”      “你们的确不是水火不容,因为你们之间是将对方恨之入骨。”臣知墨起身道,微倾的身子让人有压迫感。      陈染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冷意更深,“何出此言?”      “自然是有证据我才会说,陈总不会不知道我是做什么吧。”她转身,背对陈染,看向观景台下的夜色。景城是个古城,街道的建筑全部都是复古的,石板路,青砖房,红灯笼。映着薄薄的雪,比之G的摩天大厦,这里自是别有风味,像是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带着一股含蓄的美。只是此时,她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欣赏,再转过身,好似已经沾染了窗外的寒气,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们父子三人围着一个乔晨,一个狼狈的被黎诺诚带回G市,一个下落不明,唯有你坐掌陈氏,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怕是只有清醒的那一个才知道。乔晨生下小桥,就立即被送往英国进行精神治疗,你陈大少身边可是从没有少过女人的。风光如斯,陈总都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陈染终于知道臣知墨的厉害之处,这个女人笑容背后的那种骇人气势,没见识过的人根本不会相信,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一直低估了她。“好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臣小姐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      “不如何。”臣知墨嘴角再次勾起,看来出底牌的时间到了。“只是想要陈总知道,我臣知墨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对于陈氏我是势在必得,没有商量的余地。至于陈冉,他个人的行为我不会迁怒于你,但是人你必须交出来,耍了我臣知墨,就应该付出他应付的代价。我们臣家人,恩必报,仇必清。陈冉毁了我的事业,那么我就毁了他整个陈家。”      “臣小姐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应该也知道胡小涂胡小姐也找了我,她也提出要收购陈氏,可陈氏毕竟是我父亲的基业,不可能我一个人说卖了就卖了……”      “可能。”臣知墨忽的打断他,眉宇间带着笃定。      陈染竟被她看的几分心虚,“臣小姐,不管怎样我也是陈家人。”      “你是吗?”臣知墨笑着反问,问的陈染表情聚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染的尾音已经发抖,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的。      “什么意思陈总需要问我吗?呵呵,陈总现在手上握着的权利是你父亲的,让我猜猜如果你父亲哪日不幸去世,我想他一定会把自己的产业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你这个……野种。”      “你胡说!”陈染瞪着眼站起身,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狼。      臣知墨却是丝毫不畏惧,反而绕过餐桌,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他的肩头,“我有没有胡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母亲虽是正室可偏偏不甘寂寞,忍受不了你父亲的冷漠,红杏出墙,跟自己的保镖滚上了床怀了你,还硬赖上是陈家的长子嫡孙,只是不巧的是你血型独特,而陈家根本没有这种的血型的人。”      “臣知墨,你到底要干什么?”陈染抓住她的手腕,却被臣知墨反手扭住,表情狰狞的看着她。      “我只是要陈冉跟陈氏,至于你们陈家自己的恩怨,我没心情管,也没有义务管,不过你若是不配合,就别怪我多管闲事了。”她警告着,松开手,回身坐到座位上。      陈染捂着手腕看着她,眼里带着戒备,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陈氏是我父亲的,不是我说卖就卖的。”      “哼,陈氏也不是你父亲交给你的,你现在不还是一样当家作主。台面后的事我不管你如何做,总之,我希望这个月内,我能成为陈氏的新主人,不然,我会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臣知墨喝干杯中酒,笑着起身,“我想陈总已经没心情用餐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咱们再聚,我等着陈总的好消息。”      臣知墨打开包房的门,侍者就快速将大衣递给她。穿好大衣,她回眸笑了笑,“陈总,再会了。”说罢,轻笑着离去。      陈染看着她的背影,眼眸眯起,十指握拳。      “哗啦……”      侍者听见声音敲门进房,只见陈染拳头上沾着血色,一桌没动过的美食全都被砸在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女王终于亲自出马了 53 53、Part 53 陈氏的归属 ...   ——————————————————————————————————————————      臣知墨一出观景台臣知书立马打开车门。车内被暖风吹的暖呼呼,臣子见她一身凉气,脸立马板了起来。“是不是吹风了,医生说你不能吹风的,我说我来跟他谈,你偏不听,若是真落下毛病,不要说你自己,姐夫也要自责死。他现在怕是还不知……”      “不许告诉他。”臣知墨蹙起眉头,“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做才能放心,陈冉是把命交给我的,我一定要他活着出来。”      臣子看着老姐那眼神就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示意司机开车,嘟嘟囔囔的说:“陈冉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遇上你。”      臣知书说完,臣知墨的脸色倒是缓了一些,眼神也变得柔和。爱情这个东西,本身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最开始,她根本就没打算跟陈冉有什么,可因缘际会让他们偏偏有了什么;之后,她断定自己不会动情,不过是一场偷欢;谁知,不仅偷欢,还被偷了心。等她发现,已经爱入膏肓,情不自禁。      现在回忆,她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就陷了下去,怎么就爱上了,是爱上他心疼自己的样子,还是爱上他从不把她当成强人的态度,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只是知道,从某一个瞬间开始,面对他的时候,她甘心卸下伪装,不那么坚强。      调查陈冉是从认识他就开始的,而这一系列的计划却是从动了心开始实施的,不管是跟胡小涂的争吵还是跟陈冉高调示爱全部都在她的计划之内,唯一的变数就是已经失去了的宝宝,这个变数真真的让她痛彻心扉。      手放在腹部,似乎哪里还有撕心的疼。      她转过头,不想被臣子看见湿润的眼角。宝宝,你一定再回来,妈妈真的很爱你。      夜色真的很美,臣知墨到了酒店仍旧站在窗口看着景城的夜色。臣知书看着姐姐,心下叹息,同城之内,天角一方,这景城的夜色算不算是隔开牛郎织女的银河呢?      陈染冲回大宅子,进了地下室就殷红眼直奔陈冉而去,陈冉还未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一脚踹在胸口,前几日的闷疼感加上这一脚,陈染几乎喘不上气。      “啊!”手背被狠狠踩住,尖锐的疼痛让他叫出声。      这一声却似乎消了陈染的怒意,真正的陈家少爷又怎样,说到底还不是不如他这个野种。人之贵,在于心狠,只有心狠手辣才能踩在别人的头上。      他蹲□,看着陈冉沾染污垢的脸,此时,他连一个乞丐都不如。能否活命还看他的心情,这种感觉真不错。“我最亲爱的弟弟,你是想死在我的手里,还是死在臣知墨的手里呢?”      陈冉喘着粗气,一张口先是喷出一口血,“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你想现在死?”陈染笑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诡异阴冷,“我偏不如你愿。”说罢,他起身离开,却不知,趴在地上的陈冉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死在陈染手上,他就有活路。知墨,等我,我一定活着出去。      ……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仁爱医院的花园此时算是彻底的被白雪覆盖住,护士们扫干净排椅,组织病人们在花园里赏雪放风。      两个痴痴傻傻的中年妇女一出来就猛的跳进道边的雪堆,嘴上还大叫着“羽毛,羽毛”,触摸到雪的冰凉,竟是一脸惊奇的对着一个小护士捧起雪,“这羽毛是凉的,不信你摸摸。”      小护士显然是已经习以为常这些病人的奇思意想,紧忙把两人从雪堆里捞出来,嘴巴应承着,“我摸了,是凉的,快起来,一会儿着凉生病了,医生又要给你们打针了。”      病人一听“打针”二字脸上出现一丝惧怕,立马乖乖爬起来,“我们乖乖的,不打针。”      “恩,乖乖的就不打针。”小护士有耐心的哄着,安排好这两个妄想症的病人,小护士松了口气,一转身正看见新进来的一个女病人静静的坐在排椅上。她可真美,皮肤白嫩的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谁谁都会心软。只是,这么美的人为什么会得精神病呢?还是重度抑郁症。      “乔晨,冷不冷,冷的话你可以回病房的。”除了第一日的情绪波动极大,乔晨平日都是异常安静的根本看不出有精神疾病,所以护士对她的看管并不是非常的严格。      乔晨仰头看看护士,轻轻的摇摇头。冷的不是身体,是心。      小护士见她不愿说话,坐到了她身边,医生说对于这种病人,要更加的有耐心,多多的跟她们沟通。“乔晨,你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乔晨身子一颤,奇怪的看着护士。      她应该没问错呀,医生说乔晨的抑郁症是产后抑郁症发展来的,那也就是说她是有宝宝的。就在小护士疑惑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乔晨看着远方,徐徐的开了口。      “是男孩,过了年他就要六岁了,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爱,多漂亮。他喜欢吃冰激凌,喜欢喝饮料,喜欢……我也不知他还喜欢什么了,我真不是个好妈妈,我根本不配当妈妈。”与其说乔晨再说给护士听,倒不如说是在说给自己听。这几日,她突然想明白,这世界上对不起她的人就是她最爱的人,而她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孩子。小桥,你会原谅妈妈吗?一定不会,可是妈妈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      臣知墨这边打着突围战,胡小涂跟尚品也没有闲着。尚家两老算是对儿子第一次失望,尚妈妈见儿媳离家出走一病不起,尚爸爸将公事全部撂下专心照顾爱妻。尚心是两头烧,一边安抚父母,一边催促哥哥快些把嫂子哄回来。      尚品这个最佳男配苦命的每天守在胡小涂家门口,风吹雪打的守着小媳妇,就等她回心转意。胡小涂拉开一丝窗缝,探头看了看,尚品立在门口,身上好笑的裹着一件军大衣,却依旧瑟瑟发抖。谁让天公不作美,遭遇西伯利亚的寒流,G市比以往的冬天低了五度。算一算,他在门口也站了三天了,起初她还看个热闹,可时间久了,自家老公,怎么会不心疼,不知不觉,有些埋怨臣知墨跟陈冉。“胡妈,胡妈。”      胡妈是胡小涂的保姆,也是胡家一门远方的亲戚,人老实,从小糊涂出生就一直待在胡家管家。“小祖宗,什么事呀。”      “胡妈,你让门卫把尚品放进来。”      “终于不忍心了?要我说你还是快些跟姑爷回家去,这男人没几个不犯错的,犯了错知道改,就是个好样的,要说咱们姑爷……”      “胡妈,你要啰嗦死了。”      “好好好,胡妈不说,这就去把姑爷请进来,这天寒地冻的在外面站了三四日了,也不知冻没冻坏哪。”胡妈念念叨叨的下了楼。      胡小涂被她念叨的心烦,不耐的看着门口,不一会儿门卫就把大门打开了,尚品仰头看了一眼,才快步走进来。胡小涂转身进了浴室放热水,等尚品进来,已经脱了军大衣,不过脸颊冻的通红,耳朵更是有些小冻疮。      胡小涂看着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嘴巴一扁,眼眶就红了。      尚品笑了笑,想抱她,一想自己身上冰凉,就站着没动。耳朵有些发痒,轻轻搓一下,笑了笑道:“没事,不冷。”      胡小涂哇一声就哭着投到他怀里,嘴上却撂着狠话,“我一定让姐把那个陈染碎尸万段。”      尚品忍不住勾起嘴角,紧紧的抱着她,吸取着温暖。“想我吗,小丫头。”      怎么可能不想,两个人白天翻了天的吵架,到了晚上却是隔着电话诉说着相思。若不是昨日胡小涂呕吐,今日怕是还不能让尚品进门。原谅他,总是要给众人一个理由才行。      “小怪兽,我想你,我们都想你。”      尚品贪婪的抱着她,根本没注意这个“我们”是指谁。等他知道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在妈妈肚子里三个月了。      ——————————————————————————————————————————       作者有话要说:尚品终于不用扮演陈世美了~~~ 估计尚品掐死臣知墨的心都有了~~~ 可怜的小怪兽~~~~ 想看小怪兽番外的要记得撒花哦! 54 54、Part 54 涂女王驾到 ...   ——————————————————————————————————————————      胡家的宅子在新区的春景别墅,春景别墅是严氏开发的贵族区,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所有的别墅都是独门独院,别墅与别墅之间都隔着一个人工湖,既美化环境,又给住户之间留出距离,更加的保有隐私。不过,该是飘雪的季节满天飞舞着粉玫瑰的花瓣,这不得不让春景别墅的住户们都开窗或者站到院子里张望。      直升机在别墅的上空,玫瑰花瓣不断的随着飞机的盘旋而下落,直到大半个别墅区都被花瓣覆盖住,直升机才停止撒花瓣,转而向下抛下一面面小彩旗。      胡小涂站在院子里,捡起飘落的彩旗,红色的写着我爱你,蓝色的写着对不起,绿色的写着原谅我,粉色的写着在一起……随着源源不断的彩旗飘落,胡小涂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尚品,幸福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继而飞赴过去,极大声的说,“我原谅你,下次再犯,我一定跟你离婚。”      “一次就够了,再也不会的。”尚品说着煞有其事,心里苦哈哈的想,下一次“陈世美”这种戏,打死他他也不演了。      胡小涂窝在他怀里偷笑,小手搂着他的腰,心想姐这次真是大手笔,也不枉她这么辛苦的演戏。      胡家这边和好的戏码一出来,景城的陈染就已经得了消息。栎阳听见消息后,脸绷得很紧,“他们和好了,那胡小涂且不是不会再收购陈氏了?”      “抢回了丈夫,她一时半会哪有心思买陈氏,怕是要在自己男人身上下工夫才是。”陈染狠狠砸了桌上的烟灰缸。臣知墨那边是下下策,把陈冉交出去危险性太大,万一臣知墨又一次被那小子迷惑,怕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本想拖着臣知墨,秘密跟胡小涂交易,以后有严氏跟HT罩着,自己也不用太过担心,可现在看来,胡小涂那边怕是折了。难道真的要跟臣知墨交易吗?陈染紧紧蹙着眉,有些犹豫不决。      栎阳急不可耐,“你倒是说要怎么办呀?”      “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跟臣知墨交易。”陈染沉着脸开口,陈氏必须尽快卖出去,若是臣知墨抖出他根本不是陈家的人,后患无穷。      跟臣知墨交易的危险远远大于跟胡小涂交易,这个两个人都明白,可是此时不跟臣知墨交易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染,你有多少把握。我爸爸已经把新的委托书做好了,伪造的陈叔签名也已经搞定了,现在就只等着你的一句话,不管你要跟谁交易,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让我再想想,想想。”陈染还是有些犹豫,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哪里有一些问题,可偏偏又抓不到头绪。陈染闭上眼,细细的想着交易的事,脑袋里不断的转着“胡小涂”“臣知墨”。      等一下,陈染猛的睁开眼,“除了胡小涂跟臣知墨,咱们也可以找别人合作。”      “别人?”栎阳凑过来,“还有人要买陈氏?”      陈染冷笑一下,“我可以让她买。栎阳,帮我找涂严的联系方式,三天,必须在三天内联络上涂严,我决定把陈氏卖给她。”      ……      “姐,已经第二天了,为什么陈染还没有联系咱们。”臣知书有些沉不住气,要说胡小涂跟尚品撤出这一局,那陈染应该跳脚的过来跟他们合作才对,可那边似乎一点风声都没有,不着急才怪。      臣知墨合上笔记本,似乎没有着急的意思。      看着老姐淡定的样子,臣知书更是坐立不安,“姐,你倒是说句话呀!”      “淡定。”      淡定你妹,臣知书心里狠狠骂着脏话。不一会儿,臣知墨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着号码,眼睛一亮。“涂姨。”      “我三点的飞机,要不要来接我?”      “当然,我跟臣子一起去接你。”臣知墨忍不住勾起嘴角,胜利在握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激动异常。      “涂姨回来做什么?”臣知书见她接完电话立马发问。      臣知墨狠狠舒出一口气,这一局总算是要玩完了。“自然是回来买下陈氏。”      “什么?”      “陈染那么狡猾,不管我怎么布局他都不会相信我,可畏惧臣家,他又必须找一个能相互制约的人,起初胡小涂绝对是他的第一选择,不过尚品跟胡小涂和好,胡小涂自然对陈氏就没了兴趣,那么陈染能选择的买家就很少了。”臣知墨狡猾一笑,“涂姨的性子大家都知道,自家女儿吃了亏,不管女儿追不追究,她都会讨回公道,那么嫉恶如仇的她自然是陈染的第一人选。”      “那你去接机,岂不是让陈染怀疑?”臣知书更加的不理解。      臣知墨对于弟弟的单细胞实在是无语,点点他的脑袋,叹口气,“你别忘了,咱们几家可是亲戚,就算涂姨不满意我,也不会破坏几家的关系,所以表面上她就要做得更加大度,更加像个长辈样。如果她小气吧啦的真的直面跟我作对,才会让陈染怀疑。”      “也就是说涂姨早就知道你给陈染下的套。”      “我没说,不过以涂姨的聪明早就猜到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白目。快点收拾一下,准备去接涂姨。”臣知墨说罢就进了浴室,而被骂的臣知书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些人的脑袋是怎么生成的,人精似的。越想越委屈,抓起电话打给自家小媳妇,“媳妇,他们都欺负你老公……”      涂严下了飞机就看见接机口站着的臣知墨跟臣知书兄妹俩,笑嘻嘻的走过去,抱抱知墨,转手把行李交给知书。“妞妞,怎么这么憔悴,身子还没养好吗!”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涂姨,陈染约了你什么时间。”臣知墨急问。      “明天,放心,他比你更急。小糊涂跟尚品明早的飞机,我带着你们一起去签约。”      “谢谢涂姨。”臣知墨放下心来。      涂严又笑了笑,拉着她上了车,“自家人谢什么,这就当涂姨送你的结婚礼。”看着她有些脸红,涂严到真真对这个素未蒙面的陈冉起了兴趣,“妞妞,那个男人到底哪里好,比尚品还好?”      “涂姨,他没有尚品优秀,也没有尚品绅士,跟尚品比,他差了太多太多,可他唯一比尚品好的就是他爱我,他看得到我的脆弱,所以不会把我当成谁都打不到的臣知墨,只会像对待一个平常女人一样待我。”她要的并不多,只是要一个爱她的男人,不是敬她,不是畏她,更不是巴结她讨好她,只是爱她而已。      涂严点点头,抬手拦住这个侄女,幽幽一叹,“你呀,比起小糊涂,更像我的女儿。”小糊涂虽说骨子里那种霸道跟心机随了涂严,性子什么的都像父亲胡定睿。      第二日,胡小涂跟尚品都到了景城,涂严没有给陈染任何时间去琢磨她的意思,直接带着臣家兄妹跟女儿女婿去了陈氏。      陈染看见来人明显一愣,不明其意。      涂严坐下,回头看看各据一方的四个孩子,勾勾嘴角,“陈总不要见怪,孩子们拌嘴吵架,我这个当家长自然要站出来调和。如今,两个孩子都在抢陈氏,那不如我买下来,这样谁都不用抢了。不过,至于陈冉,还劳烦陈总将人交给我,不过你放心,不既不会给我女儿,也不会给知墨,人我来处理,他搅了臣家尚家一团乱,总要付出些代价,您说是吧。”      “是,这个自然。”      “陈总赞同就好,咱们签约吧。”涂严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是个狠角色,面对一个陈染,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异常的淡定。      陈染观察着形式,看着臣知墨一脸含恨,胡小涂一脸不甘,心下稍安。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全在自己掌控之中,挥手叫栎阳跟栎律师进来,栎阳将合同、委托书正本及复印件全部摆在桌面。      涂严自己带来的律师看了一遍合同,确认跟陈染之前邮寄给他们的是同一份后交给涂严,示意没有问题。涂严点点头,亦然签下自己的大名。      陈染握着笔,似乎稍有犹豫。就在陈染要落笔的一刻,内线电话突然响起,陈染笑着说声抱歉,起身去接电话。      臣知墨的心都要提了起来,她从不知自己会如此的紧张,死死的盯着陈染,竖起耳朵听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可是只是零星的听见几个字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咱们的涂女王吗? 涂严跟胡定睿的故事———— 55 55、Part 55 大仇终得报 ...   ——————————————————————————————————————————      陈染放下电话冲着臣知墨诡异的笑了笑,再次回到座位,他并没有拿笔。“涂严女士,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在签约前,先送你一份大礼。”话音一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臣知墨心下咯噔一下,食指狠狠的扣着虎口。      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麻袋进屋,见陈染点点头,麻利的将麻袋解开。当麻袋里的人被倒出来的那一刻,屋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尚品立即将胡小涂抱进怀里,遮住她的眼,自己也不忍心看撇过头去。涂严微微蹙眉,臣知书握紧拳头,几次想上前抱住姐姐,却发现她阴冷的脸色丝毫未变,好似地上那个血迹斑斑的人根本不是她的爱人。      陈冉大概是因为疼痛,微微睁眼又瞬即失去知觉的晕厥过去。      陈染一直看着臣知墨等人的表情,丝毫没有发现异常后,才真心的笑出来,心里的危机感也解除了。“涂严女士,这份礼,你可还满意。”      涂严嫌恶的又看了一眼陈冉,不冷不热的问:“陈总不会是送我一个死人吧。”      “呵呵,当然不会,我是正经的生意人,怎么会杀人呢。”陈染笑着道,只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臣知墨死死盯着陈冉,不知情的以为她有多恨这个男人,可知道她自己知道,只要再眨一下眼睛,眼泪就会掉下来。陈冉他简直不是人,居然这么折磨自己的弟弟。      “那就好。”涂严似乎对他丢进来一个血淋淋的陈冉并不是很感兴趣,做一个邀请的姿势,让陈染签字。      陈染得意的挑眉,再次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大名。      当他的名字落在文件上的一瞬,包括涂严在内在心里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么大的一个局,只为了这一份文件,现在似乎真的圆满了。      “涂严女士,合作愉快。”陈染笑着起身。      涂严也站起来,与之握手,不过脸上的笑意已经变了意思,“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      “一定,一定。”      栎阳收起文件,脸上也是喜色,“涂女士,陈总准备了庆祝合作愉快的宴会,还请您务必参加。”      “自然。”涂严接过尚品递过来的大衣穿上,“那我就带着几个孩子先回去换衣服,咱们晚上宴会见。”      “栎阳,替我送涂严女士出去。”      “不用,我们自己就可以。”涂严示意尚品跟臣知书去架起陈冉,几个人快速的离开陈氏。上了车,臣知墨再忍不住,紧紧的抱住陈冉,眼泪噼啪的往下掉,“陈冉,陈冉,你醒醒,你醒醒呀!”      “去医院。”臣知书对司机说,司机狠踩油门,直奔医院。      陈冉被抬进医院的时候,涂严跟尚品已经联络了黎诺诚,证据到手,下一步自然是要收网。      臣知墨坐在急救室外,整个人似乎被掏空了一样,她不敢闭眼,一闭上眼就是陈冉满身是血的样子。臣知书买了热咖啡,递给胡小涂后,蹲在臣知墨的面前,“姐,姐夫一定没事的,相信我。”      “他会没事的。”臣知墨重复着,这辈子,她大概是唯一一次如此的需要别人的肯定。      “会没事的,一定。”臣知书坚定的道。      胡小涂抓住她的手,“姐,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臣知墨就这样看着急救室的门,一遍一遍的重复,直到医生推门出来。      “医生,怎么样?”臣知墨第一个冲上去,满是担心。      “皮外伤比较严重,病人似乎多日未进食,而且有胃出血的现象。”      “那就是说没有生命危险了。”臣知书问。      医生点点头,“需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谢谢,谢谢您。”臣知书跟医生道谢的功夫,臣知墨身子一晃,好在胡小涂站在身边,一把扶住她。      “姐,怎么了?”      “没事,没事,他没事就好。”臣知墨笑出来,眼泪却顺着脸颊不断的流。      劫后余生,怎能不喜极而泣。      这一刻,只要他活着,别无他求。      陈冉做完胃部的微创手术被推进病房,臣知墨一直守着他,看着他带着淤青憔悴的脸,无比的心疼。      放心,你所承受的,我都会帮你讨回来,我说过,我强大到足以保护你。      手机短信提示,臣知墨看了一眼,便起了身。      “姐?”      “准备一下,咱们去参加宴会。”      臣知书看着老姐的冷笑已经知道陈染今晚将会体会什么叫天堂掉进地狱。      陈氏的宴会办的并不是很大,不过可以看出主人用心,餐点以及宴会厅的装饰都很精致。栎阳作为陈染的女伴,一身银白色的小礼服包裹着诱人的曲线,脖颈上带着一条裸钻的项链,满脸的喜色张扬的似乎已经是陈染的夫人一样。      臣知墨始终冷眼看着,嘴角的笑意,不多不少,却让人看着极不舒服。胡小涂埋头使劲吃东西,吃的尚品直叹气,这功夫还有心思吃的,怕是只有他家的小媳妇了。      尚品看向臣知墨,两个人用眼神传递着消息,不一会儿,涂严就进了场。陈染立马迎上去,礼貌的引她入场。只不过,涂严一出场,场内原本柔和的灯光瞬时变亮,就在陈染诧异的瞬间,几位穿着警服的警官已经走了进来。      “陈染,你被举报伪造文书,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什么?”陈染瞪圆眼,一副惊诧模样。      栎阳急匆匆的质问警察,“你们哪个分局的?胡说八道,我们是会告你们诽谤的,我爸爸是栎明喻律师。”她拉住陈染,“什么都要乱说,让爸爸跟你一同去。”      警察根本没有将栎阳的话当回事,反而转向栎阳,“栎明喻律师也被牵涉其中,他在半小时前已经被带回警局做笔录了。”      “什么?”这次换栎阳震惊。      陈染慌乱的看向涂严,希望她能为自己说话。涂严站着未动,臣知墨冷冷开口,“陈染,你对自己弟弟所做的一切,从现在开始要还回来了。”      “你,你们串通好了?!”他瞬时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只不过为时已晚。      臣知墨肆意的大笑,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无比的解恨,不过这是开始,后面的游戏,换她说的算。      尘埃落定,臣知墨一直守在陈冉的病床边。      “知墨,知墨……”清浅的唤声听在臣知墨耳里格外的心动,她凑过去,在他耳边低低的应声,“我在,我就在你身边。”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虐完了,写的我好痛苦~~~~ 56 56、Part 56 小糊涂怀孕 ...   ——————————————————————————————————————————      “知墨。”      “干嘛?”      “知墨。”      “……”      “知墨。”      “……”臣知墨翻个白眼,把削好皮的苹果放到一边坐到病床边上,陈冉笑眯眯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又是低低唤一声她的名。“小子,你到底要干嘛?”      “不干嘛,我就是想叫一叫你。”陈冉缓慢的坐起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却很有精神。      臣知墨立即过去扶他却被他拉进怀里,“小心,碰到你伤口……”      “没事。”陈冉紧紧的抱着她,伤口刺拉拉的疼才让他感到真实。“知墨,在他手里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余生什么都不想做,我要用所有的时间去爱你。”      片刻的静默,臣知墨缓缓开口。“陈冉,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有些事与其从别人那里知道,还不如她亲口来说。      “你说。”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异常的温暖。      臣知墨仰起头,略微撑起身子,看着他晶亮的眼,真希望有些事他能永远都不知道,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他都要知道。“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      一室的沉默。      她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是……”身子被猛的拉进怀里,这一次,连她都感到疼,更别说刚刚做完手术的陈冉。      脖颈上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的砸下来,她听见他哽咽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是宫外孕,就算你在,她仍然没办法来到这个世界。冉,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知道她还会回来的,那天我梦见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她叫我妈妈,还说一定会回来的……”      臣知墨也哽咽到说不下去,只能紧紧的抱着他,这一个拥抱,他们等的太苦太苦……      晚饭是胡小涂跟尚品来送的,见他们二人眼都是红彤彤的,胡小涂放下保温桶就问:“你们哭了?”      尚品狠狠叹口气,他家小媳妇这点恶趣味还真是要不得。好在臣知墨气场强大,一个眼刀过来,胡小涂立马吐吐舌头,躲进老公怀里。      臣知墨叹着气发笑,盛了粥转身去喂陈冉,只不过陈冉从知道孩子的事后就没露出过笑模样,那种自责的样子,让人更是心疼。      粥吃了半碗就被陈冉推开了,“你去吃吧,我吃不下了。”      臣知墨张张嘴,想说什么碍于尚品胡小涂在又收了回去。端着保温桶坐到一边吃东西,胡小涂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自己边说边笑,似乎不在意身边两个男人都是沉着脸的,真真的是自娱自乐。      “他知道了?”尚品坐到臣知墨身边,眼睛看着胡小涂跟陈冉叽里呱啦的说话。      臣知墨咽下一口粥,点点头,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知墨,那只是意外,不是谁的错。”      她笑了笑,满嘴苦涩。不是任何人的错,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那种疼,大概只有陈冉能理解。      胡小涂说着说着,就低头盯着床底下的果篮,手指不自觉的放在嘴边。      陈冉顺着她眼神看过去,发现这丫头似乎在对着床下榴莲流口水。“要吃吗?”他问。      胡小涂立马点头,脸有点不好意思的红。可能是身体变化的关系,现在的她时而看见什么要是吃不到就抓心挠肝的。      “自己拿吧,随便吃。”陈冉道。      胡小涂一听立马蹲□把榴莲捧起来放到床头小柜上,臣知墨也吃完了粥,起身去刷保温桶,尚品走过去帮胡小涂掰开榴莲。“小馋猫,你是探病还是来吃水果。”      胡小涂充耳不闻,反而催促他动作快些。尚品无奈,手上动作倒是快了。臣知墨拿了一次性的盘子,尚品将榴莲分开,独特的味道在病房里开散,陈冉跟尚品都是微微蹙眉,显然两位男士对这种水果是敬谢不敏的。      胡小涂早就迫不及待的捧着盘子坐到小沙发上吃了起来,臣知墨也端了一盘,用叉子插了一块故意塞到陈冉的嘴边,见他皱着眉张嘴,忍不住笑出来。      陈冉见她笑了,心口似乎松了一些,可依旧忍不住自责。那时候的她该是多么的无助伤心,可自己却没能陪在她身边。“知墨,……”      “呕……呕……”      “怎么了?”陈冉跟臣知墨都立起身子,尚品已经跑过去看不断呕吐的胡小涂。      胡小涂吐了自己一腿,黄白交加的秽物不断的被她吐出来,其中还有一块块刚刚被咽下去来不及消化的榴莲。几分钟前还馋的自己直流口水的水果,此刻却堪比散发腐臭的垃圾,她只要闻到榴莲的味道,胃都在一缩缩的抽筋。      尚品不嫌脏的直接用手将她腿上的秽物弄到地上,扯了纸巾给她擦嘴,满脸担心,“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臣知墨也跑过去,不断的给尚品递着纸巾。胡小涂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这种呕吐发生在她身上,倒真是让人担心。“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我去叫医生来看看吧。”      “快去。”尚品喊着,臣知墨刚要出去,就见医生跟护士推门进来。      “我按铃叫的,快让医生看看她吧。”陈冉也下了地,手按在胃部。      臣知墨引着医生往里走,不忘冲着陈冉吼一嗓子“你给我老实上床。”那气势,医生都吓了一跳。      陈冉真真是囧囧有神,可也只是撇一下嘴,乖乖的回了床上。      尚品抱着胡小涂,榴莲早被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小丫头已经打了蔫,白着脸靠着尚品。      “晚上都吃了什么?”医生看了看她吐的秽物,直接问。      “一盅芋头泥、牛排、沙拉、意大利面、芒果慕斯……”胡小涂蔫蔫的却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串东西。臣知墨站在医生身边,看着医生的下巴抖动了好几下。      好家伙,吃了这么多,估计这吐是撑出来的。      医生点点头,又问了一下以前是否有过这种状况,在听见尚品否定的答案时,竟莫名其妙的又问了句,“你们是夫妻?”      “是呀。”      “咳,那个平日有避孕吗?”      尚品头一次被当众问这个问题,自然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一下才点头说有,不过医生听完却皱起了眉。想了一下,又问胡小涂,“上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胡小涂看看尚品,想了想,说,“好像好久没来了。”      哄……尚品眼睛一亮,胡小涂无辜的眨着眼,一下两下三下之后才诺诺的开口问:“医生,我会不会是怀孕了?”      “先做个检查吧。”医生也不敢贸贸然的下诊断,只是给胡小涂开了一个孕检。      尚品激动的似乎已经确定了胡小涂怀孕一样,扶着胡小涂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好笑。俩人去了化验室,硬是动用人脉逼着医院当场给结果。半个小时后,景城医院的化验室外传来一个男人的欢呼声。      “我要当爸爸了,小糊涂我要当爸爸了。”尚品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胡小涂的胃还是极不舒服,看着他雀跃的样,不禁有些怨念。你妹的,怀孕三个月,那就是说臣知墨没出事她就怀孕了,那时候,他们可都是有避孕的,这孕怎么怀的?怎么怀的?      ——————————————————————————————————————————       作者有话要说:女王训斥小受的时候,好欢乐呀~~~~小受明显是乐在其中~~~~ 57 57、Part 57 陈桥的身世 ...   ——————————————————————————————————————————      尚品自然不会说这孕是被他“意外”怀上的,全然一副准爸爸的紧张模样,就差把胡小涂抱进怀里、含在嘴里了。涂严得知女儿怀孕,立马取消了去纽约的行程并且电联丈夫让他坐最近的航班归国。      臣知书从胡小涂的酒店出来直接去了医院,胡小涂怀孕给姐姐、姐夫送饭的活自然不能干了,他拎着酒店准备的粥跟小菜进了病房。谁知房内却没有人,刚要出去问护士就见臣知墨就搀着陈冉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陈冉早就不用扶着就能走路了,怎么这会儿又扶上了?臣知书看着老姐脸蛋红红的,一琢磨立马坏笑。放下饭,挪揄的道:“姐夫,革命是长久的,所以可千万别急于一时,再伤了身体。”      “不是,知墨是帮我上药……”      “不用解释,我都懂,我懂……哎呦,姐,君子动口不动手。”后脑勺狠狠被打了一下子,臣知书一跳三尺远,揉着脑袋大叫着。      臣知墨才懒得理他,见陈冉上了床才冷声一声,“你姐我从来都不是君子。”      臣知书撇撇嘴,转头见陈冉笑眯眯的看着老姐,一哆嗦摇摇头。这么暴力,也不知道姐夫怎么受得了。“爸妈要过来的,可团圆发了水痘,还把思思给传染了,他们只能留下照顾。黎叔叔前天来了电话,定了后天过来,可姐夫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与其折腾大家过来,还不如咱们回去,我就回了他让他不要过来。反正小糊涂怀孕了,他们也是要回G市的。”      “行,你下午就去办出院,安排好车,咱们明天就回去。”臣知墨想了一下,看看陈冉问:“回你舅舅那边还是回公寓?”      “回公寓。”陈冉想都没想就答了。      臣知墨抿抿嘴,还是忍不住勾起嘴角。刚要张嘴,电话就响了起来,“舅舅打来的?”见是黎诺诚,臣知墨就把手机递给了陈冉。      陈冉接起来,只是“喂”一声,就被那边急促的声音吓白了脸。挂了电话,他几乎跳下床,“回G市,现在就回去。”      “怎么了?”臣子跟知墨都被他吓到了。      陈冉边脱病号服边说,“小桥出意外了。”      “什么……”      ……      谁都没有想到小桥会出意外,更没有想到意外发生的如此突然。黎珂带着小桥跟方程去逛商城,小桥吵着要吃芒果干,黎珂拗不过他只好去买,超市人多,她便把小桥交给方程让他看着,谁知她前脚一走小桥就磨着方程给他买冰激凌,方程自然不会吝啬,领着他进了哈根达斯,可万万没想到他不过交钱的一瞬间,小桥就丢了。      方程跟黎珂发疯一样的满商场找人,最后总算是在儿童欢乐区找到了,只不过小桥身边还站着一个乔晨。      乔晨一见他们,立马把小桥紧紧搂在怀里,眼神慌乱的冲着他们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一叫小桥就被吓到了,拼命的挣扎,乔晨便更加用力的桎梏着他,两相使劲,乔晨一个没拉住,小桥竟意外的一头撞在滑梯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送到医院医生说颅内积血,需要立即手术,可一验血,所有人都傻了。小桥的血型独特,医院根本就没有,也就是说除非陈冉回来输血给小桥,不然这手术根本没办法做。      陈冉只是知道小桥伤的很重,却不知输血的事。臣知墨也担心孩子,臣知书开车,三人几乎是飙车回G市,好在G市离景城不远,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直奔医院,小桥还在监控室。脑袋被厚重的纱布包裹着,小小的身子上插满了管子。陈冉看着,一拳狠狠打在墙上。臣知墨急忙按住他,“现在要做的是救孩子,不是自责。”      陈冉稳定情绪,转身询问黎珂孩子的病情。      黎珂眼眶红红的,眼角还挂着眼泪,哽咽的道:“医生说没有小桥的血,所以还不能手术。”      “血……”陈冉面色怪异。      “怎么没有血?”臣知墨蹙起眉,“小桥什么血型?我给军总打电话,从那边调过来。”      “RH阴性。”黎珂说完,就捂着嘴转过头去。方程头一次见她这般脆弱,抬手就抱住她。      臣知墨也是一愣,RH阴性,那就是所谓的熊猫血了,在中国这种血型的汉族人只占0.2%~0.5%。陈冉在景城刚刚做了手术,因为胃出血也进行了输血,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这种血型。那么……“乔晨。她是小桥的妈妈,她应该能输血给小桥才对。”      黎珂哭着摇头,一知道要输血他们就已经给打了镇定剂的乔晨验了血,她是普通的A型血,根本不是稀有血型。      “乔晨不是?”臣知墨震惊的看着黎珂,乔晨不是,陈冉也不是,那么小桥……      “我爸爸也不是。”陈冉低声道,眼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出情绪。      臣知墨却是彻底被他这句话弄得风中凌乱了,老天,乔晨那时候跟他们父子三人发生过关系,陈冉的血型跟陈桥不符合,陈家老爷子也不符合,那就是说小桥的父亲是……“你早就知道?”      陈冉点点头,叹口气问:“能不能从拘留所里把人提出来?”      臣知墨感觉自己真的是被狗血淋头了,尼玛,她还不知她家小受还有圣母的潜质,帮着害自己的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陈冉似乎看出她的诧异跟震惊,咧咧嘴角,看着玻璃墙内的小桥,低声说:“不管他是谁的孩子,都只是个孩子而已。大人的错没有必要让孩子去承担,当初舅舅让我收养他,一是为了保命,另外也是为了让我学会放下两个字。”放下不开心,放下仇恨,放下过去,放下来才能坦然,才能无所畏惧。      臣知墨叹口气,看来真正的老狐狸是黎诺诚才对。什么放下不放下,让陈冉收养小桥绝大部分是为陈冉铺一条后路,如果陈染真的狗急跳墙的要杀了陈冉,至少他们还有一个陈桥是筹码。大概,只有陈冉这种善良过头的傻子才会信黎诺诚鬼扯的那一套什么“放下”的理论。      算了,这时候也不是教育老公的时候,臣知墨手一挥,“你先一边休息,让臣子去景城调人,不过看来得让你舅舅跟那边的司法部门打声招呼了。”      “黎叔叔已经去景城了。”方程原本还诧异,孙子受伤也怎么这舅爷爷立马就出远门,现在听来,看来黎诺诚早就料到了。      “那就好。”臣知墨看一眼黎珂,又看看固执站在监控室门边的陈冉,知道劝也没有用,只好先去医生办公室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千万别人弄来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虽说小桥的身世很让她震惊,不过陈冉有一句话说的对,孩子就是孩子,大人的错没必要让孩子去承担,只是以后小桥知道自己有这样父亲跟母亲,又要如何面对?黎诺诚虽然让陈冉收养了他,可说到底还是自私的。这世界上大概只有她家的“陈嗯嗯”只是知道“嗯嗯嗯”的撒娇卖萌天大的仇恨都不当一回事。      陈冉这个人乍一看定会认为是那种精明到不能再精明的人,相处初期感觉他像个狐狸精转世,可再进一步了解,就知道他也不过是只小狐狸而已,可现在这一刻,臣知墨总算是知道,她家的小受连小狐狸都不算,不过是只挂着狐狸皮的小绵羊,还有一颗善良单纯的玻璃心。她真不敢想如果自己没爱上他,他一人面对这些,会变成什么样。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陈冉已经坐在了黎珂原来坐着的位置,仰头见她过来,一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头埋进她的颈窝。“知墨,如果我没有遇见你,现在我的世界应该已经塌了。”      臣知墨心下一紧,蹭着他的脸颊,嘴角半弯,“如果我没有遇见你,现在的我应该还沉浸过去的伤,继续伪装坚强。”      两个人就像是半个圆,无关乎身份、地位,无关乎谁强谁弱,他们只是相互契合的半个圆,合成一个圆而已。      ——————————————————————————————————————————       58 58、Part 58 陈染的醒悟 ...   ——————————————————————————————————————————      黎诺诚通过关系早比臣知书先一步见到了陈染,不过几日,陈染从天上掉到地下,整个人的状态自然不好。看着他灰败的脸色,黎诺诚真心的均不出任何的同情心。人在做,天在看,他今天到如此地步,不过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      陈染看见黎诺诚依旧是惯有的冷笑,“黎院长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没那么闲。”黎诺诚说罢,将带来的文件一丢,示意他看。      陈染打开文件夹,整个人恍惚一下才镇定的笑起来,文件又被丢回来,“黎院长就用这一纸假的亲子鉴定就想让我出说老头子在哪?你当我陈染是三岁小孩吗?我就抱着老头子一起死。”      黎诺诚叹口气,终于知道什么叫无可救药。“陈染,陈家老爷子在哪里我一点都不在乎,他对我妹妹始乱终弃,对陈冉不仅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还连累他被你陷害的吸毒险些死掉。我外甥的确是没有你聪明没有你狠心,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该去死。我今天来,不过是出于人道通知你一声,陈桥被乔晨弄伤头部,手术需要输血,你自己什么血型你自己很清楚,陈桥现在就等着你的血救命,你自己的儿子随你便。”      黎诺诚说完起身就走了,陈染却被事实砸的愣住。“不可能,陈桥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不会的不会的……”他痴痴念着,狱警将他送回牢房,他整个人还都是蒙灯的状态。      当年他虽说跟乔晨发生过关系,可是每一次都有避孕的。所以陈桥出生,他已经认定那是老爷子或者陈冉的孩子,毅然决定将孩子送到孤儿院,乔晨产后抑郁,后又被他送到国外进行精神治疗。如果不是得知老爷子在乔晨怀孕的时候立了遗嘱,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把乔晨弄回来,还派人查陈冉跟陈桥的。      手里抓着黎诺诚留下的文件,亲子鉴定上清楚的写着“父子关系”,血型、鉴定、黎诺诚的态度……陈染发疯一样的冲到门口,拼命的拍着门,“放我出去,我要见黎诺诚,你们放我出去……”      ……      黎诺诚并没有走远,他离开拘留所一直坐在停在门口的车上,此时的车内还多了一个人——臣知书。      “黎叔叔,陈染会答应吗?”      “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救,我们也没什么能做的了。”黎诺诚说完,就转向车窗一面看着外面,气度淡定,丝毫不见急躁。      臣知书挠挠头,有些发懵。怎么一下子那陈桥就成了陈染的儿子,可就算是陈染的儿子,黎家从小把孩子带大,总有些感情才对,可看着黎诺诚的样,似乎孩子跟自己无关似的。越想越懵,臣知书索性不想了,反正老姐是让他跟着黎诺诚提人,黎诺诚若是不提,他又能怎么办。抢人绑架他倒是行,走正规司法程序,景城这边要是立即联系到人,还真挺难,毕竟臣家的关系都不在这边。      臣知书这几日也没怎么休息,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等他被黎诺诚叫醒,发现陈染已经被押上了一辆警车。“他他他……”怎么同意的?      黎诺诚笑了笑,道:“虎毒不食子。”说完,整个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般放松下来,他催促着司机,“最快的速度回G市,小桥还等着咱们救命。”眉宇间丝毫不再遮掩急躁。      臣知书看着,心里狠狠骂一句,丫的,敢情这老狐狸刚才的镇定都是装的呀!以前,一直觉得自家老姐那装B的样是个异类,现在看来,敢情着世界上这种人还真是不少,不过带着面具做人,真的不累吗?      这个疑问在臣知墨结婚后他问了,答案却让他觉得自己以前那二十多年都是活傻的,那个答案,臣知书这辈子都忘不了。      回到G市,车子直接开进医院,手术已经准备就绪,就等陈染这个人体血袋的到来。陈染看了一眼陈冉,什么都没有说,就跟着护士去做输血。      小桥的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后赶来的黎夫人眼泪就没有断过线,黎诺诚搂着她一直在低声安慰。黎珂红着眼痴痴的站在手术室门口,方程几次让她去坐,她都是一动不动。      陈染输完血,也被警察带到了手术室门口。黎诺诚起身去安排警察同志去隔壁的休息室,希望他们通融一下,让陈染至少看着孩子安全出手术室。      法理不外乎人情,再说冲着黎诺诚的面子,警察也不会说什么。      陈染始终站在角落,俊朗的面容显出憔悴,不过却是一直的面无表情,直到陈冉走到他面前。      “给我一根烟,行吗?”陈染干巴巴的张口。      陈冉不吸烟,转头看向方程,方程抿着嘴从衣兜里掏出烟盒递过去。陈染接过烟的手微微的抖着,点燃了香烟,狠狠的吸了三口才又张了嘴,“你,为什么……算了。”他欲言又止,冷冷笑了一下,才又开口道:“他在瑞士。”      陈冉一怔,陈染却转了身往休息室走,静寂的走廊能听见他的脚步声,而刚刚的那一句“他在瑞士。”却好像是幻觉一样。      此时,手术灯也灭了。医生先一步走出来,摘下口罩,说的那一句“手术很成功”让所有人都狠狠的松一口气,陈染在休息室嘴角轻轻的勾一下,将烟头熄灭。“警察同志,咱们走吧。”      两位警察押着陈染从休息往外走,正巧孩子被推出来,陈染并没有料到自己还能看见孩子。他闭着眼,头被包裹着,稚嫩的脸上似乎因为疼痛眉宇微微蹙着。这是他的儿子,他竟然有一个儿子,他叫陈桥。      “陈桥,我是爸爸。”陈染心里默默念着。      黎诺诚看见他们,并没有急着跟着去监控室,转身折了过来,淡淡的道:“你放心,以前我们没有亏待孩子,以后也不会。陈冉是什么个性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他对你都狠不下心,更别说一个孩子。”      “我很放心。”      黎诺诚点点头,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必多说。可他一抬脚,又被陈染叫住。      “请,别告诉他我是他爸爸。”      黎诺诚不解,他以为他会提出与小桥相认什么的,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不让小桥知道他。      可这个答案,陈染始终都没有说。      或许,他醒悟,或许,他只是认输了……人的感情永远都是最复杂的,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那一点私心,那一点隐秘。      小桥是半夜醒过来的,睁了眼就诺诺的喊“疼”,可怜的小模样看的连臣知墨眼眶都红了,更别说自责的黎珂。好在麻药还没有过去,孩子喊了两声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乔晨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等她醒了,医院这边已经联系了精神病院。不过,她再次醒过来,整个人都是异常的,她平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也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陈冉跟臣知墨来看她,她抬眼,眼里的那种平静有些吓人。“小桥,有事吗?”      “陈染及时给他输血,手术很成功,他没事。”      乔晨点点头,然后又是沉浸的样子,对外界根本是拒绝的。陈冉也没有什么话想跟她说,叹口气,拉着臣知墨回到监控室看小桥。      术后肯定是要疼的,不过,小桥很坚强,意识恢复了,小家伙紧紧咬着牙,疼的厉害才簌簌的掉眼泪,却不似别的脑部手术的孩子般大哭大闹。      可越是这样,家人就越心疼。      黎诺诚看着孩子,都鼻酸。这孩子太聪明,也太命苦。      终于熬过了疼痛期,小家伙顶着厚厚的纱布头,又是欢喜的样子,却是只字不提自己怎么受伤,也不说乔晨这个人。      “等孩子病好了,我想告诉他他的身世。”陈冉想了很久才跟臣知墨商量,虽说陈染不想小桥知道,可小桥现在已经懂事了,与其让孩子闷在心里,还不如一早就把话说白的好。      臣知墨做事向来都是干净利索的,很同意陈冉的想法。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还来不及说,乔晨就自杀了。      因为事发突然,医院里只有陈冉跟臣知墨陪着小桥,护士直接冲进病房,“437的病人乔晨割腕了,现在正在抢救,你们先去签一下同意书。”      陈冉急匆匆跟着护士跑出去,臣知墨也要跟着,却被小桥扯住衣袖,小家伙瞪着眼睛,“妈咪,她是我妈妈对不对?她要死了对不对?”      ——————————————————————————————————————————       作者有话要说:小桥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不过相信某莹是亲妈哦,我一定给他一个很好很好的结局的! 59 59、Part 59 归路难同归 ...   ——————————————————————————————————————————      陈冉急匆匆跟着护士跑出去,臣知墨也要跟着,却被小桥扯住衣袖,小家伙瞪着眼睛,“妈咪,她是我妈妈对不对?她要死了对不对?”      臣知墨对于孩子的敏锐并不意外,却对两个“对不对”的疑问难忍心酸。让一个五岁的孩子面对这些,是不是有些残忍呢!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残忍的,只有直面这些残忍,人才能更加的坚强。她坐下,摸摸孩子的脸,“小桥,不管谁是你妈妈,我跟你爸爸都会始终如一的喜欢你,爷爷奶奶还有姑姑都还是会喜欢你。”      小桥点点头,眼睛亮亮的。      “她是你妈妈,她不会死,医生在抢救,她会活下来的,因为她还没有听到小桥喊她妈妈。”      小桥又点点头,然后乖乖躺下,“妈咪,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你去找爸爸吧。”说完,他就闭上了眼,好像真的累了一样。      臣知墨叹口气,不知道陈桥是太过懂事还是在逃避事实,可不管如何,有一些事,总要自己想通才能过得去。帮他掖掖被角,亲一下他的小脸,“小桥,不需要想太多,所有人都是爱你的。”      小桥没有回答她,臣知墨小心点的关上房门,去抢救室探听情况,心里对乔晨极为不满,你最好活着,不然这笔账也要算到陈染身上。      陈冉坐在抢救室门口,见臣知墨走过来,笑了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讽刺。“他们是不是从来都不为别人想呢?千方百计的接近小桥,把小桥的生活打乱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管的只想自己的那点苦离开。他们把小桥当成什么?就算没有感情,血缘也在那里,她怎么能……”      她怎么不能,只怕此时的乔晨已经看清了一切,陈染不爱她,她唯一的信念也就塌了,弄伤小桥,她还有什么脸去跟孩子说她是他的妈妈。精神正常,再面对过去,那些不堪那些荒唐那些残忍,一个女人,选择似乎很少。而她,根本不会在为小桥去想什么。      “小桥还有我们。”臣知墨握住他的手,很坚定,“我臣知墨的儿子,不会那么脆弱,他会勇敢面对一切的。”      陈冉站起来,看见她,心里就分外的安稳。“你臣知墨的丈夫也不会在逃避任何事,从今往后,有我来保护你。”      “好。”她笑着答,其实不管他能否做到,有这句话,她就很开心了。女人,要求从来都不高,只要她爱的人也爱她就足矣。      乔晨割腕割得并不深,发现的也很及时,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人总算是救了回来。因为失血过多,当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脸色仍旧苍白的吓人。      “为什么要救我。”      “为了小桥。”陈冉冷冰冰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再一次生命。“我希望小桥为了一个没有对她进过任何责任的母亲伤心,既然你让小桥知道了你的存在,就请你好好活着,不管你有多么不堪,你终归是他的母亲。”      “母亲?”乔晨撇过脸,声音微弱,“我不配,我根本不配……”      “你的确不配,可不管配不配,你都是他的生母,这是改变不了事实。”就像不管他多不愿意,都要承认这个事实一样。世上的事,不会总是顺着你心意,当老天不帮你的时候,你就要自己帮自己。“乔晨,你欠我的,欠小桥的没还清前最好不要想死,不然你会后悔,有些人就要为你付出双倍的代价。”      “阿冉,放过他吧,求你。”乔晨终于有了反应,眼角啄着一滴泪,他不爱她,可她爱他,爱到骨子里,哪怕他伤自己再深,那爱也抹不掉。      “求我?你有资格吗?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后路吧。”陈冉转身离开病房,从始至终表情都是冷冷的,丝毫没有任何情谊,哪怕是同情。      臣知墨就在门口,陈冉一出门,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柔和到不能再柔和,脸上还有一丝微微尴尬,“你看见了。”      臣知墨笑出声,又快速的抿嘴,一副认真样的点点头,道:“不错,有进步。”最起码,知道耍狠了。      陈冉立马妖孽的笑起来,打一个欠,谄媚的道:“那是女王陛下教得好。”      两人对视着,终于一起绷不住,大笑起来。两个人的日子,再苦也是甜,再多的烦心事,只要两个人一起面对,也能每时每刻都带着笑容。      陈氏的案子因为臣知墨也牵涉其中不便参与案件,臣焕文跟尚湛北这哥俩已经很多年不帮人打官司了,这一次为了自家女儿,自然是再次披挂上阵。      只不过,老将还没出马,那边就已经认罪了,陈染不仅承认这一次的伪造文书,连五年前将陈父软禁瑞士,伪造委托书的事都全盘托出,供认不违。      臣知墨听说也只是笑笑,陈冉却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不会是心软了?”      “不是心软,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太不像陈染的性格,他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而且轻易不会认输,可是这次却是一反常态,太蹊跷了。”      陈冉的分析让臣知墨也开始诧异,不过,容不得二人诧异太久,第二日定案后,拘留所就传来了陈染的死讯,他用牙刷刺穿了自己的喉咙,当场死亡。      在他自杀的房间内墙上写了六个字——不要告诉他们。      他们?是陈桥跟乔晨吗?      北陵。      陈冉放下菊花,鞠了一躬。看着墓碑上小小的照片,只留下一声叹息。      陈染在临死的时候应该是后悔了,可有些事,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的死,多半是为了小桥,他以为他死了,陈家才会善待小桥,其实,不管他在不在,小桥都是陈家的孩子,陈冉一样会视如己出。      可悲可叹,他这辈子都在算计别人,可却不知,人的感情最经不起的就是算计,因果报应,自有天定。      陈冉回到家递给陈桥一张照片,照片上微笑的男人有一张英俊的脸,“小桥,记住这个人。”      陈桥看着照片,点点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他将照片收好后就回到客厅接着拼之前没有拼完的拼图。      臣知墨看一眼小桥,让陈冉去屋里换衣服折身回厨房端菜,喊着二人洗手准备吃饭。      “年三十怎么过?”一晃就是年关。      陈冉挑挑眉,“要不咱们明儿把证领了吧,这样就不用各回各家过年了。”      “死去。”臣知墨不客气的淬他一口,给小桥夹了一块他爱吃的香菇,“初二吧,你初二带着小桥去我家,初三我再去看黎叔叔。”      “我跟小桥初一去你家,我舅舅跟舅妈过年要跟着老干部团去三亚,我们爷俩陪着黎珂过了三十就行。”陈冉话音一落,小桥就接了话。      “我三十就要跟妈咪走,爸爸跟姑姑都不会做饭,我才不要过年吃他们做的东西。”小家伙一脸嫌弃。      陈冉看着叛变的小人,气的说不话来,臣知墨却是笑得前仰后合,喊着,“我儿子必须跟我走。”      进了年关,律师楼发完奖金也就提前放了假。李成真被逼婚逼的发疯,据说放了假连家都不回,直接卷铺盖去国外。臣知墨用一盒瑞士巧克力就把他秘书的嘴撬了开,相信他会在飞机上有一个灰常惊喜的偶遇。      因为陈染的死,陈氏的资金提早解冻,陈冉现如今是陈氏唯一合法的继承人,不得已只能先去景城坐镇,安抚员工,先过了年再说。      等陈冉安抚完公司上下,小桥已经被臣知墨带去了臣家宅子,他回了公寓,正扑了个空。明儿就二十九了,他也不能冲臣家去,得,他也做回好哥哥,明儿去采购年货,估计黎珂这也是在黎家最后一个年了,那丫头好像跟方家老人把婚期都定了,独断的根本不问方程意见。      陈冉进超市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却不知,黎珂大小姐根本就没想在家过年。见他拎着大包小裹的进了屋,一脸的惊讶,“哥,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呀?”      “干什么,过年呗。虽说就咱俩,可也得像个年样。”陈冉边说边往屋里运东西,根本没注意黎珂心虚的脸。      “哥……”      “干嘛?”      “呵呵,过年不是咱们俩人。”黎珂虚笑着,有点心虚。      陈冉回头,“还有谁?”      “没谁了。”      “那你说不是咱们俩?”      “是不是咱们俩,因为我去方家过三十。”黎珂说完,一脸讨好的笑。      陈冉眼睛瞪得滴流圆,立马呛声,“不行,还没过门就去人家过年,像什么话!舅舅在家,一定不会同意的。”他说的义正言辞。      黎珂却是不惧,立马从提包里掏出一个小红本,“哥,我跟方程昨天领的证,我们现在是合法的两口子。”      ——————————————————————————————————————————       60 60、Part 60 新年很快乐 ...   ——————————————————————————————————————————      陈冉看着红红的小本子,哭丧着脸,心里不断的咒骂,丫丫的,这丫头下手怎么这么快!越想越是憋屈,红本一摔,“黎珂,舅舅要是知道你又先斩后奏,回来一定扒了你的皮!”      黎珂瞄他一眼,哼笑一声,收起小红本,得意的道:“我老爹早就知道了,民政局给我们办证的人还是老爹徒弟的媳妇。陈冉同志,你羡慕就直说,别弄得自己跟个怨妇似的。怎么,你的女王陛下满足不了你了?”      被自己妹妹调侃,陈冉心里憋屈呀!死要面子的硬撑,“谁说的,我家女王不知道多爱我,我们定好了过了年再领证的,大过年的也就是你怕人跑了才急忙忙的定下来。”      “是吗?”黎珂心情好的不跟他计较,不过笑的很诡异。“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说罢拎着包包上了楼。      陈冉对着她背影恶狠狠的做个鬼脸,等人家消失了,才丧气的堆坐在沙发上。现在怎么办呀?难不成还真自己一个人在家过年呀,老天爷,你要不要我这么凄惨呀!      黎珂上楼换了衣服就下来了,见他一副颓废样好意提醒他可以去臣家过年,却被他恶狠狠的眼神愣是给瞪的闭了嘴。黎珂撇撇嘴,拎着包就又出了家门。      陈冉也懒得问她去哪,一个人继续堆在沙发上放挺,直到臣知墨打来电话。“晚上要不要来吃饭,我妈亲自下厨。”      他立马精神起来,连连答好。没等臣知墨再说下去,恐其反悔似的立马挂了电话,上楼换衣服,直奔臣家。      “冉冉来了,快坐,一会儿就开饭。”谭雅雯热情的招呼,推着臣知墨去客厅。      “小桥呢?”进屋就没见那个小家伙。      臣知墨窝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杂志,“跟臣子、思思去买新衣服了,我们家团圆那个小色女,现在是跟着小桥的屁股后面。”      陈冉知道儿子去向,立马伸手去拉臣知墨的手,“别看这个了,看看我。”      “看你做什么?”      “知墨、宝贝、老婆,咱们也去领证吧。”      “也?”臣知墨放下杂志,“黎珂跟方程领证了?”      “你怎么知道?”他惊奇的问。      “你认识的人中也就这对是要结婚的,再说能把你刺激到的也就是他们了。”她不客气的吐糟,吐完了看着他满是期待的脸,凑上去亲一下,“着什么急,过了年再说。”      陈冉立马哭丧起来,“不嘛不嘛,咱们明天去领证好不好?我舅舅民政局有人,不用咱们去排队的。”      “边去!”臣知墨懒得听他磨叽,两字就给他打发到角落一个人哀怨。      谭雅雯炖上排骨让阿姨看着,回到客厅,见陈冉在一边撅着嘴不知声,臣知墨翻开杂志,心里诧异。这俩孩子平日腻味的不得了,这会子难道吵架了。“冉冉,我看着怎么不高兴呢,公司很事?”      陈冉挤出笑,立马摇头,“不是,没不高兴,来伯母这儿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就是看黎珂都要结婚了,有点感叹,就……”被臣知墨一瞪,后半截愣是咽了下去。陈恩恩哀怨的看着谭雅雯,期待着未来岳母替自己做主。      谭雅雯也是人精似的人物,怎么看不出这小子的意思。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她早就盼着女儿结婚了,上一次臣知墨流产,她自己偷着哭了好几回,现在陈染死了,没了后患,他们自然是要准备结婚的。“知墨,你看看都让小姑子给抢了先,要我说明儿二十九民政局还办公,要不你们去把证领了吧。”      岳母大人万岁,陈冉就差跳起来了,真真真是太上道了。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他满怀期待的看着臣知墨。      臣知墨叹口气,把杂志合上,看看老妈,再看看小狐狸,一脸的无所谓,“行呀。”      “真的?”谭雅雯跟陈冉同时惊讶的问。      只见她妩媚一笑,“明年二十九领。”说完,门铃正好响起来,臣知墨拍拍屁股开门去。      陈恩恩立马开始对着岳母嗯嗯嗯,可谭雅雯对女儿也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爸爸。”小桥扑过来,手里拎着刚买的小灯笼,小脸通红,难掩兴奋。      “小桥有没有乖乖的呀!”      “有,不信你问妈咪。”小家伙眼睛锃亮,眼珠滴溜溜的转。      不等臣知墨开口,团圆已经脱了羽绒服跑过来,本是追着小桥过来的,结果一看陈冉,双眼立马放光,稚声稚气的道:“姑父,您来了。”      这一声叫的陈冉甜到心坎里,立马丢下儿子抱起团圆,“团圆还是这么乖哦!让姑父抱抱,哎呦,一定是又长了,比上一次沉了。”      “团圆没有胖,是长个子了。”团圆一手搂着陈冉的脖子,一手摸着陈冉的脸蛋,而陈冉被小色女占了便宜还不自知,喜滋滋跟她说话。      翁思恩见自己女儿又开始花痴了,脸上几分不好意思。臣知书却跟别人要抢他姑娘似的一个劲的看着。      臣知墨跟小桥对视一眼,俩人同一个表情的摇摇头,其意,不言而喻。      “妈咪带你上楼换衣服。”真是不愿意看自家男人犯二呀!      “好。”真是不愿意看自己老爸犯二呀!      犯二的陈冉犹不自知,早就被一声“姑父”给叫的晕头转向了。      晚饭吃的热热闹闹,臣焕文回来后,原本就要吃完的陈冉愣是被按在桌上陪着喝酒。臣知书一想自家女儿对着他花痴样,频频举杯,臣家父子俩都是老酒缸,几轮下来就把陈冉喝趴了。      “这什么战斗力呀!”臣知书嗤笑道。      臣知墨无声叹息,嘴上硬邦邦的训他,“你当谁都跟咱爸似的,打小就给咱俩丢酒吧里。”说罢,架着陈冉起身往楼上走。      陈冉这次是真喝大了,臣知墨一动他,他整个身子都发软,还大着舌头乱说话,“恩结婚,一定要结婚,我要跟知墨结婚……知墨 ,咱们结婚吧,求你了,结婚吧……”      陈冉被丢到床上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结婚”两个字。      谭雅雯跟进了屋,看着他这样,也是不落忍,“知墨,你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还为他流了一个孩子,既然爱他,为什么不顺着他结婚呢!”      “我没想不结婚,妈,我有分寸的。”      见她不耐烦,谭雅雯也不便再说,自家女儿向来是很有主意的,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那你们早点休息,让小桥跟团圆一起睡,你放心照顾冉冉吧,不用下去了。”说完,她就下了楼。      屋里剩下臣知墨跟陈冉两个人,臣知墨看着床上的陈冉,心头一荡,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完美的脸,“就这么想结婚吗?”      回答她的,自然不会是清脆的“是”,而是重重的鼾声。      ——————————————————————————————————————————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结婚结婚结婚~~~~~~ 61 61、Part 61 过新年快乐 ...   ——————————————————————————————————————————      陈冉睡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始闹腾了,先是抱着臣知墨喊难受,起初臣知墨还以为他醒酒了故意闹她,板着脸不理他,结果,没过几分钟,他硬是爬起来,踉跄的跑去卫生间,趴在马桶上狂吐。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活该。”嘴上骂着,人却已经洗了热毛巾递了过去,“你等着,我去给你冲一杯蜂蜜水。”      陈冉吐完,人才真的清醒。似乎吐出去后,身子也不软了,冲了厕所,洗一把脸,臣知墨也端着蜂蜜水上来了。      他一口灌了下去,胃舒服了很多。      “上床睡觉去,快点,这儿我来收拾。”说着就蹲身刷厕所。      陈冉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她戴上塑胶手套,拿起刷子跟消毒液,手脚麻利的快速的用刷子在厕所的边缘来回的蹭,然后按下冲水键。动作娴熟,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臣知墨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之骄女,臣家上下老老少少都敬她三分,臣家的小别墅里光佣人就六个,这种刷厕所的活根本不用她这个大小姐做,可她却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小姐身份,做什么都是似模似样的。      看着她,他真的觉得杜月笙的那句话说的真对: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三等人没本事有脾气。      她才是真正的头等人,不是用名牌跟金钱堆砌出来的名媛,也不是用金贵跟娇嗔伪装的淑女。她能陪自己坐在小巷子的弄堂里吃小吃,能窝在公寓的厨房里为他洗手做羹汤,能在所有人面前做一个女强人也能窝在他怀里哭着说爱他。是呀,他何德何能遇见这么好的女人。      臣知墨一转身,就看见他痴痴的看着自己,不知为何,脸竟是微热。不过,没等她张嘴,整个人已经被卷进怀里。      陈冉紧紧的抱把着她,双臂似乎要将她勒进身体一样的紧。“知墨,我爱你。”      虽然早就知道,可是听见他说爱语,心里还是甜的。她放松身子靠在他怀里,点点头,嘴角微微勾着。“去睡觉吧。”      陈冉摇头,带着她出了卫生间,走到床边,手一带,两个人就一起倒在大床上。他翻身而上,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下巴,最后才是嘴唇。      他的轻轻的吻着,从分开到养伤直至伤愈,这是他们劫后重逢的第一次亲热。陈冉好了之后,虽然会吻她抱她,可每到最后一步总是撒车,他也要顾及她的身体,一想到她独自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跟手术的折磨,他就像心被挖下去一块一样隐隐作痛。      这三个多月就像是一场噩梦。      好在,现在终于醒了。      “可以吗?”他拉着她胸口衬衫的丝带看着她问。      臣知墨没有回答,只是抬臂揽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上去。这一回,这个吻不再是温柔的轻吻,她吸允着他的嘴唇,牙齿偶尔搁在他的牙龈上,那种感觉似乎微微的疼痛都是快感。她要他,她用行动明确的给了他答案。      或许,他不是一个聪明睿智的男人,可臣知墨知道这个男人会像忠犬一样陪在自己的身边。他的世界有些单纯,不在乎名利,不在乎金钱,可正是如此,他才能那么自然那么磊落的站在她臣知墨身边,并且向全世界宣告,他爱她亦如她爱他一样,就算发生再多的事,有再多的流言蜚语,他依然只是笑笑,心里的坚定不会动摇。      爱情,其实很简单,如果非爱不可,就没有必要在乎值不值得。      陈冉托起臣知墨腰,将她的羊绒小衫往上脱,随手丢到地上,大手在她胸衣后一捏,无肩带的胸衣就自然脱落了。他贪婪的看着胸前绽放的花,低头一口含住。      臣知墨听见皮带扣解开的声音,身子一沉,已经被陈冉分开了双腿,湿润的花蕊,含苞待放。      陈冉扶着自己的坚硬,小心的推进半根,听见她舒服的轻吟,才用力的全根倾尽。      积攒了多月的火,一下就全部点燃了,里面的美好比想象跟回忆更好,一进去,陈冉就有种要射出来的感觉。他九浅一深的抽动,推送间始终看着她的脸,潮红,情|欲,迷离……还有爱。      第二日。      臣知墨是在陈冉怀里醒过来的,一睁眼就见他拿着之前送给她的那个银质的戒指盒,盒子里放着的正是他求婚时的戒指。      她看着盒子,“一直都不方便戴……”      陈冉打开盒子,取出戒指,亲自为她戴上,“再也不会让你不方便带着它了。”      臣知墨笑了笑,看看手上的戒指,仰头亲亲他的下巴。      二十九领证,臣知墨自然是不会去,不是矫情,而是没必要大过年的整这种景。陈冉有点郁闷,可这种小郁闷在臣知墨得知他要一个人过年之后强烈邀请他在臣家过年后瞬时烟消云散。      中国人的年节不管是什么家庭似乎都是类似的模式,一大桌的菜,要有鱼,寓意年年有余;要有菜,寓意好彩头;年糕寓意节节高;鸡爪猪手都是抓钱的寓意。丰盛的晚餐过后,女人们边看春晚边开始揉面,拌馅子,准备包饺子。      男人早就成上了牌桌,臣焕文,臣知书,陈冉明显的三缺一,臣知墨推着老妈上了桌,麻将就算成了局。只不过,打了两圈,臣知书就开始嗷嗷的叫唤了。      翁思恩听着老公叫唤觉得有点丢人,吩咐团圆警告她爸,玩个麻将别总嗷嗷嗷嗷的叫唤。      结果团圆说完,就听臣知书冲着厨房喊,“姐,你老公讨好丈母娘跟老丈人也没有这么讨好的呀,左点一个炮右点一个炮的,我要求换人,换人……”      接着听见陈冉的声,“我打的不好,要不然点炮一家付。”      “打的不好还点那么准,我以为你看见老爸老妈的牌了呢!”      “啪!”的一声,臣知书又开始嗷嗷嗷的叫唤,“妈,大过年的你打我干嘛!”      “你输给你老爸老妈的点钱就那么难受,哼唧,儿子还不如女婿呢!我女婿还知道给我点个炮哄哄我开心,你……哼唧!”      后面的声就被哗啦哗啦的麻将声遮盖住,臣知墨听着,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从不曾有过。      翁思恩看着姐姐的笑,把面放进盘里醒着,走到水池边洗手,“姐,从我进这个家,这阵子你是笑的最多的时候。”      臣知墨听了,故意板板脸,“那看来我以后要少笑一点。”      翁思恩一愣,立马摆手,“姐,要多笑点,你多笑点爸妈跟臣子都为你高兴,真的,你笑起来特别美。”      “那我不笑就不美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翁思恩更是急。      一边玩面粉的小桥都看不下去了,跳下面案,拉拉翁思恩的衣角,“舅妈,我妈咪是在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紧张。”      小家伙责备的瞪了眼臣知墨,明显是在说你欺负我小白兔的舅妈。      臣知墨看着他的小样,忍不住笑出声。她这个弟妹,虽说已经当妈妈好多年,可骨子里还像个小女孩一样的单纯,难怪臣子把她宠到骨子里,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会。      麻将局子在臣爸臣妈赢的荷包满满,陈冉跟臣知书输的一塌糊涂结束。吃饺子的时候,臣知书还在抱怨,“我这点钱全让姐夫孝敬丈母娘了。”      陈冉听着只是憨憨的笑,也不辩白,小样别提多招人喜欢了,弄得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      ——————————————————————————————————————————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看婚礼的孩纸们可以撒花了~~~~ 62 62、Part 62 烂桃花烂开 ...   ——————————————————————————————————————————      黎珂如今是方家的人,加之黎家家长都去了三亚,要过了十五才回来,她自然是在方家一直住到十五。可陈冉不一样,虽说都知道他跟臣知墨的关系,可再怎么说俩人还是没领证,所以过了初三要出去走亲戚了,陈冉就落了单。      臣知墨见他收拾行李,不明所以,“收拾行李干嘛?”      “过年了,公司那边也得去放鞭炮什么,员工初七上班,我这个老板初四过去先跟几个高层开会,另外栎阳的父亲一直是公司的法务,现在他进了监狱,公司的法务那边一团乱,这会儿决不能出什么乱子。”他转身抱抱她,“帮我介绍一个好一点的法律顾问吧,李成真律师对这方面是不是很擅长?”      “最擅长的是我,怎么不直接问我呢?”臣知墨努着嘴。      陈冉一笑,亲她一下,放开她接着收拾行李,“你太忙了,就是我说了你也没什么时间不是吗!况且景城的生意不是一天两天能转移到G市的,当我们公司的法务势必要总往景城跑的,我可舍不得你吃这种劳碌颠簸的苦。”      凡是女人听见男人心疼的自己的话总是开心的。臣知墨嘴角弯弯,“李成真的日程表已经排满了,放心,我会给你找一个很好的法律顾问的。陈冉,陈氏的记者会什么时候开。”陈氏易主,早就应该开一个记者会了,先前是整顿公司没有时间,后又赶上过年,年后总该召开了。      陈冉收拾行李的手一顿,片刻才笑笑道:“过了十五再说。知墨,我可能要在那边呆一周左右,小桥就交给你了。”      “放心,那小家伙把我妈哄的天天领着他玩,团圆也离不开他这个玩伴。过两天尚心家的两个小淘气来了,指不定他们要怎么作呢!”她微微嘴角,“你儿子跟你一样,天生有女人缘。”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些醋意,他忍不住裂开嘴,回身抱着她坐到床边,立马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从今往后除了臣知墨之外,绝对不会碰任何女人,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五雷轰……”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亲吻之中。      爱情,并不需要誓言,誓言说的再好,也不如亲身做到。      陈冉很忙,这个臣知墨知道,所以他空出年假陪着她她已经很知足了。陈氏并不是小公司,在景城排的上前三名的公司一下子换了主人,不用脑子想也知道陈冉要学习多少新的东西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让员工们认可。况且,他要烦的不仅仅是公司那么简单。      知道陈父在瑞士后,陈冉立即派人去查了所有的疗养院跟医院,费尽了力气终于找到了已经中风的陈父,可陈父却说什么都不肯回国。      他不愿意回国是没脸面对陈冉,不管是不是乔晨有意的诱惑,怎么说都是他睡了自己儿子的女朋友。对陈冉不仅仅是愧疚而已。      陈冉得知后,什么都没有再说,也不再提陈父。      陈冉回到景城,吩咐人着手准备记者会,并且要在记者会上宣布公司内部高层人员的变动。      一连熬了三个通宵,陈冉疲惫的闭上眼靠在椅子上小歇,听见门的动静才睁了眼,见陈筱诺走进来,坐起来揉揉眼。“有事?”      陈筱诺原来是栎阳的助理,陈冉来不及面试新的秘书,就提升了陈筱诺。好在这个小姑娘工作能力很强,不管的文件整理还是翻译工作,她都做的很好。只是,对于陈筱诺见到他发花痴的眼神,陈冉打心底抗拒。看来等陈氏上了轨道,他得换一个男秘书才行,这要是被他家女王看见,非说他要红杏出墙不可。      陈筱诺红着脸把定好的餐点跟咖啡放在桌边,“陈总,我看你晚上没吃饭,特意去给您买的宵夜。人是铁饭是钢,在忙也要吃一口。”      “放在那吧,谢谢你。”陈冉冷声道谢,说完,拿过桌面上的文件接着审阅。      陈筱诺见他没吃,迟疑的不走。      陈冉抬眼见她还杵在原地,眉头微蹙,“陈秘书,给你加班费可不是让你在我办公室站着的。”语气绝不是玩笑的。      陈筱诺脸更加红了,窘迫交加,立马慌张的道:“我马上去工作。”说着,转身小跑出去。      他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看来明天就得开始招聘新秘书了。      第二天人事部的经理就被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面对新老板,人事经理还有些摸不到头绪,自然小心翼翼。结果陈冉说了三句,他立马领会了,“我们部倒是有个小伙子人不错,做事勤快,头脑还灵活。是外语系毕业的,会开车,形象也不错。”老板身边能安插自己的人,他乐不得的。      陈冉一听,觉得还不错,就让人先过来看看。      人事经理办事相当效率,不到半小时,人就捧着箱子进了陈冉办公室报到。      “老板,我是人事部的归资。”      “跪姿?”这是什么名?      归资白净的脸立马面露尴尬,腼腆的笑笑,“是回归的归,资本家的资,老板可以叫我查尔斯,大家都这么叫我。”      陈冉不是海龟派,自然不习惯叫人家英文名,可张张嘴发现,无论是叫“小归”还是“小资”似乎都不太好听,难怪大家都叫他“查尔斯”。中国人起名也是一门艺术呀!      “查尔斯,我想人事的李经理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你的工作的内容了,我就不再重复了,因为我刚接手公司,对很多业务都不是很熟悉,还处在菜鸟老板阶段,所以我希望我的秘书不要跟我一样也是一个菜鸟。”      “我明白。”      “明白就好,你需要做什么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陈秘书,然后尽快熟悉工作环境。”陈冉说完,实在是没时间跟秘书联络感情的闲聊,立马埋头看财务送上来的最新报表,这些报表都是等着他签字的。好在归资很懂事的安静退出去,很快上手工作。      臣知墨来电话的时候,陈冉刚准备吃饭。一看她的号码,被工作压抑的心情瞬时好了很多,“宝贝,想我了。”      “是呀,想你了,你在公司?”      “查岗吗?”      “你怕我查?”      “天地可鉴,我从到了景城就没出过公司半步,吃喝拉撒睡都在办公室解决的。”这一说,他才发现这几天他可真是以公司为家了,累了就在隔壁休息室睡一会儿,醒了接着看没完没了的文件跟报表。      看来,老板真不是好当的。      臣知墨听着他抱怨的语气,轻笑出声,“算你乖啦。法律顾问我帮你找到了,绝对是业界最好的,傍晚就能到景城。”      “真的,宝贝,我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以身相许吧!”      “死去。”      “傍晚几点到?用不用我派人去接?”      “不用,具体时间还说不准,到了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      两个人谈完公事,自然还要腻歪的说上几句情话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电话,陈冉容貌过于俊朗,为了在公司立威,他几乎不笑。可接到臣知墨的电话,不知不觉的就扬起嘴角,挂了电话仍旧是笑着看完文件。      臣知墨放下电话,莉莉安敲门进了办公室,“女王,你真的要亲自去景城?”      “是呀,我的案子你分类好转给李律师,张律师跟周律师,如果非我不可的就邮件给我,我会看的。”臣知墨一边吩咐一边将整理好的案宗分成三大类。      莉莉安看着厚厚的案宗,已经预示到自己送案宗给那三位律师时被狂喷的样子。女王呀,你又让我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可女王整理完,根本就不鸟她,拎着包跟车钥匙,潇洒的走出事务所。      因为下了雪,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开了将近四小时才到。到了景城,已经快七点了。      臣知墨直接去了陈氏,过了初八陈氏的员工就正常上班了,不过七点钟员工早就走了七层,剩下三层全是加班的。臣知墨在前台登了记,因为查尔斯早就跟前台打过招呼,法律顾问来了,请她直接去总经理办公室,所以臣知墨很轻松的就站在了陈冉办公室的门口。      不过,还未开门,她竟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还伴着断断续续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在你身边……”之类的话。      臣知墨拳头握紧,好你个陈冉又惹了什么烂桃花?查尔斯站在臣知墨身后,额上已经出了冷汗,犹豫着要不要出声示意老板,门口的法律顾问已经来了。      ——————————————————————————————————————————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应该再来一次求婚呢~~~ 63 63、Part 63 终身聘用制 ...   ——————————————————————————————————————————      臣知墨拳头握紧,好你个陈冉又惹了什么烂桃花?查尔斯站在臣知墨身后,额上已经出了冷汗,犹豫着要不要出声示意老板,门口的法律顾问已经来了。      不过,不等查尔斯提示,臣知墨已经一脚踹开办公室厚重的木门,在查尔斯凸起眼球的注视下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办公室。      陈筱诺这一天可谓是尽心尽力的教查尔斯秘书的业务,晚上进来送文件,陈冉问她查尔斯的工作能力,她刚夸奖完,没想到陈冉就说,要把她调到市场部。      小姑娘一听立马就急了,“陈总,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不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会很努力的工作的……”她越说越急,说着说着已经隐约有了哭腔。      陈冉顿时头大,却坚定自己将她调走是正确的,正犹豫着软声安慰一下,还是厉声让她听从命令的时候,臣知墨就踹门进来了。      “好你个陈冉,你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勾搭女人?”臣知墨气势汹汹,冲着陈冉过去,二话不说,一巴掌直接打在脸上。“啪”的一声,办公室内一下子就静寂了。时间像是停顿了一样,大概过了十几秒,陈筱诺才惊悚的质问:“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打我老板?”      “我是什么人?”臣知墨眼一横,瞪着陈冉哼声哼气的道:“告诉她,我是什么人!”      陈冉心里美滋滋呀,捂着脸乐不得陪着自家女王玩,“我介绍一下,这是老婆臣知墨。”      “老婆?”      “老婆?”前一声是陈筱诺惊惧的质问,她从来不知,陈总已经结婚了。后一声是查尔斯的惊诧,不是法律顾问吗?怎么就成了老婆了!他看着臣知墨那张妩媚艳丽的脸,越看越觉得眼熟,脑袋里灵光一现,眼里大放异彩,有些激动的问,“你是臣知墨大律师?”      废话,他刚才不是已经介绍过了吗!陈冉翻个白眼,对于自己秘书在臣知墨面前失态有些尴尬。      可查尔斯却似乎不觉自己失态,偶像啊,这是自己的偶像啊!他难以压抑情绪,“臣律师,我在G大的时候听过你的演讲,只不过我是学外语的,没办法去听你的专业课,不过我已经在复习准备参加国考了,如果我能通过的话,希望臣律师能给我机会到您的事务所实习,哦,我不在乎做什么的,哪怕是当端茶倒水的小弟也行!”查尔斯完全是小粉丝星星眼的看着臣知墨。      陈冉这回傻眼了,他这两天怎么没听过他的秘书还有一个律师梦呢?这律师梦还是他媳妇给开启的。      “老婆,你不带这么挖墙脚的。”能怪他哀怨吗!      臣知墨却是眼睛发亮的看着查尔斯,这小子不错,“什么人?”      “我的新秘书。”      额?“那她呢?”她指着陈筱诺。      “前任秘书。”      好了,现在都明了了,臣知墨的笑容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可陈冉却是头大。看来陈筱诺是干不长了,这个女孩子还是很有能力的。不过,虽然有点遗憾,但哄得爱人开心,也算值得。      “别担心,我可以介绍陈筱诺去HT工作。”经过白天的闹剧,两人下了班就去了酒店。窝在陈冉怀里,臣知墨抿着嘴笑。      “她会去吗?”      “她要是个聪明人,肯定会去。”陈筱诺再喜欢陈冉也抵不过一个好工作的诱惑,她早就说过,这世界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人已经是奇货可居。      陈冉揉揉她头发,撇撇嘴,对她那一套理论不敢反对,因为每一次都成功。      “走吧,去吃点好的,然后再详细的告诉我你给找的法律顾问怎么变成了你自己。”      “呵呵。”臣知墨耍赖的吊着他脖子干笑,“我来你不高兴吗?我当陈氏法律顾问不够资格吗?还是你心虚,不敢让我过来,怕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好把你……”      “停停停,我认输。老婆,你来我求之不得,不是怕你辛苦吗!”      “去去去,谁是你老婆,哼唧。”从他身上跳下来,臣知墨转身把行李里的衣服掏出来挂在酒店房间的立柜里。“小冉冉,咱们在酒店住不是长远之计,既然三个月五个月的都没办法把陈氏的中心转回G市,不如咱们在这买套房子吧!反正以后就算公司中心移到了G市,毕竟陈氏的根基也在景城,还是要时常回来的。”      “放心,房子现成的。我在景城住的时候,本身就有房,说来也巧,去年那片改造,全都翻新重建,一年光景,我那栋旧楼变成新楼了,前天下的门牌,公司的人经办的,说是加了点钱换了个三居室,我一想你我小桥再加上咱们以后的小宝贝,正好三居。现在呢,咱们宝贝那一居先当书房。”      臣知墨嗤笑,这丫发梦发的倒是挺畅快,“新下的房子,装修就得装三个月那叫快的,在放放风怎么也得一个月,亲爱的,等你那房子能住进去,估计你的大本营也要移回G市了。”      陈冉一蒙,这他还真没想到。      “老婆,那咱们买个精装公寓,拎包入住。”      “这还差不多。”臣知墨笑笑,忽的有种不知自己是孩子被人哄着,还是陈冉是孩子被自己哄着的错觉,亲他一下,把电话塞给他。      “嗯?”      “打电话订餐,我累了,不出去吃,我洗澡,你定好了叫我。”说完,就当着他面把洋装的拉链拉开,慢步进了浴室,真可谓是步步妖娆。      “老婆,先吃你再吃饭行吗?”      回复他的是当的一声关门声外加咔嚓的落锁声。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陈恩恩又开始嗯嗯嗯嗯了。      ……      五星酒店想点什么餐就能点什么餐,陈冉好久没正经吃饭了,打开餐单发现这家酒店还提供火锅,不是日式韩式的那种简单的,是正经八百的中式火锅。      他敲敲浴室门,“媳妇,吃火锅成吗?”      “随便。”      随便,那就好说了。“羊肉两份,青菜一份,牡蛎一份,虾一份,蘑菇一份,蘸料两份,面条一份。2012号房,快一点……对了,要鸳鸯锅。”      这边电话撂下,陈冉进屋换个衣服的功夫,门铃就响了,等臣知墨洗完澡出来,锅底都开了。      “快来。”      “啧啧啧,火锅?”      “是呀,稀罕吧,现在酒店的客房服务连火锅都有了。”      臣知墨拿起筷子涮了羊肉,肉质很鲜,真的是尚好的新西兰空运的肉,“看来得让臣子出来学习才行,酒店这行也是月薪日益,跟不上步伐就要被淘汰。”      “那倒是,以前不管陈氏不知道,现在进入公司,才知道做生意的难。”      “以后你还会知道养家的难。”臣知墨笑着道。      陈冉一听,眼睛锃亮,“媳妇,快让我知道知道养家的难吧!”      “想得美。”      “哎呦……”烫嘴的羊肉被塞进嘴里,陈冉被烫的嗷嗷叫唤,臣知墨捂着嘴大笑起来。      如此的夜,没有亲吻跟缠绵,两个人围着一个电磁炉,几盘涮品,却是无比的满足。      第二天,正好是陈氏的记者会,一是陈冉正式面对媒体,二是让外界对陈氏的各种猜测不能妄言。陈氏不管谁坐在老板的位置,都不会的倒。      毕竟是景城的龙头企业,记者来了不少,宣传部的人忙着招待,查尔斯将讲稿给陈冉,臣知墨坐在一边,示意他不用理自己,先忙去。      陈冉笑笑,到后台候场,等司仪有请。      臣知墨也坐到贵宾席。      记者会开始,高层人员变动、公司近期的业务以及陈氏对电子行业要做出跨越性的改革,一个个重磅消息让记者们都跟着打了鸡血一样,闪光灯不停的闪。      臣知墨看着陈冉在台上侃侃而谈,发现原来看着心爱的人取得成就竟比自己取得成就更让她开心。      陈冉在台上说完与方氏合作计划后,目光一闪,扬起笑容,“还有,下面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位特别的人物。”      查尔斯拿着文件上台,陈冉接过,“这是一份聘书,一份终身制的聘书,我请在座的各位媒体朋友帮我见证这一个对我很重要的时刻。”      他看向臣知墨,目光烁烁。      “下面有请臣知墨小姐上台。”      臣知墨事前并不知道,自然是一脸的懵懂上了台。还未站定,陈冉竟当众跪下,台下一点哗然。      ——————————————————————————————————————————       作者有话要说:激动人心的一刻呀~~~ 64 64、Part 64 咱们领证了 ...   ——————————————————————————————————————————      “下面有请臣知墨小姐上台。”      臣知墨事前并不知道,自然是一脸的懵懂上了台。还未站定,陈冉竟当众单膝跪下,台下一点哗然。      “你干嘛啦?”臣知墨低声问他,对于台下狂闪的闪光灯,除了错愕之外就剩下尴尬。      陈冉却是坦然的笑,举着聘书,开了口,“这封聘书一是聘用臣知墨大律师终身成为陈氏的法律顾问,不管哪一方违约,赔偿金都是我本人名下所有的财产。”也就是臣知墨今天上任,明天就辞职,那么就能得到陈冉名下所有的钱。      台下响起无数倒吸气的声音。      臣知墨惊讶的捂住嘴,要知道此时陈冉跟从前的陈冉大不相同,以前的他加上父母给的也就能凑上二三百万,可现在他的身上是整个陈氏,一个价值几个亿的上市公司。      陈冉伸手拉住她的手,她的无名指带着他的求婚戒指,他仰头看着她,单膝变成双膝,“这封聘书的第二个用意,是我陈冉恳求臣知墨小姐成为我终身的伴侣,我发誓会一辈子疼你爱你宠你,如违此约,赔偿金是……”      “一辈子。”      “如果你敢违约,我就让你一辈子后悔。”只要是女人,你心爱的男人为你做这些,就都不会不感动。臣知墨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脑袋里不断告诉自己,台下有无数的照相机,哭花了妆会很丑,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的流。      用力的将他拉起来,就在无数记者跟闪光灯的见证下,紧紧的抱住他。      ……      “妈,姐这恋爱谈的可是够张扬的了!”臣知书看着连日当头条的老姐真真的啧啧称奇,“我老姐跟别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结个婚也是上头条。”这些日子,不管是景城还是G市,各大媒体都在争相报道青年企业家与著名大律师的恋爱史、成功史、创业史……上一次还有人来采访臣知墨的求学史。      最逗的是将陈冉小时候所待过的地方与臣知墨小时候所待过的地方一一比对,硬是将时间差比较小的地方把二人硬扯在一起,写的跟文艺小说似的,要多穷摇有多穷摇。可这些人,愣是忘了俩人五岁的差距,陈冉上幼儿园的时候,臣知墨都背着小书包上学了,臣知墨上大学的时候,陈冉还没参加中考呢。你要个大学生跟个初中谈感情,你丫当她脑子进水了。      谭雅雯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报道,知墨昨儿来了电话,说是让她把户口准备好,等陈冉这边忙完了,他们立马回G市登记领证。      “臣子,你别光看那些没用的报道,过来帮我看看我穿哪件衣服去登记处帮他们见证。”谭雅雯举着一件红色洋装跟一件蓝色毛衣。      臣知书笑出声,“老娘,现在登记处没地方让你见证,人家忙的连当事人都不问愿不愿意,交了九块钱,恨不得把证撇你脸上,然后立马喊下一对。”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臣知书翻个白眼。“我跟思思领证的时候,三分钟九元钱,单身变已婚,哎……”末了这一声感怀的哀叹正好叹在刚进门的翁思恩耳朵里。      翁思恩放下团圆,走进来冲婆婆点头笑笑然后立马眼刀甩给自家老公,让团圆自己去玩,脱了外衣上楼去。臣知书一看,老婆这是不高兴,立马跟上去。      结果,一进门,就被“哼”一声。      “老婆,谁惹你生气了,老公揍他去。”      “谁敢惹我生气呀,我是在想,咱们三分钟结婚是不是快了点,还让你臣大少至今惋惜,怎么?后悔了,后悔你就说,千万别憋着,你后悔了,才能体现出男人的无耻跟下线,你赶紧后悔一下,这样就更能让广大妇女同胞知道知道什么叫‘宁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臣知书立马头大,看来他真是撞枪口上了。“老婆,谁后悔我臣知书都不带后悔的,我老婆这么好,我怎么能后悔呢!我要是后悔我就是傻子,大傻子,全世界最大的傻子。”哄女孩那是他的强项,好话情话说了一大堆,总算是哄好了翁思恩,可他越琢磨越不对劲,要说他家思思是最温柔的,平日连高声说话都不会,今儿怎么就一叹就叹出脾气了呢!“思思,你这是带团圆去哪了?”      “心心那儿,心心说了,男人跟孩子一样,小树不修不直溜。所以呀,我决定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你,让你直直溜溜的。”翁思恩说完,拿了片面膜进了浴室。      臣知书一脸铁青,尚心,你丫又闲着了是呀,开始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了。越想越气,拿起电话直接打给邵非凡,不等那边说话,披头盖面的就喷出去,“邵非凡,你丫别总办案子,有事没事多回家陪陪你家那个小二货,别让她一闲着就教唆我家思思。”说完,电话一甩。      邵非凡那边却被说得晕头转向,探头看看客厅的尚心,“心心,你怎么收拾臣子了,他都急了。”      尚心正在看电视,头都没抬的说:“我哪能收拾他,我就是跟思思说男人得看住了,不能让他们有一点嫌弃女人的迹象,要是有这种迹象就要掐死在萌芽里。”      邵非凡一头冷汗,媳妇,你真行~!!!      ……      陈冉跟臣知墨在景城是忙得晕头转向,两个人都没有想到高调的求爱竟能让陈氏股票大涨,而且还吸引了好多企业主动来联系合作。宣传部跟销售部已经连续加班半个月了。      “臣知墨,你们明天必须回来领证,必须,必须!”谭雅雯隔着电话连喊了两个必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她叹口气,抬头看埋在办公桌上的陈冉,“陈老板,咱们再不回去领证,我妈怕是要来给咱们送户口了。”      陈冉二话不说,立马拿起电话,“查尔斯取消明天一切行程,我请假领证。”      臣知墨捂嘴笑,他老公大概是世上唯一一个跟秘书请假的老板了。这几天跟他工作才发现,他这个老板,做什么都是有交代的,绝不会让秘书找不到他,不论去什么地方,都会跟查尔斯交代一声。所以,找不到陈冉,一定要问查尔斯。      臣知墨曾好奇的问他干嘛要这样,陈冉却是抱着她说,因为他知道有人关心他,所以不管他去哪里都要人知道,这样才不会让关心他的人找不到他而担心。      这话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听得臣知墨心里暖呼呼的。      第二天俩人一早就坐车回了G市,司机开车,俩人在后座睡得毫无形象可言,这几天真真是把他们累坏了。进了G市,先是回陈冉公寓取户口再去臣家拿户口,户口拿到了,直奔民政局。      说来也巧,今儿正是双日子,说是结婚的吉日,民政局门口排了长长的两趟人,看得陈冉跟臣知墨都直了眼,“现在这么多人要结婚吗?”      “似乎是。”      “这什么时候能排到呀?”从头看,都看不到队尾,臣知墨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她不是迷信的人,婚姻这种事,绝对不会因为你结婚的时候选个好日子就能安安稳稳的过上好日子。过日子,最重要的是选了什么人,她相信自己跟陈冉就算不是好日子领证,也能天长地久。      陈冉看着队伍,心里也有点发憷,可一想他们回家取户口的时候,两家家长那兴奋的样,着实觉得不好扫老人家兴致。“你在车上歇着,我去排队。”说着就要下车。      臣知墨翻个白眼,一把扯住他,傻样吧,以他俩这些日子上报的频率这会儿下车排队怕是不一会儿就能引来记者。“把车转到后门。”      “是,臣律师。“司机开着车绕到民政局大楼的后身。      臣知墨看着陈冉还是不动,抬腿踢他一脚,“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说黎珂结婚的时候你舅舅帮她找的人吗?还不给你舅舅打电话,让他给咱们走个后门。”      “哦,对哦!”      电话打过去十分钟后,民政局的一个主任出来领着他们进去,拍照签字盖钢印,加起来不超过十分钟,等那位主任乐呵呵跟他们说恭喜的时候,陈冉才一晃,“这就算是结了?”      臣知墨也有太快了的同感,拿着红色的结婚证,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俩人回到车上,一人捧着一本,看了好几遍才看向对方,在对方眼中明显看到同样的困惑后,俩人同时“噗”一声笑了出来。      陈冉举举红本,“老婆!”      臣知墨笑一声,也举起红本本,喊一声:“老公!”      ——————————————————————————————————————————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了~~~~下一步是什么呢~~~~~ 原本以为写完这个文不用休息就能进行下一个,不过偶发现那是做梦呀~~~~看来又要休息个五六十天才能开张景致跟他小外甥女菜袅的坑《愤怒的菜鸟》了。 不过,休息的时候,偶会不定期更新小糊涂跟小怪兽的甜蜜短篇《最萌爱情》还有小桥跟悠悠的短篇《兄妹》的。 这么一说,偶发现,偶欠了好多帐呀! 呜呜~~~无比的累,年底伤不起呀! 65 65、Part 65 冉冉倾墨色 ...   ——————————————————————————————————————————      要说这年头连领证都要走后门,更别说办婚礼了。婚纱、礼品、喜帖、婚宴、宾客名单……拉拉大大的一串事,事事都要有人把关才行。只是臣知墨在G市本就是个风云人物,加上陈冉刚刚接手陈氏如今是商业的一位新贵,强强结合,政法商界谁都要给几分面子,有些够不上格的就想方设法的要一张请帖,能在婚礼上认识几个达官贵人这请帖就值了。      婚礼这事,臣知墨本想十月份办,下半年俩人都能轻松一些,还有些空余时间。谁知她家的小受被黎珂先一步领证给刺激,说什么都要把婚礼赶在黎珂前面,如今都四月份,人家跟着她老妈一商量,根本没问她,直接定了五月初六,比黎珂早了一个半月。      “媳妇,你放心,什么都不用你弄,你只要乖乖等着当新娘就行了。婚纱涂阿姨已经在国外给你定了,咱们只要先找一个好一点的摄影师照几张照片就哦了!其他的你都不用管。”陈冉乐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上去了。      臣知墨看着,除了叹口气之外,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在小受说到做到,真真的不用婚礼的事烦她,只是……      查尔斯满脸大汗的捧着一叠公司文件让她签名的时候,臣知墨满头黑线。      “老板娘,老板说了,以后公司文件,你签字就等同他签字。老板去看婚宴场地了,这些文件要的急,请您必需四点前确认无误后签好字,我好发放下去。”查尔斯以能跟自己偶像一起工作为荣,斗志那叫相当的高。      臣知墨却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看看文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她就感觉脑神经错乱一样。“你先出去。”      “是。”查尔斯退出她的办公室。不过一关门,就能里面传出臣知墨的怒吼,“陈冉,你丫给我滚回来。”      咔咔咔,偶像好攻哦!      臣知墨对报表类的文件完全感冒,看着都觉得头疼更别说让她审阅了。把文字类的挑出来,看了几本后,她发现自己对商业化的东西还是没兴趣,丢下文件看看表,估计陈冉再有半小时就能到了。      她叫了查尔斯,让他先将所有文件过一遍,口述给她听,能批几本是几本。      “媳妇,怎么了?”陈冉风尘仆仆的进了办公室。      臣知墨看着他一头汗的样,心一下就软了,查尔斯很会看脸色退出去,不忘给二人关上门。陈冉走过去揽着她,“谁惹大小姐生气了?”      “你呗!”她撇撇嘴,指了指一堆文件推他坐下,“今天开始,你老实的在公司坐镇,婚礼的事我去弄。”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不能闲着。      “不行,我答应过只让你等着当新娘就行了。”      臣知墨翻个白眼,是她等着了,可等着的时间就是帮他看着公司,那她还不如去弄婚礼。懒得跟他吵嘴,在他狠狠一敲,感觉解了气,才扬起下巴,“我说怎么的就怎么的,你哪来那么多意见!”      “是,遵命女王陛下。”      哼,这还差不多。臣知墨指着文件,“快点批了,批完咱们去吃饭。”      “遵命。”      她从办公桌边走开,不打扰他工作。坐在沙发上闲闲的翻着杂志,可这事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臣知墨一抬头,正看着陈冉笑的美滋滋的看着文件,不对,不对……丫的,自己被自家小狐狸算计了,他这招明显是扮猪吃老虎。闹了半天,婚礼还得是她自己弄!      ……      婚礼就设在金鼎的顶楼,传统的婚宴设计,宴开100桌,令在十九层开了十桌记者席。臣知墨虽不喜欢那些数字表格,可并不代表她没有商业头脑。      她跟陈冉的订婚消息就已经为陈氏带去了巨大的影响,如今他们正式办婚宴,如此好的广告机会,不用就浪费了。她要给全城的广告媒体发喜帖,只要前来的媒体全部都有礼品拿。      臣知墨特意去定制了手机挂坠作为送给来宾的伴手礼,她亲自设计的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小狐狸外表镀了一层K金,造价要三百多元,大概算了一下,伴手礼就要四十多万。除了伴手礼,婚场布置、婚纱、酒水加上酒席总体算下来这场婚礼的造价要近五百万。还不算陈冉送的婚戒跟首饰。她看着清算的单子,想到刚认识陈冉的时候,他开着小QQ的样子,谁能想到他现在会成为一个身家上亿的企业家呢!      人的命运真是难测。      不过,那时候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更不曾想到,她会爱上他,深深的爱。      或许,这世上最高深莫测的就是感情了。      婚礼前一天。      按照习俗,新人是不能见面的。臣知墨自然要从臣家出嫁,尚品跟已经肚子很大的胡小涂、尚心邵非凡还有他们家三个宝贝,提前一天都住在了臣家。臣知墨算是晚婚,身边的朋友早就都结了,没办法,只能把事务所那些未婚的小丫头们招呼过来坐床。      莉莉安作为领头人,拉着小姐们坐在臣家大餐桌上合计着明儿要如何为难宠妃。      莉莉安说,“必须跪下,双膝的。”      Kiki:“还得唱歌,跪着唱。”      Coco:“伴郎们全部都要做俯卧撑,一人做三十个。”      Mary:“三十哪够,五十,必须五十。”      莉莉安:“还得有青蛙跳。”      Coco:“还得让宠妃说是个对女王的昵称,是个爱女王的理由,对了,还得发布一个爱妻守则……”      ……      谭雅雯在客厅坐着,听着这些小丫头唧唧咋咋没完没了的话,扯扯一边的尚心,“心心呀,让他们这么弄,我家妞妞不会嫁不出去吧!”      尚心歪嘴一笑,“干妈,你就放心吧!你就是让姐夫来个马拉松,他都得乐得屁颠屁颠去跑完了回来接姐。”      “真的吗?”她结婚那阵,可没这么多花样呀!顶多几个小伙子挤一下门意思意思要几个红包就算了。      “放心!”尚心安慰她,可眼睛却是滴溜溜的转着。      陈冉一早就料到自己接亲肯定是困难重重的,只是没想到,这真真的是过五关斩六将。      因为不仅仅有莉莉安等四人的坐床团还有李成真等人组成的堵门团,以及臣知书组成的小舅子团和尚心组成的小妹妹团的各种刁难。      等他接到臣知墨的时候,跟着他的伴郎已经去了半条命。      这次婚礼后来被媒体堪称接亲最难,婚宴最好的完美婚礼。      ——————————————————————————————————————————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接亲哦~~~ 66 66、Part 66 婚礼进行时 ...   ——————————————————————————————————————————      婚礼当日,虽然陈冉已经料到接到新娘是困难重重了,可是事实却是比他想象的更加困难。先是被尚心、臣知书家的小宝贝们硬是搜走了一半的红包,剩下的一半都喂给了堵门的那些小伙子,可算是进了屋,床边一溜小姑娘,只不过,小姑娘还没说话,邵非凡、臣知书跟尚品就站了出来。      “姐夫,今儿你大喜,恭喜恭喜。”臣知书笑的贼眉鼠眼,尚品虽然没说话,可明显也是一丘之貉,要跟他一起当拦路虎的。      陈冉举手投降,“三位小舅子,有什么要求请直说。”      邵非凡跟尚品抿着嘴笑,让出地方,只见臣知书一挥手,一小弟送过来一个类似麦架的不锈钢管子。      “这什么东西?”众人看着好奇。      臣知书一拍手,一身穿薄纱的浓妆女走了过来,把着不锈钢管子一顿乱舞,陈冉脸却白了三分。      丫的,不会是让他钢管舞吧!      那浓妆女舞完,臣知书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陈冉这下傻眼了。两台录像机对着他,他要是跳了,岂不是真的名垂千古了。不能跳,坚决不能跳。      邵非凡看看表,无意的说,“吉时快到了,过了吉时接亲,可不吉利哦!”      “是哦,吉时真的快到了。”臣知书跟着一搭一唱。明摆着一副,你不跳,甭想接新娘的样子。      陈冉心一狠,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就是钢管舞吗!他脱了西装,一撩袖子,“媳妇,为了你我拼了!”大喊一声之后,把着钢管学着刚才浓妆女的样子似模似样的舞起来。      臣知书看着边笑边感叹,这厮还真有点意思。      “行了吧!”陈冉跳了一分多钟开始求饶。      尚品总算是满意,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去。“礼金。”轻飘飘两个字,红包塞到陈冉手上。      陈冉连连道谢,转给身后的伴郎,也顾不及看。他们二人一让开,他立马迫不及待往床边走,结果尚心跟胡小涂还有翁思恩又拦住了路,三人都是笑嘻嘻的,胡小涂还顶着一个硕大的肚子。她四个月的肚子,跟别人七个月一般大,可见尚品喂的她有多好。      “姑奶奶们,求求你们了,让我把媳妇接走吧!”他开始用哀兵政策,不过显然不太好使。      胡小涂掐着腰做茶壶状,“先来个老婆老婆我爱你。”      那是什么东西?陈冉立马回头求助,冷清在他身后马上贴耳告诉,“是首歌,下句应该是老鼠爱大米。”      哦!唱歌,没问题。陈冉扯开嗓,立马来麦。“老婆老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也不管在不在调子上,唱了再说。      “再来个今天我要嫁给你了。”   “……”   “月亮代表我的心。”   “……”   “我只在乎你。”   “……”   “你是我心中的日月。”   “……”   “!@#¥%…………&爱情买卖……”   陈冉扯扯领带刚要开嗓硬是憋了回去,什么?爱情买卖?今儿是他结婚,要新郎唱爱情买卖???      说完,尚心也知道自己点的歌不对劲,可看着陈冉纠结的像个包子似的脸,硬是憋不住笑出声。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新郎最苦逼。      人体点唱机总算是被三位姑奶奶点够了,让开了路,莉莉安已经在不怀好意的笑了。陈冉真想直接跪下,可在坐小姑娘们明显是不买账的。      莉莉安清清嗓,“那个新郎的表演我们也看够了,我们能不能起来全看伴郎了。”说完,还用眼神示意陈冉,那意思是看我够意思吧,不折磨你。      陈冉身后伴郎立马忧愁,不会也让他们跳脱衣舞吧!      Kiki挥手让围着人群散开点地方,“先来四个,一人五十个俯卧撑。”这是前菜。      陈冉抱拳,“兄弟们,拜托了。”      冷清看看身后跟着的兄弟团,呜呼哀哉,为了兄弟拼了,第一个就趴下了,后面又跟上三个小伙。      “一、二、三、四、五、六、七……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姑娘们,快起来吧!”冷清坐地上叫着,眼角扫过倾心,姑娘们立马大叫:“不许勾搭我们姑娘。”      冷清捂脸,一副娇羞状,惹得所有人都大笑起来。陈冉跟冷清那是配合多年,他一娇羞,陈冉立马会意,这帮丫头片子,肯定不是五十个俯卧撑能打发的,他这边一引起注意,陈冉立马振臂高呼,“兄弟们,谁抱走算谁的,全都是未婚待嫁,各个水灵。”      呼啦一声,尖叫声四起,还伴着冷清的大叫:“谁动我未来媳妇,我跟谁急,最边上的那个是我的。”喊着的同时已经扑向倾心,卷着人直接扑到床底下。      倾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觉得乱哄哄一团,接着就被冷清抱着在地上了。脸一红,推着他重重的身子,叫嚷着:“野蛮。”      冷清软香在怀,被骂野蛮也认了。更是紧的抱着人,装死的说什么都不松手。      陈冉哪有心思顾忌他,恨不得直接抱起臣知墨马上走人,“媳妇,娶你比西天取经都难。”      “胡说什么呢!还不找鞋。”臣知墨腿都坐麻了,可又不能出声,她一开口肯定是要被说偏帮陈冉的。      “对,鞋,鞋藏哪里了?”陈冉伸手就往婚纱下面摸,可摸来摸去都没摸到。      臣知墨也不知道鞋被藏到哪里了,“是莉莉安跟倾心藏的。”      “莉莉安。”陈冉回身喊人,可发现这莉莉安早不知被哪头狼给叼走了。“倾心呢?”      “在这儿。”冷清从床底下爬起来,顺带把红着脸的倾心拉起来。“嘛事?”      “鞋呢?”      “媳妇,鞋呢?”      倾心涨红脸的不说话,使劲推了抱着自己的冷清,冷清却是使了蛮力的不松手,“媳妇,快说,乖。”说着对着她耳坠一含。      倾心在心里大骂,流氓,可这种场合怎么都骂不出口。只能说出鞋在哪里。      陈冉从柜子里找到婚鞋,抱拳作揖的谢过冷清,不用司仪指挥,直接给臣知墨穿上,抱起她转了一圈,自己喊:“吉时到了,快去酒店。”恐其后面还有什么幺蛾子。      臣知书跟尚品还有邵非凡看着笑得前仰后合,心想还好自己已经结婚了,不然非被陈冉整死不可。      婚宴就在金鼎,会场周边全部都是红色玫瑰,就连舞台的背景墙都是红玫瑰拼写出来的“I Love You”字样。谭雅雯并没有参与会场设计,她进了场还纳闷自家女儿喜欢马蹄莲,女婿怎么弄了一屋子红玫瑰。可臣知墨一进场,她总算是知道女婿的用心。      白色拖尾婚纱,手持马蹄莲的捧花,臣知墨在头纱的遮掩下,抹去了职场上的拼劲跟戾气,一身柔情,在全场红色的映衬下,就像一朵至美的马蹄莲,淡雅、大方,浓郁的美令人窒息。      陈冉站在台上目光专注的看着她,当从臣焕文手中接过她的手的时候,他紧紧的握着,握的她有些疼。“爸,我向您保证,就算疼,我也永世不会松开她的手,我们一定能同甘共苦,相携一生。”      婚礼的气氛很温馨,典礼过后,臣知墨换了一身红色旗袍,整个人都娇艳妩媚起来。陈冉也是有心思的人,臣知墨换衣服的同时,会场的布景也随着换了,红玫瑰上被撒上一层像雪花一样的白色小泡沫,冰雪玫瑰,美的独特。      二人相携敬酒,就是白酒被掺了水,陈冉喝的也眼神迷离。      婚宴结束的时候,年轻人接着happy,只不过陈冉已经快挂了。      邵非凡嗤笑,“人家都是新娘不胜酒力,咱们的小姐夫是新郎不胜酒力呀!”      臣知墨扶着陈冉,小嘴一撇,不冷不热的道:“最起码,我们没有新婚就进医院。”      邵非凡立马闭嘴,臣知书刚要说什么,被她一个眼刀愣是给打了回去。      胡小涂大着肚子,尚品也没心思跟他们闹,一挥手,“别耽误人家洞房花烛,散了吧散了吧。”      尚品一开口,谁都不能再说什么,全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媳妇,咱们回家,洞房花烛。”陈冉醉话连篇,临了还让大家笑成一团。      臣知墨无语问天,她家的小二明天酒醒了估计撞墙的心都有。      ——————————————————————————————————————————       67 67、Part 67 洞房花烛夜 ...   ——————————————————————————————————————————      陈冉回了家还不停的喊着:“洞房花烛夜,媳妇,咱们洞房去……”      臣知墨死拉活拽的给他弄到床上,这厮硬是把她按在身下,那力气根本不像喝醉了。      “你装醉呀?”      “洞房……”陈冉呢喃着,手拉扯着她的小礼服。      臣知墨无声叹气,心下正琢磨是一脚踹下去他还是给他来个腰部小肉旋转,可谁知道这厮扯了两下就不动了。她一低头,心下狠狠骂一句,你丫就这么睡着了?      陈冉闭着眼,嘴角勾着,一只手抓着她裙角,一只手搭在她胸上,睡的那叫一个熟。      她使劲一翻身,陈冉被推到床上,可手却是紧紧的扯着她的裙角。无可奈何,只能把裙子脱了,才脱身去洗漱。      洗完了澡,她洗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擦脸,连哄带硬拽的总算是把他一身酒气的衬衫给脱了下来,又把裙子从他手里拽下来。折腾完了,自己也累瘫了。原来伺候醉鬼是这么累的事。      她倒在床上,却丝毫没有困意,侧头看着熟睡的陈冉,心尖软软的。幸福的婚姻大概就是将两个人最狼狈的样子都摊开在对方面前却依然相爱,依然相守。      看着他,闭上眼,直到困意袭来,她的嘴角都保持着跟他一样的弧度。      陈冉是凌晨醒过来的,一睁开眼先是找自己媳妇,看着她窝在自己身边,心才放下。抬手将她拉进怀里,又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原本应该激情四射的洞房两个人过的温馨异常,用陈冉的话说,老夫老妻,有的是时间。说着话,还真就动了手,扛着媳妇就扑上床,二话不说,直接上阵。      臣知墨嘴上骂着,可身体早就软了,嗯嗯的轻吟着,折腾到半夜,第二天俩人同时迟到。      新婚第三个月俩人才腾出时间去度蜜月,走之前胡小涂就生了,意外的三胞胎一下就刺激了陈冉,所以巴黎之旅的蜜月行,臣知墨根本就没离开过香榭酒店的房门。      最后一天俩人才去采购一番,回来的飞机上臣知墨还为此气的不跟自家小受说话。      可陈小受却是春风得意的不断唠唠叨叨,说什么这次一定中,咱们小悠悠肯定在你肚子里了。      “什么小悠悠?”      “咱闺女呀!”      “?”      “你叫妞妞,咱们姑娘叫悠悠,是不是很配!”陈冉洋洋得意。      臣知墨一头黑线,哪里配?      回国之后,陈冉又一次投入到工作中,结婚的时候尚品给的礼金是一纸合同,陈氏跟HT签约后,在G市绝对是名声大振,陈冉也是聪明人,趁着势头,他买下严氏开发的新区一栋商业楼,打算打入商场的市场,开一家综合性商场。      臣知墨自然全力支持,四方借力,哪还有不成功的事。商场运作了六个多月,总算是装修完毕,开幕当天,副市长张景致亲自来给剪彩,着实给了很大面子。不过陈冉顾忌着这厮曾惦记过他家媳妇,硬是处处戒备,恨不得把臣知墨揣怀里的样子,让知情人硬憋着笑,臣知墨黑着脸,真想踹他一脚。      只不过这一脚还没踹就因为剪彩后的宴席上一盘鱼给闹忘了。      剪裁后,陈冉准备了宴席,臣知墨陪着他坐在主席,服务生刚端上来一盘清蒸鱼,臣知墨就抑制不住的开始恶心,等鱼转到她面前,她实在忍不住说声对不起,捂着嘴就跑了出去。      陈冉一看,立马跟出去,也不管是不是女厕,直接冲进去。“媳妇怎么了?”      臣知墨吐了两口,洗了洗手,“突然恶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恶心?陈冉眼一亮,“你等着,别动,就站在这等着。”说着就跑出去,大叫“查尔斯,查尔斯……”      等陈冉在跑回来,手里多了个验孕棒,递给臣知墨,一脸的严肃,“先去验一下。”      臣知墨嘴角明显抖动一下,“不会吧……”      “先去验一下再说。”      被陈冉看的臣知墨也紧张起来,握着验孕棒又回到卫生间隔间里。这东西她还真没用过,看了看说明书,按照上面写的一步步做好。      不过结果……臣知墨看着验孕棒上的红线,正要对比说明书上的结果,陈冉已经在外面沉不住气的砸门了。      她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开了门。“急什么急。”      这边说着,那边人家已经把验孕棒抢了过去,一看上面的红线条数,脸绷的更紧,“走,去医院。”      臣知墨有些发懵,到了医院,做尿检,等一切都弄好了,她才恍惚的问“我怀孕了?”      陈冉已经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拳头握着,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对,咱们有宝宝了。”说完,竟是仰头笑了起来。      自打知道媳妇怀孕后,陈冉就开始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高跟鞋全部锁上,太修身的衣服全部放进柜子里,好在臣知墨现在大多时间都待在陈氏,不然她的事务所还真得给小受弄个办工桌才成。      “水果时间。”陈冉端着一盒水果亲自送进臣知墨的办公室。外面的小妹们,看的眼睛里都要羡慕出星星了。      臣知墨不仅不欢喜反而板着脸拉上窗帘,对陈冉不理不睬。因为怀孕,脸颊上浮出了好多细碎的斑点,加上上次的宫外孕的意外,这一次怀孕他们两个人都是格外小心的,所以从知道怀孕起臣知墨就不在化妆了。都说化妆品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就算是她对自己外貌自信,可一不化妆,脸上在冒出来斑点,每每照镜心情也是烦躁。在一看外面那些年轻小姑娘一个劲的对着自家老公放电,心里哪能痛快。      陈冉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怀孕后情绪大,放下水果,拉下百叶窗回身抱住她,“来,我看看我们女王今儿怎么不高兴呢?是不是咱们小悠悠不听话了!”      “哼。”她一撇脸。      陈冉憋着笑,伏低做小的使劲浑身解数的哄她,哄了好半天,总算是让她乐了乐,然后立马奉上水果,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臣知墨怀孕第五个月,医生告诉他们肚子里的是个女儿,陈冉听了一路沉默,回到家,圈着臣知墨坐在沙发上,大手在她的肚子上来回的摸着,好半天才说话。“我就知道,咱们的悠悠一定会回来的。”      臣知墨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一想到做掉那个孩子后做的那个梦,梦里的小女孩喊她妈妈,她心疼。      “悠悠,你要听妈妈的话,不要让妈妈太辛苦,这样爸爸才会疼你。”陈冉抱着她念叨着,直到看着她睡着。      最近她越来越嗜睡了,吃的也多了很多,不过腰身却是不见长,唯独肚子凸出,其实她脸上那几个斑点根本不影响什么,只有她自己每天念叨着变丑了,变丑了。低身亲一下她的脸颊,“知墨,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女王。”他低低的说。      臣知墨在睡梦中露出浅浅的笑。梦里,她跟陈冉领着小桥跟悠悠,在一个草坪上追逐打闹着。小桥小心的呵护着妹妹,一家四口,要多和睦有多和睦。      ——————————————————————————————————————————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尾声了~~~~~ 奋战短篇,争取早点出来 68 68、Part 68 陈念悠出生 ...   ——————————————————————————————————————————      臣知墨怀孕后,小桥就被接到了黎诺诚家,陈冉跟臣知墨周末会去看他,小家伙提前上了小学,每次回去都会碰见他一个人坐着看书。      其实小桥懂的远比小学课本多的多,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看书,不认字的时候就一个字一个字的拼拼音,不用大人教,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能自己看童话书了。      臣知墨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挺着肚子一进屋,舅妈已经紧张的跑过来扶着,那边喊着黎珂快些给嫂子拿拖鞋。      黎珂翻个白眼,嘴里嘟囔着“嫂子一来,我就成了女奴。”可却已经把拖鞋给拿了出来。      臣知墨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早就不跟她计较了,换了鞋,随手把一份文件递给她,“史密森先生下周来中国,妹夫要是想签下纽约那边的单子,最好去一趟B市,他只在B市停留三天。”      黎珂惊喜的瞪大眼,要知道能签下史密斯这条大鱼,方氏可以三年不签单子都不会倒闭。“他的行踪一向神秘,你怎么知道他来中国?”方程跟他纽约的秘书联系很多次,那边都不肯帮忙联络的。      臣知墨一笑,“巧的很,他是严氏总裁的老友,尚品去严氏的时候正听见他们通话,所以就留心了一下。这个人情,你们算在尚品头上就行了。”      “嫂子,你太好了。我这就去给方程打电话。”黎珂恨不得上去亲她一口,乐的美滋滋的跑去给老公打电话。      黎诺诚正好下楼,见女儿这样,无奈的摇摇头。都说女生外向,看来这话真的不假。      “知墨,小桥在楼上看书。”      “舅舅,小桥功课很多吗?”每一次来,小桥都是在看书。      “小学生能有什么功课,这孩子好学,从上了学,心思就静了,以前还在家里闹腾的玩,自打上了学,长大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你舅妈还说这孩子现在听话的都不像孩子了。”      听话的都不像孩子了?她微微蹙眉,看来,他们还是忽略小桥了。“舅舅,舅妈,我先上去看看小桥。”      “去吧,上楼慢一点,我去厨房给你做银耳红枣羹。”      “谢谢舅妈。”臣知墨上了楼,小桥的房门没有关,他坐在地板上,地上放着许多彩页的故事书,还有一本厚厚的字典。孩子听见脚步声,一抬头见是她,眉眼都笑开了,“妈咪,你来了。”      臣知墨走过去,坐到床边,招手让小桥也上床。小家伙上了床,看着她大大的肚子,有些好奇。“妹妹乖嘛?”      “很乖。”她拉着小桥的手放在肚子上,肚子里的小宝贝似乎感受到一样,竟连蹬了两脚,逗的小桥咯咯咯的笑起来。      “妈咪,妹妹还有多久才能从你肚子里出来呀?”      “再有两个月吧。”      “哦!”似乎这个时间并不让小桥满意,他看着臣知墨肚子,蹙蹙眉,又笑了起来。      臣知墨看着他,感觉自己跟陈冉真的是忽略这个孩子了,不过从结婚到现在,他们也真的是太忙了,起初公司忙,G市景城两边跑,根本没时间照顾他。后来,她又怀孕,初期反应很大,陈冉整天围着她转悠,更是忽略了小桥。      这个孩子,原本就比别的孩子要敏感很多,知道了自己身世,又没有得到他们给的安全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孩子竟沉默了这么多。      “小桥,跟妈咪回家住好不好?”      “额?”小桥眼里闪过一丝光,不过很快就暗下去,“妈咪,爷爷说你跟爸爸现在没时间照顾我,等妹妹出生了,我再回去住吧!再说爷爷家离学校比较近。”      “学校咱们可以转,我跟你爸爸的确没时间照顾你,可是你可以照顾我呀!你看妈咪的肚子已经这么大了,没办法去上班了,你爸爸又不能不去上班,家里只有我自己,如果哪天你妹妹突然要出来,妈咪一个人都应付不来。你回家后,看着我,照顾我,好不好?”      小桥眼里的亮光又回来了,小家伙脸上有着一丝遮掩不住的兴奋,却还有些不确定,“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臣知墨笑着道,“妈咪只相信小桥。”      小桥想了想,然后笑眯眯的点头,小摸样总算是像孩子一些了。      臣知墨也笑起来,心下琢磨要给他转到国际学校,在普通学校里,小桥根本学不到什么,也没有必要浪费那个时间。      陈冉来的时候,臣知墨跟小桥已经乐呵呵的坐在餐厅喝银耳红枣羹了。他走过去,一把抱起小桥,照着孩子小脸左右亲了一下。前几天加班,根本没刮胡子,胡子刺得孩子,咯咯咯的笑。      臣知墨叫着,“孩子刚吃完东西,你别逗他,一会儿该胃疼了。”      陈冉一吐舌头,赶紧把小桥放下。黎诺诚在一边笑道,“这小子,也就知墨能管住。”      黎珂在一边也接话,“我哥那是气管炎。”      陈冉一听,立马不乐意了,“气管炎怎么了,听老婆话,才能发家。别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好像你不管着你家方程似的。也不知道谁,因为人家一个小花边新闻,闹得上了社会版。”      “陈冉!”黎珂被踩到了痛脚,立马翻脸。      臣知墨狠狠瞪了陈冉一眼,立马安抚小姑子,“别听他的,谁不知道方程那些小花边都是假新闻,要怪就怪那些狗仔。对了黎珂,方程什么时候来?”她转着话题,陈冉撇撇嘴坐下来,跟小桥嘀嘀咕咕。      黎珂冲着那父子俩冷冷一哼,才道:“今儿来不了了,我刚给他打电话还在开会呢!好像是新开发的那款智能手机,要谈定制机的问题。”      “那咱们开饭吧!”舅妈张罗着,就怕饿到臣知墨。      一桌子菜全都是臣知墨爱吃的,黎珂戳着自己的碗,心下嘟囔,怀孕了不起呀!眼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吃完了饭陈冉跟臣知墨还有小桥就回了家,黎诺诚起初还挽留小桥,后来臣知墨坚持还是把小桥带走了。      “老公,你明天让查尔斯给小桥联系一个国际学校。”      “要给小桥转学吗?”陈冉蹙眉。      “嗯,小桥根本不适合普通学校,待在那儿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国际小学,以后出国也更加便利。”      “你要送小桥出国?”他很不赞同,孩子还是在父母身边的好。      臣知墨眼睛一瞪,小受立马做好,她才开口,“急什么,我又没说一定要他出去,不管出不出国,读国际学校对他都有好处。如果小桥有出国的打算,咱们再送他出去。”      “小桥一定不舍得离开咱们的。”陈冉倒是自信。      她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她老公这辈子都长不大的。算了,罢了,“睡觉!”      小桥回了家,就跟学校请了假。真的算是在家陪着妈妈待产了。G市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臣知墨顺利产下一个女儿,陈冉给女儿取名陈念悠。      小悠悠生下来就是粉嘟嘟的惹人爱,护士们都专门跑去婴儿室看这个小家伙,悠悠长得像极了父亲,精致的小脸,就连打哈欠都可爱至极。      小桥对这个妹妹当成是宝贝一样,除了吃饭睡觉,眼睛都离不开小妹妹。反倒是陈冉跟臣知墨这对爹妈像是没有这个女儿似的,一个专心伺候月子,一个没心没肺的坐月子。      尚品跟小糊涂去医院探望,看着小桥护着妹妹的架势,俩人对视,抿嘴一笑。      似乎,爱情也有相同的样子。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番外~~~~~~先上一篇臣知墨跟陈冉关于教育孩子的~~~~接着是谁的呢?你们要谁? 69 69、Part 69 幸福的番外 ...   ——————————————————————————————————————————      番外一——臣知墨的不完美      事业,家庭,人情……从认识到结婚再到孩子长大,陈冉眼中的臣知墨似乎就没有缺点,完美如此,着实让他有些压力。要知道,没有一点能比得上自家媳妇的优点是很伤自尊的。      不过,随着小悠悠上了小学,陈冉总算是找到了媳妇的缺点。这还得从悠悠数学不及格说起……      悠悠上学后,数学成绩一直不好,一到数学课小家伙不是睡觉就是逃课。这不,期末成绩一下来,臣知墨看着成绩单上数学39分的字样,暴脾气立马就飚上来了。      悠悠可怜兮兮的被罚站在门口,眼泪一双一对的往下掉。看看她那个不争气的老爹,小脚一跺,心里更是委屈。要是哥哥在家,他一定不会眼看着自己被罚站的,可偏偏哥哥去参加英国剑桥大学的游学营了,远水救不了近火,难道自己真的要站到晚饭。      陈冉看着女儿偷偷的敲腿,心里那叫一个舍不得,可一看媳妇被气得脸通红,也实在是不敢开口求情,就怕自己一开口,反而是火上浇油。      偷偷看看女儿,在看看自家媳妇。最后,还是心疼女儿,“知墨,你看悠悠都站了一个多小时了,要不……”      “要不什么?让她回去休息?别想!”臣知墨故意大声的说给女儿听,“39分,她怎么想答卷子的!闭着眼答怕是都比她分高。”      “老婆,悠悠才小学三年级。”      “就是三年级我才气,她三年级了,不是三岁,6乘以3还算不明白,我能不气吗!小桥三年级的时候,已经拿了奥数全国一等奖,还代表国家去国外参加比赛了。再看你女儿,三年级还掰着手指头算算术。都是你们惯得,惯得她好逸恶劳,老师说她一到数学课就跑出去玩,要不然就在教室睡觉,数学老师说她,她还顶嘴!无法无天了,我倒要看看她要干什么!”臣知墨越说越气,一想家长会上被老师告状的情景,她就怒火中烧。      陈冉被吼一通,立马歇菜。无奈的看看女儿,耸耸肩膀,真真的是爱莫能助。      陈念悠小朋友无望的看着天,老爹被灭了,谁来救救她。      “陈念悠,你给我进来。”臣知墨一吼,,门口的小悠悠小身板一颤,却不敢不进屋。      颤颤悠悠的进了屋,摸着眼泪先承认错误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妈妈,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上数学课。”      “哼!”信她才有鬼,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从上学起每一次家长会她总是要被数学老师说自己女儿种种淘气跟不学习。要说她家悠悠脑子一点都不笨,虽说才三年级,可是初中的一年级的单词全都能背下来,那些唐诗呀宋词呀什么的,一天能背一首还不会忘,可她就纳闷了,小家伙怎么就是不愿意学数学呢!“我问你,三乘以九等于多少?”      悠悠一听,先是皱眉,然后不情愿的伸出手,左手伸出三个指头,右手伸出五个,然后觉得不够用,看看妈妈凶巴巴的脸不敢去借手指,只能回头寻求帮助。      陈冉那受得了女儿的小眼神,立马伸出四个指头给她凑上九个。悠悠看手指够了,立马数一遍,然后怯生生的说:“十二?”      “我问的三乘以九,不是三加九!”臣知墨立马火大,连加法乘法都分不清,数学能好都怪了!”      悠悠被这一吼,立马哇哇大哭起来,小家伙这会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哭边说,“人家不会吗!我不要学数学,不要学,不要学……”      “陈念悠,你给我起来!”陈女王发威了。      不过显然小悠悠决定耍赖到底,拉开嗓子,一哭到底。      哭的陈冉这颗当爹的心那叫一个疼。他看不过去眼,起身把孩子抱起来,“不学就不学,我们悠悠不学数学了,再也不学了。”      “陈冉!”臣知墨立马吼他。      陈冉一梗脖子,“你不是也总是说中国应试教育限制孩子发展吗!咱们悠悠又不是脑子笨,别的科目都是优秀,少学一样数学,以后也饿不死。”      “可也不能惯着她呀!”      “不是惯着,而是没必要逼着孩子学。悠悠,回房去吧!”陈冉放她下地。      悠悠看了看形势,立马开溜。      臣知墨看着小家伙跑上楼,火气全冲陈冉去了,“你要造反!”      “知墨。”陈宠妃立马变身,上去一把抱住女王,“别气了,悠悠还是孩子,她不想学,你再吼她也没用呀!”      “就你惯着她,你看她都成什么样了!跟我都敢顶嘴了。”      “嗯嗯嗯嗯,好啦好啦,我让她给你赔不是……”      “你最坏了!”      “好啦好啦。不过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我小时候数学很好的,按理来说,悠悠不该差呀!”陈冉抱着臣知墨念叨着,低头一看发现他家女王的表情有些怪异。灵光一闪,“哎,知墨,你似乎从来不接经济类案子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臣知墨厉眼一横他。      陈宠妃立马摸摸鼻子不敢再问,松开她,搓搓手,“那个,公司还有事,我回去看一眼,你不要说悠悠了。”      “知道了,快走吧!”      看着老公的车开走,臣知墨才松了口气,难道悠悠数学不好真的随了她?      N个月后,陈冉在跟丈母娘某次闲聊中,终于证实了自家媳妇数学不好的事实。      ——————————————————————————————————————————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战斗番外~~~~ 70 70、Part 70 倾心vs冷清 ...   ——————————————————————————————————————————      圣诞将至,倾心走在热闹的街道,看着一张张笑的开心的脸,心却是空空的。      这个应该热闹的节日,却是她人生中最清冷的时节。      走到古老的教堂门口,教堂里唱诗班的孩子们正在唱诗,她痴痴看着。      醇占,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咱们是否已经儿女成群。      都说时间是良药,可这么多年,她却依然忘不了。      醇占,这个几乎要融进生命的名字,似乎此生都无法让她忘记,她忘不了看着他被汽车撞飞的一幕,忘不了他浑身是血,紧紧抓着她的手,嘴唇咬着她的名字,她更忘不了,他临终一刻,那一句“我爱你”。      倾心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心尖仍旧丝丝顿疼。      思绪在悲伤中徘徊,每年的这个月份,她都会来到这里让自己肆意的去思念。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可以不用掩饰,在这里她能感受到醇占的爱,到这里,她才会坚定醇占的存在不是幻觉。      “倾心,好巧!”突兀的男声打断她的思念,倾心迷茫的转身,泪眼模糊,好半天才看清对着自己灿笑的脸,几分刻意,还带着几分紧张。      是冷清,一个公子哥。      她撇过脸,无意让人窥见心思,擦了眼泪,冰冷冷冲他点点头,“冷先生,您好。”      “何必叫我冷先生这么生疏,叫我冷清就好。”冷清谄媚的笑着凑上去。      倾心最讨厌这些公子哥,无意应承,冷着脸,“我跟冷先生并不熟,我还有事,先走了。”她转身就走,丝毫不给面子。      冷清肺都要气炸了,不熟???他追了她三年了,她居然说不熟!!!      你要熟是不是?好!冷清快步追上,长臂一揽,直接将人卷进怀里,在她还未反应前,已经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没有多美好。倾心拼命挣扎,挣脱不开,开启牙关就咬了下去。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倾心气得发抖。      冷清终于松开了她。      “你无耻!”      “我还能更无耻!倾心,我没耐性了,告诉你周醇占已经死了,我不允许一个死人占着你的心,你的心应该属于我!”冷清说完,拉着她就往酒店走。      “你放手,放手……救命,救命……”      ……      “先生,你还不能走?”警察拦住冷清。      冷清的日语不好,不过也大概能明白警察的意思,他叹口气,用英文解释,“我们是朋友,都是误会。”      “不,那位小姐说你意图非礼她。”警察也换用英语。      “非礼?”冷清的眼里都要冒出火了。      倾心看他一眼,似乎不为所动,用日语跟警察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喂,倾心,你别走,别走……”      “坐好,现在给你做笔录,请你将护照拿出来。”警察按他坐下。      冷清无语,“我要联络我的律师。”      ……      “冷公子,你兴致真是越来越好了,大老远跑日本来非礼。”山本太郎嘲弄的道,放肆的大笑。      “笑够了就闭嘴。”冷清气得懒得说话。      “哥们,若不是倾心小姐不予追究,你会被拘留的。追女人强来可不行……”      “用不着你教我,小日本,该干嘛干嘛去。”冷清不耐烦的甩了山本,根本不想是谁把自己弄出警局的,此时,他就想着去找倾心算账。      气势汹汹的直奔酒店,走到倾心门口,刚要举手,又咬着嘴放下。来日方长,我还就不信邪了。愤愤一甩手,他掏出房卡打开隔壁的门。      倾心喝了牛奶就躺下睡了,第二日一早,洗漱完,她一推开门,门外就站着一个满脸堆笑的人。      冷清端着早餐,“早上好,牛奶、三明治。”说着,直接闯进屋内。      倾心无法,压抑着不快,“冷先生,我没时间陪你玩,如果你在骚扰我,我会报警。”      “你昨天已经报了。”冷清无所谓的道,“警局咖啡还不错,为了你,我不在乎在去喝一杯。古语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是不是有病?”倾心已经怒极。      “这你也知道?”他歪嘴一下,“相思蚀骨,病入膏肓。”      “神经!”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倾心抓起手包,打算一走了之。      冷清这次不追了,就看着她走出去,然后坐在餐桌前品尝自己带来的早餐,与其追着她满街跑,倒不如守株待兔。      倾心游荡一上午回了酒店,原想冷清早就离开,谁知这公子哥就坐在她房里。      “够了,我没心情也没时间陪你玩,冷先生,请不要在骚扰我!”      “我从来都没想过跟你玩,倾心,我很认真,这是戒指,一年前我就准备好了,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没抱着玩玩的心态,如果不过臣知墨告诉我你的过去,也许我还会在你身边不知当多久的陌生人。我来到这里,就证明我的决心。倾心,相信我。”      倾心看着他放在桌边的戒指,依旧是无动于衷。她的心早就跟醇占一起死了。      冷清还要说什么,门口却传来尖锐的警报声,不等他二人确定,地面竟然发生巨大的震动,桌椅被摇晃的一个个歪倒,倾心傻了眼,眼看身边的酒柜冲着她歪倒却脚跟似乎钉住一样。      “小心……”冷清猛地扑过去,卷着她躲到墙角。“应该是地震,去床底下躲着。”      “为什么不往外跑?”倾心已经慌了,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      冷清揽着她,“外面兵荒马乱,估计电梯肯定停了,楼梯间都是人太危险,时间也来不及。若是震的小,一会儿就会过去……快躲到里面去。”      倾心躬身钻到床底下,冷清却在床边四处看着。      “你快进来呀!”      “你躲好,我马上回来。”      “喂……”倾心探头去看,冷清竟又冲出卧室。震动依旧在,她焦急的看着外面,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长,冷清终于跑了回来,他快速的爬到床底下,怀里的东西掉落一地,矿泉水、点心、香肠、水果,似乎冰箱里的东西都被他搜刮出来。“你就是去拿这些东西?”      冷清将东西分别放在四周,观察了一下,才缩回身子,仰着躺下。“不知会震多久,这些东西是必备的。你要保存体力,等震幅小了,咱们再跑出去,你要记住,往空旷的地方跑,千万别在墙角或者建筑物下跑,很危险。”冷清嘱咐着,倾心认真听着,却没注意,他说的跑是指她一个人。      经过剧烈震动后,余震在四个小时后总算是暂时的安静下来,不过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下一波的震动。      “倾心,现在走,楼梯在出门后左手边,记住,往广场之类的空旷的地方跑。”      “嗯,咱们一起……”倾心爬出床底下,可发现冷清却根本没动,“你快出来呀,出来呀!”      冷清笑了笑,抓了一瓶水递给她,“拿着这个,快跑,如果震动停止了,记得找人来救我,我腿断了,跑不出去的……”      “腿断了?什么时候的事?”倾心要钻回床下查看他的伤势,冷清立马伸手按住按住她的肩膀,“不知什么还有余震,我这里有实物,只要楼不塌,绝对不会有危险的,你跑出去,才有人能来救我。”      “不行,我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倾心不断的摇着头。      冷清却笑了,“放心,我没事的。我还要带你一起回国,看来你跟日本的八字并不和,咱们度蜜月绝对不来这小日本的地……”      “这时候你还胡说。”倾心已经急的掉了眼泪,似乎醇占死去的一幕又要重现一样。      冷清抬手给她拭泪,“放心,我死不了,追不到你我绝对死。”      地面又开始微微震动,冷清知道这是余震的前兆。“别啰嗦了,再不走,你也走不了了。记住,往空旷的地方跑……”      “冷清……”      “快走……”      冷清看着倾心跑出去,狠狠松了一口气,他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看来,以后倾心来日本不仅仅是纪念醇占,还有他这个陌生的追求者。      ——————————————————————————————————————————   冷清仰着躺着不断的胡思乱想,甚至出现幻觉,总觉得倾心在耳边叫着他“冷清、冷清……”      刚才好像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原来被她叫一声名字,他都能高兴成这样,自己真是无药可救。      “冷清,冷清……”      幻觉越来越清晰,甚至他看见倾心在摸他的脸。“倾心……”      “我在这,我在这。”倾心出了酒店就碰见了救护人员,她随着救护人员赶回房间,可期间又发生几次余震,不得不躲起来,等他们赶到,发现冷清已经昏迷。救护人员用担架将他抬出,送到医院,倾心才看见他腿上的伤。明显是被重物砸的,小腿上有着黑紫的淤青,已经肿了很高。      “冷清,医生现在要给你手术,我得通知你的家人。”倾心趴在他耳边说着,医院里早已经乱成一团,地震受伤的人全部聚集在这里。      冷清清醒了一下就又昏睡过去,倾心根本无法问他家里的联络方式,情况紧急,她只好先替他签字。冷清被推进手术室,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他只是小手术,她却依旧害怕不已。      就像几年前,她推着醇占进手术室一样。那种怕,是从心底散发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护士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心,“要不要先去休息室等候?”      “不,谢谢,不需要……”倾心靠着墙壁狠狠地闭上眼,她不能在这里,在这里,她会疯的。      倾心睁开眼,又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灯,毅然的转身离开。      三个月后。      “冷清回来了。”臣知墨看着镜中的倾心,并线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她扯了一下,微微蹙眉,为了自己的头发还是等她梳好再说冷清。      “他还好吗?”倾心做好最后的整理转身给臣知墨拿裙子。      臣知墨也转过身看她,嘴角一勾,“你是问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身体上呢,已经基本康复了,昨天我们吃饭的时候看他没瘸也没残。不过心灵上就……”      倾心抓着礼服的手紧了紧。      “为了心爱女人追到日本,遇上地震已经够倒霉了,受了伤还被丢在医院,换谁谁都要心灵受挫的。”      “我不是有意的。”      “倾心,你要解释的人不是我,是冷清。不管你喜不喜欢他,都不应该这么对他,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周醇占,可是你不能一辈子跟回忆过日子,冷清是个很好的人选,至少他跟醇占一样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你难道不觉得这是醇占给你的礼物吗?醇占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也希望能看见你幸福。”      “知墨,我……”倾心眼眶红了一圈,其实从醇占离开的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准备,可就在冷清危难那刻那刻让她离开的时候,她竟动摇了。      “倾心,爱情不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尤其是得不到回应的爱情。”臣知墨一笑,接过礼服,“这衣服很漂亮,我很喜欢。”说罢,走进更衣间。      臣知墨换好衣服就离开了倾会馆。陈冉在门口接她,见她出来,立马打开车门,“老婆,进展如何?”      “告诉冷清,静候佳音,还有让他把酒店合作的合同准备好,要最低的折扣。”      陈冉大笑, 70、Part 70 倾心vs冷清 ...   “追到倾心,免费都可以,还折扣什么。”      ……      冷清就像是热锅上蚂蚁,从接了陈冉的电话,就死死地握着手机,恐其错过什么电话。      “叮叮叮……”手机短信声响起。      冷清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的解锁,点开短信。      ——有时间吗,我请你喝茶,在日本的事还没有好好的感谢你。      “耶!”冷清紧紧握拳,脸上抑制不住的狂喜。      幸福,有时候是需要一点点计策的。      —————————————————————————————————————————— 作者有话要说:臣知墨再次献计~~~~促成一段好姻缘~~~~ 71 71、Part 71 黎珂vs方程 ...   ——————————————————————————————————————————      “老公,我美还是嫂子美?”黎珂趴在办公桌前,一身性感的睡衣包裹着完美的身材,刻意压低的身线,让胸前的饱满一览无遗。      方程忍着好笑,假装没看见一样,随意的瞄一眼,应付的道,“你美,你美,你最美。老婆,这份文件明天开会要用,你先睡,我弄好再回房。”      “你……哼!”黎珂狠狠地一甩手,并且哐嘡一声甩上门负气而去。      方程强忍笑意,看看桌上的文件,然后拉开抽屉。抽屉里躺着两张去巴厘岛的飞机票。婚礼太过匆忙,根本没能带黎珂去好好的度蜜月,他最近忙的四脚朝天也是想挤出十天的时间,能带她好好去玩一玩,就连警局那边,他都偷偷的跟邵非凡打好了招呼,就想给她一个惊喜。只是这几天,自家媳妇不知被谁刺激,见天的各种诱惑,还拿自己跟臣知墨比较,看得他几乎要憋出内伤了。      使劲晃晃脑袋,方程深吸一口气,为了蜜月,必须先忍着。      这边忍的辛苦,那边已经气得发疯。      黎珂回房后,立马将枕头靠垫之类的东西全部丢到地上泄愤,发泄够了,才回到床上。      小样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她眼露凶光,五指握拳。      咱们走着瞧!      商业街的咖啡厅里坐着两位美女,一位英气十足,一位妩媚动人,只不过,英气十足那位似乎心情不太好。      “嫂子,给我出个招。”      “就为了这个你把我从公司挖出来?”臣知墨咋舌,要知道现在是疯狂抢单的时候,真是服了这个小姑子。      “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出招。”黎珂倒是咬死了她,谁让臣女王的招百试百灵呢!如今连嫂子都怀孕了,她结婚这么久连点消息都没有。      “黎珂,你夫妻的事是不是应该你们自己想办法,不会上个床都让我搀和吧。要是这样,你还嫁什么人,干脆我都收了得了。”      “这不是怕你消化不了吗!”黎珂也不是软柿子,结了婚的人永远很黄很暴力。      臣知墨无语,叹口气,道:“这种事单刀直入,直接跟他说你要就完了,何必那么纠结。再说了,强取豪夺不是你的强项吗?打晕了直接运到小岛,护照证件全部没收,你看他还能不能忙的没时间上床。”      “可是公司……”黎珂不懂公务,所以有些小担心。      臣知墨起身,拍拍她肩膀,“放心,方氏那么大的公司丢了他三五天,不会倒闭的。”说罢,转身就走,要知道一大堆事等着她呢。      黎珂想了又想,嘴角一勾,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豁出去了!      主意打定,立马开始着手准备,订机票、酒店跟行程,一切敲定好,就等他们家的小鱼儿上钩。      “老公,喝杯牛奶在用功吧!”黎珂走进书房,端着热牛奶。      方程笑了笑,接过牛奶一口喝下去。黎珂暗喜,“老公,那我不打扰了。”说着,就要退出去。      “老婆。”方程喊住她,本想告诉她自己定了明天的机票,可一想还是等明天给她大惊喜,就转了话题,“晚安。”      “晚安,老公。”黎珂退出去,立马“耶”一声。      转头拐进卧室开始整理东西。      方程拿出机票插在西装口袋里后,回身坐回书桌前想将文件收起来,可还没整理完,就感觉头晕目眩,他不得不坐下,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黎珂是掐好了时间进书房,跟她进房的还有陈冉跟臣知墨,陈冉真心觉得自家老婆跟妹妹都疯了,竟然绑架妹夫去玩。可耻的是他还没有反对资格的要当帮凶。      黎珂扯过方程的西装给他穿上,立马指挥老哥帮她把人架起来。四人直奔机场,从贵宾通道直接上机,陈冉揽着老婆,站在机场的玻璃幕前看着飞机起飞,无奈的叹口气。“黎珂什么时候能长大呀?”      臣知墨忍不住噗的笑出来,“老公,这次之后,我保证她不会再干这种事了!”      陈冉怀疑的看着她。      臣知墨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两句,只见陈冉眼睛越瞪越大,最后讶异出声,“那方程醒了……”      “嘘……这是秘密,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谁都不知道。”臣知墨笑的像一只狐狸。      陈冉忍不住笑出声,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媳妇,下次不带这么整人的,黎珂回来会炸庙的。”      “放心,我自有对策。”臣知墨信心满满。      夫妻俩对视而笑,相拥离开。      而飞机上的一对乌龙夫妻,老婆美的睡不着,而被迷晕的老公还不知自己即将被绑架到了普吉岛。      六个小时后,当飞机即将降落的一刻,方程迷蒙的睁开眼,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面前出现自家老婆的俊脸。      “老公,surprise!”      “这是哪?”      “普吉岛,咱们即将展开为期一周的普吉岛之旅。”黎珂无比的兴奋。      方程却丝毫笑不出来,手□兜里,正好摸到晕倒前放进去的两张机票。      “老公,这是什么?”黎珂见他从兜里掏出来两张纸很是好奇。      方程笑不出,嘴角抽搐着道,“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飞机要降落了,请各位系好安全带……”空姐走出来提示。      方程看着下面的阳光沙滩,干笑两声,不知道他家媳妇知道他们的豪华巴厘岛之旅就这么被她自己搅合之后是什么表情。      ——————————————————————————————————————————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我要开始准备《最萌爱情》跟《兄妹》了~~~~哇哩哇啦,持续卡文中…… 【本书下载于书本网,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www.zaxsw.org】 .org】